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总渣
“要么给我抑制剂,要么解开我的手铐!”
厉彦舒双腿颤抖着,身下的床单都湿透了。
谢起给他喂了点水,将他凌乱的长发,拨至一侧:“要是不把哥哥拷起来,你生气了,再杀我一回怎么办?”
他抬手按向厉彦舒的小腹,感受到omega紧绷的一瞬间,竟然就这么泻了出来。
厉彦舒太敏感了,甚至无需过于深入碰他,就全盘崩溃。
闻着空气中馥郁的omega信息素,谢起抚摸着那条生产所留下的伤疤。
按着小腹,谢起仿佛能透过皮肉摸到那溢满汁液,犹如饱满果桃的生殖地。
罪孽从这里孕育,却给予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天使。
可惜这个omega,是个恶魔。
只会将人一起拖往地狱。
谢起撩开了他的头发,嗅着信息素的源头,omega的腺体。
“哥哥不是想用信息素注入我的腺体,让我上瘾吗?”
厉彦舒猛地睁开眼:“你敢!”
他可以接受发情期与alpha做爱,但他这辈子都不允许自己被标记。
哪怕标记可以被清洗也不行。
他见过多少omega,在标记后完全丢失了自我。
这是比囚禁还要可怕的事,厉彦舒不想尝试。
谢起伸手扣住了他的颈项,微微用力,像在杀他,又像是情人间的暧昧触碰。
“你猜……”
“我敢不敢。”
第30章
厉彦舒从未如此被动过,他感受着脖子上的吐息,仿佛能看见alpha张开的犬齿。
刺入皮肉,深入腺体,自此以后,大脑被信息素所控制。
变成失去了alpha就不能活的omega,就像母亲。
厉彦舒再也撑不下去了,他闭上眼,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软弱。
“不要……求你。”
谢起的动作停顿下来,似乎感到惊奇,厉彦舒甚至听到他笑了。
alpha语气仍然那般温柔:“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
“哥哥,你连死都不怕,却怕标记?”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厉彦舒如何能知道谢起怕什么,从前他以为谢起怕关系暴露。
后来谢起怕女儿受伤。
可是现在他觉得,其实谢起根本不怕。
若不是过于看轻谢起,又如何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头发被粗暴地拉起,后颈狠狠一痛,在他抗拒的挣扎中,大量的信息素灌了进去。
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全身上下都被信息素粗暴地侵犯。
然而发情期的本能,却恬不知耻地叫他吸收着信息素。
如沐甘雨,一切都那么的舒适。
舒服得近乎麻痹的大脑,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沉浸在信息素游走在血管里的快感。
等从剧烈的快感中睁开眼,厉彦舒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了。
谢起将他抱在怀里,掌心轻扶他的背心。
就似安抚一只猫,在做出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后,敷衍地哄他。
厉彦舒抬手掐住谢起的脖子,他用了很大力气,几乎是想要掐死对方。
但发情期令他手脚无力,所谓的大力气,不过是将谢起的脖子掐红了些许。
谢起将他掼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厉彦舒双眼通红,恨恨地同他对视。
谢起竟然还在笑,甚至一边笑,一边弯腰亲吻他的嘴唇。
alpha轻柔地舔过他的嘴角:“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
拔去爪牙,抽了筋骨。
失去骄傲,狼狈不堪。
本该高高在上的人,被逼到这般田地,确实可怜。
厉彦舒转过脸,拒绝了亲吻。
谢起也不在意:“恨我吗?”
厉彦舒仍然不说话,他现在非常恼怒,恼怒自己的愚蠢,轻敌大意,所以才被标记。
谢起不再亲吻他,而是起身离开了床,从床头柜里拿出抑制剂。
“只要你将我留在身边,就会发生这种事。”
厉彦舒身体僵了僵,谢起转过身,将抑制剂的针头靠近omega苍白的手臂。
下一秒,装有抑制剂的针剂碎在了地上。
本该无力的厉彦舒,双手抓住谢起的领口,将人拖到床上。
“想我放开你,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看着谢起愕然的脸,厉彦舒狠狠咬住了对方的颈项。
omega无法标记alpha。
他这辈子,都无法控制谢起。
不管咬他多少遍。
不管用什么方式来威胁。
谢起都不会留在他身边。
第31章
s级的omega信息素在那瞬间扩散了整个房间。
粘稠的花香几乎将谢起整个包围。
抑制剂的气息碎在床边,再无人理会。
这是曾经谢起的房间,自幼在这长大,最后也成了囚禁厉彦舒的地方。
这像alpha依然遵循了最原始的本能,无论如何也要将omega带回自己的巢穴。
哪怕他的嘴上一口一个想要离开,不愿留在他身边。
被发情期搅昏的厉彦舒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直到信息素在他身体里再次释放。
他被扣着后,脸颊深深埋入枕头中,近乎窒息地逼出了泪水。
天色从黑变亮,又从亮变黑。
第三日。
床上躺着浑身都是痕迹,带着手铐的omega。
他的肩上只披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袍下空无一物。
过盛的信息素将他身体撑得绵软。
稍微动一下,都感觉滲出些许。
谢起拿着托盘推门而入,他脖子上缠着绷带。
厉彦舒在他脖子上起码留下了五个牙印,个个深可见血。
如果不用纱布缠住,伤口过于骇人。
谢起将托盘放下,把粥拿起,坐到床边给厉彦舒喂食。
厉彦舒烦躁地转过脸,虽然他被标记了,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并不觉得和从前有什么区别。
也有可能是因为谢起从来没有信息素压制过他。
不然他可能就能体会到,被标记以后,身不由己的恐惧感。
厉彦舒厌倦地垂下眼:“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谢起没说话,只是将勺子静静放在厉彦舒唇边。
这就像场拉锯战,手中什么底牌都没有的厉彦舒,注定要输。
他不情不愿地饮了口粥:“我要吃肉。”
“李嫂呢,让她做饭。”
谢起勺起第二口,递到他唇边:“只有粥。”
厉彦舒发觉自从他被谢起关起来后,对方的态度一直都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