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密室逃生 第175章

作者:茶浅芜言 标签: 无限流 爽文 甜文 灵异神怪 网游竞技

女主持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稍微更改一下证词。就是小小的一点,比如那天我儿子离校的时间,他成绩那么差,你当时不是还找我说想要让他留下来补课嘛,现在我同意了,麻烦你把那天的时间改改,就说他去补课了。”

“当然,改也不会让你白改的。”

“我记得鲁老师已经连着申请了三年的优秀教师?像您这么努力的老师,这次肯定会成功的,等评上级之后升职加薪,那都是可以看得见的一帆顺风。”

男子的声音平静却让听的人忍不住咬牙切齿,心头火起。

“我不会改,”女主持的声音腾地一下尖锐起来,“你觉得你拿一个优秀教师就能收买我的良心?你做梦!范源他做了这种事,就该受到惩罚!”

“证词我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改,你死了这个心吧!”

“砰”地一声,门被拉开,然后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哒哒哒节奏很快,似乎同时也在传递着主人的愤怒。

录音笔依旧在缓缓播放着,但除了渐行渐远的高跟鞋外,其他一直没有声音响起。直到差不读过了将近一分钟,才响起了一声叹息。

纸张被撕开的声音缓缓响起,伴随着这种撕裂声,范老板的声音响起,低沉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不知好歹的东西!”

“这个不行,就去找下一个!给我通知下一个人过来,我就不信每一个都和她一样那么犟。”

录音就此终结。

苏子黎他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除了录音中提到的那些信息外,他们还发现了另一个之前他们错误会意的点。

本来他们以为这个录音笔是厂长的,现在看来竟然是凶手范源父亲的。

而且里面还记录了很多他试图贿赂其他人改证词的录音。

这种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到厂长那里?

第84章

录音点开第一个的时候, 包括苏子黎在内, 他们三都在心里骂了脏话。恨不得把鲁老师给喊出来, 问问你们当时有没有把那个范老板给审判了。

审了的话, 视频还留着没?

留着的话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出出气。

这人和他儿子真的是一丘之貉, 怪不得是父子,都是坏的脚底流脓的东西。

但等接连放了十来个录音,全都是范老板找人试图改证词救自己儿子的过程。

连梁山都没有再咬牙切齿,暂且放弃了自己已经咬的泛酸的牙龈, 开始疯狂记录这些录音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录音笔确认是范老板的,而他录音的原因,也在后续的对话中透露出来。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是人干事。

正儿八经地拿去问,没谁会答应他。肯昧着良心答应他的人, 都是为了钱,或者是碍于他的身份, 表面敷衍暗中推脱罢了。

这些录音就是为了对付那些暗中推脱的。

只要他们开口应承过他,他就能拿着这些录音去威胁他们。他们再不情愿,在他的多方威胁之下, 最后也会像他这边靠近,只要这种人够多, 那就有翻案的可能性。

哪怕是不能彻底翻案也不要紧。

“我儿子还是未成年人, 我这么东奔西走的也不是想否认他做的那些事。做错了, 是该被罚, 只是他年纪还小, 还是个孩子,总要给他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

某段录音中,范老板叹息着说出来的“真心话”听着就令人作呕。

“我知道他一定会被判刑,但我就想让他稍微少判那么一点。大家都是做父母的,你们也该知道这种没办法只能给子女操心的感觉吧?”

“呸!”梁山怒骂了一声:“不要侮辱父母这两个字,你们就是一对畜生父子!说你们俩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这两个字。”

“继续。”苏子黎就说了两个字,漆黑的眼眸深处同样燃烧着怒火。

梁山深吸了一口气,点击下一个音频。

但这个点了,却没声音发出来,而是跳出来一个提示:音频已损坏。

“怎么回事?”

“我看一下,”梁山捏着录音笔折腾了一会儿,最后黑着脸道:“这个音频应该是被谁给删除了,但事后又有人试图恢复,只是里面的内容怎么也找不到了,最后只找回来了音频原来的名字。”

再点击后面的音频,都没有问题,只有那一个不能被点开。

而且再往后,录音就没有了范老板,仔细听可以听得出来,已经变成了厂长录音的他一路上告的过程,很多都是他和律师以及一些其他人的对话。

“有点奇怪,”苏子黎沉吟着思索,“如果是范老板那边要删的话,肯定不会就删除这一个。厂长的话更不可能,我更倾向于后面试图恢复的人是他,那删除的……是被录音的本人?”

梁山:“这种音频删除一般都会跳出来提示,不多按几遍确定根本就无法删除,可以排除是不小心误删。我猜有可能是有什么人拿到了这个录音笔,把自己的声音删除之后觉得同情厂长,同时又恨范老板玩手段想把他拉下水,所以他把录音笔给了厂长。”

这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范老板的录音笔在厂长那里了。

苏子黎给了梁山一个赞赏的眼神,感觉教导的东西看见了回报,他总算是开始动起脑子来了。

“有这个可能,先继续听吧。”

后面的录音大多是上告的证据,对案件来说非常重要,对苏子黎他们逃离这里并没有多大的瓜葛。直到拉到最后一条时,才有了进展。

开口是一阵咳嗽声,录音的人嗓音沙哑,听起来非常疲惫,但这个熟悉的音色一听就可以听得出来是厂长本人。

“今天是七月二十三号,外面是大太阳,站一会儿就能感觉后脖子都被晒地发烫。我刚从殡仪馆出来,去看过了朵朵。”

他停顿了一会儿,声音再响起时越发的低沉,隐隐可以捕捉到一丝哽咽。

“她在里面躺了二十八个月了,我这个当爸爸的没有能耐,到现在都不能让她入土为安,还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打扰她。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真的能求来一个公平公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