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潺潺十青
“我和傅先生之间的恩怨你也该明白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迟迟不动手是我顾及在我夫人的情面上,但这不代表我不会背后算计,傅开算计我的婚礼,私劫走人两次,你觉得我会无动于衷吗。”
“严先生应该是个磊落的人,傅开人刚刚进去,你后脚就让人并购他的公司……”
“对于他,我已经磊落很久了,陈先生也是生意人,我并购他的公司绝非一天就能做到不是吗,至于为什么今天才得手,只不过是他现在的劣势助推了我的计划而已。”
“他的下场已经足够他反省了,严先生就不能放他一马?”
“他今天的所有报应大部分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不否认那跟我弟弟脱不开关系,我要并购他的企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在这件事上我不打算太磊落,希望陈先生理解。”
“不能收手了吗。”
“这么说吧陈先生,我也反思过这个问题,但我在这件事上放的线太长,时间过了太久,我如果现在收手了,涉及的多方股东都会利益受损……”
“你就说吧,是不是你那场婚礼之后就开始算计他了。”
“算是,不过更准确一点,是在他第一次劫走人的那个晚上。”
陈政不再说话,无可奈何之下挂了电话。
严策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他也在反复思考陈政说的话,他想给简越解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把傅开的一切收走是他最开始的打算。
显然如今的傅开确实如陈政所说的不太好过了,严策斟酌了一会儿,给何劲发了一条消息:
“百创在京城的产业带不用盯着了,联系一下傅开的长兄,让他替手傅开在京的企业,对,就是我们难啃的最后一条线,另外百创在南方这片的企业照原计划入购,一家不留。”
发完这条消息后,严策收好情绪回了水塘边上。
说到底还是水,简越那天从海里上来之后,总是会抓着机会去看一些和水有关的事物,什么水塘、鱼池每次碰着都要去盯着看很久。
严策也明白简越是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毕竟让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沉沉浮浮实在是窒息。
“你看,有一只小乌龟。”
简越拽着严策的手,好奇的将半个身子探到扶栏外,目光搜索着严策说的那只乌龟。
然而简越快要把塘水看穿了也没见着那只乌龟在哪,此时严策笑着脸凑到简越耳边亲了一口说:“小乌龟不是在这里吗?”
简越反应过来后就是给严策一顿乱打,两人打打闹闹的丝毫没注意后边有人过来了。
“噢,你们好热烈,听不到我说话吗?”
来人走近他们,用一声蹩脚的中文终于把两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严策看到后边的来人,表情很明显的惊讶住了,“里斯?”
一金发蓝眼睛的男人两手叉腰,自信扬声道:“嗨,好久不见,严。”
◎作者有话说:
这算是之前大家疑惑严策为什么一直不对傅开动手的原因了,严策认为他一开始在感情里还没有站稳跟脚,他是没有全部立场真的对傅开下手跟对简越的考究脱不了关系的,严策前期在感情里是没有安全感的,他也怕自己的出现还不足以超过傅开的存在,所以海岛事件后他先做的事情就是办婚礼确立自己的存在而不是讨伐傅开,现在终于更到这一章了,希望大家不要指责严策。总体来说,傅开现在属于是完全破产了。
第65章 C-64
严策牵着简越的手,领着里斯往家里走的时候,简越总是控制不住的去偷看这个男人。
他之前也追问过严策和里斯的事,严策也和他说得明明白白,大概就是两人是大学校友,里斯是个中澳混血,他们有长达一年的恋爱关系,最后因为性格不合而和平分手,大学毕业后里斯就结婚了,但没多久又离婚了。
“嗨,简,你很害怕我吗?”里斯斜过身子去看严策身旁的人问。
简越反扣牢了严策的手,朝里斯摇了摇头。
“他比较害羞怕生,里斯你不要吓唬他。”严策甚至还拉开了和里斯的距离。
“噢噢噢,OK。”里斯双手合十,“他很可爱。”
“是的。”严策得意的哼了哼,“所以你怎么到中国来了?”
里斯用手腕上的皮筋将发尾绑起来,解释道:“我的外祖父生日,70岁,我也来中国旅游,我在你的博客看到了你的最新动态,就还有其他原因,总之来了我。”
“那你可真是来的不是时候。”严策心想着回去要怎么跟简越好好解释,“我爱人生病了,不太方便见客。”
“噢,严,你可真小气。”里斯摩挲着下巴,“你害怕我夺走你的妻子吗?”
严策微微摇了摇头,“我害怕我爱人以为你要来夺走我。”
“噢不不不,我可不喜欢严你这种类型。”里斯挑了挑眉毛,“你太喜欢隐藏欲望了严。”
“好了,到我家后你喝杯茶就赶快离开吧。”严策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我晚上要带我爱人出门。”
“噢,好吧。”
看来里斯确实只是路过的状态,进了门之后他热情和严策说了一些最近的状态,也偶尔和简越搭话,但显然简越是有些抗拒里斯的。
里斯一边赞美着这房子是如何漂亮,一边摸出烟和打火机,并递给严策问他要不要来一支。
严策立马直白回拒,“额,里斯,我从不抽烟。”
“噢,我记不好。”里斯幡然醒悟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简越主动从里斯手里拿过那包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放进嘴里,一气呵成的点了火,半晌后,吐出一袅潇洒的烟圈。
简越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加上那冷冰冰的脸,姿态风流得不像话,怎么看都颇有一点挑衅的意味在里面。
严策没见过简越抽烟,简越自己提过他烟瘾不大,并且在他和傅开分手后不久就戒了。
今天突然这么一遭出来,严策是既惊讶又不知所措。
“噢,简。”里斯这会有点提心,对方这么做很明显是在向他宣示主权,“你可真酷。”
简越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边上,突然就没了先前的拘谨和怕生,眼神淡淡的看着里斯,偶尔吸一口指尖上的烟,然后吐出绵长而浓郁的烟氲。
“里斯,你应该休息好了吧,我送你出门。”严策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要出事了。
“啊?”里斯慌慌张张的收好收好自己的东西站了起来,“可是,严……”
“你不是顺路过来的吗,赶紧回去吧否则待会不顺路了,走吧走吧。”严策急得就差一脚直接把人踢出门了。
里斯摸不着头脑,就被严策半推半带的送出了门,“严,你对我,很不客气。”
“你不会计较的我知道,我爱人身体不好不能见客。”严策人拦在大门中间,真怕里斯再进门似的。
“我一杯茶都没有喝干净。”里斯两手叉腰。
严策轻瞪着里斯,手在口袋里摸着,翻出了一张五十塞给对方,“路口左转走两百米有家便利超市,拿去买统一冰红茶。”
“噢,可恶的已婚男。”里斯毫不客气的把钱收入囊中。
“好吧里斯,等到我妻子身体好了,我再带着他跟你问好,这总可以吧。”
里斯短暂的思考了一下,赞同道:“好的,期待那一天,祝福你和简。”
严策向来是个礼貌待客的人,今天请客到家里坐不到十分钟就把人踢出去还是头一遭,也幸好里斯是个大方宽厚的人,并不放在心上。
所以眼下最紧要的是去和最放在心上的那位解释清楚。
严策回到屋里头的时候,简越指尖上的烟已经只剩三分之一了。
“嘿,老婆。”严策有点畏缩的偎坐到对方身旁,“我已经把他送走了。”
简越没搭理他,又闷了一口烟。
“我不知道里斯会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真的,他也只是路过。”严策少见的词穷起来,“你在生我的气吗?”
简越弹了弹烟灰,猛吸了最后一口烟后,将烟蒂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扭头面朝严策,将口里的白雾全然吐到了对方脸上。
严策在片刻的视线模糊里,嘴唇猝不及防的被另一片唇堵住,短短两秒钟后,教学就收回了这个泄怒的吻。
“越越吃醋了?”严策虽然这会是一脸满足了可还是很内疚,“严策保证从现在起一定好好处理这些关系,不会让人无缘无故来惹你不高兴了好不好。”
简越背过脸,依旧是不太乐意的样。
“严策发誓我只疼简越一个人,心里也只有简越一个老婆。”严策绕过去另一边直面对方的脸,“保证没有人能比上简越在严策心里的位置。”
简越又哼了哼,眼睛直盯着别处看。
说着,严策从自己头上揪下一根头发放到简越手中,“一经承诺,落发无悔。”
简越反射弧有些长,等他反应过来就不知所措了这会儿。
“这是可以当真的。”严策强调,“没有逗越越。”
简越思想斗争了会儿,于是一手拉起严策起身,另一手捻着那根头发走到窗台旁的书架上,他认真挑选了一本泰戈尔的《月牙集》,接着翻到了第九十九页,在页码处折了一个角后把那根头发小心地夹在了书页里,然后再把书放回书架上去。
做完这一切后,简越觉得这个仪式是完成了。
“那越越是原谅严策了吗。”严策将人逼近到墙角里,“已经不生气的话,我们可不可以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了?”
严策的身形黑影将墙角里的简越全面笼住,这种逼仄的空间适时的给足了心理上的安全感,简越确实还是是带着点火气的,但他又不肯示好,只能再次堵着对方的嘴不动。
干苦沉涩的烟草味很快又侵占了严策的嗅觉,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简越明显败下阵来的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开了牙关,脖子也慢慢后仰,让严策加深着吻覆了上去。
严策将简越夹过烟的手摁在墙上,反复嗅探着上面残余的味道,并着了迷一般唇舌并用来回吻舐对方的指缝。
第66章 C-65
严策顺着对方的指缝一路吻下到手腕处,“以后不要抽其他男人的烟。”
简越仿佛指尖都在起火,他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如果越越想抽,就要跟严策说。”严策恶趣味的连着对方的袖子一起咬了。
严策心里是不太想让简越抽烟的,可他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更何况简越现在的情况就得惯着。
在以往的亲密接触里,严策的每个眼神、一举一动都是满满涩情的味道,咬扣子、舌忝痣等等小癖好数不胜数。
简越被严策抱上飘窗台,随风扬起的白纱帘子将两人裹成一个蛹,简越两条白得透粉的腿分支在严策肩上,看着严策的发丝在腿间起舞,他情不自禁去摁下严策的头更加深入。
…………
又过了一个月。
简越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很少说话,连句的话还是没说出口过。
而状态转好也只是体现在吃得多了、睡得香了,也会主动出门找古镇上的猫猫狗狗还有薛择玩了。
不过据说简越每次去薛择那里都是赊账,他身上的钱总是会不翼而飞,三天两头严策就要过来给简越结账。
简越的状态是越活越幼龄化,他不会有任何烦恼,也不需要考虑一切,任何事情都有严策打点,简越要走的每一步他都会力所能及的给对方铺好每一条路。
严策想着,慢也好,步调小也好,只要生活是向前走就好。
但很多时候简越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会无缘无故的躲到被子里低泣,会偷偷溜到古镇外的树林里让严策找不着人,也会把严策锁在卧室外不让他回房睡觉等等。
最严重的是简越会彻夜彻夜的做噩梦,要么就是失眠,严策哄到天亮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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