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了
毛天安睁开了眼,“别想着拿我的事儿、我的人做文章,咱这么处着一直都挺好,别坏了情分。”
分别似笑非笑,“毛浅缘?”
毛天安膝头一抬突然翻身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眼中凌厉戾现,“我再说一遍,别拿我的事儿、我的人做文章。”
别别任她掐着,屁股轻抬,顶着她的屁股,“让我进去。”
毛毛简直拿这只畜生没办法,手更勒紧了,“你他妈别太招摇,我弄死你!”
别别被掐得快翻白眼了,还想笑似的说,“弄死啊,那我和老虎一样在你心里永垂不朽了……”
毛毛看着身体轻轻晃动起来,吸了吸鼻子,突然松了手脑袋栽在分别胸前,双手握着拳,“分别,我求求你,别把咱俩这点情分毁了……”天安的额头顶在他的胸前,咬着牙说,
是啊,天安对别别而言不一样了,
别别呢,对她,也那么不一样。这世上的魔头,十有八九天安自认捉得到头绪,别别捉不住。为什么捉不住?难道不是因为也有了感情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年多的朝夕相处,两人身份上没交底,却,性情上,没交底吗?
任何人害自个儿,天安受得住。要是别别有心来加害呢,……那就是刨根儿地害了啊,天安受不住……
天安蠕动着身子,头始终抵在他的胸前,低着。握住他的根部,慢慢坐了进去……进去了,分别突然起身环抱住她又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
好好地看天安,
看她的眼睛,
看她的鼻梁,
看她的红唇,
抬起食指,摸她的唇峰,
她的认输服软别别何其感受不到,但是,为什么没有丝毫快感?甚至,很生气。
“向晋阳会拿你的事儿、你的人做文章吗?”
别别的眼睛何其冷,天安一时稍愣,下意识摇摇头。
是的,这完全是一种出于本能的信任。
晋阳也是魔,最大的魔,但自始至终,毛天安丝毫不会去怀疑,他会害自己,害浅缘……
别别被她这模样整的,心里那火呀,
捏住她下巴,咬着牙,
“毛天安,我……老子不稀罕害你!”
有那么一瞬,那日小泳池边晋阳一句话划过天安脑际,“他是你的人了,既然一心一意能为你,有些东西,我可以跟他分享。”
那日,天安当作笑谈,
可,此时此刻,
别别不掩饰的气急败坏,这只伤了心的畜生……
天安抬起一手背捂住了眼睛,脸稍侧向一边,“天呐……”毛毛个精怪,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毛毛耳朵根儿都红了!
是滴,
就是这般没法儿想,浪荡惯了的人,也分两种,一种,把“情啊爱”越看越贱,就失了分寸;而另一种呢,压根儿就是把“情啊爱”看得神圣大于天,大到了近似纯情!
偏偏儿,这俩儿在人前野合都不怕丑的,全属于后者。
看毛毛从耳根儿都红到颈脖,别别……哎哟喂,畜生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了!也许来个“通情爱”的仔细辨别辨别,咱别别这叫不叫,羞怯?不好意思?
哈哈,总之一张淫荡的床上此时现出一奇景儿,
王八羔子们,害羞啦!
下17
“谈情说爱”这事儿确实不适合王八羔子,这奇景儿急需翻篇儿。
毛天安仰起头一个呼吸,一方面适应他在自己体内的厮磨,一方面缓解那股子羞劲儿,却不想,找着突破口了,望见头顶那只黑黢黢的东西。天安忙拇指食指捻起来,“这什么玩意儿?”
别别也正急于打开这“尴尬局面”呢,很好,她问到了这玩意儿,接下茬儿,
“壁虎。”
天安捻着看了看,突然又仰起头回瞧床下这一屋子的景儿:
炉子,
瓦片儿,
旁边还有那磨中药的碾滚儿……壁虎……
天安把壁虎丢到别别身上,手肘支撑起上半身,“你玩儿啥呢!”瞪着他。
清以前皇宫里有养壁虎的传统,喂它吃朱砂,待壁虎长大后杀掉,放在瓦片上烤干,研磨成红粉点在额上,不zuo爱它就经久不退。
这种壁虎叫“守宫”,研磨的粉就是“守宫砂”。因为这寓意,所以后、妃死后,陵寝的丹陛石上都刻个壁虎。清朝虽然不养,但石头上也刻这玩意儿。只有一个娘们儿没刻,就是慈禧。
你说他在屋里子倒腾这玩意儿,诡不诡异!他想让谁守贞?
天安这么一撑起上半身,那饱满的挺nai子更凑近分别的脸蛋儿,分外艳媚,加之她那么又似不解还捎带嫌恶的模样,更缓解了别别刚才那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羞怯”感,正常了,该说啥就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