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又何妨
夏羡宁:“……”
他加大了动作的幅度:“你刚才不是一直在跟文件比谁更加重要吗?现在你赢了,开不开心?”
洛映白差点哭了:“……开心,开心还不不行嘛!你慢点慢点……”
夏羡宁于是又去吻他的眼角,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夏羡宁没搭理,洛映白一下子收声。
苟松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夏处?王局长过来了。”
“夏处?”
洛映白心惊胆战,他喜欢胡闹是没错,可实际上怂的要命,远不像夏羡宁那样有种天王老子都不买账的劲。现在听着外面一下下的敲门声,只觉得随时都要进来人一样,心脏紧张地怦怦直跳。
偏偏夏羡宁这个混账东西似乎不满于他的走神,节奏越来越快,带的洛映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咬住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夏羡宁小声在他耳边呢喃:“你说万一他真的进来,你编的瞎话是不是就彻底被戳穿了。”
洛映白几乎泪目:“我错了我错了……”
好不容易苟松泽嘀咕了一句“奇怪,没有人吗”就要走,洛映白的手机却在此时突然响了起来。
“爸爸,爸爸,你要去哪里呀……”
他的老爹专属铃声亲近的人都知道,苟松泽一下子回头再次敲门:“表哥,你在里面吗?喂,没事吧!”
洛映白深呼吸,咬着牙道:“没事!”
苟松泽道:“那你怎么不接电话?……对了,给我开个门啊,夏处在不在里面?”
洛映白道:“他、他练功走火入魔了,我在给他……顺、顺气,没空!”
苟松泽道:“哦,那没大碍吧?没大碍就好,我去和王局长说。”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洛映白刚松了口气,又被夏羡宁动作带来的体感席卷了全部思维。
当一切总算是结束的时候,洛映白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在办公室这种环境下,他实在是太紧张。
他被夏羡宁泡进浴缸里的时候,一边痛定思痛暗中发誓以后再也不撩他,一边颤颤巍巍给洛钊回了一个电话。
好在洛钊不过是让他回家吃饭而已,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洛映白抱怨道:“爸,吃个饭而已,你打那么多遍干什么?”
“你这小子。”洛钊愣了一下,“我不是看你没接么。”
洛映白道:“我在学习啊,学习得专心,谁还看手机啊……”
他对上夏羡宁的眼神,心虚地揉了揉鼻子,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洛映白叹息着换了手机铃声:“我以后再也不能听这首歌了,好可怕。”
夏羡宁噙着笑:“我以后更喜欢我的办公桌了。”
洛映白牙痒痒,正好这个时候夏羡宁的手伸到他的面颊旁边,就被洛映白一侧头咬了一口。
夏羡宁也不躲,就任他咬着,反倒是洛映白觉得自己像狗一样,讪讪地松开了牙齿。
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羡宁!”
夏羡宁道:“怎么?”
洛映白道:“温倩倩……哎,我要说正事,你别乱摸!”
夏羡宁干脆把手里拿着的毛巾往水盆里一扔,把洛映白按在浴缸的边缘上,凑过去深深地吻他,过了好一会才松开,叹气说:“你就不能有哪一刻脑子里装的都是我吗?”
洛映白道:“有啊,刚才就是啊。”
夏羡宁:“所以继续?”
洛映白道:“行了行了,懂不懂可持续发展?继什么续!纺织厂女工都不带这么剥削的吧!”
他龇牙咧嘴地从浴缸里站起来,一边擦水一边说:“收起你的恋爱脑,释放夏处长人格,现在好好听我说——温倩倩死的时候我在现场,我听见休息室外面不远处在放一首曲子。”
夏羡宁道:“什么曲子?”
洛映白想了想,大致哼了几声那个调子,说道:“我没听过这首歌,当时也没太注意,但你听,这首音调给人的感觉有点色气和狂野,当时那种场合,外面的会场里一直在播放的则是舒缓柔和的音乐,所以我潜意识里还是留下印象了,很违和是不是?”
夏羡宁领会了洛映白的意思:“你跟我说这个,是因为刚才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听到了老师的来电,你觉得以后每次再听到同样的音乐声,都会想起我在……”
洛映白道:“消音!和谐了!”
夏羡宁从善如流:“都会想起我在咳咳你。”
洛映白:“……”
夏羡宁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暗笑,还要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所以你觉得不合时宜出现的音乐,或许会带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洛映白点头赞同:“我举个具体点的例子,冯正洋喜欢虐待别人,那么比如说他每次掐温倩倩脖子的时候,周围都会放着这样的音乐,那么持续时间长了,温倩倩听到这个音乐的时候就会有种窒息感,这是一种死亡暗示……”
夏羡宁的表情逐渐凝重。
洛映白道:“刚才小苟也说了,她体内有极其微弱的酒精含量,在那种场合之下,喝酒是很正常的。这点酒不足以伤害她,但可以让她的自我意识变模糊,从而放大暗示的作用!”
“你说的很有道理。”夏羡宁缓缓地说,“我会想办法去调查一下这首曲子的来历,晚上还要回家吃饭,你先休息一会吧,我送你去。”
“我的老腰。”他这么一说,洛映白又想起了刚才的事,苦笑道,“上床陪睡,下床破案,我觉得自己也是非常的能干了。”
温倩倩的死亡在娱乐圈掀起的波动久久没有得到平息,一方面她身为影后,却死因离奇,不免让人浮想联翩,猜测种种可能,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温倩倩死亡的地点正好是在电视台的周年庆典上,当场有不少人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