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hord
杜芷若一扭脑袋,也盯着他看,“是啊是啊,之前我爸爸还说,不少姑娘和姑娘她爹都跟他打听过你,我也好奇秦哥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她倒是一番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今天来相亲的人真不是自己。
秦冕沉吟片刻,“没有。”他见秦夫人眼中失望之色几乎快要溢出来,才又补充,“要是真遇见了,我会自己把握。”垂眸的一瞬间,脑海中就想起一个人来。
男人单薄的肩膀,不经意就殷红的眼眶,漂亮白皙的身体和那副令人既爱又恨的倔强脾性,每一处都让他狠不下心又使不上劲儿。
‘秦先生’。那人总是这样称呼他,疏离见外又小心翼翼。似乎永远站在安全岛上,一步都不肯迈出来。
白鹿最后留在会所的那番话,仔细琢磨,竟找不出一点毛病。他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唯一的羁绊只有那纸毫无分量的合同。除去金钱关系,两人连熟人都算不上。
白鹿是抱着什么心态在看他,他又是用什么眼神在看白鹿?
秦冕很少在外丢了风度,最近连续两次,还都与那人有关。
他从不贪恋美色,即便先前有睡过之后意犹未尽的人,可只要转身开始工作,也一样丢得干干净净。
从没有人像白鹿这样闯进来后,留下痕迹。
兴许真如张姨所说,年纪到了,身边就得有个人挂着。
杜芷若见再没人说话,怕气氛冷下去,便主动讲起自己在美国十多年的生活经历,故意引秦夫人发笑。
秦冕就好整以暇侧目看她。女人该有的才气,见识和情商,在她身上一分不少。真人灵动,比照片上那张笑僵的脸更合人心意。
杜芷若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若仅仅是以认识为目的多熟悉熟悉也没什么不好。待秦冕正犹豫要不要松口跟她留个电话,安静多时的秦蔚却先他一步插话进来。
像平地生变的一记惊雷。
秦蔚表情吊儿郎当,语气却一本正经,“芷若是个好女孩,我哥眼瞎,不如跟我试一试?”
第三十七章 他心里有个保质期
白鹿接过酒童递来的洋酒,顺手将几张崭新钞票塞进他胸前的口袋,“谢谢。”
酒童见他伸手,埋着头,趁没人注意时飞快摸出支钢笔递了进去。
门关上瞬间,白鹿眼神就暗下来。他转身看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杜覃生瘫在沙发上,翘高二郎腿,“我是这里的会员,不能来吗?”
白鹿捧着酒瓶站原地不动,那人就歪着脑袋斜眼端量他,像在打量一件刚拍下的奢侈品。包间里的气氛有些肃杀,像狮子和长颈鹿幼崽的对峙,意念不差,可实力悬殊。
“哈。”杜覃生突然笑了,“怎么?害怕我还会打你啊?”
白鹿表情淡淡,没有回答。
对方骄纵惯了,一拍沙发坐起来,“过来坐呀,站那么远给老子当靶子啊?”杜覃生耐心不好,见白鹿死拧着不动,顺手抓到个东西就朝他扔过去,连扔的是什么都没看清楚,“叙个旧要死?”
空调遥控器撞上门板那一刻支离破碎,溅射出的圆筒电池弹上墙边的金属带,尖锐的摩擦声几乎在耳膜上留下划痕。
“我们没什么可说的。”白鹿面不改色走到茶几前蹲下,将柠檬绿的龙舌兰掺入酒杯,以指尖推到杜覃生面前,“很少有客人单点这种酒,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酒并非刻意点的,自白鹿进屋以后,杜覃生全部的注意都落在他身上。酒单上就随便涂了个圈,涂到什么算什么。
“你也不是一般人啊,我们不正好配个双?”他看他的眼神轻浮玩味,嘴角毫不收敛的笑意让人不禁而寒。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啊,这么多年没见了,让我好好看看你。”仿佛刚才那一幕粗暴从没发生过。
白鹿故意拖沓,好半天才绕过茶几停在远杜覃生半米的位置。
不料对方突然站起来,揪住白鹿领口直接将人拖拽着扔上沙发。不等白鹿回神就扣住他双臂,一把将人按在身下。
“放开我!”白鹿挣扎不开,双腿也被压住,只能狠狠瞪他,厉声重复,“放开我。”
杜覃生向来无视他人意见,怎么高兴怎么来。居高临下的控制感让人全身舒畅,他俯视他,目光从男人头顶向下逡巡,一寸一寸,恨不得用视线把人扒个精光,“说说吧。你现在怎么想我的?”
白鹿惊魂未定,左眼皮一直在跳,“没有想过。”他只看他一眼便别过视线,声音冰冷,“若不是你出现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你。”
杜覃生俯身欺他更近,在两人几乎脸贴脸时又停下来,“刚开始不是我不要你,是杜衡生耍了手段不让我找你。后来你私自换了电话,我连你是哪个破地方来的都不清楚,你想让我去哪里找你?而我一直都在学校,整整三年,三年你都没回来过,你说我俩究竟谁更狠心?嗯?你凭什么恨我?”杜覃生力道不觉增大,白鹿的手腕被捏得通红。
他根本不想与这人理论是非,细算恩仇。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往事,他宁肯自己从来就不记得。
两人贴得太近,连呼吸都是种折磨。
白鹿绷紧眼角,“别自作多情,现在我对你没有感觉。别说恨,就是多说句话的欲望都没有。今后我们两两路人,不好么?”
“好个屁好!”杜覃生冲他大吼,唾沫星子悉数喷在白鹿脸上。而身下人表情始终淡漠,似乎还有点不屑。
“我最讨厌你这个眼神。”他直接伸手蒙上他眼睛,“你特么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白鹿额前的刘海被他凌乱揉碎在指缝间。
白鹿力气没有他大,挣扎两下没用也不再浪费体力,“你就想这样跟我叙旧?”
杜覃生单腿压他身上,这个侧腰倾身的姿势并不轻松。他便警告他,“我可以放开你,但我现在是你的客人,你必须服从我,明白吗?”说话同时他故意压他更狠,直到手臂发酸才将人慢慢放开,“坦诚一点,不要跟我阴阳怪气。我没有耐性,要是受伤可别怨我。”
白鹿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他却没着急起身,保持着平躺的动作与身上人对峙。身侧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紧贴松软的沙发缝隙,一点点下滑,直到摸到一个坚硬物件。
白鹿不笑时神情本就薄凉,毫不示软的冷漠态度让杜覃生胸口窜了好几口闷气。他一屁股坐在白鹿身边,将手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当年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白鹿突然无征兆开始解上衣的钮扣。靠沙发内侧的右手不动,只左手一颗一颗将钮扣解开,顺着胸口,从上往下,“你想要的坦诚相见,是这样的吧?”
杜覃生分明察觉古怪,可又懒得多想,眉眼一扬,痞气十足,“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指节停在白鹿喉结的位置反复搓捻,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对方,主动权在自己手上。
白鹿目光沉静,手中动作始终有序。他保持平躺的姿势敞开西装又解衬衫,白皙的身体随着衣衫向两侧滑开逐渐暴露出来。搞定衬衫的手指又向下去拨皮带扣。该露的地方一点不吝啬,整片胸口和小腹,以及皮带下边露出的内裤上沿。
若即若离的体香,像点燃欲望的引信,是润到嘴边的第一口清凛却香烈的酒。
白鹿手指的动作在指甲磕到金属扣的瞬间戛然而止,他不再多脱,蜷曲的小腿正好顶住对方腹下那团半硬。
男人眼尾蜿蜒,像一条诱人的蛇,“你就是这样的人。”
杜覃生胸口的火苗几乎瞬时烧上眼睛,如肉食动物嗅到血腥,尽管头一天晚上他还睡在别人的温柔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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