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hord
他分明看见秦冕嘴唇在动,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秦冕表情疑惑,白鹿落荒而逃。
脑海里的声音,阴柔古怪尖酸刻薄,“白鹿鸣你竟然还喜欢他?你有一百种说辞可以让他永远厌恶你,你这样惺惺作态是给谁看给谁看?”
“你就是做作你就是贱你不配得到爱!”
不管他逃走多远,这个声音总是如影随形。
“你别想忘了你肮脏的过去过去过去!”
他终于想起来,这难听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白鹿无比疲惫地仰头靠在墙上,“白鹿鸣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
第九章 跟个MB谈感情,你不介意吗?
秦冕正在走神,杜衡生将平板横在他眼前晃了晃,指着两根斜度感人的红线让他看,“之前让你买的股票,你到底买没买?”
秦冕漫不经心瞥一眼,“小打小闹,没工夫。”
杜衡生一勾嘴角,往后一仰窝进沙发,“那我们秦少爷的工夫都用在哪里了?”他突然想起秦冕上一个项目还在收尾,又问,“秦蔚是不是快回来了?”
秦冕回答得不能更敷衍,“还早。”
他目光来回扫视会所大厅,一晚上了,都没看见白鹿,不晓得他正在哪个包间陪什么客人。
若是秦冕拉的下脸去前台问一问,自然有人争先恐后报告他白鹿所有的工作安排。
可是他为什么要知道?
先前他踟蹰一整夜才决定放下身段跟白鹿重新认识。然而自己无懈可击的提议却被对方当面回绝,秦冕先是震惊,因为之前从没有人会拒绝自己。然后十分窝气,比起白鹿,他更生气自己。
白鹿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他的心中早已警铃大作。这里不缺漂亮的人,但漂亮还耐看,聪明又神秘的人,秦冕一时竟想不出第二个。
他甚至还记得白鹿跟自己的第一眼,男人捧着酒瓶认真注视自己的眼神,那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的,白鹿最好看的表情。
那时候只觉得这男人媚俗,漂亮便显得太单薄。如今想来还真是讽刺,秦冕再想要看一眼那种单薄的俗气,竟然没有机会了。
这是一种什么心情?像驯服不了一只并不凶恶的小狗。
他能在所有事情上轻松抽出最关键的那根茎来。可唯有白鹿,这人不知无畏,似乎比自己还游刃有余。秦冕看不见他身上那根茎又不想硬拔伤了人,这种无从下手的挫败感,让他烦躁。
杜衡生接了个电话,一拍秦冕胳膊,“你订的哪个房间,你先过去?覃生到门口了,我接到他就直接过来。”
秦冕皱眉,“到门口了还让人接?覃生都是被你惯的。”
杜衡生不置可否,眼睛已经盯着门口一眨不眨,“我愿意惯他一辈子。”
白鹿晚上临时请假。
由于高扬大爷突然想起夏令营申请书落在爷爷家里,白鹿小弟只得任劳任怨,跨越大半座城市,顶着晚高峰出门,出租地铁来回迂回,终于才不辱使命顺利完成任务。
高扬感动至极,他本打算掏出手机跟白鹿分享自己珍藏多月的女朋友的绝版照片。却见白鹿是穿着皮鞋来的,晚上一定还有工作,千言万语最终说出口只一句,“谢谢哥,路上注意安全啊。”说着,鼻子一酸,将白鹿抱进怀里。
回程时由于愣神白鹿坐反两站地铁,再赶回会所已经比他请假时间迟了半个小时。黑服将耳麦递给他,“卫先生在316号房间等你,已经二十多分钟了。”
白鹿匆忙收拾好自己,小跑上三楼,熟练摸到316房间门口。
他停下来,重重舒了口气,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风尘仆仆,以不至于太失礼。由于匆忙,他忘记打开耳麦,没听到两分钟前黑服在耳麦里更正说,“抱歉白先生,不是316,是318房间。”
白鹿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无可挑剔的九十度鞠躬,“卫先生十分抱歉,让您久等了。”
白鹿抬头时,脸上笑容还没展开人却先愣住。
这个房里有三个人,他没看见卫先生,反而看见秦冕。
“……”
白鹿下意识摸到耳麦却发现自己忘了开。
“抱歉。”他转身欲走,秦冕却站起来叫住他,“白鹿!”
若是只有秦冕,他大可不搭理,事后解释就好。可这里还有外人,若是直接调头,太不给秦冕面子。
他只得又转身,赔个笑脸,“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好像冒失走错房间了。恳请等我工作结束后,我会亲自来道歉。”
白鹿刚拉开门,身后一只手直接推上来又将包间门重重关上,‘砰’一声巨响,动作十分粗暴。
白鹿转头,一个人影几乎快压到他身上。
先是莫名其妙,接着,他认出眼前的人来,惊恐睁大眼睛,“杜……杜覃生?”
杜覃生面无表情,一眨不眨盯着他,仿佛恨不得将人吞进眼里。他突然双手抵在门上,将白鹿锁在中间,他恶狠狠叫他的名字,“白—鹿—鸣。”
看得出来白鹿惧他,杜覃生不留给他任何逃跑机会,将身体也紧紧贴上去。他比白鹿高出一个脑袋,身材匀称有肉,几乎将人完全罩在身下,带着露骨的调戏语气,“你变化可真大,我差一点都认不出来。啧……我当年眼光怎么这么好,看上的还是个美人胚子。”
他毫不客气,直接上手捻玩白鹿头发。溜着一缕耳发挂上耳朵,翻起刘海露出脑门,最后手指向后,勾着橡皮筋挑开小马尾。每一个动作都故意放慢,活像一层层剥开眼前人遮羞的衣裳。
白鹿凊恧难当,狠狠瞪他,想曲腿顶他下腹,由于西裤限制灵活,杜覃生轻易就躲开,反倒一胳膊杵在他柔软肚皮上,疼得白鹿眼泪立马在框里打转。
白鹿想逃,手刚搭上门把就被杜覃生死死别住,“你还在躲我?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
白鹿强装镇定看他,“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我为什么要躲你。”
杜覃生大吼一声打断,“没关系?放屁!你特么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白鹿鸣,你怎么这么狠心?”
白鹿眼圈泛红,胭脂色贴着眼眶一圈一圈洇开,像笔落宣纸的朱砂一点。他觉得委屈极了,“杜覃生,但凡你没有失忆,你别忘了,当初我才是被你丢下的那一个!”
杜覃生气得全身发抖,他一拳捶在门上,吓得白鹿闭上眼睛。
“放屁!我特么从没有想过丢下你……我特么……”他气得字都咬不清晰,怒气全部喷在身下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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