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第180章

作者:大叶湄 标签: 无C P向

比毛线,那大半年的刀营集训,她差点没被凌湙虐死。

凌湙挑眉,抬手盖了她的眼睛,“哭没有用,武景瑟,我说过,军人的眼泪不是这么流的,你想要统兵,首要一条就是忘记性别,在没人肯定你的时候,忘记自己柔弱女子的身份,等你站到高处,红绸衣绿罗锦,便是天天上身,也无人再敢小瞧你,懂了么?”

武景瑟扶膝起立,像无数次朝凌湙敬礼一样,挺直了身形,昂首抬头,眼神坚毅,“我懂,刚刚不过是一时委屈,以后不会了。”

她执掌帅府常务已有三年,可论起权柄移交,却仍要在人前证明自己,左右堂上坐着的,都是与她共事过的,明明知道她的能力,却只因为她是个女子,便否定她,仍揣着怀疑要考量她,难免叫人委屈寒心。

凌湙转身,望向堂中央的武大帅,拱手,“大帅把圣旨给我吧!这荆北我去定了。”

武大帅掩唇咳嗽,就着身边服侍的人喝了口茶润嗓,眼神定定的望向凌湙,和他身边的武景瑟,“多好的一对璧人呢!怎么都这么轴呢!就不能……咳咳咳……就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咳咳咳……能瞑目……”

武景同着急奔上前,小心的替武大帅顺气,凌湙则站的稳当当没动,腰间的手摩搓着刀柄,对武景瑟道,“咱们去院里比吧!这地方狭小,万一误伤了谁,可不大好弄,还有,大帅,我昨天刚给的药丸,是我师傅最新研制的润肺神丸,服了可止百日咳,您这演的过了点。”

武大帅瞬时止了喘,扶着武景同的手喊人,“回来,别比了,她哪次打过你了?每回从刀营回来,身上的伤一叠叠的青紫交加,你就算不懂的怜香惜玉,好歹也看着她是女子的份上,下手轻些,逆子,你这样是讨不到媳妇的,咳咳咳!”

凌湙扭头,毫不客气的吩咐立于武大帅身边的副将,“去把圣旨拿来,回头我就用这圣旨,替你们帅府把世子封赏要来。”

怎么要?

当然是提着人头去要。

江州细作,江州豪族,勾联外贼,想干嘛?

呵,想围魏救赵,逼陛下将五皇子放出府,真白日作梦。

妄想!

闵仁遗孤长成,文采风流,受名士赞誉,闻关二人坐不住了。

东宫的安稳好日子,要没了。

凌湙搓着手中的圣旨,他必须利用这次机会,伐兵荆北,扩大自己的地盘。

机不可失!

198. 第一百九十八章 保国定安康,诸位可敢……

凉州, 已非昔日之陋隅穷州。

边城的垂拱堂由殷子霁,与后入的薛维主理。

薛维就是殷子霁当年三封急信,一力相邀的那位挚友, 人来考察后, 便再没离开, 正式拜入凌湙旗下已有六年。

论其身份出生, 应是与胡济安一样,属麓山书院一脉的。

胡济安严格来算,也是垂拱堂的人, 只是凉州大将府无理庶务的主事,凌湙便将他借调给了纪立春,帮他协理日常。

明面上凉州大将府主理一切, 实则整个凉州都在垂拱堂的治理之下,军务归属由凌湙主理的随意府。

这里不得不提起另两人,陆仓与王越之,原兆县县令,和兆县县慰, 二人兜兜转转,时运不济之下, 一个被发配到了陇西, 一个被贬谪到了登城当典吏。

陆仓原就是个通民生, 晓农事的官,兆县灾后清算,他被贬谪到了荆北一个偏僻小县,当笔贴吏,结果因为替一民妇篡改认罪书,被以同伙抓捕判刑, 那民妇的死罪也未改成,他自己则受累,给发配到了陇西服苦役,尔后被蛇爷从一堆犯囚里给认了出来。

凌湙将他交给了殷子霁,两三年考核期后,边城民事生产方面的管理常务,便都归了他管。

人虽迂腐,偶尔还有些软弱,被殷胡二人嫌弃妇人之仁甚重,但撇开刑律不叫他染指,在治理民生庶务这块上,却很得百姓顺服,给他一个安稳空间,这种人也能发挥出十分功用,倒是能让人忽略他性格上的小瑕疵。

凌湙用他,也是看他在民生管理上的才能,本身亲和力比天资高,不接地气的才子文士们强,在与百姓沟通方面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别看人及其优柔寡断,但因为心肠软烂的原因,非常招农事好手们的青睐,整个开荒耕种自由田期,他帮了非常大的忙。

一颗悲悯的心,与感受过苦难,知百姓辛疾的人,只要律法严明,帮他打好框架,他就能不出错的严格执行,既不嫌官小,又肯吃苦的螺丝钉上哪找?

就他了。

至于王越之,文人孤高,辗转多地,因为融不进当地官体,年年评等中下,最后落到了登城,被去登城办事的郑高达遇上了,后经过考核,凌湙便将他填进了凉州大将旗下,令他替纪立春管理后勤军需这块,关系上属于边城随意府。

齐葙与陈图领随意府刑堂赏罚之权,蛇爷彻底退了下来,闲居随意府养老,凌湙只要不回凉州城主府,都会宿在那边。

本来凌湙是不想另设城主府的,奈何殷子霁与胡济安他们都不同意,联合两府僚属跪地请求,非要设立府邸以凝聚人心,再有陈氏的到来,总不能让堂堂一侯夫人去边城那个四不朝六的地方,凉州虽也贫瘠,可相对比边城而言,到底大气好听些。

凌湙最后赖不过他们恳请,只得在凉州立了城主府,接了母亲陈氏入驻,但他本人却更喜眠宿于边城,早起练兵跑马,往返月牙湖斑秃山办事都很方便,如此,他便开始了两头跑的日子,一月里分上下旬,上旬在凉州城内处理日常事务,下旬回边城检阅兵阵马骑。

麓山书院荐来的人,凌湙并未照单全收,小十年来能够委以重任的,不过只胡、薛二人,余者三五人皆安排在各卫所,承接后勤杂事方面的繁琐工作,有决策性,能上桌与他讨论公务的,一直都限制在十人之内。

凌湙非常讨厌庸长的会议,为防被越来越多的僚属掣肘,造成帅府市工司那样繁杂的理事程序,他简化了许多公务上的重复环节,让他们以报表形式每月上交问题总和,分轻重缓急交由各责任人处理,如此,他便能空出大量时间来练兵,和排演军阵。

陈氏初时还担忧这样的配置,会导致凌湙与下属脱节,就是管理侯府,还有个总账核对监察房,凌湙却对垂拱堂给予了绝对的信任,并未另设监察科。

凌湙当时笑着安抚,继而耐心解释,若这是江州那豪富之地,他倒要担心手下人中饱私囊,浑噩度日,可偏偏这里是物资匮乏,产物不丰的贫瘠地,便是兜里有钱,也无纵情之所,才子佳人懒怠踏足之地,这些人肯汇聚于此,受恶劣气候侵蚀,忍三餐简朴,住宿之陋,图的就不可能是些身外之物。

文人的志向与抱负,足以令他们在业未成时,拼尽全力相帮,英雄起于微末,穷山恶水更添传奇,文人也一样,他们也想在史书当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笔墨,这个时候,不用他盯,所有满怀远大抱负的人,都会自觉的成为清除囊虫的自卫队,他们会比他更担心业途半路夭折的事,所有损害他利益的人,都会被排斥出去。

再者,疑人不用,用者不疑,一直是他招揽各方才能名士的口碑,他就从未担心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弄鬼的事,论谋筹策略,一趟京畿之行足以让现今这些人警醒,知晓他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若无这点统筹上的把握和自信,那干脆解散队伍,各奔前程算了。

从京畿回边城的那个小年夜,凌湙就从胡济安那里知道了宁氏祖上,与当今祖上华氏的纠葛。

或者不能说是纠葛,应是一段显为人知的协定。

大徵开国君主乃诸侯出身,宁氏先祖却起于微末,二人一南一北,与前朝对抗到最后兵力相当,隔江而望相持不下,在野的当时分属两方,大半人都聚拢在宁氏先祖这边,小部分人与当时在朝的汇聚于先高祖身侧。

双方以荆川江为界,前朝残部组建的小朝庭聚江州而治,高祖陈兵江州对岸,宁氏先祖却背抵着荆北,包括北境五州在内的大半地图,远离江州不说,还要抵御当时趁乱扰边的凉羌部,平州与藓州战况最激烈时,高祖趁势过了江州,一举灭了前朝残余皇族,拿到了国玺。

随后高祖在京畿登基称帝,建立大徵,直下九道圣旨封宁氏先祖为大徵柱国公,并北境征讨大帅。

胡济安当时捏着麓山书院老师来的亲笔信,读后异常激动愤慨,直言高祖卑鄙,先定天下名分后,又以百姓为质,逼宁氏先祖称臣。

当时凉羌部举全族之力攻占北境荆北等地,宁氏先祖的兵力根本抽不出余力下江州,若放弃抵御外族,那荆川这条线上的百姓,怕要全遭外敌屠戮,高祖便是利用了这点,让宁氏先祖在长年硝烟,百姓不宁,与国定民安,重建家园之间,作了选择。

在野的当时大部分人都耻于这等以民为质之举,论计谋才智,他们不是输在了不如人上,而是输在了宁氏先祖的仁心上,老柱国公望着满目疮痍的国土百姓,以及北境痛失两州的哀嚎里,在第九道圣旨下来时,终是接了封赏。

高祖为了美化此等关系,便向天下昭告了宁氏先祖与其的私下盟约,将关系定性为上下从属性,称是为了迷惑前朝,故意分兵南北,以达到让前朝左右支拙的目地,于是世人便一直以为,宁氏祖先是从高祖起势时,就跟随在侧的老部属,完全淹没掉了他们曾有过分庭抗礼的时期。

老柱国公一直等到北境定鼎,驱凉羌于千百里外的草原,不再有侵蚀国土的实力后,才受召回朝,而高祖为了让老柱国公安心,给了铁劵,许了儿女婚事,并拥有荆北连同北境一地的铸币权。

只宁氏先祖非常清醒,留了前两样的恩典,将铸币权归还给了朝廷。

如此,开国之初的那场朝野文士的较量,让现今汇聚在他身边的在野文士,更怀揣了一股一雪前耻的胜负欲,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他身边出现拖后腿之人,两方拉扯之下,足以令凌湙放心目前的凉州布局,就算要担心有人独揽话语权,也得他有足够的地盘或势力让他们争夺才行。

而种种前因后果,也让凌湙明白了当今一直忌惮宁氏的原因,怪道打压如此,想来皇族秘史册里,当有宁氏先祖称臣的详细记载,纵算宁氏直系全无,旁枝鸠占鹊巢,也依然能令当今心生除而后快之心。

也不知是哪个太史酒后疯言,说宁氏王气未灭,仍有紫薇冲天之势,于是便造成了朝野党,在关注朝堂局势时,总要时不时的去探一探宁氏子的出息问题。

凌湙听后只当有人弄鬼离间,目地当然是可以一直有借口,将宁氏置于风口浪尖,达到最终消亡的结果。

倒是陈氏听了这一段往事,无端生出期盼之心,联系起祖辈留于地宫中的财富,愈发相信宁氏有登顶气运,小十年来已联合在京的宁琅,秘秘往凉州输送了不少财物,也因着有这番念想,近年来身体虽时不时小病一番,却因有一股心气撑着,倒也让她过了好几回鬼门关,再有左姬燐跟着调养,如今却是一副大好样。

凌湙身处类黄袍加身前的阶段,又岂不知身边人的想望?只不过他要借在野的有能之士帮他治理凉州,就得容忍这些人时不时的痴心妄念,只要不念到他耳边来,管他们背地里如何想,兵在他手上,他不动,便谁也别想压着他动。

争夺天下?

他连北境都懒得争,所图从来只是个安身立命之地,别说那个位置如冰锥刺骨,便是个香饽饽,也得看合不合他口味。

他不是别人可以裹挟着,去做某一件事的人,更何况是为了别人的理想,别人的目地。

便是现在的形势,都有点超出他以前的打算,若不是责任心使然,又有陈氏需要照顾,他怕在发现那些人的野心之前,就跑了。

大徵苛政连连,百姓虽苦,可再苦也抵不过战乱之苦,凌湙不希望让野心支配,或者被别人的野心支配,成为让百姓陷入水火的凶手或帮凶,那不是他来此世的目地,更非他一开始的心意。

可这矛盾心理并无人知,男子立于世,又有这大好形势,好似就该生出野心,去往那高处够一够,不然就有违于男子本质,这于本来无甚大目标的凌湙而言,甚至生出了许多负担之感,尤其当征荆北旨意到手后,更给人一种宿命归途感。

凌湙有些不大开心。

而齐聚于城主府的众人,则对征荆北之事生出激烈蓬勃的向往之情。

胡济安斟酌着开口,“主上,其实联姻也未尝不可,若征荆北有了结果,平州与藓州收复,那北境就恢复了五州鼎盛期,划荆川线而治,似江州那般自铸铜钱,那咱们……”便不会再受制于任何人了。

可大徵却真的会陷入三分天下之局。

当今自建了问天阁后,不再过问朝事,诸般事宜全权交付太子处置,他只常年驻扎在问天阁上,所需消耗,如一些珍贵药财,稀奇玩物,全由太子出面搜罗,在户部数次无力支撑此项支出后,太子连连颁了多条增加课税的旨意,闹的各地百姓都因负担不起而生了民乱。

此时江州提出以三百万两的税银,豁免五皇子罪责,放其出府的条件,被太子以胁迫朝廷为名拒绝,于是,江州那边又生一计,往荆北派细作,联络凉羌王族,企图以犯边的战事,消耗本就难以为继的户部银子,以达到让太子入不敷出,尔后妥协。

当今是不管这里面的计较的,他年岁已高,为了多活几年,早把这些纷争丢给了太子处理,哪怕民议沸腾,沸腾的也是太子不仁,但有一时供应不上他的,他就能以太子处理国事不力为由废了他,反正又不是没废过。

太子现在正处于进退两难当中,接受江州赠银,就得接受五皇子复位,自由出入宫门,面见君父的威胁,不接受江州银钱,问天阁日耗千两金的用度,便支撑不起,后果便是引来君父斥责,甚而动摇他的太子位。

太难了,此时他才深深理解了,太子不易做的说法。

凌湙敲着手里的奏本,“那江州细作我给带回来了,明日便派人将其送给太子,连同他的口供一起,胡先生,麻烦您与阚阁老通信时告诉他,一定要借此狠坑江州一笔钱,另用太子监国的权力,禁止五皇子离京。”

可以出府,可以在京中自由活动,但不能出京,不能给江州拥皇子勤王的借口。

虽目前并无证据证明江州有另立异心,可历史走向向来就那么几条,凌湙得防着他们那一手,而江州有如此独大之势,也要多亏高祖当年为了先一步拿到国玺,而对他们宽容收编的结果。

战事离乱,各地豪绅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牵连,家业缩水的,整族抢没的,独江州地界的豪绅,保留了全部实力,与新朝叫板,并得到了超高的安抚待遇,百年过去,更几乎裂成诸侯国,只不过朝廷的脸面一直摆在那,用世代联姻拴住了江州,这才一直维系到了现在的局面。

他们如此在乎五皇子,很大可能就是缺一个振臂高呼的旗子,太子于公于私,应当都不会放五皇子离京,怕就怕他笨的看不清形势。

胡济安点头,显然也想到了关键,“是极,江州无头,便似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五皇子若去江州,那朝廷就彻底遏制不住江州了。”

这对他们北境而言,也是个不好的局面,一对一,会变成一对二,届时,兄弟阋墙会由前变后,转成一致对外,北境会陷入二对一的背动。

但凌湙并非这般想,他只是在试图拖延皇子对立的时间,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收复平州与藓州,别等他这边动兵,朝廷便失去监管力,让四方百姓遭受流离之苦,他却抽不出时间和精力,以及足够的地盘收容这些人。

时间,他现在赛跑的只是时间。

二人规避掉了联姻话题,也是给了其他人提示,之后此议题便算是彻底揭过。

“主上准备带多少兵出去?”王越之拱手问询,他现在管着凉州卫军需,凌湙带多少兵走,他得回去准备出征的需耗。

凌湙沉吟了一会儿,“从凉州卫抽两万,陇西三卫各抽三千,边城能走两万,沿月牙湖周边卫所各抽一千,一共约有六万兵部,应当差不多了。”

六万数,是他手上兵力的三分之一,剿民乱其实用不了这许多悍勇,主打的其实是凉羌王庭的铁骑,十年生息,他们的兵力也恢复到了以往的雄厚期,据探马近些年的数据汇总,荆北以西的那片土地上,驻留的凉羌铁骑,应有八万众,若加上老幼妇孺,整体人数超过十五万。

陈图起身,“是不是少了点?听说那边也学了关内城郭,也砌了高高的城墙。”

凌湙摇头,将手中的奏本连同信件一起递给身边的酉一,胡济安立马起身接了,尔后才道,“咱们城防线太长,各处兵力都不能动太多,为防凉羌铁骑偷袭,我必须给你们保留抵御的兵力,别我出去一趟,反叫人偷了家。”

随州的兵力是别想支援的,并州那边武景同倒是能调些兵来,可凌湙并不敢全然相信帅府市工司的人,他们人数多的已然能影响了将兵决策,要不是凌湙一直头脑清楚,早被他们的手脚搅和的与帅府离了心。

武大帅病体不愈,与帅府官体整治有心无力,武景同压根弄不过那些狡猾的文士,现在就只看武景瑟上位后,能不能处置掉那些怀有私心之辈了。

齐葙腿脚已然恢复如常,他担着凉州全境总指的名头,也同凌湙一样,分上下旬往各处检查,此番恰也在凉州。

“主上要抽刀营多少兵?带幺鸡还是带秋扎图?”他问。

幺鸡和秋扎图分为刀营正副之职,二人换防于斑秃山,凌湙日前刚见过幺鸡。

“带幺鸡,让秋扎图去守斑秃山。”

凌湙捻指摇头,“斑秃山铁矿是我们的重要财源,幺鸡性子还是不够沉稳,我带在身边安心些,有秋扎图守在那边,我可放心。”

陈图沉默不语,便是后进的王越之等人,也不理解凌湙非用幺鸡之意,论将帅之才,幺鸡全无此能力,便是杜猗都应该比幺鸡合适,然而,在幺鸡位置的安排上,凌湙不容任何人置喙。

他们都只在阅兵仪式之上,见过幺鸡的单人之勇武,没有人真正的见识过幺鸡带兵冲杀时的,所向披靡之威,当然也不清楚整个刀营,对幺鸡的纵容崇拜。

刀营的管理模式,有别于其他军的管理形式,他们没有深入参与过,自然不清楚内里凝聚的战力核心力是什么,而凌湙并不会特意为他们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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