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清明
太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殷远自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伸手攥住沈瑜脚腕笑:“阿瑜,你喜欢这样的。”
“胡说!”沈瑜伸了脚踢他,却没用多少力气。
殷远已经跟了上去,扣着沈瑜的腰贴上去,在他耳边道:“是谁一直叫哥哥、哥哥的?还坐在我身上动来动去……”
“别说了!”沈瑜像八爪鱼一样挥舞着双臂,想逃离,发现徒劳之后,他就将脸紧紧埋进身下的被子里,只留通红的后颈和耳朵在外面。
他刚清醒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浑,现在被殷远一提醒,那些事统统都想起来了,他不仅逮着殷远叫“哥哥”,还和他……
每一件事都叫沈瑜羞愤欲绝,恨不得钻到殷远脑子里将那些记忆统统抹去,可是只能将自己埋深一点,似乎这样就能将那些羞人的事忘个精光。
殷远怎容他如此逃避,紧贴着沈瑜,带着翻了个身,就变成沈瑜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沈瑜倍觉羞耻,却又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变得更加敏感,没多久就浑身软瘫,化了一般任殷远摆弄。
双腿被固定在两侧,契合的感觉如此清晰,怎么一点点被撑开,怎么一点点含进去,全都清楚地印到他的灵魂里。
沈瑜已经没有力气动弹,浑身都变成粉红色,无力般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息随着殷远的动作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他目光往下,看见殷远神情专注,眼神黑亮,又觉得难耐极了,断断续续低声道:“让、让我起来……”
亲吻,像永远不会结束一般绵长。
沈瑜很快变得浑浑噩噩,意识渐渐远离,只剩如波涛般一次又一次的无边快感……
清晨,沈瑜醒来的时候先闻到饭菜的香气,肚子有点饿,但浑身酸疼得他动也不想动。
“阿瑜,起来吃饭。”殷远隔着被子拍了拍他。
沈瑜想起昨夜他的流氓行径,心里哼了一声,不但不理,还将被子裹得更紧,成一个巨大的蚕蛹,还故意蠕动着往床里侧滚了滚。
殷远无奈,将手上的托盘放到床头的柜子上,上前将沈瑜扒了出来。
“阿瑜,你不跟我说话了么?”声音十足的凄凉落寞,轻轻抚摸着沈瑜的背。
沈瑜脸埋着,只能听在耳中,心里微微揪了一下,有点担心。又等了一会儿,身后变得悄无声息,他害怕殷远走了,就悄悄抬起头看了一下,却对上殷远含笑的双眼。
殷远自不会放过这机会,赶紧将他捞过来,道:“别生气了,我赔罪还不成么?”
“赔罪?”沈瑜哼一声,很是不屑。
殷远微笑:“我做一道你从未吃过的菜赔罪,好不好?”
沈瑜很心动,但又不甘心就此罢休,想了想,说:“一百道!”
殷远哈哈大笑,将他揽入怀中好一阵揉搓,末了应道:“一百道就一百道。”
沈瑜得了便宜,爬起来围着被子坐在床边。这下牵动了后腰,疼得他皱了皱眉,脸色又差了。
殷远赶紧伸手揉了揉,然后端过那碗红豆粥,盛了一勺,吹了吹,递到沈瑜嘴边。
沈瑜毫不客气地张口咽了下去,殷远就凑上去吻他的唇,轻轻一下,像调皮的小孩子,惹得沈瑜笑着回亲他。
这一碗粥喝完,足足用了两刻有余,到最后都凉了。
虽然不能肆意“玩弄”让殷远有一丝丝可惜,不过阿瑜回来了,还是让他很高兴。
他选了吉日,在别院里办了个小型的宴会,邀了平日相熟的亲朋,算是替沈瑜庆贺。几个年轻人凑在一处,借机好好玩乐一番,宾主尽欢。
到午后,宫里来了人,说皇帝宣两人明日巳时入宫觐见。
殷远道,大概是皇帝听说沈瑜痊愈的事,叫进宫去看看。两人也便没放在心上,只等天明入宫走一遭。
第63章 远行为客(上)
就像殷远猜测的那样,皇帝宣二人进宫,并没有提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先十分和蔼可亲地问了沈瑜的身体,又说了些闲话,然后对候在一旁的内侍道:“去把东西拿过来。”
沈瑜和殷远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指的是何物。
没半刻,内侍捧着几页纸小跑着回来了,更是叫二人摸不着头脑。
皇帝将拿起纸页,又细细看了一会儿,示意内侍拿给沈瑜,问道:“这可是你亲笔所书?”
沈瑜满怀疑惑地从内侍手中接过,一看,原来竟是自己以前卖过的食谱!
“这些食谱,的确是草民所书。”他站起来躬身回话:“只是不知为何……?”
“朕偶然所得。”皇帝呵呵一笑,摆摆手,似是叫他安心:“你字写得不错。”
后一句和前一句毫无关系,沈瑜不知这是何意,只能含糊地应道:“草民初到长安时囊中拮据,不得已便将平日从小侯爷处所学写成食谱,卖钱维生。”
“这法子有趣,”皇帝赞,“听说京中近来流行起的‘梅花汤饼’,就是从你的食谱上学来的。”
这事沈瑜的确不知道。阿夏勒在长安的时候,他为免麻烦,甚少出门闲逛,就是出去也多半是到八宝斋,七娘自然也不会拿这东西招待他。
此时听皇帝一说,他惊讶之外,又隐隐生出些莫名的成就感。皇帝见状,咳了一声,进入正题:“自前几日在林场,允之和那回鹘王子比试之后,朕深觉,食之道不可废,还应当发扬光大才对。你的这些食谱,写的清楚明了,朕觉着甚好。试想数百年之后,照着食谱,仍能再现今日佳肴,岂不是一件美事?”
两人都没想到皇帝竟然说起此事,互看了一眼,沈瑜应道:“皇上想得深远,草民惭愧。”
“朕欲命你编写《食录》。”皇帝笑呵呵道:“书成之后令书局刻印,宫中御厨人手一本……哈哈哈哈哈……”
沈瑜沉默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人手一本之后,就可以随时享用美食了,是吧?他看向殷远,在后者眼力也看见同样的无奈——要说知人善用,面前这位可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