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一手拿着饮品,一手拿水果,咬了块切好的苹果,苹果的清甜在舌尖渗开,甜到你的心坎。
呼噜欢快的身影很快再次出现。它开心地冲在前面,跑出段距离后停下来回头等不紧不慢走在后头、手里有球的男人。对方似乎说了什么,呼噜乖乖坐在草坪上保持不动,眼睛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球,当球被抛出去时,便像离弦的箭般追着球冲出去。
你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视角欣赏呼噜追球时的矫健身姿,隔着层玻璃都能听见它兴奋的叫声和在草地上用力奔跑的声音,平日经常打理的金色毛发在风中飞扬,挥洒旺盛的精力。
别说,还挺有那么回事。
看来以后不能说它胖了,谁家的胖狗狗能跑出这么帅气的姿势?
你又咬了口苹果,带着点别样的自豪跟成就感,看自己亲手带大的狗叼着追回来的球跑回来邀功,停在刚刚的位置仰起脑袋等待夸奖,换到一个鼓励的摸摸。
一只手落在金毛犬的脑袋上,手的主人面部五官柔和,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狗嘴里接过球,用另只手来回抚摸金毛犬的脊背,拍了一拍,然后重新直起身。
你的目光不自觉跟随。
掷球时,卷起的袖子露出手臂线条,拿着球的右臂抬高,潇洒利落地将球掷出,衣摆扬起,阳光洒在黑色的发丝上,镀上层浅浅光圈……
景光大学时被邀请加入过棒球队吗?
你呆呆地望着,脑子空空的思考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忘了要咀嚼嘴里的苹果。
等对方若有所察地看来时才恍过神,匆忙地撇开头,慌乱咬住吸管,腮帮子里还鼓着没吞下去的苹果便又猛吸了一口苏打水,蜂蜜柠檬和苹果汁在口腔里组成一种新奇味道。
你嚼了两下,品了品,咽下去,紧接又喝一口苏打水打消这种奇怪的口感。之后的眼睛也不再往那边看,歪歪扭扭地枕在沙发上,拿手机打发时间。
然而心不在焉地打游戏,没玩过两分钟就输掉一局,再开一局也没撑过三分钟,一下丧失兴致,感到索然无味。
你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两腿一伸在沙发上躺平,望着天花板,伸手去摸盘子里的苹果,随便抓起一块塞嘴里。
——
后院门被打开。
“?”
听到动静的你歪歪头去瞧。
诸伏景光侧身关上身后的门,注意到你的视线,顿了顿,手指指向屋外。
“呼噜它跑累了。”
“跑累了?”
你一脸诧异地坐起来往屋外找狗,在呼噜平时喝水的水盆边看到除了喘气外动都不动一下的一大坨。
怎么才刚夸完就变成了这样??
不是,拜托,谁家的大狗跑十分钟就累成张饼呀——
“早上跟我出去跑那么久已经挺辛苦,让它多休息下吧。”
哎,算了算了。
你打消去把那张摊在地上的狗饼拎回来教育一顿的念头,眼一闭,移开视线。
“它绝育时医生说会很快长胖,所以要控制饮食,多运动,不能再给它吃那么多。”
“已经做完绝育了?”他去到吧台边倒凉水,听到你的话又转头看向屋外。
“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成年就可以摘,防止疾病,就顺便帮它摘掉了。超级快,几分钟就出来,休息两小时直接回家。”
“那有闹脾气或不开心吗?”
“嘤嘤一晚上,第二天喂两个罐头就神气满满了。”
诸伏景光拿着的水杯抵到唇边,仿佛已经想象出你所描述的那般场景,微微一笑,道:“枝和把它照顾得很好呢。”
“嗯哼。”你扬扬下巴。
“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它。”
嘛,他当然知道啊。
你活动发麻的腿,换个坐姿。对方已经端着水杯无比自然地和你坐在同一张沙发垫上,面朝后院敞亮的落地玻璃窗。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你犹豫了下,屁股向后挪挪,又往旁边移动,悄悄靠近。
当身前人的一半阴影罩在自己身上,你的神情放松下来,放开怀里的抱枕,从盘子里拈出一块苹果往嘴里送。
一口咬下的脆苹果,甜甜的汁水瞬间充盈味蕾。
“你在这里住真的没问题吗?”
被突然这么问到的人一愣,反应后才说:“没有人限制我住哪。”
“没有要求的吗?”
“只要保障自身安全就可以。”
“但这里其实还是有危险的。”你掰着指头帮他算。“你看啊,前面有一幢住的是一个发明家,那里隔三差五会弄出点不大不小的动静,严重时就像有陨石落在他家门口。发明家隔壁住的是侦探,那个侦探的父母都是名人,他未来岳父也是侦探,你听说过的,就是那个偶尔被教官挂在嘴边的毛利小五郎前辈。”
“毛利前辈家的孩子都已经订婚了?”诸伏景光接过你心血来潮随便打开的话题。“我印象里,毛利前辈还是鬼冢教官口中刚入学便惊艳四方的神枪手。”
“还没呢,所以说是未来的岳父,毛利先生家是独女,很重视的。不知道降谷有没有跟你讲过,发生在毛利先生身边的一些事——话说那家伙潜伏过来后变得好假。”突然想到这事的你忍不住偏题吐槽。
“zero吗?”
诸伏景光侧过身面向你,蓝眼睛注视过来。
“看来枝和已经见过他了。”
“呃。”把这茬忘了。
心虚的你撇开视线,摸摸鼻子,用余光瞅人有没有生气,把边上还有几块苹果的果盘往他手边推了推。
好在诸伏警官只是随口一提,旋即便神色如常地拉回话题,和你讨论共同的好友:“zero的假身份,看上去和他完全判若两人对吧?是很完美的伪装。”
你眉头一挑。
“那是,我们的第一名可不是盖的——”
诸伏景光:“枝和的这句话一定要等之后在他面前再夸一遍。”
“——呐,这再说吧。”
刚扬上去的语调立马萎了下来,当即转移话题:
“毛利先生最近很多登上报纸的事迹。”
“听说了,zero说‘沉睡的小五郎’身边有个男孩,跟组织有关,枝和想说的是他?”
“嗯哼。”你没掖着。“你已经见过了,他昨天来敲门。”
诸伏警官自己先琢磨会儿,然后问:“是那个戴眼镜的男孩?”
你:“……”
他看你目瞪口呆的表情了然,没有过多惊讶,简单跟你解释:“一共三个男孩,那个男孩的气质更加沉稳内敛,符合zero对他的描述。枝和是提醒我多留意他吗?我知道了,不必担心。”
“…喔。”
你不担心,你现在比较想替侦探叹口气。
——
中午的寿喜锅,是你俩一块儿准备。
说是这么说,你除了洗两片菜叶子什么也没干,一直像陀螺围在主厨身边看他如何调制锅底跟酱料。
到了下午,公安在书房处理突然接手的重要工作,你因为无所事事,一个人窝在客厅打游戏看剧,困了就搂着跳上沙发非要跟你挤在一起不可的金毛犬睡觉。躺了一会儿睡不着,睁眼到书房的门打开,从里面出来接水的人以为你睡了,于是轻轻将一个有洗衣液清香的毯子搭在你身上,掖了掖边角,让睡到发出轻鼾的呼噜也沾上点边。
夜晚,太阳退下。你又盘起腿坐在白天坐的位置上,托住下巴,盯着窗外黑压压的夜色发呆。
大概是大脑放得太空,导致背后的大门开了也没注意,直到热源靠近,才察觉人已经走到自己身边。
带着呼噜夜跑归来的人身上有潮湿的气味,附着室外的水汽,他叫了声你的名字,从你面前经过,要去拉上窗帘,你垂落的目光看见他即将离开视线范围的脚步,条件反射的伸手抓他衣角。但下一秒回过神,又感觉烫手的放开,僵硬的手臂不尴不尬地垂落……
手腕被握住了。
你一愣。
湿热的掌心包裹,原本要去拉窗帘的人另只手放到你的后脑勺,将你整个人托着向前倾,自己则俯身靠近。
两个默契保持沉默的呼吸因此交缠一起,你的鼻翼间都是他的气息,看到他额头的汗水顺着眉骨轮廓滑落,不由得屏住呼吸,强装镇定的与他的蓝眼睛对视。
呼吸越缠越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这时突然震动。
你惊醒般的猛然撇开头,掩饰性咳嗽一声。
“那个,有电话……”
“……嗯。”
诸伏景光松开你手腕。
“我去冲澡。”说完在你的眼尾落下一吻。
“昂昂。”
你连连点头,目送人上楼,直到看着他身影消失房间门后,才拿起安静了不到三秒又开始不停震动的手机。
拿着手机走到后院门边,抬头望了眼窗外月色,接起电话时,已经收起了所有表情。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的人开门见山:
“成员名单丢了,Boss让你抓紧追回来,顺便把人处理掉。”
你下意识回头。
楼上还没传来水声,但能听见衣柜抽屉被拉开的动静。
客厅的白炽灯照亮每一角落,放在角落的贝斯包犹如收敛气息的侍卫,长剑入鞘,缄默地站在那里。
“我不去。”你压低嗓音,想都没想的拒绝。“你忘了,我脸还没好。”
对方却说:“正好,干完这个,我回来帮你弄。”
“……”
女人的声音在你的不言不语中变得玩味起来:“真意外今天没看到你的来电,看来你跟老友的叙旧进行得还不错。”
“……”
“怎样,资料发你?”
你一声不吭地挂断电话。
一分钟后,手机屏幕再度亮起,一条邮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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