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野行舟
他怀疑地看向黑羽千影。
黑羽千影:“哎呀。”
黑泽阵:“哼。”
他不跟女人计较,除非对方是贝尔摩德。贝尔摩德拍他电影的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银发少年就坐在那里,看黑羽父子打打闹闹,小侦探终于从夹在他们之间当道具的境况里逃脱,偷偷摸摸钻回到黑泽阵身边,干脆趴在他腿上打滚。
黑泽阵盯着他看。
就在被黑泽阵拎开之前,江户川柯南飞快地把手机举起来给他,说:“安室哥哥找你,他说你的电话打不通。”
黑泽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关机,不用想,肯定是黑羽盗一给他关的,啧。
他拿过小侦探的手机,拨通了波本的号码,问:“我这里有三只怪盗基德能用来冲业绩,你要吗?”
正在蹦跶的黑羽快斗不动了,喝茶的黑羽千影喝不下去了,黑羽盗一哭笑不得,对黑泽阵说不用这样吓唬我家孩子吧。
电话那边的降谷零已经跟江户川柯南聊完了今晚的事,但就算小侦探也没有告诉他“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更不用说三只,所以……
“还是不用了,”降谷零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毕竟我是以现任组织BOSS的身份在给你打电话,琴酒。”
“出什么问题了?”黑泽阵问。
“有个陌生号码给我发来了奇怪的预告函,我念给你听:「蒲节生香之末、百钟蝉羽之初,吾乍闻噩耗,深为痛惜,未料首领之死另有玄机,偶得消息,遂怀此不世之仇、没齿之恨,亲至东京,了此恩怨。故书信一封,特以告知,吾等将于浴兰时序终结之时来访。蓝花之人敬上。」”
降谷零好不容易念完这封几个小时前发给他的预告函,它的落款确实属于杀手组织“蓝花诗人”,只是语言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揉了揉额头,关掉界面,不想再看那些文字,问:“我没记错的话,你在ANI结社用的身份就跟这个组织有关,所以你肯定知道点什么吧,琴酒?”
“……”
“琴酒先生,BOSS,黑泽同学——”发现黑泽阵竟然沉默了,降谷零就换了几个声调喊他。
“闭嘴。”黑泽阵用带有威胁意味的语气打断了降谷零,说,“根本没有这个组织,‘蓝花诗人’是乌丸集团的某个蠢货创建的空壳组织,所有出现过的身份都是乌丸集团的代号成员用的马甲,五年前我把那些身份的资料都烧了,这个组织才彻底消失。”
“那发来预告函的人呢?”
降谷零发现自己在把琴酒惹毛这件事上其实是很有天赋的,现在不用担心琴酒什么时候就把自己杀了的感觉真好啊,谢谢Hiro,再礼节性谢谢让他当BOSS的乌丸先生。
“就是设计出那些身份的人。”
“组织的人?”
“普罗塞克,现在的名字是潘·迪特里希,写三流小说的德国作家,十七年前他就从组织叛逃了。”
黑泽阵把小侦探从他身上拎开,然后从黑羽家的沙发上站起来,说我先解决ANI结社的事,就去找普罗塞克,这件事你不用管。
他不给降谷零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回给小侦探,说,我先走了。
换了一身家常衣服的黑羽盗一问他:
“你打算怎么跟结社解释?”
“伪装成黑羽快斗的工藤新一死了,但蜘蛛看到复活的黑羽盗一冲上去就要签名,被警察抓住了,不关我的事。”
黑泽阵从老朋友身边擦肩而过,身后跟着手忙脚乱在穿外衣的小侦探;他注意到身后的小孩快跟不上,还放慢了点脚步。
黑羽盗一看着自己儿子在江户川柯南路过的时候偷偷往小学生的帽子里放鸽子,然后两个小孩又打闹起来,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他叹气:“让快斗躲起来倒是没问题,但这样的话,他们可就要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了。”
黑泽阵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公安加入布局,也就不缺这点时间了。倒是你们那边,真要跟他们撞上?”
“没关系,反正都是老朋友嘛,要是公安能解决,我们就不出手了。”初代怪盗基德笑着回答。
……
ANI结社的据点。
红隼抱着哈罗到的时候,看到三文鱼和松鼠已经在了,甚至一向很忙的鸽子听说有这么大的事都特地真身赶来。
距离上一场会议刚过了一天,ANI结社在东京的干部就再次匆匆聚集,所有人脸上都是相当严肃的神情。
红隼来的时候甚至没带她的水晶球,把哈罗放在一边就说:
“想必大家已经收到了通知,我就不多废话了。现在夜莺失联,蜘蛛被警察抓走,但他发来了最后的消息。因为涉及成员背叛的事我不能在通讯里说明,现在把蜘蛛的消息给大家看。”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显示出了三行讯息。
From Spider(备注:幻术师)
-八年前的怪盗基德、黑羽盗一、乌鸦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怪盗基德就是工藤新一
-斯内克疑似背叛
每一条都是极为炸裂的消息!所有人(和狗)都屏住呼吸,把那三行字反复看了几遍,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所以,蜘蛛……斯内克……”
“就是因为最后这条消息,我没有通知斯内克;但我们不能盲目相信蜘蛛发来的情报,毕竟他已经落到了警察手里,我们不清楚当时是什么情况。”
红隼把手机收回去,坐到椅子上,说话的时候也不是特别镇定,从她的声音里还是能听出她有点慌的。
坐在红隼旁边的是鸽子。
这是个干练的短发女性,穿着一身白色正装,面容严厉、画着精致的妆,很有可能是凌晨刚下班就急匆匆赶来的。
此刻她不耐烦地按掉不断打来的电话,问:
“夜莺呢?”
“联系不上,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夜莺,我在警视厅有朋友,能确定他们没抓到夜莺,但他的电话一直关机……等等。”
红隼说到一半,却看到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打来电话的人正是他们在讨论的夜莺。
她接通电话,跟夜莺说了几句,表情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夜莺……啊?哦……嗯,我知道了,这样……好的,你自己小心。”
红隼挂断电话,陷入沉思。
“夜莺怎么样?”
“他没事,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夜莺说他和蜘蛛在进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怪盗基德,而且不止一个。其中有个怪盗基德认识蜘蛛,蜘蛛……呃……”
“蜘蛛……?”
“蜘蛛说那是黑羽盗一,打到一半的时候夜莺看到怪盗基德在给蜘蛛签名,他想问蜘蛛怎么回事,但怪盗的武器里有特殊的麻醉类药物,夜莺没太防备,跟他们打太久昏过去了,手机被怪盗关机,刚醒。”
整个据点都一片寂静。
“汪?”
“咕咕。”
很久,松鼠摸着下巴,嗑着瓜子,说:“你们还记得八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红隼看他:“八年前我还没加入结社。”
松鼠简单解释道:“八年前,结社杀死乌鸦的时候,就是蜘蛛在路上遇到了黑羽盗一,问他要了签名,才让我们的包围圈出现了缺口,幸好后来补救成功,蜘蛛也因此被调离了日本。”
是的,结社里的老人都知道这件事,但跟乌鸦的那次背叛一起埋葬了,也正是因为这个,蜘蛛对怪盗基德相关的事都极为上心,特别是现在的那位怪盗基德。
红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蜘蛛。
他们还没说几句往事,鸽子就再次挂断打来的电话,打断了其他人的八卦:
“如果他们碰到的是真货,那就说明当年死在爆炸里的‘乌鸦’不是黑羽盗一。我让人去调查斯内克从美国回来这段时间的行动,你们确定夜莺有没有问题,蜘蛛暂时救不出来了,红隼让你的朋友看着点别让他死了。”
在ANI结社里,虽然有更高等级的头目,但干部之间的地位是同等的。
鸽子习惯性地发号施令,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反对,无他,鸽子太能干了,一边管理公司一边还能调查情报,一般人干不来这活。
红隼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那群警察才不会杀人呢。夜莺说他十分钟后到。”
鸽子往后靠着椅背,抬了抬下巴:“正好,我有事要问他。”
……
黑泽阵还是第一次进门发现ANI结社的人没有在打牌,也没有在八卦。他刚才听到据点里没有声音,还以为动物园的据点已经出事了,进去能看到一群荷枪实弹埋伏着的警察或者满地的尸体,不过很遗憾,没有。
“夜莺,你回来了?还好吗?”
所有人都在严肃的气氛里跟他打招呼,包括哈罗,哈罗直接从桌子上跳下去围着他转圈,嗅来嗅去,然后汪呜了两声。
而桌子边还有个陌生面孔,不,也不是那么陌生,黑泽阵听到她简短的自我介绍:
“鸽子。”
一枝娱乐的创始人、梅谢财团前任代理理事长,一枝歌子女士,正在跟黑泽阵点头示意。
黑泽阵也跟她点点头,没有做额外交流的打算,虽然鸽子好像在额外的地方认识他,但认识黑泽阵的人也太多了,他懒得一个一个地管,这就是身为乌丸集团明星带给他的余裕。
他刚随便找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红隼就说:“蜘蛛给我们发来了最后的情报,但在这之前我们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情报吗?
哦,怀疑他啊。
说实话,如果今天坐在对面的是黑泽阵,“琴酒”可不会把会面的场景安排得这么轻松,毕竟乌丸集团已经遇到过太多叛徒,错杀的也不少,出了这种事要么先手灭口要么人已经在审讯室里了。
但ANI结社是个允许成员有自己的日常工作、甚至有团建和日常打牌的松散组织,而且很显然,他们组织除了非法抢夺外还有更多的获取宝石的方式,归根结底是没那么多敌人的。
至于怪盗基德,那是他们自己都想不通的例外。
“那我就从头说起。”
黑泽阵并不意外,不紧不慢地跟在座的几位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排除“夜莺跟乌鸦是认识的老朋友”和“打完后他在黑羽家喝了半天茶”外,其实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至于蜘蛛发了什么情报、任务有没有完成不关他的事,毕竟“夜莺”根本没进黑羽家。
说到最后,他补充了一句:“对了,蜘蛛说工藤新一就是怪盗基德,具体怎么推断来的我不清楚。”
“你见到斯内克了吗?”松鼠问。
“没,”黑泽阵微微扬了下眉毛,“他应该出现?我还以为我和蜘蛛两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他把“足够”这个词咬得够重,但实际上他们都清楚,如果以之前得到的信息,别说这两个人,就算三文鱼去也能完成任务,根本不需要再加一个。
松鼠跟其他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鸽子发话了:“你和蜘蛛遇到了早有准备的怪盗基德,我不客气地说,虽然我们中的所有人都有泄密的可能,但只有作为新人的你和从美国回来的斯内克嫌疑最大。”
“嗯。”
黑泽阵随意地应了一声,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他在想他以前查卧底时候的事,那些怀疑的人总是有不一样的表现,有人激烈反抗,有人一言不发,有人试图解释,有人脸色苍白,有人揭发别人……也有人始终平静,好像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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