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婶婶的薄荷糖
微风拂过鬓边的秀发,月下女子清丽的脸庞上浮着些许忧愁。路思凉神色复杂,最后那憔悴不堪的如蒙雾霭的面容猛的摄住了她的心脏,令她呼吸都几欲一窒。
那浓烈的情绪令人心惊,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要她想要,苏慕翎可以当场将带血的道骨剖出来给她。
正在她思绪万千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不明显响动声。
路思凉顿了顿,行至屋旁的过道处,回过身去。
只见苏慕翎面无表情的出了房屋,步伐踉跄如一缕走失的孤魂,完全没发现她,萧索的背影迎着月光融入了漆黑的夜色里。
寂寥的夜色夹杂着淡淡的忧伤,丝丝缕缕的寒意漫上肌肤。
月下的人呼吸沉重了几分,杂乱的思绪在她脑海里似缠成了一根根无解的麻团。
路思凉表情复杂,眉头揉作了一团。她斜斜倚在一旁的石桌上,面上有些纠结。一种冲突的矛盾感在她脸上来回拉扯。
她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苏慕翎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又已对她情根深种,就算她将人逼走,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虽然系统说世界线会将男女主再度促成一对,但她在这呆了这么久,这里的人都不是提线木偶,都依照着自己的想法心意活着。
苏慕翎爱她爱的如此之深,真的可以再度爱上别人?
她抿了抿唇。
不知为何,想到苏慕翎有一天会和秦陌那小子琴瑟和鸣的样子,内心就有些不舒适。
“想想你那三万块。”系统无情提醒。
路思凉一哽,摊了摊手,“我又没有消极怠工。”
“你说女主可以将道骨剖给你,但她剖了吗?别想错了,无人可以在女主心里敌过她的大道。”它可是看过原著的,倘若让女主散去一身功力都没可能,更别说剖去道骨了。
仙者失去道骨,就与凡人无异,寿元也会大大缩减,身体破败不堪,可能过不了几年就会死去。
路思凉身子一僵。
系统说的没错,她对看人一向没有信心。
况且…她也不怕被看不起,三万块对她们部门的很多人来说都是九牛一毛,可是对她来说却是一个极重的负担。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肩膀似有千斤重。苏慕翎呆在这里也让她原本平静的心绪愈加烦乱,看着那清心寡欲的脸为她而沾染上浓烈情绪,就像有蚂蚁不断在她的血管里爬。
不痛但是酥痒难耐。
一道身影在微凉的夜色里纤纤而立,路思凉正了正神色,开口道:“系统,帮我看看苏慕翎有没有离开。”
“检测到女主未曾离开。”
路思凉眉头都未皱一下,就像是早已预料到了。
她表情变得坚定了几分,抬步往苏慕翎的住所走去。
无论如何,她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夜色稀松,繁星点缀,似蒙薄纱。
她行至破败的屋前,里面的人好似早已察觉到自己会来,已坐在桌前静静等待,如雪的白衣与那冷淡到面无表情的脸相互映衬。
她第一次觉得女主的脸皮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厚。
路思凉推门而入。
桌上还摆放着她之前相赠的铁观音,还有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苏慕翎默不作声的将那罐铁观音收入袖口,就好像怕她再打掉一般。
路思凉嘴角抽了抽。
她看着面前清冷如玉石却又蜷着手指,肢体动作难掩僵硬紧张的人,微微叹了口气,启唇道:“我说我不是凌阙,你信么?”
就在面前人瞳孔微缩的同时,她又道:“以往的种种皆是我装出来的假象,我对你从来都未动过心,从前如此,现在——”
她顿了顿,忽略心下微微的异样感,咬了咬唇:“亦如此。”
她从头到尾都带着虚假的面具,苏慕翎完全不用为她这样一个人坚定不移。
她肩膀顿时一松,说罢便抬眸看向面前人,谁知苏慕翎除了最开始有些错愕以外,马上便恢复了平淡的神情,启唇道:“我知晓。”
她咬了咬唇,面上有些不自然,腿上的衣裳被捏的皱起,目光却保持着直视,不偏不移,如夜里飘摇忽闪的烛火。
“无论你是谁,我都心慕你。”
她早已发现凌阙与之前有很大不同,但主动查探了几次也无果,只知道原来的凌阙的灵魂早已不在世间,现在听面前人直接讲出来只是令她有些许讶异而已。
她对面前人的情绪感知敏锐,凌阙今夜的气场陡然一变,脸上带着比往日更盛的冷漠的疏离,就好像下定决心要与她泾渭分明。
她心慌到指尖都微微发颤,满腹的疑问也无从说出口。
面前人目光飘忽却异常坚定,身体僵直的就好像在强迫自己不要移开目光一样。
冰雪消融,一湖浮冰碎玉之下是入骨的深情。
沉寂在冰山下的岩浆从底下沸腾喷涌,路思凉似被那眼里灼热的浓烈情绪烧到,缩了缩手指,不自在移开视线。
那股慌乱之感再度涌了上来,比这几日的堆积在一起还要猛烈。
她指尖颤了颤,大脑一片空白。
脑内的那根弦就快要分崩离析,她僵直着背脊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明明她原来不是这样的,明明之前她还可以不带任何情绪的直视对方。从苏慕翎向她表白不顾一切来挽回她开始,一切都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
她攥着拳头,整个人挺的笔直。
都说了她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她,为什么这人还是不放弃,还要喜欢她啊!
夜沉如洗,大地一片幽寂,浮华的月色勾勒出细碎的光。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压下心里起伏翻涌的思绪,突然肩膀松弛下来,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只见路思凉挑了挑眉,目光却冷漠阴蛰。她慢慢踱步向身子骤然绷紧的人靠近,一步步像敲在了苏慕翎心尖上。
微弱的烛火将面前人的脸上映照的忽明忽暗,苏慕翎心中一惊,有一种被什么阴冷的动物盯住的错觉,身子抬起刚想起身后退,谁知却被面前人不轻不重的按住了肩膀。
面前人的气场陡然一变。
她身子一颤,藏在袖袍下的手微微颤抖,抬眸间目光撞进了那深沉似海的眸子里,神色一紧。
一只修长的手指将束带暧昧的挑起,面前人目光如炬,薄唇轻启:“既然师尊如此爱慕弟子,那弟子想尝尝这玉袍之下的滋味呢。”
第96章 师尊你这是闹哪样(五十一)
那只手没使几分力却好似按熨在了她的动脉上, 令她的嘴唇都止不住的颤抖。
面前人身上自带的好闻的奶甜气息此时也似渡上了一层温热馥郁的气息,带着侵略的凉意窜入她鼻尖。
察觉到掌心下细细的颤抖,路思凉笑了笑, 手掌自纤弱的肩膀慢慢抚下,最后停在了苏慕翎修长如玉的纤细脖颈上。
喉头发出一道低沉愉悦的声音:“师尊这是在害怕吗?”
面前人的身躯遮住了大片光亮,身子靠的极近,强行将她抵在了腰间。苏慕翎身子僵硬,指尖不可抑制的颤抖, 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便瞳孔猛缩。
“唔…”
一道阴影快速的落了下来, 嘴唇被一道蛮横强硬的气息侵袭, 并不温柔的扫荡席卷着她的唇瓣。
苏慕翎蓦地瞪大眼睛,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了。
混杂着奶香的亲吻如狂风骤雨,侵略感十足。面前人的动作强势霸道,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令她心尖都在发颤。
她紧紧皱着眉, 唇上湿漉漉的触感令她身子往内缩,不住的往后躲。染上粉意的白皙脸颊上皆是惊慌失措, 她手指蜷缩着,无助的抵在面前人的肩膀上,指尖都捏的泛白。
屋内的熏香已烧至最后一截,灰白的灰柱将落未落,残存着点点红猩。
被桎梏的女人偏开脑袋,气息极喘,脸上像浮着两片云霞, 泛着水泽的朱唇透着一种被肆意凌虐后的红艳, 如开到茶蘼的牡丹脆弱的内壁。
“凌…凌阙,别…这样。”
她们不该这样。
她无助的张了张唇, 睫毛颤如蝶翼,白皙的脖颈如火烧的红云,清冷的脸上也被不安无措占据。
如水的眸子里微光闪烁,手臂好像一下被卸了力,连推拒的动作都变得格外艰难。她极力平稳着呼吸,勉强将面前人推远了些,刚想说话却被再度封唇。
“唔嗯…凌…”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不断推拒。
路思凉心无旁骛,心里却紧张的要死,脸颊顺着脖颈都红了一大片。
反正之前都已经莫名其妙亲过几次,也不差这一次,就当和好朋友之间不小心亲到了。若不是苏慕翎执意不走,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她记得原著中提过男主就是因为确定关系后克制不住自己想和苏慕翎更亲密接触就差点被分手,自己这样伤害她,这人应该就会厌恶她。
不过路思凉心里也没底,脸颊红彤彤的,唇上的触感令她神经都发麻,却不得不一吻到底,身子僵硬的都快要发抖。
被推的烦了,干脆抓住苏慕翎的手腕扣在一旁,在那抹鲜艳的娇嫩上来回辗转,微微张唇探出软舌想要探索更多,可试了几次还是无法撬开面前严丝合缝的唇。
她微微一顿,微微拉开些距离,眯着的眼缝里泄出细碎的光。
面前人面色绯红,秀眉揉作一团,好看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手下纤细的手腕止不住的颤抖,连带着身子都颤栗着,拇指指腹按压在手腕的内侧,甚至可以感觉到紧握成拳时因为过分紧绷而涨起的细小脆弱血管。
路思凉轻呵了一声,半敛的视线在白皙如玉的面庞上肆意游走,见人紧紧抿着唇,一副不堪重负的隐忍模样,突然伸出手指在面前人的红唇上慢条斯理的按压。
在面前人身子猛的一颤的同时,她开口道:“师尊如此不会接吻,不如就由弟子好好教教你。”
手掌抚上女人僵直的背脊,炽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面前人僵硬的脸上。
“今夜你即便是想走,也没机会了。”
路思凉眸光深了几分,眼廓变大,那张姿色平平的脸上竟添了些许妖媚之感。
她面色一沉,为了将人彻底逼走,让苏慕翎从心底真正厌恶于她,她今夜只能用她的方法一做到底,并且不能有丝毫心软。
现在她已想明白,之前她做了种种过分的事却还是未能将女主逼走,原因就是她没有将希望彻底打碎,让苏慕翎对她“这个人”还尚存希冀。那她就从自己入手,将她变成苏慕翎完全接受不了的模样。
只是吻下去的瞬间,饶是面前的嘴唇太过柔嫩,令她也有瞬间的失神。
她面色绷紧,抓住面前人手腕的手用了些力,在脑海中不断强调自己的意图,才能强迫自己不要溺死在这醉人的冷香里。
她先是吃痛的皱了皱眉,而后喘着气,极力保持着声线的平稳:“我、我们不该如此。”
“不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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