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又何妨
夏羡宁没接。
洛映白不急不恼,笑眯眯地再次把水向他手中塞去,夏羡宁躲一下,他就塞一下,没两下夏羡宁就不觉跟着笑了,端起水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洛映白道:“好喝吗?”
夏羡宁瞟了他一眼,只见洛映白侧着脸,含着笑,眼睛里面映出自己的影子,于是他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好喝。”
苟松泽:“……咱们,先把正事说完吧,你们放心,说完我就走,绝对不会要求留下来吃晚饭。”
算了,他俩谁上谁下自己又有什么可纠结的呢?反正这部三个人的电影,根本就不会有苟松泽的姓名。
“温倩倩在死前曾经喝过酒,但是她体内的酒精含量非常微弱,绝对不可能造成死亡。”
苟松泽继续汇报道:“啊对了,因为咱们证据不足,刚才把常维宇也放走了,不过常维宇好像在网上被黑的够呛。”
虽然通过监控录像来看,常维宇在最后一次的时候说的的确是真话,但不管他有没有杀人,这次都算摊上了大事。
当时警察抓人的视频曝光之后,网友们都在质疑他当时既然已经发现两个人都出事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警和拨打急救电话,而竟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推出房间继续参加晚会,这样未免也显得太没品,就算他没有犯法,在道德层面上也讲不通。
常维宇被人们一通口诛笔伐,在疯狂掉粉的同时,在整件事情当中表现的游刃有余的洛映白更是将他压制的黯淡无光,无论是利落的身手还是缜密的思维,都简直让人看的几乎移不开眼睛。
网上的或褒或贬,洛映白已经不太在意了,他虽然看了几眼就关掉网页,说道:“我觉得现在重点有三个,一个是常维宇去找温倩倩的动机存疑,一个是冯正洋话中的真实性存疑,另一个是温倩倩的真正死因。”
夏羡宁道:“松泽,冯正洋既然说温倩倩多年有抑郁症,那么你就让他出示相关证明吧。除此之外密切关注常维宇的动静。虽说案子转到了特侦处,但非灵异的可能性也很大。”
苟松泽答应着走了,洛映白和夏羡宁回到了办公室。
洛映白道:“你既然说这件案子非灵异的可能性很大,这样揽到特侦处没事吗?”
夏羡宁道:“这是小事,没关系。”
他虽然没说,洛映白也知道夏羡宁会这样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对于温倩倩的关注,他们两个之间不用多说什么谢不谢的,洛映白倚在夏羡宁的桌子上,解释道:“我总觉得温倩倩和吕露这两件事之间应该是又联系的,两个人又都是年纪轻轻都去世了,很可惜……”
他喝了口夏羡宁杯子里的水:“羡宁,你说呢?”
夏羡宁的目光随着他喝水的动作移到了洛映白的嘴唇上,然后又迅速挪开了,“嗯”了一声,拿起笔来开始低头写什么东西。
洛映白趴在办公桌上,把笔从夏羡宁手里抢走了:“哎,态度太冷淡了!跟你说话呢!”
夏羡宁脸色平静,又换了支笔,继续写。
洛映白探身又抢。
这回夏羡宁把手往后一缩,洛映白扑了个空,几乎大半个身体都扒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他的衣服本来有有点肥,这样一来领口松松垮垮的,两截深刻精致的锁骨显得分外明显。
夏羡宁吸了口气,说道:“你别闹了,快起来。”
洛映白笑嘻嘻地说:“我不。”
他干脆把夏羡宁刚才批阅的文件扒拉到了自己的肚皮底下,欠欠地说:“这次你有笔都没用了。”
夏羡宁打量着他:“这里是办公室,你就非得在这里跟我胡闹?”
他说完之后,又看见洛映白的锁骨处似乎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实在没忍住,上手摸了摸:“怎么弄的?”
洛映白道:“哦,这没事,上次闹着玩的时候小苟掐我的脖子来着,可能是不小心划的。”
夏羡宁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不吭声。
洛映白道:“这么凶干什么,不就是不让你看文件嘛?唉,真是无情啊,你这破文件比我还重要吗?明明你之前还很迁就我的!我听说有一种人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之后就一脚踹一边,亏我还对你朝思暮想的。羡宁,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呃!”
洛映白还没说完,夏羡宁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探身用双手架住他的腰,竟然隔着一张办公桌硬生生把洛映白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洛映白再怎么瘦也是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夏羡宁的力气极大,突然失重的感觉让洛映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夏羡宁面前的桌沿上。
夏羡宁先履行自己想了半天的事情,狠狠地在他唇上吮了一口,半带着笑意说:“好吧,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跟你谈谈。你都跟松泽说什么了?”
洛映白突然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可怕:“……我、我没说什么呀,你别听他刚才胡说。”
夏羡宁道:“不是刚才,我早就知道了,羡宁是下面的。”
洛映白:“……稳住,听我解释!”
夏羡宁手搂着他的腰肢,跟他唇齿相接,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向后滑去,含糊道:“行动证明吧。”
一吻过后,两人的气息都有点不稳,洛映白晕乎乎地说:“这、这是办公室。”
他勉强说了这句话,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夏羡宁已经埋了一根手指进去,而他自己居然还穿戴的整整齐齐的。
夏羡宁低声道:“你不是不让我工作吗?”
他亲了亲洛映白的脸,动作很轻,带着安抚道:“放松……给你证明一下我没有始乱终弃。”
洛映白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他被夏羡宁半压着,手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只好搂住他的脖子,试图辩解:“你知道我开玩笑的啊……”
夏羡宁撤出手指,把自己一点点埋了进去:“所以说对我朝思暮想都是骗我的。”
洛映白:“嘶,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夏羡宁的办公桌很宽大,但是两人一站一躺,对方的衣服偏生还穿的好好的,这让洛映白有种莫名的羞耻感,眼睛乱瞟,就是不敢看夏羡宁。
“哎呀,羡宁!”
他忽然叫。
夏羡宁连忙再亲亲他:“疼了吗?”
洛映白道:“靠,不、不是,你别突然靠过来……你看看,你的文件压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