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野行舟
“你紧张什么,黑羽快斗,我早就知道你是怪盗基德了。”
白马探拍拍他的肩膀,从柜子里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放到整个人都变成灰白色的怪盗手里。
黑羽快斗:“诶?”
白马探:“喝水吗?”
黑羽快斗:“诶……”
白马探:“你不会以为你藏得很好吧?”
黑羽快斗:“诶。”
白马探悠然坐到沙发上,把一杯白开水喝出了顶级红茶的气势,掉色的黑羽快斗觉得自己碎成了几块,但好像没有人关心他,于是他默默地把碎掉的心粘起来,干脆卸掉了怪盗基德的伪装,变回普通高中生黑羽快斗,也喝了口水。
喝出了苦涩的味道。
整个房间里都安静得可怕,只有外面的枪声和打斗声慢慢消失。
服部平次看他们都没话说了,就看着左右两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问了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不知道的问题:“所以黑羽快斗是谁?”
黑羽快斗恍惚地答:
“我?我是工藤的双胞胎哥哥……”
“我才是哥哥吧!服部,这是我弟弟工藤新二。”
“白马作证,他是我弟弟黑羽新斗!”
“喂,你们两个……”
……
走廊。
穿着黑衣的袭击者被黑泽阵扔到一边,他的同伴却从深沉的黑暗里悄无声息地向黑泽阵摸去。
银发少年察觉到来自背后的风瞬间闪开,但头发还是被削掉了几缕。
黑暗里传来了声音:“你是靠声音辨别位置的吧?真是厉害啊,但黑暗是我的主场,你确定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解决我们所有人吗?”
对方话语里的钦佩不言而喻,但极快的攻势已经到了黑泽阵身边。
他们应该有某种确认目标的方式,而且配合相当默契、动作老练,黑泽阵反手握刀挡住黑暗中的锋刃,金铁交击的清脆声音在走廊里铮然回响。
“你们不是结社的人。”
黑泽阵皱眉。
熟悉的风格,虽然不是平常意义上的熟悉——他可以判断这些黑暗中的潜行者来自某个杀手组织,但黑泽阵想不出来是谁要让自己死,毕竟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琴酒”,而是“黑泽阵”。
“谁让你们来的?”
“对不起,雇主的信息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是来执行任务的。但雇主的要求不是杀死你,是尽可能让你受伤流血。”
杀手里的一个好脾气地回答,似乎是察觉到了这场战斗的困难,还特地多说了两句额外情报。
说话间战斗仍在继续,黑泽阵再次抓到机会将某个暗杀者砸在地上,但潜藏在黑暗里的人至少还有六名,走廊虽说宽阔但也只是走廊而已,他们出一个人跟黑泽阵聊天来让他分心绝对不亏。
黑泽阵听到通讯那边的两个人在问情况了。
被划伤的部位在流血,还带着些许麻痹感,不过就算对方的武器上有药物,对他的影响也不大。
黑暗就是这些人的保护色,跟那个杀手说的一样,在这样的环境下,黑泽阵固然可以解决这群人,但少年的体力终究不如成年人,他会受伤,这些人无论如何都能完成他们的目标。
黑泽阵不介意受伤,但他介意回家被念叨,所以他问:“你们就这么自信能打赢我?”
杀手回答:“当然,我说了,黑暗是我们的主场。”
黑泽阵说:“开灯。”
杀手:“……?”
啪的一声,走廊的灯被打开,就跟声控的一样——好吧,不管怎么样,就在黑泽阵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原本漆黑的走廊里彻底恢复了光明。甚至亮得人有点睁不开眼睛。
离黑泽阵最近的杀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谁告诉你们这里停电了?”
杀手:案发现场的灯突然灭掉是因为断电难道不是常识吗?为什么会有人自己把灯关掉的啊?!喂!你们不讲武德!
但他没机会说“遗言”了,满身是血的银发少年已经一拳砸到他面门上,还很有心情地对着倒下的人说了句:
“晚安。”
开灯后果然变得顺利了很多。
黑泽阵收拾完试图攻击他的人,已经懒得区分他们来自哪个势力了,耳边的通讯里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别继续动手了,你这样出去会被当成什么杀人魔的。”
银发少年低头去看自己衣服上、手上、头发上的血,不怎么在意地收回视线。
这些血基本上都是别人的,没办法,在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不小心打到自己人很正常,黑泽阵为了让他们快速失去行动能力划个不致命的伤口也很正常,但在黑暗里躲开飞溅的血很麻烦,黑泽阵懒得躲。
他就这么继续往前走,若无其事地回答:“我没杀人。而且是他们先冲着我来的。”
“你在找那个‘灰狼’?”
“嗯,老朋友给的情报,是个危险人物,他应该来船上了。”
从走廊的灯熄灭开始,他就在双层走廊的内侧散步,反正能追到这里来攻击他的都不是自己人,公安的“自己人”大多都在大厅保护真正的客人,还有一部分在逮捕钻进来的老鼠……真遇到自己人降谷零会提醒他,所以黑泽阵就一路打到现在。
发现有人狗咬狗的时候他也懒得管,等战斗结束再去看看有没有活口,最开始工藤和黑羽那两个小孩扔出去的宝石也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抢夺,但最危险的应该还是起死回生的病例爱尔兰……
爱尔兰应该躲起来了吧?波本都跟他说了好几遍了。
“你别动了。”
降谷零的声音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叹气,椅子被拉开的声音从通讯另一端传来,组织的BOSS先生下达了指令。
“站在原地别动,钓鱼活动到此为止,我给你带身衣服过去。”
跟外面的走廊不同,这边到处都充满了摄录装置,监视器的屏幕里显示出的银发少年扔掉随手捡来的刀,想靠一下墙,但因为身上都是血还是没这么做。
诸伏景光在通讯里说:「Zero生气了。」
黑泽阵倒是很无所谓的态度,甚至检查了一下伤口确定只是麻痹类药物不是什么致命的毒素:“我没有听他命令的必要。”
诸伏景光很平静地说:「我也生气了。」
黑泽阵:“……”
诸伏景光:「如果你现在对我说,我也没有资格管你,那你就等着吧。琴酒。」
他很少叫他琴酒,就算是恢复记忆也是一样。琴酒(Gin)和阵(Gin)是不一样的,黑泽阵听得出来。
所以诸伏景光是真生气了。
黑泽阵跟他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妥协:“……我知道了,我在这里等他。”
反正体力也差不多耗尽了,他从吊灯落地的接近三点钟打到现在的傍晚,期间还差点被发现通道过来的侦探当凶手,但那些人看到他是小孩子就降低了警惕。
有的追着更明显的目标离开,有的被黑泽阵打晕丢进仓库了,反正公安的人在看着,到时候会有人把他们救出来的。不如说,在这种混乱的环境里,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比较安全。
脚步声。
不是降谷零的脚步声。
黑泽阵往走廊的另一侧看去,发现有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瘦高个男人出现在了他面前。对方抬手,相当有节奏地鼓了几下掌。
“出色的演出,夜莺。”
没等黑泽阵问,他就报上了自己的身份:“我是灰狼,结社内部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你有问题,我是被推选出来调查你的代表,当然,提出要调查你的人是斯内克。本来应该早点过来,但路上差点被一个麻烦的女人缠住,好不容易才把她甩掉。”
黑泽阵还记得这个人,是夏目财团的安全顾问,准确来说,他是当年跟阿黛拉合作过很多次的一位设计师,所以爱尔兰才会去联系他。
“就是你啊。”
“是我,雇人来试探你的也是我,请不要介意,我雇佣他们的要求就是不能杀你,反正资料上写着你很擅长战斗,特别是单独应对多个敌人,应该不会意外失手死掉。”
“不,其实我比较擅长狙击。”黑泽阵一边背手给降谷零发消息让他先别过来,一边回答。
灰狼微微挑眉:“别开玩笑,你还不到拿那种玩具的年龄。”
确实。
黑泽阵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没有长时间进行狙击相关的训练,毕竟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成长起来,而狙击手是个吃耐力也消耗体力和健康的活儿。
不过他说的当然也是真的,就是每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能想到某个让他记仇的人……赤井秀一,你最好别让我抓到。
黑泽阵没得到降谷零的回应,很显然BOSS先生根本就不打算听他的,人也不在中央控制室了。
待会就要见面了啊……但降谷先生,你不该下场的。
“所以你的调查报告写出来了吧?要动手的话赶快,说不定宫野透先生会亲自来救我呢。”黑泽阵说。
灰狼摸着下巴:“我还以为你说的都是真话,毕竟鸽子认可了你,原来你跟乌丸集团的关系还不错?”
“不,委托我来对付你们的不是他。”
“方便透露吗?”灰狼很有礼貌地问。
“可以,稍等一下。”
黑泽阵当着对方的面拿出手机,找到乌鸦的号码,果然看到黑羽盗一给他发的消息。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简要地说:
“因为可以确定结社的那位先生会关注这座游轮上的消息,所以我们调查了从游轮上发出的所有信号,现在已经确定了他的大致位置。再加上之前的调查,排除一下就知道可能的地点是哪些了。”
“……国家安全局(MI5)?他们能跟乌丸集团合作?”
“毕竟那位先生一直在英国,那些人也很头疼,至于他们谈合作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
黑泽阵摸了一下,发现沾了血的头发黏在风衣上,行动起来都有点不顺,就随手扯了块染血的布料把长发绑起来,问那个叫代号是灰狼的人:
“打不打?”
“当然。本来我没什么把握,但以你现在的状态,我比较倾向于抓活的回去。”
“……别太自信。”
黑泽阵冷笑一声。
与此同时,身处米花町的诸伏景光知道他要跟那个来历不明、被乌鸦提醒过很危险的人继续打,单方面切断了通讯的收音部分,深吸一口气,攥拳,狠狠地砸在墙上。
一声沉重的闷响,建筑质量相当好的公寓墙壁当然没事,反倒是诸伏景光的手指关节被反震到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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