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书
秦鹤嗤笑一声说:“你在掩耳盗铃吗?这云凤城的贵族中,谁不知道你已经爬上了我的床?所以,在人前出现不出现有什么关系?”
这真的是毫不留情的捅刀子了。
郑之南也笑了,他说:“你以为谁都稀罕爬你的床?正如你所说,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所以,你难道以为我是喜欢上你了才没有反抗吗?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拒绝,毕竟我的命捏在你的手里。”来啊,互相伤害啊。
秦鹤敛去笑容,整张脸不笑的时候锐利无比。
郑之南知道自己的话是切实的捅进了秦鹤的身体里,因为好感度已经不知不觉达到68的秦鹤,是喜欢他的,虽然达不到爱,可喜欢他,所以他说不喜欢他,不稀罕他,一定会戳痛他。
但郑之南知道,秦鹤是不会承认对他有好感,喜欢他这件事。
“既然你知道你不能拒绝,还在等什么?换衣服,和我出席宴会。”语气冷硬。
“如果我说不呢?”
“看来你是想去北境城。”秦鹤慢条斯理的说完这句,看到郑之南脸上露出了厌恶。
大厅在水晶灯的照应下有一种旖旎的美,灯光交错下大家端着酒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当音乐更换后,秦鹤牵着郑之南的手走入了厅内。
没有意外,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半年未见,许多见过郑之南的人都发现他长高了一些,脸上没有了笑意,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让他看起来没有从前那么病态,只是神情淡淡的,有些厌烦的样子。
可尽管如此,也无法掩盖他如风如月的气质,一半的人都在不解,为什么明明是恶魔般的人却长了一张天使般的容貌,光看外表,所有人都会心生好感,想要与这样的人结交,但了解他的真实性格,就会恐惧害怕。
不过,现在这种恐惧和害怕已经随着郑重安的去世而消失殆尽,没有了依仗,再跋扈的人也会变得乖巧。
比如现在,被秦鹤牵着手,犹如抱着一只慵懒优雅的猫,供人取乐。
看来这秦鹤就算是和郑重安有血海深仇,也无法做到对郑之南无动于衷,不过总有一天会腻的吧?
那个时候就是郑之南彻底凋落,跌入深渊的时候。
所有人的眼神在看向秦鹤的时候都充满恭敬,但看向郑之南的时候都存着玩味,甚至在郑之南看不到的时候,言谈中布满了恶意和下流。
当宴会举办到一半的时候,郑之南看到了陈汐。
陈汐也看到了郑之南,他走上来,表里不一的跟郑之南问好:“弟弟,好久不见,在月裳城过的怎么样?”
按照原主的性格,在知道郑重安的死和陈汐也有关系后,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所以,郑之南端起酒杯后,毫不犹豫的泼到了陈汐的脸上,同时还对陈汐说了一句:“滚。”
陈汐被当众羞辱,抹了一把脸就要出手,也就是在这时,秦鹤的眼神扫了过来,陈汐最终忍了下来,但心中火气蒸腾。
永远的看不起他,就算落入泥潭也还是假清高,当不知道已经被秦鹤睡了吗?
现在仗着秦鹤的那点喜欢作威作福,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会被当成个玩意儿丢开,那个时候,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宴会结束后,那些之前还不相信郑之南会爬上秦鹤床的人现在也信了。
“看到没?郑之南羞辱陈汐的时候,秦鹤在旁边给撑着腰呢,陈汐屁都没放。”
“看来秦鹤还挺喜欢郑之南的。”
“一时的罢了。”
而郑之南当时忽然发怒是会因为他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很小,收到后就塞到了袖口里,他到现在心脏还在砰砰跳,为了缓解这种情绪,当陈汐过来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的泼了他,同时也是为了不让秦鹤发现,把注意力放在陈汐身上。
这张纸条不出意外,一定是泊叔找机会让别人塞过来的。
可能是郑之南一直表现的很抗拒,宴会结束后,秦鹤就让鸦送他回住所,没有打算今晚睡一起的意思。
这让郑之南松了一口气。
回到住所后,郑之南屏退所有人后,打开了纸条。
纸条上写了一句话。
——三日后,晚8点,书房外荷塘假山内等待,泊。
看完纸条郑之南第一时间撕得粉碎,冲进马桶,第二个念头就是,有密道!
而且这密道是在郑重安成为城主后修出来的,秦鹤不知道这个地方。
可书房……
虽然在月裳城的时候,秦鹤并不避讳他,会带他去书房。
可是在书房里,两人就没分开过,他要怎么不让秦鹤起疑的离开书房去假山?
……
天……真刺激。
为了三日后做准备,郑之南这三天都在“闹别扭”,秦鹤为了冷冷郑之南,对于他的闹别扭不理不睬。
第四天的时候,郑之南开始表演悔悟,认错,领着鸦去书房找秦鹤。
他没有和鸦说离开的事情,只是让鸦在他进书房找秦鹤的时候,把门外的幽骗走,这样他骗过了秦鹤也不怕走出来还要应付幽。
幽可也不好糊弄,不过有鸦在,那么就事半功倍了。
在得到秦鹤的准许后,幽放郑之南走进书房。
鸦则和幽站在了一起。
鸦在答应郑之南帮他的时候,只要求了一点,不能伤害公子的性命。
郑之南为了离开,忍了,当然,也为了在事情败露时,鸦不要受太大的牵连,比如说生命之忧。
本来他还在想,骗不过就直接动手,反正肯定要逃出去先。
虽然逃不逃的掉是另外一回事。
可根据剧情的需要,还是要上演一场生死大逃亡。
来一场你追我赶的戏码才刺激。
郑之南走进书房后,秦鹤还在电脑前处理公务,其实他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有起身离开是因为刚好郑之南来了,他就仍坐在书桌前。
他想看看反省了三日的郑之南会有什么变化,想做什么。
当书房的门合上后,秦鹤抬眸去看郑之南。
他看到郑之南在走向他时,脱掉了外套,然后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魅惑。
清淡的人一个眼神可能就让你觉得意味悠长,可当一个清淡的人露出魅惑时,便如毒药,让人不由自主迷失心智,想要侵犯的想法便如跗骨之蛆,根本无法甩脱。
秦鹤看着郑之南,只有一个想法,看来这几天反省的不错。
不等郑之南把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解开,秦鹤就站了起来,迎过去,拦腰抱起郑之南,将他放在了书桌上。
秦鹤从未在书房与人做过,郑之南是第一个。
他们在书桌上留下痕迹,然后又去了里间的休息室,那里有一张床。
郑之南被放在上面,他的一条长腿被放在了对方的肩上,休息室没有开灯,只有书房的灯照影进来一些。
郑之南的声音时低时高,充满诱人的味道。
秦鹤说:“知道错了吗?”
郑之南轻声回应:“嗯。”
“哪里错了?”
说话间,郑之南被翻了个身。
“啊——不该——惹公子生气。”郑之南趴在床上回答。
“还有呢?”
“应该早点认错。”
说完后,房间里只留下了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鹤再次抱住了郑之南,两人面对面,浑身的汗,郑之南看着秦鹤,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审视打量后语气透出一丝丝幽怨。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
秦鹤闻言,笑着亲了亲郑之南的唇,刚要说什么,郑之南便主动吻住了他的唇,第一次主动伸出那香软可口的舌在他的口中搅弄,两人津液交换,亲密的不分彼此。
这个吻,只吻了20秒,秦鹤便失去了意识,当他意识渐渐迷离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手握住郑之南的手腕,还来不及说话便闭上了眼睛。
郑之南松开秦鹤,从床上走下来,拎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杯水,漱漱口后喝了半杯开始穿衣服。
他的口中有迷药,在主动吻上秦鹤的唇时便用舌尖顶破了药丸,他提前吃了解毒丸,所以没有事。
扣扣子的时候,郑之南又看了一样床上像睡着一样的秦鹤,不由松了口气,刚刚亲他的时候,他真怕秦鹤发现异样。
看来这迷药还是挺管用的,说无色无味就无色无味,不过也就虚幻的书中世界才能创造出这种根本不科学的药物。
这药是他之前,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为了新奇,搜罗了一些奇奇怪怪又好玩的东西时准备的,当时只是为了好玩,他把那些收集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的放在家中的一些地方,有的在花园里,有的在树洞里,有的在椅子下面。
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果然今天就派上了用场,其实一开始他都没想起来这茬,只是在想着,万一勾引失败,弄迷药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让他用上了。
本来是想着直接做的让秦鹤睡着,这样他就有机会了,结果这货又一次证明了作者对上面的那个的偏爱,根本不会累,不会困,除非他自己想睡,反正做了一个小时,秦鹤都还是很有精力,他没办法,所以只能直接用药了。
郑之南穿好衣服后还洗了把脸,这才从从容容的走出书房。
幽已经被鸦支走。
郑之南头也不回的往荷塘附近的那片假山走去。
第55章
月朗星稀的夜晚, 郑之南走在桥上,甚至能看到地面上自己的影子, 虽然很浅,但这还是让他有些紧张, 仿佛下一秒秦鹤就会醒来。
虽然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能从外面进入院内, 外面的安保足够密集和全面,因此书房这个院子内反倒没什么人来打扰秦鹤,自然也给了同为内部人的郑之南空隙。
郑之南按照泊叔说的来到他熟悉的假山内,按照布局和位置,郑之南停在了最中间。
时间只过去了两分钟, 可郑之南觉得这两分钟漫长到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站了一个小时。
他用手在周围的假山上拍打,不敢太大声, 怕引来其他人,虽然假山与住房隔着一条荷塘, 水流声可以完全遮挡他的拍打声传出去,但他还是担心会被人发现。
已经在假山内等了许久的泊叔听到动静后, 慢慢用力的推开掩体, 当石头移动的声音响起后, 郑之南轻声说了一句。
“泊叔?”
“少爷,来——”推开的假山内伸出一只手, 是郑之南熟悉的声音。
郑之南难掩喜悦, 迅速爬了进去, 的确是一条密道, 郑之南进去后, 泊叔把密道再次堵住,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来缝隙在哪里。
泊叔在郑之南的身后,指引他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