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妖
电梯中,林遥偷偷地观察司徒,见他神情正常,看不出心里在想着什么。
见林遥看着自己发呆,司徒有些纳闷。这人可很少有如此专注的时候,即便有,那也是趁着自己熟睡时的凝视,今天怎么了?
“宝贝,你的眼神有点太诱惑了。”
闻言,林遥自然地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还好啊。转转头,扭扭脸,没觉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这时,身边的人在后面抱过来,手指轻点他的嘴唇:“这里,很美。”手指向上移动,点了点鼻尖“这里也美”继续向上,拢起额前的发遮住明亮的眼,镜子中,林遥的唇微微张开,难以言明的性感。镜中的司徒看了看,表情却渐渐落寞,眼神中透出不需要再掩饰的慌乱。
“司徒?”林遥轻声呼唤,感觉身后的人把头垂在肩膀,搂着腰的手很用力,微微的,有些疼,且察觉到了不安和急躁。
“司徒,为什么又要遮住我的眼睛?”说罢,听见轻不可闻的笑声。
“我什么时候遮过你的眼睛?”
“那晚,在童家别墅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
那一次,他遮住了眼睛,说不想被看到难堪的摸样。今天,他又遮住了眼睛,不想被看到什么?在林遥心中是有答案的。轻轻地拉下司徒的手掌,眼睛却没有睁开。很准确的找到了司徒的嘴唇,凑上去轻吻一下。
林遥的温柔让司徒心里揪痛,尽管最近几日强打起精神装出无事的样子,但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临近,焦躁、悔恨、愤怒以及说不出口的怨怼好像拧成了一股绳绞着自己的喉咙,窒息感与日俱增,唯独在他身边的时候才能好过些。
电梯门打开了,他们手拉着手走到房间门口,打开门,关上门,期间谁都没有说话。当房门阻断了外面一线明亮时,司徒猛地把林遥推到墙上,发狠似地吻上去。
解决衣物的手有些暴躁,林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耐的喘出带着哼吟的气息。他的手搂着司徒啃吻胸口的头部,轻声说:“等等,让我说话。”
隐约中,司徒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拒绝聆听,拒绝面对,扯开林遥的裤子蹲下身张口就要含住他温热的欲望。林遥的手堵在他的嘴前,勾起他的下颚:“司徒,早晚的事,你该听我说话。”
讪笑着坐在地上,司徒抹了一把脸看着林遥提好裤子,也蹲了下来。那只手在头发上轻抚着,让司徒突然有种昏昏欲睡的念头。
“司徒,我知道你不想在这时候见到她,但她已经来了,为了你来的。”
“谁啊?”
“比跟我装糊涂,我说的是你母亲。”
撇撇嘴:“你想多了。”
“我看得出,你在回避她。”继续靠近些“她心里也不好受。”
其实,林遥已经看到刚才的事司徒是明白的。这时候,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冷哼一声,问:“有必要把话说开吗?”起了身,不顾林遥,走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身后的人走过来,抢过他手中的香烟,他装得委屈地问“又不让抽?”
林遥竟把抢来的香烟咬在了嘴里,拿过司徒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轻轻吸了一口,突出淡淡的烟。司徒有点发傻:“宝贝,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一直都会,只是不抽而已。”
“哦?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当然有。想听吗?”被司徒搂住了腰部,林遥大大方方地靠在他怀里,抽一口烟,道:“我算是个很冷情的人,被赶出家之前对家人的就很疏离,我没有那种深爱家人的感觉,想来,是我的冷漠造成他们的排斥。说真的,自从我们同居以来,我会经常想念他们。这就是血缘的思念。”
“怎么突然这么文艺了?”司徒笑道。
“有感而发。我父亲是个老学究,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唯独在我离家那晚动了手,给我脑袋来了一下。第二年我偷偷回去看过一次,看见他一头白发,刚过五十的人就白了头发,被我闹的吧。”最后一口烟吐出去,熄灭烟头:“打那之后我再也没回去过,害怕,怕看见他一头白发那样。”
司徒的手放开了,漠然地问:“你想说什么?”
突然转过身来,带着一点笑意地问:“爱我吗?”
“当然。但有些事,与我们的爱无关。”
“我也爱你,想跟你过一辈子。”
司徒有些糊涂,他以为林遥会劝说他去为父亲扫墓,会劝说他放下包袱,可突然改变的话题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笑不出来,疑惑地看着面前俊美的恋人,问:“小遥,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今天才下定决心。”说着,深吸一口气“谢谢你。”
“好端端的谢什么?”
没有回答,没有表示。只是在心里说着: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感谢你在独自承受苦痛的时候还为我披荆斩棘,感谢你的爱,感谢你的温柔,感谢你的鼓励,感谢你的扶持,最感谢的是你的不离不弃。
林遥捧起司徒的双手,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表情很自然,但双手却在微微发抖,泄露了一点点的紧张。运足了勇气,淡淡地说:“司徒,我们,结婚吧。”
房间里安静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司徒这个一向精明的男子此时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一副惊呆样。他的手被林遥如若至宝地捧着,仿佛自己是他的所有,是他头顶上唯一一片天。
“可以找左坤帮忙,找个小一点的教堂,我想跟你交换一生不变的誓言。”说罢,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纯白色的精致小盒子,打开,里面两只一模一样的戒指在昏黄的灯光下烁烁发光。又说:“不够浪漫吗?你想要玫瑰还是烛光晚餐?先说好,我可不会单膝下跪。”
心里好像很乱,可又很平静,矛盾的心情是司徒极少的体验。他从没想过结婚,更没想到是林遥向他求婚。突然间,就这么傻了。
面对变成小白痴的司徒,林遥笑了出来:“爷们,我第一次求婚,好歹给点面子。”
“你……”突然发现,喉咙好干“你,确定不是在可怜我?”
摇摇头,林遥握紧了他的双手,郑重地说:“我不会做那种贬低你的事情。你也许觉的我在劝说你关于父亲的问题,关于这一点你有问过我的看法吗?”
司徒摇摇头。
“虽然我理解妈的心情,但我有自己的想法。司徒,你不想去扫墓没关系,放不下负担也没关系,就算你自责一辈子都没关系。你所有的感情都属于我,我跟你一起分担。”说罢,张开双臂抱着司徒“低落的时候你可以窝在家里,暴躁的时候你可以把我做到昏过去,我向你求婚的理由并不复杂,想要跟你过一辈子,也想成为你的发泄口,不单单只是在床上让你爽,在心里,也要让你畅快。”
“我……”
司徒欲言又止,林遥放开他,拿起一只戒指给他戴在无名指上,微微地笑着:“简单一句话,这辈子我对你掏心掏肺。”
喉间有些堵得慌,鼻子有点发酸。司徒猛扑过去紧紧地抱着林遥跌倒在沙发上。抱着身上的男人,林遥轻抚着他的背脊,手被他拉住,剩下的戒指戴在了手指上,随后,与他十指纠缠。
眼神中交汇着无法言明的深爱,激烈的亲吻好像是一对恋人的洗礼,虔诚而又纯粹。也许,等待他们的是疾风骤雨,没有那暖日微风的和煦,但这些不重要了吧?他们会相互扶持着走完今后的路,他给他一个家,他为他留一盏灯,还有什么走不过的沟沟坎坎?
所以,在暴风雨来临前,上天给他们留出幸福甜蜜的时光。
第152章
激情的吻结束后,两个人都有些呼吸急促。司徒慢慢撩起他额前的发,细看包含着深情的双眸。眸子中有令人沉醉的情愫,几分依恋;几分悸动;几分温柔;几分期待,越是细看越是觉得内心所有的情感被他化成了一汪春水,缓缓流过心中每一个角落。低下头轻吻他的唇,见他半眯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忍不住又去亲吻,不多一会亲遍了整个脸。他微微笑着,不做声不回应,第一次如此乖巧地躺在身下。司徒觉得,今晚也许难以控制所谓的理智。
抱起软绵绵的人到了床上,坐在床边轻手解开每一个扣子,看着白皙而又精瘦的胸膛露出来,情不自禁地去亲吻去舔舐,没几下,林遥哼吟出声。揉着司徒的头发让清爽的发丝在指间滑过,触觉妙不可言。
坐在床边的人起了身,退下一点位置解开了腰带,缓慢地拉下裤子,就这样看到了爱人美丽的身体。他目不转睛的从头看到脚,眼神的渴望似热情的吻舔过每一寸肌肤。光是这样被他注视着,林遥原本半起的脉动完全热硬了起来,熬不住他灼热的目光,抬起脚碰了碰他的腰,问:“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看一辈子都不够。”
听过这腻人的话,林遥不禁莞尔。不在乎自己光着身子便下了床,拉着司徒的手让他站在面前,学着他的摸样慢慢地解开一个又一个扣子。脱去了上衣,脱去了衬衣,尽管已经看过数不清的次数,但此时仍旧因他完美的身材而悸动着。转而解开了裤子上的腰带和拉链,蹲下身连着鞋和袜子一并脱去。
他与他,坦诚相对。
勾起林遥的下颚,司徒本想拉着他起身,却没想到他主动握住了自己的硬物,双唇微启,舌尖轻舔,视觉与官能的双重刺激险些让司徒暴走。
“宝贝,你不用这样。”司徒喘息着说。
林遥不吭声,倒是故意弄出一些黏黏腻腻的声音,吮吸着口中逐渐膨胀的器官,牙齿轻磨舌尖缠绕,一番动作下来,被他服侍的男人已经快要缴械投降。
耐不住林遥慢慢的厮磨,司徒抓着他的手臂把人拉上来,压在床上张口咬住他的颈侧。
“嗯,轻点。”林遥的声音有些示弱,自然分开的双腿容纳了爱人的身子,等着他来占有。但司徒似乎并不着急,仿佛刚才险些把人压扁的不是他。此刻,他慢慢地品尝着林遥胸前的豆蔻,另一只手捏着,揉着,让身下的林遥忍不住开始嗯嗯啊啊起来。越是听他的声音越是觉得不够,腹部蹭着他的欲望,手摸着结实的腰侧顺到下面,一口气就塞进去两根手指。
“司徒……”有些不适,林遥微微推拒了一下身上的人,却惹来他更加激烈的吮吻,在锁骨,在肩头,在喉结处留下暗紫色的痕迹。随着一阵强过一阵的波动,双腿被很温柔的打开,林遥深吸一口气等着他进来。
不同于以往的急躁,这一次,司徒慢慢地进入他,慢的几乎让林遥没了耐性。等到连根部都没入其中,司徒满足地缓出一口长气,闭眼享受着这一刻无与伦比的幸福。
“你,你干什么?”林遥勾着他的脖子,不满地问。
“很热,很紧,嗯……宝贝,里面真舒服。”
“你动起来会更舒服。”
张开眼,满眼的笑意,问:“想要了?”
“想。”说着,下面用力收紧,夹着司徒的真实感觉让他也舒坦的眯上了眼睛,真像是一只贪婪的妖狐狸。
俊美的人若是有了这样的表情,哪怕是什么禁欲者也会吃不消的。司徒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躁的神情,随即扣紧他的腰部,大力鞭挞起来。口中不自觉地嘀咕着:“别再紧了,我可不想早泄。”
林遥头脑混乱,身子酥软,他被顶撞的的头昏昏,只能用力抱紧司徒,生怕会被他顶到床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像是八爪鱼似地攀着他,任他把自己吃干抹净,随他把自己弄上天堂。极致的快感扶摇直上,窜过四肢百骸,汇聚在溢出汁液的火热上喷薄欲出。但林遥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尽管知道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每一次他都不想结束。留恋间,把司徒抱得更紧,夹得也更紧了。
“控制不住,妈的,太棒了!”
听着司徒紧绷又沙哑的声音,林遥当然也知道这很棒。身上的男人每一次发力能都顶到他最舒服的位置上,他真想放开喉咙告诉他持久一点,可话到嘴边变了不成调的呻吟:“你,嗯,换个地方弄,我,嗯,我不想,啊……”
“宝贝,你这身子还有什么地方我没弄过,嗯?”说着,托起挺翘的屁股又是狠力的一次顶撞,只见林遥猛地拱起腰身,高昂着脖子大叫了一声,又随着他的抽出跌落下来,笑问:“舒服吗?”
“再,再来,啊,用力点,司徒。”
邪肆而狞坏的笑洋溢在脸上,司徒扣紧他的屁股发了疯癫似的猛力撞击。
“啊,司徒,不,啊,太,太狠了,啊。”
“这不是你要的吗?”
“要,啊,啊,疼,啊,舒服。”
“宝贝啊,你到底是疼还是舒服?”
林遥也搞不清楚了,带着点哭腔的声音柔弱至极,简直与他平日里的强悍截然相反。这在司徒眼中看来是致命的,把一个强悍的男人压在身下让他露出脆弱到骨子里的摸样,这简直是至高无上的满足。于是,握着他濒临崩溃的欲望搓了起来。
“你,啊,弄死我了,司徒,嗯、嗯、嗯、啊。”
发飙的男人理智全无,抱起林遥竟然转身把人推挤在墙上!冰冷的墙面使林遥打了冷颤,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仰起头,让他的嘴啃吻着颈侧。
“司徒,啊,我,我要射,射了。”
“我也是。宝贝,以后上瘾了怎么办?”
林遥很想告诉他,这种事早就上了瘾。这话没法说了,冲到闸口的欲望之源喷薄而出,他的脸闷在司徒的肩窝,嗯嗯啊啊蹭个不停。惹得司徒也一并跟着交代出去。
骤雨初歇,俩人紧拥在一起喘息着。司徒把人抱回床上,捞起被子盖好,搂着他的时候手不老实地摸到了下面黏黏糊糊的地方。
“脏了,别碰。”林遥有气无力地说着。
“脏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哼笑时,不轻不重地在被子里踹了司徒一脚。继而转过身子趴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自家爷们性感的摸样。笑道:“我怎么觉得咱俩很久没这么疯过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也不敢碰你啊。”
失笑“憋坏了吧?”
某人厚着脸皮拉着林遥的手摸到自己小兄弟,问:“我坏没坏,你最清楚。”
林遥也不示弱,一条腿挤到他的双腿间,对准那里磨磨蹭蹭:“感觉不错”言罢,故作疑惑“你确定没早泄?”
“妖精,想死是吧?”
林遥哈笑着翻身压住了他,手指摆弄着他额前的发,面带微笑:“司徒,结婚时候我要穿黑色的礼服。”
“啊?黑的应该是我穿,你穿白的,白的好看。”
“我喜欢黑色的。”
“别介。这颜色啊也有门道,人家一看就知道谁在上谁在下。所以呢,宝贝,你乖乖穿白的吧。”
怒!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