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hord
白鹿目光发直,盯着他胸口的胸牌看了半天,“你升经理了?”
“对啊,你走后半年就升了。是不是比当年的小混混帅多了?”男人还故意挺了挺肩膀,“如何,你哥身材还在吧?”
白鹿被他逗笑,“坐下聊聊?”
男人用眼神指了指秦冕,“不介绍一下?”
方才暧昧的气氛不再,白鹿语气如常,“一个朋友。”
男子也礼貌介绍自己,说他跟白鹿曾一起工作,相互照顾,感情极好。介绍完就顾自跟白鹿聊上。
秦冕好整以暇打量对方,不用猜也知道,这人估摸就是那个收留白鹿一周的好心人。说不出什么心态,秦冕冷眼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完一遍还嫌不够,从发型穿着到言谈举止,他几乎可以列出男人身上所有毛病。甚至还得出个摸不着头脑的结论:这人远不如自己。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明朗。
男人讲得神采奕奕,“从前就一直说去我那儿看看,可惜没有机会。之前你捡的那只小土狗现在站起来一米高,都能轻松把我压地上。”
白鹿惊诧,“你一直都养着它?”
“对啊,你不是说以后有地方住了还要回来接它么,我可一直在等你啊。”
白鹿敛眉,不好意思笑笑,“它估计早不认识我了。”
白鹿笑容很甜,男人直接看呆住。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问他,“要不喝完了酒,晚点跟我回去看看?”
坐在隔壁的秦冕却听得皱眉,这话露骨得跟‘跟我回家打一炮吧’没太大区别。他认为白鹿也该听得明白。
然而。
白鹿只琢磨片刻就爽快答应,“好啊,我还真想看看它。”
“……”秦冕的脸色并不好看,嘴角抿成无弧度线条。以至于他招手叫来服务员时,对方都以为他要找茬。
秦先生面无表情在酒单上又圈几笔,“每种各两瓶,再多拿两个杯子。”
“还要喝么?点太多了吧。”白鹿欲阻拦却被秦冕抬手打断。
“你不喝,我跟他喝。”秦冕微抬下颚,意指坐在对面的男人。他冲他一挑嘴角,笑得别有用心,“谢谢你曾照顾他,我们走一个?”
白鹿:“……”
对方没有拒绝,加之秦冕劝酒一流,不到半小时酒水就下肚七成。新点的红酒后劲极大,男人留下一句‘白鹿我们走’后直接趴桌上睡过去。
秦冕喝得更多,一身葱郁酒气。不过意识尚在,他终于舍得解开分寸不乱的领口,一反平日里精英形象。
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是他向来不屑做的蠢事。
白鹿欲哭无泪,倒了杯冰水给他,“秦先生这是何苦。”
秦冕没接杯子,反倒捉住白鹿手腕,不怎么用劲儿就连人带杯都拉入怀里。冰水洒出来,打湿两人半个袖子。
秦冕狠狠盯他半晌,“是不是凡是帮过你的人,你都愿意跟他们睡?”
浓烈酒气扑面而来,白鹿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替他卷袖的动作一顿,垂下眼皮,“好像还真是。”两人胸口挨得很近,连彼此的心跳都听得分明。
秦冕突然将人松开,“抱歉。”他翻遍全身没找到香烟,一龇牙,按着太阳穴,将杯中剩余的冰水一口喝完。
兴许怕秦冕对自己失望至极,白鹿心虚又补充,“帮过我的人不多,我打心底里感激他们。”
男人趴在桌面不省人事,一只手从茶几滑落垂在地上。白鹿叹了口气,“秦先生自己能回去么?我想要送一送他。”
“不用管我,我送你们。”秦冕打电话给司机时顺带搓了把脸,他突然又转头过来,“那秦蔚呢?你也会跟他睡吗?”听起来像随口一句,可男人的眼神并非如此。
白鹿与他对视良久,久到秦冕都以为他不会回答。
“我很重视师兄,他没有想法我绝不招他。若是他主动要求,我没有办法拒绝。”
第二十九章 我好像有点嫉妒秦蔚了
路口的圣诞树被人为浇上假雪,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西式橱窗的小店飘出童谣,戴着圣诞帽的女孩将手中最后一根氢气球送出去。
等红灯的片刻,司机透过后视镜见秦冕睁了眼睛,才开口,“秦蔚少爷凌晨的航班,明晚这时估计到家了。”
“明天我不用车,你去接他。”
该是‘秦蔚’二字触到痒处,秦冕盯着手机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拨通白鹿的电话。
不曾有过的陌生情绪堵在喉口,吊着他,不上不下。
但凡空闲下来,就会不自觉想起同一个男人。体温,气味,眉角弧度,嘴唇阴影,以及近距离时难以抗拒的兴奋感,让人欲罢不能,像一种物质成瘾。
电话响了很久,快自动挂断时对方才接起来,“秦先生?”男人的声音跟想象中一样细腻,秦冕不自觉倒吸口气。
“在干嘛?”这几日来,陌生的冲动越发强烈,像脱缰野马。秦冕尽量克制,却发现事得其反,无所适从。
背景声音吵杂,白鹿以手心遮住话筒,“秦先生有事么?今晚见面的话……我恐怕不太方便……”
“你在哪里?”嗓子眼的异物感愈渐明显,对方说不方便的瞬间,心又沉下去一点。电话那头频繁尖锐的货车喇叭让秦冕莫名紧张,想要控制又无法控制的焦炙窜上眉头,褶出个皱。
“在江边。”
“在江边做什么,要我去接你吗?”江边远离城中二十公里,即便月朗星稀,也不是个适合散步的地方。
白鹿期期艾艾,搪塞不过去了才交代,“今天是奶奶的忌日。”
“定位给我,我正好在附近。”秦冕的手刚拍到前座,司机就灵醒地点点头,“我在前面路口调头。”
白鹿推辞未果,见秦冕铁了心要来才又坦白,“高扬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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