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榆龙
顾从苏天真地看向了天花板,非常自信地说:“我们都是玩家。”
任燃:“。。。。。。”
谢闻易:“您老真是人才。”
共同点。。共同点到底是什么呢?
有一个地方一定写共同点。
任燃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布告栏上每一个玩家的具体资料。
几乎在同一时间,任燃和谢闻易异口同声说:“学霸!”
两人相视一笑。
顾从苏酸了,为毛他脑袋里的东西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他在布告栏的时候拍下了每一个人的资料,他在手机相册里翻找着,任燃的资料上写着学霸,余丽的资料上写着成绩优异,谢闻易的资料上写着学神。
所以,学霸做错了什么?
“其实我今天还有其他发现。”谢闻易从冰箱里取出了牛奶,又烧了壶水,把牛奶温热了。“布告栏后面居委会的档案室里有全部光明小区的居民信息,我查阅了所有在光明中学就读的学生信息,发现在二个月前,出现过一起学生遇害事件,致死原因同样是被切除了大脑。”
原来在任燃和顾从苏在于淑文家苦逼的做着5年高考3年模拟的时候,谢闻易是去了居委调查学生档案了。
任燃有些吃惊:“布告栏上写的是偷盗案件,是劫案,可是按目前的走势来说,早就变成严重的凶杀案了。”
谢闻易回答:“大脑被凶手偷走了,自然也可以解释成偷盗行为。”
不可用正常逻辑去思考游戏的真正“内涵”。
任燃说:“王东来刚才说见到了一个背影,但是不太像是正常人,你们的聊天消息里也提到了“那个玩意”,莫非凶手不是人?”
“是人,也可以说不是人。”谢闻易把热好的牛奶分成了三份,“凶手必定是游戏里的NPC,在游戏场景中偶遇他,甚至有其他的交集,他看上去就是普通人的样子,然而他行凶的时候,会变得不一样,具体的话每一次游戏都不同,这可以称之为异变吧。当然这一切只是根据目前得到经验推测的,往后或许又会不同。”
顾从苏将牛奶一饮而尽,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他往墙上一靠,疑惑说:“这是属于难度最低等级的游戏区域啊,但是这线索给的也太隐晦了,一点不像低等级的,我第一次参加游戏的时候,纯粹抓了个小偷就顺利过了关,前后算一起不超过三天。”
任燃问:“这话怎么说?”
顾从苏有些困了,不停揉着眼皮:“这是我和老大在游戏过程中推测出来的,同一个游戏中为了保持平衡,大家的积分都是同一个等级的,就好比我现在二十二分,还在难度最低的游戏区域里混经验,遇见也都是差不多积分的选手。我本来以为难度低等的游戏区域应该都是差不多的,结果我第二次的时候,明显感觉难度有些提升了,还费了好几天,我就是第二次的时候遇上老大的。所以说,这个游戏无解,只能一点点摸索了。”
任燃看向了谢闻易,他总觉得这个人不就简单,比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强。
“谢闻易,你现在有多少积分了?”
谢闻易随意地说道:“三十五。”
顾从苏忙说:“老大已经够资格混中等难度的游戏区域了,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一来是为了帮我挣积分顺带刷道具,二来是为了收集更多有关通缉令的信息,对这个无解的游戏,只能冒着送狗命的危险频繁刷经验了。”
“特意来难度低等的区域?等下,游戏难易程度可以自动选择?”任燃觉得自己纵横游戏世界数年,无论是手游还是网游,总是在排行榜高挂前十顺位的高手,然而面对眼下诡异又坑逼的游戏,自己如同一个菜鸟,这让他感觉相当不好。
谢闻易顿了顿,“此事说来就话长了,等五百九十二号通缉令结束后,你还愿意和我们继续组队,我会详细跟你说。”
任燃对此事已经没有异议了,或者应该说他对这个叫做谢闻易的男人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有些人,你明明没有见过,却会对他产生兴趣,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像细小的绳条将心口紧紧勒住。
手机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响起。
【玩家小可爱们,你们亲爱的游戏播报员又准时上线啦,第五百九十二号通缉令,参与玩家人数8人,目前存活人数6人,哎,播报员此刻的心情既难受又兴奋。任燃同学,您亲爱的游戏播报员在此愉悦地通知您,您依旧领先70%的玩家,棒棒哦,您良好的文学素养让可爱的前台小姐姐对你刮目相看呢,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整,新的一天又要来了,播报员也要继续制作便当了,祝身体健康,玩得开心,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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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燃:“有些人,你明明没有见过,却会对他产生兴趣。”
谢闻易点头:“的确很有性↑趣。”
任燃:“→_→”
大晚上的,坐在电脑前就想啃东西吃,手边木有粮,可怜兮兮地盯着地板看的作者长吁一口气,默默求一发粮(求收藏求评论哇)
第6章 新的线索
任燃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准时醒了,这是他从小就保持的良好习惯,六点起床跑步,然后在操场安静的角落里背背单词,接着就是去教室自习,自律自强,完全是好学生的标配。
他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这才想起谢闻易的房间没有窗户,他只记得昨晚和他们聊了很久,连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他不确定谢闻易和顾从苏醒了没,又不想惊扰他们休息,没敢开灯,摸索着想打开浴室的门,才走到门口,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谢闻易走了进来。
“早安,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任燃向他打招呼。
“被迫养成的习惯。”谢闻易笑了笑,伸手开了灯。
房间一片通明,顾从苏不在房里。
“他睡相不好,每天醒来不是在床底下就是趴在窗台边,有一次更离谱,竟然直接在我床上,我让他回去睡了。”谢闻易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
“我睡相也不好,经常被同宿舍的几个同学抱怨。”
“磨牙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哎!”任燃正在浴室里刷牙,听他这么说,含着牙刷探出了头,“你怎么知道我磨牙一定是昨晚吵到你了,抱歉了,我一旦遇上些容易让我神经紧张的事,我就会磨牙,可能是第一晚吧,还是有些紧张。”
“没事,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任燃洗漱完毕,又套上了昨天的衬衣,笑了笑:“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真实,一觉醒来倒像是普通的生活一样。”
“衣服脏了,你换我的吧。”谢闻易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件黑色的运动衫。
任燃抖开,发现胸口印着皮卡丘,他实在难以想象像谢闻易这样留着短寸的酷盖竟然会有这么卡通的衣服。
“怎么了?”谢闻易看向他的眼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