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 第4章

作者:喜了 标签: 近代现代

杳渺提杆再上,新一轮的肆虐开始了,这次更凶残,因为女人醒了,多洞开发,夹杂着女人的惨叫。

8

分别这边腥扯肉yu之地其实离毛天安家的筒子楼不远。就隔着一个菜场。

顶头星光灿烂,神仙都安享太平,你说,人世间怎么就这么多糟心事儿?

嘿嘿,因为腌臜泼才这时候都下凡到此地人间鸟。

毛天安手上端着撒着葱花的蒸鱼脸,弯腰轻轻推了推浅缘,

“浅子,吃鱼了。”

浅缘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时倒有些不知身在何处,随口说了句,“我那里好疼。”

毛天安一怔,时间有一瞬间的留白。就这么留白的一空儿,浅缘彻底醒了。

她眯着眼,好像有些倔强,“鱼呢。”

毛天安给她递过去,坐在一旁,不无担忧地摸了摸她的头,“疼好几天了?”

浅缘稍不耐地头一侧避开她的手,没说话,

“浅浅,穿宽松一点的内裤很舒服的,为什么非要自己这么难受呢,现在我们没钱了,弄不到那么好的药——”

“哐当!”碗丢到地上,葱花溅在水泥地上,像散落一地的葱郁繁华。

毛浅缘抱过琴,直啜着气,“你不用一直用我们没钱了来气我,敦煌锦你都舍得送那糟老婆子了,不能拿去卖钱?”

毛天安好脾气,微笑着慢慢蹲下身捡那摔在地上的碗,又用手捞起葱花残鱼羹丢进碗里,站起身,随手放到桌边,“小祖宗,要过冬了,咱们得罪不起那乔奶奶,家里得生个炉子吧,她儿子搞得到便宜煤球,咱们一冬不出去在家不穿衣服跳大神都可以,多暖和!”

毛浅缘望着她那笑模样,天安的玩世不恭隐在眉宇间极隐蔽,要很用心地去瞧。

浅缘抿抿嘴,琴放向一边,躬身伸手去捞她刚放在桌上的碗,又伸到天安跟前,“你用酒烫烫,再拿来给我吃。”

天安接过来,“嗯,不过还是先看看你那里,还有点药,抹抹。”说着,边卷起袖子,一脚膝盖头撑在床边,上床头小方盒子里翻出一管药膏。

药膏皮子上没有多少字,浸白,只管口一圈法文。

月光伴着星光抛洒在脏乱差小菜场上方,

一边,黑色窗帘内里,隐隐绰绰,男人们的背脊如猛兽蛰伏。

另一边,破旧的深红方格窗帘里,

女孩儿还身着军装外套,不过,领口外套、衬衣扣子全打开,下摆阔着,散在腿两边,

细碎的光投射在那腿部中央,——

怵目惊心的靡艳!

一个有如六岁童子的小嫩囊文静地躺在那里,这尊完全没有发育出来的男性象征,依旧保持着它年幼时的干净与嫩红,让人想到的是,一家初时得男时的欣喜与傲娇展望。

灵秀的面庞,柔软的身体,无双的才华,魔异的下ti,

谁又想得到,臭名昭著的安缘最心爱的小心肝,竟是这样一个小怪物!

9

一早儿,天安边穿鞋边竖着耳朵听外面,

“乔奶奶,我买多了油条,给你孙子泡牛奶吃。”

毛天安直砸吧嘴,你说个毛浅缘,想做好人话不能说圆泛点?嘎里嘎气滴,说的好像她吃了不要的给别人。

毛浅缘就是这样,这伢心还是好滴,脑袋瓜也活,转弯也快,就是个性随安缘,偏偏傲坏的一面烙全了,安缘油滑的一面,她没烙下半分。

天安穿好鞋,一拉门出去,“哟,买了油条,我还没有吃咧。”从乔奶奶高高兴兴接过的塑料袋里就捞起一根,张嘴就咬下一大口,包在嘴里嚼。

浅缘瞪她,侧身走了进去。天安抬手直跟乔奶奶打招呼,“早啊早啊,乔奶奶,”

进来了,毛浅缘军大衣也没有脱,现在天气渐渐走寒,一大清早竟如寒冬,毛浅缘遇冷就咳,所以,早嘛早就把军大衣拖出来穿上身了。

她坐在桌子边,瞪着天安,“你怕我在油条里下毒是吧,口都不洗就吃!”

天安捂着嘴直摆手,吞进去,笑,“是么样一下变这好咧,我还真是怕你下毒。”

浅缘眼睛往下淡淡一撇,一手搭在桌子上手指头摩挲着钥匙,有些讪讪然,“还不是天冷鸟,怕冻死我鸟。”

毛天安笑得高兴,洗脸毛巾往肩头一搭,口杯牙刷牙膏一提哩,出去洗漱去了。就听见外面一顺溜,“吴伯伯好啊,哟,玲玲上学去滴,哎呀,刘姐姐,街口那边羊毛衫好像在打折,说是老板娘跑鸟———”浅缘听了也不觉好笑,毛天安像个蚂蚱,跳到哪里都能顽强蓬勃的生存下来,并,如鱼得水。

毛天安这边筒子楼叽叽喳喳,同时,几个当兵的从菜场那边胡同口出来,上了门口停靠的三辆车。

庆元上车前先走到一辆车跟前,弯腰,手搭在副驾驶位,“小别,后天晚上湖锦有个饭局,曾许权请,你去不去。”

分别手肘搁在车窗棱支着头,“他孝敬老子几多,”

庆元在他跟前比了个“八”,

分别看着前方一笑,“去。”

庆元也微笑起身,拍了拍车顶,走了,上了另一辆车。

分别是晚上八点左右回的军区大院,进门一身酒气,意外他老子分泾霆在家,旁边坐着几个军区老油条。

分别一眼就看见了唐万里,斯文的脸庞挂着一副斯文的眼镜。

“你又跟老子跑哪里去野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老子养你个败类真是——”老爷子一见他站起身就是吼。分别就是被他老子从小用皮带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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