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婶婶的薄荷糖
红唇一张一合,温热吐息尽数喷洒在她面庞上。
路思凉眨了眨大眼睛,睫毛像蝴蝶颤动着羽翼,她轻轻启唇:“我让你走了吗?”
…
嘭的一声。
殿门紧闭,森林里的光压得极暗,雕凤琢龙的檀木窗似要将光亮连同生机都阻隔在外。墙壁上的巨兽长着血盆大口缠绕而上,石柱后伸出的小绿鬼头栩栩如生。
屋外狂风呼啸,黯淡的乌云被狂风吹拂的卷起,越压越沉,似乎不一会儿就要落起雨来。牵牛花倒了一片,野草的根茎落了又起,起了又落,最后被狂风吹拂的软趴趴倒在地面上。
偌大的宫殿里,一道白色人影慢慢被逼退至墙角,洛槐衣身长如玉,直挺着背脊,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你…你要做什么?”
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将人的脸庞照的异常清晰。明明室内不见一丝风,朦胧的烛火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仿佛下一秒就会灭去。
洛槐衣捏着裙角不住的向后退去,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样子颇为狼狈。
她不太明白彼时温和的姑娘为什么突然间换了一个人,脸上的神情被尖锐的打量和毫不掩饰的探究占据,眼底透着深深的□□。
就像在打量一个令她好奇的物件,嘴角噬着的兴味里浓烈的暴虐和破坏欲令她每个毛孔的止不住颤栗。面前人纤细的身形被烛火打在墙上,摇曳抖动的似一个要吞血食肉的怪物。
光影摇曳,突然几道攻击打在路思凉身上。
她丝毫未避,甚至没有开启妖避,那几道灵光便在她身上消散无形。
“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柔柔的声音在这个犹如囚牢的室内却显得如鬼魅般恐怖。
路思凉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掩下眼底的挣扎,猛的凑近捏住面前人细弱的手腕,身体压了过去,将人抵至墙上咬上了面前人雪白的耳垂。
耳鬓厮磨之间,一道声音幽幽响起。
“我想看看巫女的身子与旁人究竟有何不同呢。”
第128章 妖怪也有心(二十六)
面前人的脸立马变得刷白异常, 表情又惊又惧。路思凉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精致小巧的耳垂,
在面前人身子猛的一颤、瞪大眼睛开始推拒的同时,轻而易举的镇压住了洛槐衣的反抗。
她一只手将洛槐衣两只手压着高举头顶, 左腿抵进洛槐衣两腿之间,是明显的攻占动作,“今夜还很长,若是巫女大人如此不愿,恐怕要受不小的伤。”路思凉用牙齿磨了磨齿间的软肉, 又含了进去,声音模糊不清:“何不好好享受这鱼水之趣, 在我身下承欢?”
喑哑直接的话语喷洒耳畔, 肌肤上外来的热意却与洛槐衣冰凉的血液形成鲜明对比。面前人尖削的脸配合着绿色的瞳孔美不可方物,噬着笑意的嘴角似娇艳张扬的玫瑰,但洛槐衣却觉得那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那眼里丝毫不带笑意,充斥着暴虐的掠夺和其下汹汹的摧毁欲。
周身的桎梏感如铁笼般牢固又窒息, 逼得她无法动弹分毫。
翕动的嘴唇微张,洛槐衣努力让自己目光直视着女人, 但僵直的背脊还是暴露了她不安的内心:“妫帝梧,我是女人,不是男人!”
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路思凉愣了愣,突然发现她家槐衣出乎意料的单纯和笔直,眨了眨眼睛:“我自然知道你是女人,难道你以为我男女不分?”
她腿动了动,稍微给面前人留了些喘息余地, 而后凑近洛槐衣的脖颈, 嘴唇在肌肤上轻轻碰了碰,语调暧昧呷昵:“这女人与女人之间, 也是有不少乐趣的。”
洛槐衣身子猛的一僵。
女人与女人?
不知为何,有道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你这个时候还在走神?”
洛槐衣回神,突然脖颈间传来一阵湿润感,接着便是微微刺痛。
背后坚硬的墙体使她无法往后躲,手臂被高举,难堪的体位好似是她将脖颈献到面前人唇边似的。
带着观赏性质的视线慢悠悠在她身上来回扫荡,顺着脊背爬上来的屈辱感使她难堪的偏过头去。
她紧紧咬着下嘴唇,胸腔浮出几分空洞的绝望。
突然,她有些吃痛的皱了皱眉。
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力量增大了数倍,像是在磨着她的骨头,而后又猛的泄了几分力。面前人眼里的光猛的亮了几分,像是黑夜里匍匐狩猎的狼终于看到了令它兴奋的东西,手指捏起面前人的下巴瞧了瞧,“就是这个表情,巫女,你很难堪吧,一定要记住这种感觉。”
“你孤立无援,也没人会来救你,这种滋味想来不好受吧。”
路思凉捏着洛槐衣的下巴没舍得用力,她维持着面上的表情,心情却十分复杂。现在妫帝梧虽说是对女主有些好奇和□□的欲望,但更多的是想把这个巫女圣洁的灵魂打入十八层地狱,将其干净纯粹的气息染上黑暗,变得和自己同流合污。
既然她不在光明里,那她也看不得任何人在阳光之下。
镇妖珠一旦被黑暗完全染黑,那必定是极其壮丽的。
所以她前期对洛槐衣的折磨手段也异常激烈,经常把人肌肤上咬的青一块紫一块,还喜欢用指甲划开柔嫩的肌肤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再用舌尖将渗出的鲜血吸吮了干净。更为变/态的是,她还喜欢让妖兽们观摩她与女主的房/事,看着洛槐衣的表情渐渐灰白。
妖兽天生都有好奇心,一些低等妖兽争相模仿,在一旁发出的尖锐笑声让女主停止了推拒,眼前的世界完全变成了黑色,像个只会出气的木偶。
她也会烦躁,但依旧克制不住将那灵魂完全玷污的欲望。后期她逐渐恢复人类情感,陷入了自我拉扯的矛盾和暴躁感之中,对女主的伤害也慢慢变少。开始学着对她好,和人一样抚摸她的脸庞,有时还会尖锐的没话找话看着女主的睡颜发呆,然后就发现洛槐衣在她的注视下身体慢慢变得僵硬。
她大概就是一个没有被爱过也不懂得去爱的小孩,但心里也清楚,自己对洛槐衣的伤害已无法弥补。
思绪回笼。
路思凉不是没注意到她进入角色后洛槐衣脸上一闪而过的细微失落,虽然蜻蜓点水风过无痕。系统说的对,她也许一开始就不该为了满足私欲而又去找洛槐衣,从一而终的保持妫帝梧的风格,她的槐衣或许就不会更加难受了。
可是她还是做不下去,细弱手腕的颤抖传递至掌心,她心中一疼,几乎下意识就泄了力。
路思凉垂下眼帘,手绕过洛槐衣的腰际,察觉到面前人身子猛的一抖,她动作一顿,咬了咬牙,手臂用力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洛槐衣顿时惊慌失措,不住的敲打着面前人的肩膀和脑袋,声线颤抖的不成形状:“放开我!妫帝梧!”
直到被粗鲁的丢上床,一道身影并不温柔的压了上来,心中的恐惧感一瞬间将她没顶。
手狼狈的抵在胸前,水光在眼眶聚集。
就算她平日里表现的再成熟,她还是那个未经人事喜欢躲在被子里哭的小姑娘。冰冷的外壳碎去,一棵飘摇无依如脆弱荷茎的心露出了她柔软的内核,在风中蜷缩着瑟瑟发抖。
路思凉动作一僵,“系统,开启幻境。”见洛槐衣眼里不加掩饰的憎恶,还有从湿润眼眶中滑落的泪水。在洛槐衣闭上眼进入梦境后,她几乎是逃窜着从这个寝殿跑出去的。
…
这个梦境是她亲自捏造着,依着自己在现代看某些剧情的记忆。没有按照原著中妫帝梧残忍的做法加些不和谐的元素进去,温柔细腻了不少。
但饶是如此,洛槐衣受到的伤害也不会少。
灰暗的寝殿内,床上的人紧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似在经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
“不要…唔。”紧抿的唇被女人的红唇堵住,妖娆的香气顺着柔软的面庞滑入鼻腔。洛槐衣大力的推着面前人的肩膀,却如蚂蚁撼树,反而让自己与面前人的身体贴的越来越紧。
眼里的水光越积越多,她好不容易扭过脑袋却又被捏着下巴再度扯回,还未喘几口气红唇又紧紧贴了上来,流连摩挲,滑软的香舌在她的唇缝游走企图撬开齿关。
洛槐衣的手臂被高举过头顶,妄图蜷缩的身子被掰正,玲珑曼妙的曲线与她紧紧相贴。
女人亲了片刻后,抬高身子,盯着身下因缺氧而脸色涨红但眼神锋利依然不减的小人,修长的手指捏住白皙的下巴轻轻用力,红唇贴着颤抖着往后躲的薄唇,轻声开口:“张嘴。”
话语未落,洛槐衣便移开脸,周身气氛冰冷又沉重,不知是不愿意面对她还是不愿意面对这荒唐的场面。
活色生香的殿内突然传来一道愉悦的笑声:“看来是我给你的教训不够。”
见人倔强的挺直背脊,颤抖的眉毛抖动着快要挤在一起,竟直接忽视了她的话。女人讶异的考了挑眉,也不再怜香惜玉的等待回答,手指一用力,在身下人吃痛的皱眉的同时俯下身去再度封唇,软舌从松开的缝隙滑入揪着躲在角落里的另一只共舞起来。
“不…唔唔。”
洛槐衣整个人仿佛身处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她的身子沉沉浮浮,仿佛看不见一丝光明。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终于满意的松开了她。洛槐衣轻喘着气,湿润的眼珠微移,射出惊人的恨意,字字珠玑:“你若留我性命,他日我必定将你千刀万剐。”
女人眉毛一挑,露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她压抑住内心升腾而上的烦躁感,身子又压了下去,在面前人瞪大眼睛的同时毫不在意的开口道:“好啊,我倒是要看看马上要死去活来的你如何将我千、刀、万、剐。”
…
昏暗的殿内,幔帐飘舞如烟,连檐上的金龙吸/水、金龙衔珠在弥漫的沉重檀香下也给人一种荒诞的错觉。
突然室内传来一道崩溃嘶哑的女声,嗓子像是在折磨下失了原本的清润:“妫帝梧!”声音又慢慢衰弱下去:“你…别看…”
沙哑的声音不知在寂静的夜里喊了多久。
洛槐衣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话语也濒临破碎。脸上泪痕满面,枕头沾湿了一大片,整个人似浸润了水后粘坨在一起的纸张,皱巴巴的,无力的扭在一起,一碰便碎。
路思凉好整以暇的抬起身子:“如此美丽的事物,为何不看?”
洛槐衣屈辱的移开脸,下嘴唇被咬的快要滴血,想要背过身子脚腕却被人硬生生扯住。她无力的视线飘在幔顶,下一秒身子猛的一颤:“呜…别…啊…无耻!”
不知过了多久,清晰的笑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路思凉白皙的脸在幽暗的烛火下显得妖冶异常。她慢悠悠的将洛槐衣鬓角沾湿的碎发拂至耳后,对上那快要杀人粹着冰寒的视线,慢慢勾起唇角。
手指抚上面前人的脸颊,而后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洛槐衣惊恐的目光下,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变成了三根。
“你是不是忘了,我脸都不曾有过,有耻又是什么东西?”
…
纵然夜晚格外漫长,白日也终会来临。
洛槐衣却在好几个瞬间觉得这白天永远不会到来。
路思凉低眸看向了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的洛槐衣,像是被什么梦魇缠上了。她眼里浮着浓郁的情绪,而后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洛槐衣的头。
做完一直想做的动作后,路思凉收回手。颤抖的身躯时刻提醒着她的所作所为,小姑娘的身子都紧紧揉着被子蜷缩在一起。
槐衣,路姐姐会向你赎罪的。
原著中妫帝梧以死偿还了她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恋,还大陆安宁。倘若她顺利完成了任务,再让系统将她传送回来。届时槐衣想要如何惩罚她…
都没关系。
她将外衣解下,愣了愣,眉宇间似乎有些挣扎。现在的妫帝梧还不会关心别人,不知道给人穿衣服也不会为人清理,梦中女人的形象也是如此,但如果洛槐衣身上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那不就穿帮了。
她思虑再三,终是将洛槐衣的外衣解下,而后将她挪到被子里。使了个法术将她身上的衣服全变没了,还弄出了一些红点点。
好在这具身体妖术会的杂,不用她亲自动手,这样也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日头高照,路思凉就这样沉默的坐在床边。直到大地最后一抹黑暗都被洗涤,她身旁的被褥动了动。
路思凉挪了挪屁股转身看去,突然一阵风从左脸袭来,她淡定的抓住了快到脸旁的手掌,绝望的声音却令她蓦地一僵:“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质问的话语却是以哀凄的语调说出的,路思凉愣愣的转头,饶是已经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在撞进那绝望的黑仁里时还是令她呼吸一滞。
那眼里的光芒是利剑,绝望之下挟着深深的厌恶,齐齐刺入她的心脏。
路思凉就这样愣在了原地,连禁锢着洛槐衣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下一秒她被重重甩了一巴掌,汹涌的灵气迎面而来,直击面门。
“宿主!”
灵气与皮肉相撞的瞬间却连一丝皮肉伤也没造成,路思凉眸光一闪,猛的清醒过来,扯过洛槐衣的手再次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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