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妖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司徒开着王秀的车送她朝家中驶去。也许是离开了警察局,王秀平静了很多,偷偷看了几眼一脸正色的司徒,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对不起,让你费心了。”
“也没什么。”司徒随口道“说真的,你这案子我不大想管了,虽然我跟重案组的人有点交情,但今晚擅自把你带出来,也是抹了他们的面子,今后再想搞点小道消息恐怕就难喽。所以呢,如果你……”
“别别别,您可千万别不管。”
听着王秀急切的口气,司徒心里觉得好笑。就在最初她还含情脉脉地飞眼神,现在直接上了敬语。哎,看把这老庅美人逼到什么份儿上了。作孽做作孽。
这种时候,王秀自然不知道一阵正经的司徒在心里琢磨什么。她似乎更像牢牢地抓住这个人,故此,下了点早该下的决心,说:“其实,我跟鲁晨的关系并非你们想的那么,那么简单。我离婚之后,心情很不好,外出拍戏的时候认识了他。虽然大家早就相识,但从没合作过。那一次,怎么说呢?”
王秀低下头,又不知道该怎么讲述。司徒瞄了一眼,建议:“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嗯。”王秀点点头“鲁晨很敬业,我为了摆脱离婚的阴影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那部电视剧里。一来二去,我们先是被对方的工作态度吸引,渐渐的,他,他开始对我表示好感。我知道他有妻子,但是……”
“这种事可以理解,我并不觉得奇怪。”妈的,你知道他有老婆还当小三,一顿打真是便宜你了!
八成是被司徒脸上那云淡风轻的笑脸骗到了,王秀长长呼出一口气,又轻松了一些。随后,说道:“我们在最开始很快乐,虽然关系不能公开,但他基本每天都会在我身边。电视剧杀青之后,我找关系把他调进我们单位,待遇非常好。又帮他买了房子和车,那时候,我们真的很幸福。”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让你们不幸福了?”
“他,他说会跟妻子离婚的,但是半年过去了,一点动静没有。我为了给他决心,就购买了一份大额保险金,受益人填上他的名字。”
操!这女人够黑的。司徒在腹诽着,还感慨地想:“女人啊,特别的当小三的女人啊,还真需要点智慧。”
一小时后。林遥在路边等到了返回来的司徒,两个人见了面前者二话不说,前捧着司徒的脸亲上一口,表扬:“功力见长,套出什么好东西了?”
司徒嘿嘿地笑,说:“目前来看王秀是个傻里透奸的主儿,看上去是很痴情,但其实她的占有欲非常强,而且很咬尖,什么事都要她来做主拿主意。”
林遥微笑地听着司徒不紧不慢地讲述,慢慢的明白了当王秀意识到鲁晨是个花花少爷的时候,已经容不得这个男人为所欲为。购买高额保险的事,鲁晨并不高兴,二人还为此大闹了几天。鲁晨不是傻瓜,他当然明白王秀不可能出于爱才会那么做,女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绑住他。
听到这里,林遥纳闷地问:“鲁晨至于这么没用吗?虽然他是受益人,但他完全可以不接受这笔保险金。”
“宝贝,这只是表面功夫。最开始王秀坚持说是出于爱他,吵到最后王秀干脆撕破脸皮,直说这是他们有关系的一份实证。拿到鲁晨老婆面前,也是能宣称自己多么爱他的实证。”
听罢这番说辞,林遥厌恶地“嘁”了一声:“这算是什么实证?王秀想撕破脸皮,还用实证?”
“不。”司徒严肃起来“事实上,鲁晨是个败家子,他赚的钱都被自己挥霍光了,他在外地的老婆是自己养活自己。而王秀给鲁晨买房买车还一直养着他,真到摊牌的时候,就算他老婆同意离婚,鲁晨那老脸往哪放?”
“鲁晨很爱面子吗?”林遥问道。
“可以这么说。刚才,王秀给我的感觉很聪明,好像她说得这种事放在其他男人身上也许不算什么,但针对鲁晨来说,就是个死穴。她抓住了鲁晨的心理弱势玩了这么一招……”
“等等。”林瑶打断了司徒的话,问:“这说不通吧?既然鲁晨是想跟王秀玩玩,为什么还会接受调动工作的事?”
“鲁晨不知道。王秀私下里找了关系把他调过来,直到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他才知道是王秀在操办一切。按照王秀的说法来分析,那时候鲁晨还对她有点激情,又看在待遇优厚的份上才过来。但是,他到了本市以后才发现王秀给他早早买了房子买了车,从那时候起,他才察觉到王秀不一般。”
真是个处心积虑的女人啊。林遥边听着司徒的话,边想着,当时鲁晨动了分手的念头,想必王秀很快便察觉到了。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他连吃代拿到了分手的时候王秀一翻脸要他还,他个败家子拿什么还?虽然鲁晨也可以无赖地不认账,但王秀若是把这是宣扬出去,他更是吃不老兜着走。可奇怪的是,王秀一向声称极爱名誉的,这种人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吗?
“那要看谁更有种了。”司徒随着林遥的分析,说道“在心理素质上鲁晨玩不过王秀。可能女人总被看作是弱者,到时候王秀表现出被色狼骗情骗财的样子出来,就算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但相比之下,鲁晨更不是东西。王秀敢赌,但鲁晨不敢。我想……”
“鲁晨还是爱着他的妻子!”
司徒扭头看了眼坚定不移的林遥,微笑着点头:“对,我想也是这样。就算不是很爱,也是绝对不会离婚的那种感情。而据王秀说,他们在为了保险的事吵架之后,鲁晨就开始趁着她不在家的时候翻找那串宝石项链。王秀值钱的东西很多,但唯独那个项链没有投保。她猜测鲁晨是想偷到那串项链然后去变卖,得来的钱用来还她的账。为了打消他的念头,王秀在参加了聚会的当天晚上把项链藏在车内的垫子下,谎称丢失,并报了警。她的原本打算是第二天送到银行的保险箱。但从早上起鲁晨一直在她身边,她没机会去银行。紧跟着二人开车到了剧场,准备参加演出。这段时间项链一直在车里。”
谈话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口。司徒见林遥深思的摸样,下了车拉着他走进家门。半拥着把人安置在沙发上,坐在他身边欣赏着美人深思图。
在林遥心里,王秀的这番解释是很别扭的,可到底哪里别扭他又说不清楚。也许是王秀误解了鲁晨的意图,也许鲁晨一直被动地处于王秀的下风。不管是保险金也好还是工作房子也好,想用这些留住一个已经不爱她的男人委实有些难以相信。如果说,这些嗟来之食越来越难以满足鲁晨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这样便是等于他几乎快榨干了王秀。可这样一来,那份保险金的最初动机就很难成立了。
这时候,司徒把他抱进怀里,轻吻着他的唇:“别想了,早点睡吧。”说着,牵起他带着戒指的手印上深深的一吻。看着他微红的脸,情难自禁。
依偎在恋人的怀里,林遥摆弄着司徒手上的戒指:“爱上一个人很容易,留住一颗心却很难。”
“别逗了,宝贝。”司徒抗议“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爱上我我费了多大的劲?”
“我还想问你,知道爱上一个变态多难吗?”
“宝贝,我知道你是无敌的!”
忍不住笑出来,起身坐在司徒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王秀死要面子,我看是她被鲁晨压制着才对。什么撕破脸皮的事都是王秀杜撰出来的。这种事真是捅出去到底是女人吃亏,鲁晨一个老爷们怕个屁?那败家子对她来说几乎就是吸血鬼。”
司徒眯着眼睛,手顺着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摸着他光滑的腰身,笑问:“你好像很有把握?”
“想证明这几点并不难。明天查查王秀的经济情况,再去保险公司问问那份保险的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就不信,王秀会因为爱立鲁晨为受益人,更不信鲁晨因为这点屁事,就对王秀畏首畏尾。”
那手已经顺着腰身钻进里裤子里,司徒继续笑问:“那你觉得是怎样的?”
“其实有点复杂。”软了身子,把下颚搭在司徒的肩上耳语几句。司徒顿时呆住了,随即使劲掐住他的腰,咬牙切齿:“你这状态回来的也太快了!”
林遥笑着扭啊扭,一个不留神碰到了某人的双腿——之间,心中怒骂——靠,这样也能硬?
第156章
第二天一早,本打算睡饱了再去调查案情的林遥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也许是因为昨晚自家爷们有点疯,歪打正着地让他睡得极香,这样被吵醒让然是不郁闷的。窝在被窝里踹了司徒一脚,意思是“去看看哪个不得好死的混蛋在敲门!”
司徒苦哈哈地起了身,套上件袍式睡衣,迷迷糊糊地打开了大门。
“你们俩睡死了?”葛东明口气不善,脸色不善“赶紧的,把小林叫起来。”
这时候,司徒才看到与葛东明同行的还有谭宁与叶慈。叶慈?司徒歪歪头,看着好友那面部表情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怎么也来了?”
叶慈好像比以往还不愿说话,无视了司徒的质问,第一个走了进去。看他那犹入无人之境的态度,司徒很想狠狠踹上一脚,废了他!
放了三个人进来,他说再让林遥睡一会,有什么事四个臭皮匠先商量着。闻言,葛东明并没有反对,他觉得林遥的状态还没完全调整过来,过后让司徒知会他一声效果也许更好。
落了座,葛东明先开口道:“叶慈已经查到苗琪琪母亲的情况了。”
“这么快!”司徒诧异地看着正在自家厨房里做自助咖啡的神棍“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了?这应该是我的私事吧,你们也管?”
“不。”葛东明严肃摇摇头“我们必须接手了。徐秀华是被现在的父母领养的,十一岁正式办理的领养手续。她的亲生父亲不祥,母亲倒是留下一些线索。”
说罢,葛东明沉沉地叹了口气,貌似非常非常的纠结。他说:“根据叶慈的调查结果表明,徐秀华是童夫人的女儿,苗琪琪是童夫人的外孙女。”
拿着打火机的手顿住了,司徒诧异地看着葛东明扔过来的一些文件。其实,不用逐一翻看,他也完全相信叶慈调查结果的真实性。只是,这是不是有点太戏剧化了?童夫人嫁入童家的时候年纪是不小了,童振天娶了她的时候是死了前妻留下一个童哲,按照年龄计算,童夫人在嫁给童振天之前的确该有一段婚姻。可即便是她为了嫁入童家而抛弃了女儿,为什么还要留下一星半点的线索呢?而苗琪琪在十几岁时就杀了人,这些事跟童夫人是否有关?
好吧,先不去考虑那之前的事,苗琪琪与童夫人有了关系,很可能就跟医生有某种联系。也许,是医生给了她关于自己的资料。可这小丫头想干嘛?
谭宁接过叶慈弄好的咖啡,瞄了一眼便起身又去了厨房,取了方糖和奶精加入咖啡里,搅好了才给了葛东明。从这微不足道的细节司徒发现,葛东明脸色很差,八成是有很多天没好好休息过了。这人也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可没听说特案组那边有什么大动作啊,他怎么累成这样了?
“东明,你们最近很忙吗?”司徒问道。
“还可以。”葛东明随口说“爆牛的审问也算顺利,有小田在,我们不用多操心。协会在国外的据点以及势力范围问题有老黄大哥和国际刑警,也不用我们尽力。特案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手你现在的案子和查明苗琪琪的问题。”
“为什么?那案子你们不是不接吗?”
一旁的谭宁笑笑:“东明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沾点边咱就管。要说他也是担心苗琪琪会在这案子里动什么手脚,一来二去的,搞不好会把医生引出来。咱们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未雨绸缪?司徒的看法可没谭宁那么乐观,关于协会中医生已经篡位的事他还没跟葛东明等人提过,但从叶慈带回来的消息分析,这其中便有了一条线串联起来。很可能医生通知了苗琪琪他真正的外婆已经病危的情况,并将自己以及周边人的资料一同给了她。苗琪琪前脚离开管教所便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对于医生来说,小丫头是枚棋子,而对于苗琪琪来说,可能性有两种。一,听了医生的暗示,她在为童夫人报仇;二,苗琪琪很可能把这事当做是一场高智商的游戏。就像当初自己刚刚意识到鬼头存在的时候那样。
不管哪种可能性,对自己来说都很麻烦。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医生在与小遥那次交手中伤了元气,否则也不会利用童夫人的……
“司徒,想什么呢?”发现司徒突然瞪起了眼睛,谭宁有些纳闷地问。
司徒没有回答,也许是思考的过于专注,也许是想到了令他自己都讶异的事情,他飞扬的眉紧锁着,嘴角抿得也有些紧。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医生是在利用苗琪琪,但很快他便发现其中有不对头的地方。与协会的战斗几乎接近了尾声,所以在许慎的案子中医生才会亲自出马。今后的战斗级别只会比这更高,而不会降低。单单一个苗琪琪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先不说自己如何,叶慈、小唐、小遥、江雨甚至左坤少安,这些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还有人才济济的特案组!
看来,医生利用苗琪琪的目的并不简单。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葛东明敲敲桌子:“你NND能不能吭一声?”
忍不住笑出声来,司徒散漫惯了,痞痞地瞥了眼葛东明:“谭宁不是在你身边嘛,你该很镇定啊。”
“司徒!”葛东明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你再敢编排我跟谭宁,我他妈踹死你!”
这可不是平常开玩笑的态度,葛东明是真的火了,眼神里冒着怒气,把另外三个人弄得一愣一愣的,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一旁的谭宁想开口劝解一下,又不好意思说话。人家叶慈就是个局外人,楞了一下之后继续喝咖啡。最后,还是司徒嘻嘻哈哈地把这事扯了过去,好歹算是暂时安抚了葛东明的火气。
一段小插曲过后,司徒开始说明剧场的舞台案。说到最后,便将昨晚林遥的分析讲了一遍,末了,他问:“你们怎么看?”
“先别问我们。”葛东明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我们只是听你口述一遍,分析不出什么。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我觉得,不管我还是小遥,都没有接近真相。王秀的口供有太多水分,而现在不管是线索还是证据都很少,想要分辨真假为时过早。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王秀比我想得还要聪明。至今为止,她跟我说的实话只有一件事,就是因为项链报警。至于,昨晚的话,可说是漏洞百出。就说她为鲁晨购买车和房子吧,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持有人不出示相关证件房证车证就不会是他的名字。但根据重案组的调查,那栋房子和车,都是鲁晨的名字,而且没有曾经更名过户的记录。我倒是稀奇了,王秀是怎么给他买的?”
“只有这些?”葛东明不大满意地问。
“当然不止。”司徒笑笑“昨晚,小遥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王秀有一份以鲁晨为受益人的保险,那鲁晨呢?他会不会有以王秀为受益人的保险?”
“小林怀疑王秀杀了鲁晨?”谭宁惊讶地问。
司徒摇摇头,说:“这只是他的初步想象。昨晚也没及时问莫斌鲁晨是不是有保险。本来我们俩打算今天去保险公司问问的。其实,这事不难理解,不管是她与鲁晨是否相爱,最后鲁晨无法离开她都难以成立。所以,王秀跟鲁晨之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在他们谈完了基本情况后,谭宁先把调查晨和王秀的事工作揽到肩上,葛东明和司徒都在点头,随后谭宁又说:“我建议找人调查一下王、鲁、刘三人的共通点,也许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司徒竖起大拇指:“谭宁,功力见长啊。这事你别管了,回头我让江雨查,他办事快。”
事情商量了七七八八,葛东明急着回去,便说:“等会儿我回重案组正式接手这案子。然后让特案组的人重新勘察现场,我这边负责调查徐秀华和苗琪琪当年的谋杀案。你告诉左坤他们一声,真见到那小丫头不要轻举妄动。”说罢,他第一个转头走向大门。
谭宁正要跟上葛东明的时候,却被司徒一把抓住:“干嘛?”
司徒凑到他耳边,问:“你们家老虎今天发什么邪风?”
哑然失笑,谭宁也压低了声音:“别惹他。嫂子几天前流产了,他正没地方发火呢。”
哎呦,这可不是小事啊。司徒皱皱眉,又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哪知道。”谭宁觉得可笑,流产的又不是自己“嫂子都流产四次了,大夫说今后还能不能再有孩子都难说。所以,这几天都离他远点。”
一旁的叶慈戴好了帽子走向大门口,路过司徒身边的时候,丢下句:“我明天出国。”
咦?司徒还没缓过味来,叶慈那厮已经走了。
这边走了三个人,司徒带着一肚子的话冲进了卧室,抱着林遥上下其手,甜腻腻地说:“宝贝啊,醒醒吧,老公好寂寞哦。”
“滚。”
“宝贝,东明他们刚走。王秀那案子你们特案组接手了。”
大床猛地一颤,林遥跟挺尸似地坐了起来。动作过大,牵动了后面的某个部位疼得他直咧嘴。司徒殷勤地在那腰上揉啊揉,笑着:“疼了吧?”
林遥被扶着靠在床头,怒指罪魁祸首:“混蛋,昨晚上你吃错药了?说,组长来干嘛?”
“流产了。”
“组长流产了?”
噗!司徒看着他意识到说错话那个小别扭样,怎么看怎么可爱,凑过去亲上一口:“是组长夫人。我跟他开玩笑,他跟我真火了,还是谭宁偷偷告诉我的。抽空,咱俩去医院看看东明老婆吧。”
愠怒的神情稍稍缓解了一些,林遥拍着爷们的脸,说:“还算你有点良心。说正事吧。”
正事?司徒觉得,正事可以到浴室里说,一边洗鸳鸯浴一边说。于是乎,在林遥无力的怒骂和拳头下,痞子司徒抱着他大踏步地走进了浴室。
再于是乎……嗯嗯哼哼的声音中伴着严肃的案情讲述,顺着门缝流泻出来,偶尔,还夹杂着某人软绵绵的斥责。
第15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