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婶婶的薄荷糖
她抚过面前人有些干裂的嘴唇,舔了舔唇角,“看来昨天的我还是不够印象深刻,让你还有力气违逆我。”
“我不介意帮你重温重温。”
第129章 妖怪也有心(二十七)
路思凉压在洛槐衣身上, 手指一路下滑,最后停在面前人肩膀上,在光滑的肌肤上暧昧的揉捏。
纤细的肩部线条柔美简约, 如雕塑般完美自然天成,温热的肌肤令人不自觉沉醉其中。
路思凉摸了一会便松了手,面前人的目光强撑着凌厉的光却像只表面强自镇定的小鹿,又惊又惧的光明暗忽闪,如海上被滋的漏电的船灯。
“你…无耻!”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脸上, 洛槐衣瞪着路思凉,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痕。
女人昨晚深入骨髓的疯狂令她现在身子还止不住的发颤, 就像地狱的恶魔吞噬着她每一寸肌肤, 那仿佛要将自己吞入骨髓的强硬气息仿佛现在还笼罩在她周围。
每一根肌骨都透着僵硬,洛槐衣面色灰白,似乎有些自嘲。
她之前竟觉得这个人像路姐姐,真是可笑。
屋内软香叠帐, 气氛却不如这般。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叠,顷刻间火光暗涌, 身上那人却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路思凉不在意笑了笑,侧过脸掩下眼里的黯淡,再度转头时已表情正常:“我该说你不怕死呢,还是该称赞你的骨气。”
她整理好情绪,敛下眼皮,视线从身下人精致的五官滑过,没忍住伸手捏了捏身下人的脸颊。而后满意的眯起了眼, 活脱脱像只偷腥的魅惑狐狸。
虽然没有小时候圆呼呼的肉好捏, 但依旧手感很好,软软弹弹的。
她刻意回避了洛槐衣眼里尖锐的似在看仇人的恨意, 也没有去感知她身上的透着彻骨寒意的厌恶。但比起之前那个温温柔柔情绪寡淡的巫女,她更想看到这样表情鲜明的洛槐衣。
哪怕是在恨她。
她与槐衣第一次见面时便感知了她身上的情绪。
洛槐衣身上的气息干净纯粹,就连情绪也十分单调,仿佛一个提线木偶。眉宇之间虽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内里却压着无尽的悲伤和空虚。
她不清楚洛槐衣在悲伤什么,或许是巫女的压力过大,但现在的她无法帮她分担任何。所以就算是恨她也好,快乐之后有陆堇安帮她寻回,她只求大陆回归和平后她的槐衣可以过上简简单单的生活。
日日欢欣,月月颜开,年年完满,然后…彻底忘了她。
说话间她背脊一直不太明显的直挺着,留着些许缝隙。就算是压在小姑娘身上,她也不忍心将人压坏了。
好在这被子够厚,也不至于让她感知到尴尬的玲珑曲线。
路思凉收回思绪,忽然笑了笑,凑下身子,对着又惊又惧的小姑娘亲了下去。
原以为必定会受到不小阻碍,谁知一吻却极其顺利的落在了面前人的脸颊上。她瞪大眼睛,刚要直起身,下一秒脸上又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洛槐衣颤抖着身子:“你…无耻!”良好的修养让她骂不出更加难听的话,方才那个笑容和动作太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了,以至于她恍惚间失了神。
洛槐衣将唇咬的快要滴血,下一秒便被面前人阴冷的视线吓的僵硬在原地。
路思凉用手背擦了擦脸,白皙的面庞上是清晰的五个指印。她将洛槐衣的手按压在上方,两人鼻吸交缠相绕:“看来你还是真不长记性,记不记得你上次这样说后是什么下场?”
洛槐衣身子一僵。
牵扯推拉间被子滑落了不少,露出白花花一片。路思凉眸光闪了闪,不着痕迹的将被子扯了回去,相触之际温热的肌肤几乎要烫穿她的指尖。
她无情镇压着身下人的反抗,脸却红了红,避免被发现连忙低下头,脑袋抵在纤细的脖颈间开始假模假样的啃咬。
“放开!”身下人无助的踢着腿,狼狈的躲避着,最后力气越来越小,声音也低了下来,化为绝望的呜咽消散在空气中。
路思凉动作一僵,而后马上又连贯下去:“我说了,不要惹我。”正欲辗转到薄唇之际,屋外终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主人,你在里面吗?”夔铘在外面蹦蹦跳跳,小尾巴一扭一扭的,一看便知是心情极好。它听到召唤并没有马上跑过来,而是先将自己的毛发精心梳理了一番。
这是主人第一次主动唤它,可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路思凉如蒙大赦,嗯了一声,在心里暗骂了外面晚来的夔铘一百遍。她松开了洛槐衣,装作烦躁的直起身,顶着一张红如虾身的脸出去了。
她脑袋有些空,脚步也变得虚浮,差点被门槛绊倒。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那抵在鼻尖的香甜柔软,细嫩的触感轰的一下如烟花在颅顶炸开。
系统见她如此魂不守舍,啧了啧,心道:“当初见宿主强吻她师尊时都没脸红过。”
贴在唇上的气息带着独属于洛槐衣的清冷温柔,眷恋的感觉亲昵的在肌肤上跳跃,和着残存的热意像一只毛刷般齐齐渗入胸腔。脑袋顶部像鼓着一团软绵绵的什么东西,明明激荡着内壁,却又软软的如蜻蜓点水让你捕捉不到它的痕迹。
路思凉不自觉抿了抿唇,而后慢慢摸上唇角,直到夔铘又唤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
“主人?”
她顿了顿,正了正神色:“你将那些妖兽赶回来了?”
夔铘骄傲的踢起前蹄跳了跳,眼神却心虚的看向别处:“这是…自然,我当然是最明白主人心意的。”
“真的?”路思凉狐疑道。
“真的!”
小团子瞪圆了眼睛,看起来格外有说服力。
它只不过隐瞒了一部分事实而已。它那时以为主人让它将还在负隅顽抗的人类全杀了,正准备饱餐一顿,虺彧突然出现在它身旁告诉它主人是让它把全部妖兽赶回林子。
它面上虽是不爽,但却挺感谢虺彧的。
路思凉又盯了它几眼,信了,移开视线:“去大殿。”
…
大殿之上,玉盘附其上,玉座上的女人五官精致,美艳逼人,桃花眼里射出的冷漠视线摄人心魄,唇瓣润泽,殿下无一人敢长久的将视线停于其上。
路思凉拿出一张画像置于指尖,开口道:“如果遇到画像上的人或者其所在的队伍,纠缠于他,但不要伤其性命,五天后再放进来。”
“好的主人。”夔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摇晃着脑袋、目光炯炯有神地回应道。
虺彧和猪?也低头应下。
蔚苁却走上前,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微微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主上为何要对这群人类这么好?”不杀就是大恩大德了,为何还要引她们来?
殿上人投来轻飘飘一眼,他立马表情一变,后退一步,低下头:“是属下逾矩了。”
一旁的夔铘见他吃瘪,脸高高鼓起,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叫他天天以为可以高自己一等。
面前人的人脸与他弟弟有七分相似,但脸上的笑容却大相径庭,这些年她给足了蔚苁优待,帮他洗髓助他提升妖力,如今他虽不能比肩夔铘这样的大妖怪,但也可以在这片森林横着走了。
也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本座的事无需你们过问。”路思凉挥袖走下台阶。
她那样说是有原因的,原著中陆堇安一行人是靠洛槐衣留下的神符开启结界才勉强走到这里,现在洛槐衣的实力不济,他们该是很快就会殒命。
路思凉走在红垫之上,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主上,属下不敢过问主上之事,只是想问那位被抓来的姑娘是否需要用食?”
见面前人转过身示意他继续说,男人才恭敬的继续道:“倘若主上需要,属下愿意效劳。”
…
听闻巫女大人被抓走后,村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除妖师们自发组成队伍,纷纷叫着喊着要去救巫女大人,眼看一大队黑压压的人马就要出发,却被一道人影挡住。
陆欢颜挡在带头的山风道长面前,义正言辞:“你们不能去!”
…
陆堇安左手的手骨已完全被碾碎,三天后才堪堪醒来。此时他身上和手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只是一动仍然刺骨的疼。
屋外的曲盈盈正端着水盆侧身进来,见状马上放下水盆迎了上来,惊喜道:“堇安哥哥,你醒了!”
陆堇安没有关心自己的身体情况,环视一圈后明白了状况,撑着身子下了床,着急问道:“槐衣呢!”
槐衣有没有与他一同回来?
曲盈盈却避开这个话题,伸手扶他:“你的伤还没好呢,大夫说不能激烈——”
“巫女大人有没有回来!”
曲盈盈身子一顿,而后将水盆一放。压下嘴角上扬的笑意,将人扶上床,转过身叹息道:“当时人赶到那里时只看到了你一个人,后来她也没回来,大家都在说她应该是被抓走了,或者…”她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侧过脸去:“早就死了。”
见陆堇安脸色刷白下来,鞋子都不穿就猛的往外赶,曲盈盈这才连忙喊道:“但过了几天妖兽也没攻过来,山风大人说她应该还活着。”
她一直用的是她,而不是巫女大人。
陆堇安脚步一个踉跄,没理,跨过门槛冲了出去。
这边陆欢颜还在和大家唇枪舌战,眼看情况就要陷入焦灼,她着急道:“各位不如等家兄醒了后再一起商讨良策。”
“这怎么行啊!”
…
“小姑娘你再挡在前面别怪我们手下没轻没重。”
陆欢颜着急的直跺脚,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动作一顿,转脸就见陆堇安从身后跑来了。她面上一喜,上下扫了眼面前人后又转为担忧,连忙上前扶住了陆堇安:“哥,他们要去救槐衣姐姐,我拦不住。”
山风皱着眉也很是不解:“我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拦住老朽。”
陆堇安拍了拍陆欢颜的手,示意她放心,扫视了一圈浩浩荡荡的人群,正色道:“此举确实不妥,如今这种情况不能蜂拥而上,恐会掉入敌人的陷阱。”村里还有众多村民需要保护,敌方实力不低,若是这时倾巢而出深入敌穴,村子就岌岌可危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巫女大人被抓走?”众人顿时面色忿忿。
巫女大人是他们的神诋和最后的希望,平易近人,平时又待他们极好,他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不惧以命相博。
陆堇安皱了皱眉,思忖了片刻:“我带一队人马去救,山风道长您还是带大家留守在此更为妥当。”
山风看着他,显然也明白过来,方才他一时冲动也未想到这一点:“还是我带人去吧。”他不着痕迹的扫了眼男人的右手。
陆堇安接收到视线,右手盖在左手上,认真道:“若是我十日内不能回来,道长再带人前来营救,这样可好?”村子不能没有强大者留守,他就算只有一只手,也会拼死护槐衣安全。
山风见人表情坚决,摸了摸胡须沉吟片刻:“我同你一起去。”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现在大厦将倾,大陆危机四伏,危如累卵,若是救不回巫女大人,人类的未来将会面临永夜。
…
昏暗的寝殿不见一丝光明,路思凉皱着眉头看着桌上未曾用过的饭菜,语气不太好:“你要绝食?”桌上的饭菜色味俱佳,看来虺彧不仅动手能力不错,还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
她原本是想自己弄些食材给洛槐衣做饭,但她的身份颇有不便,主要是厨艺也一般般,虺彧这时提出正好遂了她的心意。
只是…
妫帝梧摸了摸碗沿,皱了皱眉,对着床上坐在床角看不清神情的人道:“你再不吃的话,本座还有很多方法让你吃下去。”
床内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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