作者:鹤望兰
无奈,陈念瘪着嘴,只好把实验书摊开在腿上,和全班同学一起抓紧时间抱佛脚。
“那温度为什么要得到控制?”男人背影挺拔如松,柔软的碎发散落在衣领。魏辽单手举着花名册,转身在黑板上罗列着重点,一边随口报道,“3号。”
陈念下意识“啊”了一声,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一字一句将书上的原话念了出来。
魏辽没有转身,只是在陈念回答的时候,在黑板上着重讲温度范围给打了个圈。
不同于陈念的好运气,林康被叫起来后支支吾吾答了半天都没有答出,最后还是在魏辽扣分后才放他坐下。
魏辽将粉笔放回盒中,他动作优雅擦去指尖的粉笔灰,镜框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冰冷的光泽。
“所有没有回答上来的同学,自觉把实验抄5遍,周末交给到我办公室里。”
“不是吧老师,今天都礼拜四了!”
“老师!就两三天的时间,能不能缓缓啊。”
“课后来帮忙整理仪器也可以啊!”
魏辽靠在墙上,冷言反问道:“怎么,嫌多?”
此话一出,全班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躁动也全部消停了下来。在众人哀怨的注视下,魏辽神色未变,捏着粉笔开始对着重点进行更深入的讲解,并对有些操作亲自做了示范。
男人站在自己边上,借用着面前的试验台。随着对方的动作,陈念再次闻到淡淡的冷冽香味。
挖掘出脑子里从小到大的知识,陈念才堪堪把器具认了个大概。他无措地站着,用余光学着周围同学的动作,好半天才把仪器给固定好。
魏辽一直坐在窗边整理数据,他似乎很忙,只是偶尔在实验室内兜转几圈。而陈念本来以为这位教授会一直坐在窗边忙碌,就在等液体沸腾的间隙,撑着头开始悄悄偷懒起来。
青年的眼皮慢慢耷拉下来,他垂着头往下像小鸡啄米一样,又困又显得可怜。
等到其他人陆陆续续结束实验,开始收拾仪器或者在记录数据的时候,林康他们的溶液才刚刚结束沸腾,正准备下一个环节。
由于俩人动作实在是太慢,魏辽合上笔记本,揉着镜框下的鼻梁。他回头凝视着更显迷糊的陈念,就站起身往那边走去,无声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不到五分钟,看到陈念再一次想用手直接扣粉末时,魏辽终于忍不住上前按住了他的手。
“别动。”
被魏辽隔着袖子握住手腕,陈念冷不防正大瞳孔,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锥形瓶被魏辽男人拿走。
哈欠打到一半被生生吓没了,杵在仪器面前,陈念和站在魏辽背后的林康惊恐对视了一眼,两人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俩字。
要死了。
刚刚魏教授虽然在实验室兜转的次数不多,可他每次的目光都让所有人背后一凉。
魏教授学风严谨,再加上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于是整个个实验室的人都被他狠狠揪出过错误来,连最轻微的可忽略不计的估量,他都要求精准到几滴几克。
严谨的可怕,也高冷的可怕。
“你们这个脑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魏辽掀起眼皮看向实验台,嫌弃一般压着嗓子朝林康道,“连用法都搞不清,你的理论课是在天天梦游吗?”
林康被他的目光盯得不由后退一步,他趁魏辽转头的时机,同情地朝陈念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至于你...”魏辽薄唇微抿,他一边把对方未完成的实验做完,一边缓缓开口道,“险些迟到,还上课睡觉,操作没有丝毫规范性可言,你是想挂科然后下学期再和我见面吗?”
不,念念不是,念念没有,你不要瞎说!
陈念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就这么莫名其妙替林康背了那------么多的锅!
他看着男人的侧脸,险些脱口反驳。他张了张嘴,心里有些委屈,却只能垂着头敢怒不敢言回答道:“不想。”
除了上课睡觉,迟到又不是自己愿意的...还有这专业和金融学牛头不对马嘴,他能照模照样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棒棒了!
棒到陈念都想给自己比好几个大拇指!
魏辽没有说话,他手下动作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将瓶子一放。迈着腿来到桌前,他拿起笔往陈念书上写下数字,这才扫了他俩一眼。
“打扫实验室,然后可以滚了。”
于是等燕青和林康洗好最后一个锥形瓶,麻溜滚出实验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由于还没有到下课高峰期,陈念走在略显空荡的路上,他揉着发酸的手腕,心里由衷怀念自己大学那会的时光。
虽然整天都被各种管理、经济学薅秃了头,可这总也比既要头发还要命的工科强叭。
身心俱疲的林康已经放弃了去食堂的想法,他本来提议点一些油炸食品和肥宅快乐水一起放松一下,可念及陈念这娇贵的肠胃,最后只得悻悻作罢。
最后两人还是坐在空旷的食堂里,他们桌上摆着荤素结合的晚餐,周围还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斜对面的柱子上还挂着一个电视机,正播报着本市最新的消息。
“据报道,今早凌晨在城西老城区街道一则报案。死者吴迪,性别男,年龄36岁,为本市人。因为居住在拆迁区内,人员稀少,被发现时大门敞开,人已经倒地死亡。”
“死者尸体缺失,头颅不翼而飞。请各位市民群众提高警惕,若有线索,请立刻报警。”
随着主持人的画外音,电视机屏幕上缓缓呈现几张照片。虽然打着马赛克,但是从模糊的颜色来看,地上的那具尸体四肢完整,唯独脖子上方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第4章 猜猜我是谁四
陈念慢慢嚼着嘴里的饭,他打量着照片上吴迪屋子的摆设与装饰。
尽管是即将面临拆迁的屋子,墙上有着斑斑点点的污渍,但是总体看来还算干净,但是却不正常。
凶杀案,甚至是割头惨案。
现场为什么那么干净?
陈念夹着一筷子青菜往嘴里塞去,他睁着大眼睛,鼓着脸像一只仓鼠一样咀嚼着食物。等到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了,他才歪头看向林康,开口问道:“这游戏有痛感屏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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