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喜
时间对于龙来说确实很紧迫,但他在忙正经事的空档还能花一点小时间来做一些闲事。
陪维櫻喝完下午茶,龙来到早上麦一行人被修理的地方,也就是大厦的KTV一层。
站在门口看一看,这个时候大家都去饭厅站位吃晚饭了,K歌大厅人不多,几张红色皮质沙发上零零散散瘫着些人,这个时候是不需要等包厢的,应该是这一层所谓的地头蛇了。
龙也不进去,只是站在大厅门口,稍稍提高一点声线说,“请问一下,早上修理了一批新人的旧人在不在?”一句话已经足够点明要找的人是哪些了,不过问完话龙自己都觉得好笑,新人旧人?呵。
果然,沙发上这些瘫着的人立刻坐直了,探头张望,看是谁这么嚣张。
7,8个人看来看去,门口也只有龙一个人,不禁嗤笑,为首的那个懒洋洋的站起来回答,“旧人在此,怎么?早上被修理的不够,又派个代表来接受电疗啊?哈,放心,免费电疗,保管舒服。”
一行人顿时大笑起来,笑龙的不自量力,居然敢单枪匹马杀来报复,真是傻到家。
龙也笑了,微微的,连牙齿都不曾露一点,他在想,这些恶人怎么每每姿态都一样,被教训之前都嚣张的要命,笑声都很类似。
“进来啊,怎么站在门口呢?”为首的家伙慢慢走向龙,身后的人也渐渐聚拢过来。
龙动也不动的站着,悠闲的说,“我又不傻,再多走一步,就马上进入你的势力范围了,不用动手你们就可以站着等我倒地了,我可不想被你们的脏脚踩着。”
“哈啊,看来你比早上那几个聪明,可是呢,我觉得你又不够聪明。”为首的自以为是的靠近。
随着人群的靠近,龙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的站着,“是吗?”
“是啊,因为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该一个人来当沙包。对不对?”
已经走到面前的时候,龙才退后一步,然后笑说,“怎么是一个沙包呢?我看见好多个沙包呢。呵。”
对方愣了一下,看来这个家伙是不会进入自己的地盘了,不过他只有一个人,即使在别的地方动手,自己也是占便宜的,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他愣住的几秒钟,龙突然转身跑开。
“跑了!”身旁的人叫着。
为首的那个不假思索的发命令,“追!就一个人,在哪修理都一样!”
于是所有人追了上去,其实龙并没有跑很快,几个拐弯就被大堆人追上了。
“怎么?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嘛?!耍个帅就落跑?太丢人了吧!帅哥。”一帮人堵住龙的去路奚落他。
龙站在人群中间,也不多说什么。
所有人不耐烦了,一拥而上,眼看拳脚都要招呼到龙的身上,突然之间,爆发出许多哀号声,然后一伙人全部在一瞬间跪地倒下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诡异。
一个个都失去了知觉,横七竖八的躺在龙的脚边,很是壮观。
龙略抬起头,看了一眼走廊的监控器,时间还掐的真准,晚一秒也嫌晚了。
这些人估计没有被电的体验,居然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能清醒过来,害龙等到不耐烦,这个时侯倒佩服起强的体格了,那个怪物好像只要半分钟时间就能恢复了。
因为晚饭时间到了,龙等不下去了,于是走到为首的家伙旁边,用脚踢了踢他,硬是踢醒了对方,当然这样踢,对方的脸早已经肿的像猪头一样。
“好痛!啊啊!怎么回事?!”那人醒来却还懵懂不知发生何事。
见他醒来,龙也不解释,一脚踢过去,将那人踢飞到墙壁上,结果对方还来不及弄清事情始末就又陷入昏迷状态了。
龙不耐烦极了,怎么这么不经打,小小骂个脏话,于是只得又翻找一个尸体来踢,总算又踢醒一个。
这个倒聪明些,瞪大眼想开溜,被龙一脚踏住胸膛动弹不得。
龙居高临下只有一句话,“不是只有你们能花钱买通关系的,记住以后不要再招惹我的人,没有下一次。”
对方拼命点头,生怕再被电或是被打。
龙收回脚,懒得再纠缠下去,于是转身离开。
此时,刚清醒过来的一个家伙见龙背对他,觉得有机可乘,于是扑了上去,结果扑到半空中发出“啊”的一声,再次被电晕,狠狠摔在地上。
龙连头都不用回,心想,这钱倒花的值得,完全不用动手,连汗都不用出,恩……不错。
(五十五)童年
“蒋痕姿,你要记住做人就要做到毫无破绽,没有弱点,没有任何可以被人有机可乘的漏洞,一次失误足以致命。”印象中,父亲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仿佛我一出生就是一个成年人,没有温情,不能撒娇,不能哭泣,不能软弱,不能退缩,双眼只能注视前方。
还记得那是个下雨天,当时我正坐在书房里看书,窗外下着倾盆大雨。我被雨水吵得不耐烦,转头看去,却见玻璃上的雨水如小溪流水般垂直流淌下来,雨就是下的有这么大,一点也不夸张。这个时候,父亲从门外走进来,我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像往常一样。
他很平静的看着我说,“刚才经过工人房,看见萍姐在帮你洗被单,这样的下雨天我问她为什么要洗被单,她说你爱干净。”
我低下头望住自己的脚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我又问,那就换床新的被单,旧的可以等天晴了再洗,这么急干什么?”父亲缓慢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说着,“可她说,你的被单一换下来就要马上洗,否则你下次就不会再用了,衣服也是这样,一定要马上清洗不能拖,说一拖污垢就会渗进去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父亲说完这句话就停住了,虽然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他投射在我脸上的目光。
房间里寂静一片,连呼吸声都没有,我双手垂挂在腿边微微的颤抖预感到灾难的降临。
雨一直下着,风比刚才刮得还大声,我的心里如同装进了一只聒噪的鼓,它一直在咚咚咚的响着,那可怕的鼓声却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父亲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点起烟斗,烟丝燃烧的香味慢慢飘过来,足足过了10几分钟,父亲才愿意重新开口,“蒋痕姿,我说过,做人不能有弱点,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爱干净这件事,但没想到严重到几乎病态,这可不太好啊。”
我的腿也开始颤抖,心里的那面小鼓敲得越来越快。
“好了,我相信你能改正,我让阿斯他们帮帮你,不要让我失望。”父亲说完站起身离开了书房。
我终于腿软的跪倒在地板上。
那天下午,我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父亲不会放任我的一丝坏毛病,但当我被阿斯他们带到地下室时,我还是崩溃了。
“少爷,你忍耐一下,老爷说只要呆一天就好了。”阿斯按住我的手臂安慰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