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次方の过去
这也是张起灵的老毛病了。也就我和胖子用默契惯着他。但这怎么也构不成俞黎洋还看不顺眼闷油瓶的理由吧?
胖子咂吧嘴。搁那儿又叹罪孽深重。
不是,为什么我要说又?
“这什么氛围草 为什么我会吃到一点修罗场的感觉好混沌啊啊啊”
“感觉,胖哥锐利的双眼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是关老师也太迟钝了吧wwww我第一次看见张哥那么淡定的人有那么凶的眼神”
“哦不对,只要在关老师身边肯定能经常看见”
“靠这个真的是节目售后不是直播探墓对吧!敢不敢拍得更仔细一些!”
“yly那表情乐死我了 我还以为他这次会和上次一样刺头呢 你细品 你细品”
“jm你怎么这种时候这么呆!为什么!为什么!”
“二位 你们真的要当着正主的面争论谁的推危机中更令人安心吗.jpg 不如来吃我们产品.jpg 一举两得.jpg”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其实呢,你们要是真的怕,我也不是没有杀招。”
俞黎洋愣了:“什么?”
“相信科学,我们就可以用科学的方法物理超度。”我道,捏了个虔诚的姿势与神态,“不相信科学呢,再往下走之前,我可以替你们念点往生咒,再烘托一下氛围。”
彭安琪瞪圆了眼睛:“天真哥你还会念经!”
我摸了摸长出头发的脑顶:“贫僧没有吃过斋。但确实念过一个月的佛。”
俞黎洋露出迷惑:“?一个月?”
井铭怪叫:“关根老贼你还说你不是吴邪!”
胖子双手合了个十:“阿弥陀佛,我们天真上师法力无边。原来刚才那是可怜的冤魂闻到味儿了,才着急来求超度呢。”
我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到底还有什么是关老师不会的.jpg”
“关根老贼你还说你不是吴邪!”
“关根老贼你还说你不是吴邪!”
“关老师不会承认自己是吴邪!”
“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严重怀疑胖哥很有经验,和关老师荒山野岭时经常被吴邪体质牵连,然后关老师肯定经历了很多次被张哥英雄救美吧.jpg”
“然后关老师就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被张哥救了之后还不死心塌地的.jpg”
“草233333”
“话说草啊,你们什么时候走啊!还要继续在这里聊天吗!不觉得阴森得很不适合谈情说爱吗!”
我看了眼时间,宣布各自再缓一会儿就出发。至于直播的手机,我就不打算从俞黎洋手里拿回来了。我怕看到弹幕会心肌梗塞致死。
胖子跟他们坐一块儿聊天打屁。他很适合做这种舒缓紧张氛围的角色。我拉着闷油瓶到另一边的角落歇息。
“…沙海我都没怎么写你戏份了,还是抵不过你一出手,粉丝就哐哐往上涨。”他看向我,那种眼神让我有些闹别扭。
我摸摸脖子。井铭在跟俞黎洋叽里咕噜说话,毫无嫌隙。
井铭其实有点像以前的我。有点好奇心,活泼劲,会看眼色,也有憋不住说话的冲动。
又或者说,以前的我,像太多从平凡里萌芽后进入社会的人。从他人身上过于找寻相似的影子,其实不免是一种自以为是和冒犯。
有一说一,我还觉得他有刘丧那潜质呢。不太行。盲目崇拜主义。
“我这算不算变相发扬光大了你们家该死的保皇党理念,以后出门喊一声我是张起灵都有一圈的信众。”我跟他说,“回去就让人把书禁止再版了。”
闷油瓶看着我:“胖子说你会因为刘丧吃醋。”
妈的!
“他放屁!”
闷油瓶淡淡笑了声,笑得很好看,起来的时候顺手摸了把我脑袋。我真受不了他这样对我,眼神不免哀怨。
但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俞黎洋的表情跟吃了一坨一样,手里还端着自拍杆。
我看着他。不会是前置关了,重新改成拍前头,给拍了个一清二楚了吧。
俞黎洋的眼神告诉我。是的。
我不想猜现在的弹幕有多疯狂。俞黎洋表情看起来他才是那个想摔了直播的。
往后,就没有什么复杂的故事了。
张学究在弹幕里指引方向。我们推开了四扇门里的第三扇,往西边走。
门后的甬道与我们来时的相似,也是墙壁上有壁画,同样被毁得一干二净。区别在于这里的地上,能看到不少人来来往往的痕迹。
起初,我以为是那群盗墓贼,从南门那边进来,然后从西边出去。关上门,是为了躲被闷油瓶留在黑暗里的那一大一小的粽子。
毕竟在这种不知深浅的斗里,除非遇上大难,否则盗墓贼可没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性。沉重的门扉如果不敞开着,遇见什么的时候压根来不及跑。
但越往深走,越发现一些熟悉的记号,我就改变了想法。
在我们沿着方向相反,但长度一致的通道前进时,直播在途中终于彻底断了信号。但无线电也慢慢恢复了它该有的用途。
等我们重新站到封闭的墓墙后时,已经能从无线电里听见张学究的声音了。
他说墓墙后面通往的是侧室,考古队打通了主室的上方,只要一出来,就有人接应。
这个隐藏甬道的侧室与来时的耳室不同,是没有机关的。还是说,是机关已经被清理了呢?
只有一个人知道真相。
我们和考古队的接应武警汇合,三个小明星终于松了口气。他们先被逐一送上地面,我们仨拒绝了武警叔叔的援手,自力更生。
胖子是第一个,我和闷油瓶排在后面。外面似乎天要亮了。下去的时候是昏暗的凌晨,现在后山的植被都覆上一层不真实的雾蒙蒙,呈现出一种漂亮的灰绿色。
伴随喧嚣的人声呼喝,洞外垂下来考古队的救援绳,和一丝天光。闷油瓶去够,锁在腰间,想和我一并上去。
我忽然想到一个日本作家的著名短篇小说。关于蜘蛛丝与救赎。
我在洞里,他在绳边。闷油瓶回过头来,向我伸出手。
那一瞬我忍不住轻轻啊了声,看着他的掌纹,奇长双指,安静的双眼。很多不言而喻的事情穿过我的脑海。我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我明白了。这一切发生的理由。
我握住闷油瓶的手,他暗暗捏了捏。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顺应这股一直坚定且温暖的力量,被他一举拉出了坟墓的坑洞。
天亮了。
第34章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们注意到关老师那个表情了吗”
“服了我真是服了,我蹲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琪琪平安出来 结果一眼看到的还是关老师望着张哥的眼神”
“不是,他说他不是吴邪 谁信啊”
“关老师妥妥的张起灵单推迷弟吴邪本邪”
“关老师妥妥的张起灵单推迷弟吴邪本邪”
“有谁还记得下去前关老师有多凶.jpg”
事情不能没头没尾地结束,所以在下面的直播断了后,为了能及时给守了一晚上的观众一个交代,张学究从解老板那边得到了的同意,在地面重新打开直播,就怼着洞口拍第一现场。
当我发现我被闷油瓶抱着出来的画面,被直播得全网都看得见后,我有点两眼一黑。
能不能好了?还能不能好了?
闷油瓶在旁边倒是一脸的坦然淡定,好像他浑身上下连眼睫毛都写满了无辜。与世无争。
我冷笑。也就骗骗观众得了。这墨水瓶子。
我撇下他,径直去与张学究沟通。他的焦头烂额在所有人平安出来后终于有所缓解,保住了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
从他那里,我知道黎簇他们还在入口那边等着,以防万一也是要作为后手下去的。虽然我心说我们仨栽了,那仨下来也是白送的叉烧,但还是心情不错地给黎簇发去消息,让他们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至于那小子又要怎么在微信里阴阳怪气我,那关我屁事。
张学究安排好了俞黎洋等人去救护人员那边检查后,就跟我在树林边聊起关于下面的墓的事情。他没那个胆子给我递烟,我们俩只好迎着晨光,像仙人一样汲取露水,呼吸新鲜空气。
张学究问我:“看过大明王朝1566么。”
看过么?我说:“玩过4399算么。”
张学究看了我一眼,我坦然以对。他深深吸了口气。好像有种对不知考古界还是盗墓界未来的沉重忧虑。
我很敬佩他的使命感,但希望他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前半夜做了一场大运动,后半夜还能下地打粽,是我天赋异禀。但不代表我不需要回去吃完早餐就睡生睡死。
于是张学究在我眼神压迫下,娓娓道来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叫严嵩,复杂的不需要说很多,重要的是他在大明当了宰相,普遍流传下来的印象,是个大奸臣。为非作歹到了晚年,被世宗满门抄斩,唯一的儿子也被下头了,只有他自己免于一死,削官还乡。但无家可归,最后饿死在路上。
张学究手指了指山那头:“就死在了龙岩上杭。”
这和下面奇形怪状的隋唐墓又有什么关系?
张学究缓了缓。然后跟我说起一段可以说很野的史。
当年世宗慕长生,严嵩为了媚上,花费了许多人力财力物力去修建斋宫秘殿。严嵩甚至为此写埋头青词,不顾国家百姓,还得到了一个青词宰相的讽刺之名。
但其实,很多人无意中走进了一个误区,那就是严嵩是个奸臣,所以他理应在各个口口相传的故事里,被刻画得又蠢又坏。但这是不符合人的基本生活规律的。
事实上,严嵩从小天资聪慧,过目成诵,中过头名状元。能成为奸臣的人,同样也少不了智慧的辅助。
因此其实可想而知,懂得贪钱揽权的奸臣,发现权和财都到头了之后,不可能不会去私自想更多进路。
当世宗看见长生的时候,他也看见了自己的长生大道。
传说,当年严嵩被削籍抄家后,从京城一路下南,打算回江西老家。一路上无依无靠,靠乞讨为生,被百姓唾弃、谩骂,实在受不了,就想改道去上杭投奔同宗。据闻他的父亲到江西做生意以前,就是上杭老家出身。
奈何当时严嵩已经八十六七,一路奔波,还没到目的地就倒下了。消息传到村里,有些人动了恻隐之心,便把他埋在连城庙前,年年扫墓,但借此告诫年轻人,为人切莫学严嵩。
而野史野就在于,严嵩兴许并不是为了投奔同宗而归乡。投奔同宗这个说法,是为了用来解释他为何没有停留江西,而是远去龙岩的补充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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