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书墨温酒
文红很是干脆地点头,她为什么要杀人€€,为了一个臭男人€€配上自己的自由,这不值得!
李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说道:“你知道高敬业在外€€面有人€€了吧!”
根据文红的通话记录,她曾多次与高敬业的情妇喃喃通话,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文红冷笑,终于€€明€€白这些人€€一直抓着自己不放的原因是什么了,摇了摇头说道:“警官,如果€€你是觉得我因为老高在外€€面找情人€€而动了杀机,那你就想多了。”
她说着,原本€€靠着椅子€€的上本€€身直起,笑着看向李岂,幽幽说道:“我和高敬业早就没感情了,他出轨我早就知道,而我在外€€面有男人€€的事,他也清楚,我们早就貌合神离了,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婚,主要还是因为我们的儿€€子€€。”
在听€€到文红的回答后,李岂明€€显有些愣神,这些年他经办过不少婚内出轨的案子€€,但这种双双出轨还坦坦荡荡的,真是第一次见€€。
“因为高宪?他不是在国外€€念书吗?他已经年满18,你们离不离婚和他没什么太大关€€系。”李岂说着,翻看了手里的资料,只见€€高宪现在已经读到大三了,在学校的成绩还算良好,一直也都是半工半读。
高敬业和文红不离婚的原因是因为高宪,但高宪远在国外€€又不需要他们的经济援助,他们在顾忌什么?
听€€到高宪的名字,文红平静的神情出现了裂缝,注视着李岂许久,下唇微微有些颤抖,但还是嘴硬道:“父母因为自己的儿€€子€€而坚持不离婚,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吧!”
李岂敷衍地点了点头,这的确不是什么新鲜事,紧接着他说道:“那你们的儿€€子€€高宪半年前其实就已经回国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文红惊讶地抬头,“不是上个月才……”
她的话还没说完,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马上弥补道:“不是,我不知道这件事!”
李岂已经不在乎文红接下来€€的答案,耸了耸肩走出了审讯室,路过网络部时说道:“查一查上个月从英国飞往国内的机票,锁定高宪现在的大概位置。”
“收到!”
他之前就是因为高宪一直在国外€€读书,而差点排除了他的作案动机,但他转念一想,文红的公司记录里,她的工作早该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但她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也就是说文红是故意要留在丙市一段时间,她的目的是什么?
李岂其实一直没有掌握关€€于€€文红的证据,但他大胆猜测,如果€€文红在丙市见€€的是情人€€或者是客户,不应该穿的如此休闲,所以文红这段时间见€€的应该是一个能让她的情绪放松下来€€的人€€。
所以刚才他诈了文红两€€句,她就说漏嘴了。
周晓帆指派手底下的人€€继续查,拿着平板来€€找李岂,“我调了高敬业最后消失的那段时间的监控,发现他曾经去过一家饭店,应该是和参加应酬。”
监控中€€,高敬业站都站不稳地从包间里被€€扶了出来€€,旁边扶着他的酒保缓缓将人€€扶了出去,视频到这里就切换到饭店大门的监控,只见€€高敬业被€€酒保带上车后,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这个酒保有问题。”时寒站在他们身后,双手环胸,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李岂被€€时寒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无奈地问道:“哪儿€€有问题?”
时寒将视频倒回去了一些,说道:“他的一只腿有些无力€€,但因为和高敬业靠在一起,所以并不是十分明€€显。但是一个正常人€€的走路姿势一般是脚跟着地,行至脚掌脚尖,视频中€€的人€€虽然刻意隐藏,但他一直不敢脚尖用力€€,所以他的腿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受伤了。”
他也同时排除了这个酒保是天生残疾导致的行走不便,因为如果€€残疾多年,他应该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走路方式,不会刻意隐蔽,显然视频中€€的人€€刚受伤不久。
李岂意会地点了点头,看向其他人€€说道:“我现在出发去这个饭店查查。温缓,高敬业的儿€€子€€一旦被€€找到,你和时寒负责对付他!”
温缓靠在办公室门边懒懒地应声:“得令。”
作者有话要说:言妈妈:你还爱我吗?
言爸爸: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言妈妈:我看你这几天都不理我了!
言爸爸:我这是忙于工作!
言妈妈:工作工作,天天就知道工作,你和工作结婚去吧!
言爸爸:老婆我错了,以后不把工作带回家了,你别生气啊!
小言然:你们是要离婚吗?
言爸爸:呸呸呸!谁要离婚,我和你妈妈才不离婚!当初既然决定了要结婚,我就是做好了要和妈妈共度一生的准备。再说了,你妈妈说的话又没错,我这几天忙昏头了,没照顾她,怎么就扯上离婚了?
言妈妈:就是,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不是一有分歧就选择拆伙。当然,我知道自己有错,没有体谅你爸爸!所以啊,咱们小然以后要学会换位思考,好好对待自己的另一半,知道了吗?
小言然:知道了!
第74章 5-6 高敬业
李岂照着地址找到高敬业最后出现的€€饭店, 出示证件后,调出前天监控查看,确认高敬业确实曾经来过。
“我记得这位老板, 他是店里的€€常客, 出手特别阔气, 只要是去他们包间服务的, 都有小费。但是那天晚上, 饭吃了一半, 包间里突然开始吵架,但没出什么大事, 老板就说算了。”前€€台一眼就认出高敬业, 那天晚上店里不少服务员抢着要去他们包间, 但听说后来出了点事, 就没人抢了。
李岂闻言,留了个心眼, 掏出一张纸币买了一瓶饮料在前台椅子上坐着, 问道:“知道出了什么事吗?监控能不能看到?”
前€€台摇了摇头,他们这些€€员工只能看到走廊、大厅、门口的监控,包间里虽然有监控,但都是客人隐私,都在老板手上。
“监控您得找我们老板要,至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前€€台左右看了看,悄悄对李岂说道, “好像是这位老板在和另外一名老板聊投资的€€事,没谈拢就吵起来了。”
李岂点了点头,看向前€€台的监控问道:“你们老板在吗?我要见你们老板。”
前€€台有些€€为难地说道:“警官,这就不巧了, 我们老板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李岂看前€€台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只见本该回到学校的言然竟然就站在饭店门口。他赶忙走了出去,将言然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言然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什么证据,解释道:“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和二二三案脱不了关系,所以下午去了一趟平阳老巷,高敬业生前€€果然去过那里,但是和之€€前€€看到的回忆一样,都是模糊不清的€€。”
仅凭着零星一角,他还是认出了高敬业回忆中的地址就是他曾经居住了八年的€€平阳老巷。
在高敬业的€€回忆中,他看到了带他过来的人,身上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胸牌挂着的€€正是这家饭店,想着再找点线索,就过来了。
言然说着,看向饭点内,隐约看到了什么,大步走进了饭点,不停移动着方位,总算确定了一个位置,随后他抬头看向门口的李岂说道:“高敬业在经过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他说着,指着走廊旁边的绿色通行标志,正好和第一次进入高敬业的€€回忆时看到的一样,至于为什么高敬业会迷迷糊糊的€€,要么是喝大了,要么就是被人迷晕了。
李岂看了看言然,仔细回想着白天的€€经过,他能确定他们的会议言然没有听去一分一毫,但言然通过自己的€€方式猜中了他们所有的€€线索。
“这和我们调查到的线索很相似,但我现在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查清楚高敬业和谁一起吃饭。”李岂在心里感叹一声言然的厉害之处,也庆幸现在有了一个帮手。
言然点了点头,走向前€€台,询问道:“小姐姐,你还记得高老板醉酒以后,是哪个服务员扶他出去的€€吗?”
前€€台仔细回想,摇了摇头,“他们刚走,我们老板就发了一通火,当天挺乱的€€,我也记不清楚是谁把高老板带走的了。”
李岂低声在言然旁边说道:“监控也没有拍到那个人的正脸,和上个案子一样,明明都是线索,但都查不下去。刚刚她说店里的€€老板很久没出现了,而且包间的监控在老板手里,我想知道包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要不你去包间感受感受?当个人体监控?”
言然眼角微微抽搐,无奈道:“李队还是把周科长叫来吧!”
“也是!”李岂应了一句,虽然言然的能力好用,但时灵时不灵,还有副作用,还是周晓帆保险一点。想着,他拿着手机去一边打电话。
言然微微点了点头,继而对前台问道:“这间包间在哪儿?”
前€€台指了个方向,等李岂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看不到言然的身影了。
言然轻手轻脚走进了包间,双手插在口袋中,避免在现场留下指纹。根据时间,这个包间之后应该又有其他客人来过,所以一些€€人为痕迹已经分辨不出到底哪些是死者的€€了。
“这是……”言然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立即蹲下身去,只见沙发底下有一片玻璃碎片。
他从桌上抽了一张纸,捏住碎片,从沙发底下拿了出来,慢悠悠地走向前€€台,一一比对前台陈列柜上的€€酒瓶。
玻璃随便仅仅只剩下一个小角,很难辨别出到底是出自于哪个牌子,但他的€€手缓缓顿住,最后停在了第二排酒中的一瓶,转头对前台问道:“麻烦小姐姐翻一翻记录,帮我看看高老板那天晚上喝的€€酒是不是1374?”
前€€台翻看记录,肯定地点了点头,“对,高老板的确点了一瓶1374乐朗。”
确定了答案,言然将随便交给了李岂,低声说道:“现场被打扫过了,碎片是在沙发底下找到的,之€€前€€应该发生过斗殴。”
李岂看着被包在纸巾里的€€酒瓶碎片,眉头微微皱紧,斗殴和吵架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而且高敬业的€€头上有颅骨骨折,时寒说是被人多次重击所致,现在他们还无法确定事故发生的€€位置,所以暂时不能排除曾有人在这里对高敬业动手了。
周晓帆没多久就赶来了,将共享单车停在路边后,关掉手机导航,一脸迷茫地走进了饭店,“叫我来有事?”
李岂看向了周晓帆身后,“怎么自己骑车来的,没人送你?”
说到这个就来气,周晓帆扯了扯嘴角,说道:“阿缓留在ICS镇场子,小蒋带着大毛出去找线索了,我不会开车,就自己骑车过来了。”
以前他总是以年纪没到,拒绝考驾照,但现在想考了,ICS的€€事一天比一天多,能烦死人。
“行了行了,别委屈了,一会我送你回去。先帮我办件事!”李岂说着,把人往前€€台拉。
此时的ICS,高宪不请自来,进门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好,我要保释我的€€母亲。”
时寒看向温缓,温缓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上前€€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你父亲的€€情况了,为什么先问了你的€€母亲?”
高宪冷笑一声,“那个人渣?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提及自己的€€父亲,高宪眼中满是恶意,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愿提及那个人。
温缓向后招了招手,面向高宪说道:“看得出来,你与你父亲之€€间的关系非常差,鉴于你上个月偷偷回国,目的不明,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你父亲的€€命案有脱不开的€€关系。”
高宪注视着温缓许久,眼中满是不满,侦查科的€€同事们显然感受到了来者不善,缓缓靠近门口,只要高宪有其他动作,他们立马动手。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高宪不但没有动手,反而还大笑了两声,自觉地走向审讯室,说道:“这件事我问心无愧,你们想问什么就赶紧问,问完我要把我妈带走。”
见他如此坦荡,温缓反而有些€€相信高宪,带上时寒走进了审讯室。
看着面前坐着的€€两人,高宪低声一笑,说道:“怎么?没有专门负责审讯的人来问我话€€?”
温缓打量着高宪,反问道:“我开始有些€€好奇,你在国外的€€专业是什么了?”
高宪背靠着椅背,摊手说道:“和你大差不差,我学的是心理€€健康。”
说到自己的€€专业,高宪眼神一暗,直起身看向面前的€€两个人,沉声说道:“按照流程来吧!我叫高宪,是死者的€€……亲生儿子,但文红,不是我亲生母亲。”
“高敬业滥情得很,有过多少女人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不知道我亲妈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突然被送到高敬业手上的€€,他之€€前€€造孽太多,已经不能传宗接代了,所以才想起我,但我宁愿他忘记还有我这个儿子。”
温缓提问道:“失散多年再重聚,为什么对高敬业的€€敌意这么大?”
“因为他是个变.态!”高宪厉声道,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平复心情后,继续说道,“因为不能生了,所以他有点自己的€€小癖好,关起门他想那些情人干什么我都管不着,但他让我在旁边看着,当时的我17岁。我讨厌他,所以才离开家去国外念书,即使见多了别的案例,高敬业依旧令我恶心。”
他知道这些€€警察盯着他的€€原因,他也愿意解释:“文红是第一个向我求救的€€人,我也愿意帮助她,让她有了自己的€€事业,找借口远离高敬业。但因为这样,就要说我和她杀害了高敬业?我不会杀他的€€,脏了我的€€手。”
时寒起身走向高宪,将指纹采集仪放在他面前,高宪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很干脆地留了所有指纹,并且询问自己还要做什么。
“这里有个单子,需要你的€€签字。”时寒说着,摸了摸口袋,说道,“不好意思,我没带笔,请问你有吗?”
高宪点了点头,打开背包拿了一支笔出来,在时寒的€€指导下动作迟缓地签好字。
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温缓满脸的疑惑,站在审讯室外的€€镜子看着里面的高宪,不解道:“遇上高手了,我竟然有点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和案子没有关系,所以才这么坦荡,还是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留下痕迹,所以有恃无恐。”
时寒却摇头否定道:“不是他。他的€€右手有很严重的€€腱鞘炎,如果高敬业处于深度昏迷,他没有能力扶住高敬业,更别说之€€后的分尸行为。”
高宪的右手状态不好,而且他的€€包里可见一些€€拆封的€€膏药。在心理€€学上,高宪可能瞒住温缓,但他的€€身体骗不了人,如果他还要回到英国那样潮湿的地方,他的€€手腕撑不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李岂:我真的很没有用,破不了案子,上级也不爱搭理我,手下的人还不听话,年纪轻轻背负房贷车贷,眼看泡面都吃不起了,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为什么!为什么机遇总是看不到我!
温缓:现在还没深夜呢,就开始写小作文儿了?
李岂:你不懂不得哀伤,也看不见我人后的悲凉。
温缓:……草,烦死了。
小蒋:老大!工资到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