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的金丝雀 第180章

作者:chord 标签: 近代现代

挂电话前,女人才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什么?”

“他不是肺癌走的,是心梗。”

白鹿握紧话筒的那只手轻微地颤抖,“什么意思?”

“他当年不是病死的,是在跟人争取学校的去留时,被那些人活活气死的。”陈传承说着说着又哭出来,仿佛亲眼所见,“如果这回学校没了,你父亲当初就白死了呀!”

白鹿彷徨了半个多月,始终下不了决心去见她。就在这时,骆洲出现了。

诊室的天花板惨白惨白,活像一张将死未死的人脸。

白鹿咬住下唇,不难看出他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拒绝,“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冷漠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心的怪物。”

骆洲从小跟着母亲长大,但与骆河的关系也不疏远。他知道父亲有心理疾病,也知道那人各种见不得光的癖好。

骆洲曾亲口对白鹿说,‘从我记事以来,就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变态。’

在白鹿之前,骆河带回家过不少男孩,但没有一个能长住下来。骆洲和母亲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只当是老头子上不了台面的恶趣。

可白鹿出现之后,骆家表面的宁静,彻底绷不住了。

打骆夫人第一眼见到白鹿,她就指着他尖叫,说他阴魂不散,说骆家不能留他。

骆河当场一个耳光扇回去,让那个女人闭了嘴。

骆洲以为像白鹿这样的年轻人,一定是看中老头儿手中的财产,最初还私下用重金劝他离开。几次三番未果,对方才反应过来,骆河与白鹿之间,或许真的有几分变态和变态之间的‘惺惺相惜’。

可就算是真爱,那也不能成为白鹿破坏家人关系的理由。

于是向来光明磊落,捡得一身好口碑的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了阴险的手段,就用在白鹿身上。

骆河每个月初都有闭关冥想的习惯。那一天白鹿会被几个面相臧否的人开车送出去,第二天一早再接回来——白鹿在地上捡到毛绒小熊的那天,正好是某一次被接回家的日子。

骆洲来家里的那天,正好是骆河冥想的时间。

他打发走平常接送白鹿的几个人,亲自开车带着白鹿悠了一圈又绕回别墅。他从前座转头过来,嘴角的弧度不多不少,“自己进去看看吧,看看你爱着的男人,在谁的身体里冥想。”

白鹿摸索着悄悄溜回别墅,背光的走廊静谧得让人心慌。

他不晓得骆河在哪一间屋子里冥想,怕自己动静吵到对方,怕男人生气,又在床上折磨自己。

直到一声凄厉尖叫,划破整片凝固的空间。白鹿寻声回头,是那个总是锁着门的房间。

被好奇心驱使着,他一步步走过去,颤抖的双手轻轻落在门把手上。雕花的木门一点点稀开,白鹿的瞳孔骤然放大。

视野中是两具挤压在一起的丑陋身体。骆河掐住对方的脖子,把一根粗硕的塑胶阴颈粗暴插进身下人的身体。陌生男孩的眼睛被熟悉的布条绑住,他四肢扭曲地被绑成一颗异形的粽子。

男孩浑身赤裸,像被喂了大剂量的舂药,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夸张的红粉。脖起的***肿得发紫,伞头的小孔里还插着两根奇怪的东西。

骆河拔出塑胶后拿着一根皮鞭,死命地抽他。又用更奇怪的东西,硬生生插进他收缩的杠口。男孩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凄惨的叫声刺耳得像一只恶心的肥猪。

白鹿听见骆河无比溺爱地叫他,一遍又一遍。

“鸣鸣。鸣鸣。鸣鸣。”

白鹿当场转身跑出门外,跪在地上汹涌呕吐。他突然想起躺进救护车里的沈珏,男孩下身如柱的鲜血将身下的白布完全浸透。

骆洲从车上下来,好整以暇站在他面前,连同冷漠的阴影全部投在他身上,“我送你的惊喜还喜欢吗?从今以后,你还好意思说你跟那个男人是‘相爱’的?”

他蹲下来,两根指头夹起白鹿的下巴,看着他的眼泪流进嘴里,“你是真拎不清楚什么是爱情还是跟我装疯卖傻?这次只是警告,如果你仍然觉得跟那个变态还有以后……”他恐吓他,“那我奉陪到底,我有一百种方式玩儿到你宁愿去死也不想留下来。”

而真正压死骆驼的,是骆洲最后一句话。

“听见他叫他‘鸣鸣’了吗?他可以把每一个跟他作爱的人都叫成鸣鸣。”骆洲欣赏着白鹿这张由于惊吓过度而扭曲的脸,“我好心提醒你,他嘴里的‘鸣鸣’,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他当年并没有一同告诉白鹿,骆河口中的‘鸣鸣’,究竟是谁。

第九十九章 修改身份等同背叛

晨光熹微,从没遮严实的窗帘缝里划出一道亮线。豆腐白的墙面被斜着一刀切成两块。

一只苍白的手从棉被中抽出来,将汗湿贴于脸颊的发丝尽数捋到脑后。白鹿慵懒地转了个角度,脸上饱满的汗珠折出彩虹的光泽。

“鸣鸣。”秦冕从身后将人环进怀里,连同对方支出被褥的手肘一并搂住。刚经历完高朝的声线,带着回味无穷的颤音。

白鹿听见男人这样叫他,整个身子都狠一哆嗦。

“怎么,还不习惯?”秦冕将头卡进他肩窝,低沉的声音正好擦过耳朵。两副汗涔涔的肉体胸背紧贴,是作爱后惯用的温存姿势。

白鹿总爱曲腿将身体缩成一团,后背的男人正好用肩胯勾出他柔和的轮廓。

“以后我都叫你鸣鸣,好不好?”这是攻心的伎俩。自从秦冕发现这样叫他,白鹿会更容易在作爱时主动。若是叫得再久再浓,把‘白鹿’活生生地叫成‘白鹿鸣’了,那自然更好。

毕竟感情没掺过水,前阵子丢失的热情,随着时间过去不难又捡起来。

白鹿闭着眼睛,大口喘息。若不是身体诚实,就像睡着了一样。

主卧床宽,秦冕以胳膊支起身体,探身到极致的角度,才勉强挨到床头柜把手。他拉开抽屉,摸出个九成新的硬盒。单手两三下拆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又滑进被窝。

两人才将结束一场单方面的发泄,秦冕射在他身体里,而白鹿仍然硬着。

秦冕摁着他小腹使人的屁股与自己紧贴,下一瞬间已经伸手绕前,将高档材质的自慰器套在白鹿欲软不软的性器上面。

“啊!”白鹿吓得夹紧双腿,当场叫了出来。

“放轻松。”秦冕擦着他耳朵,“它那么漂亮,从没用过是不是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