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界第一噜
毕竟如果靳明选择与贺成泽合作,一样可以顺利高升,贺成泽更不会介意扶持一个新的保护伞。
与其浪费时间和靳明来回试探对方是否能够信任,不如直接解决问题,至于付出的代价……戴林暄并不在意。
他已经过了三十年的好日子,人有几个三十年?很多人甚至没活过一个三十年。
可如今再想合作也并不容易,警方凭什么相信他?陌生人的声誉是这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如果戴林暄是双面“卧底”,那后果不堪设想。
……
戴林暄在心里铺了很多路,很多种走向,一条条地建立,又一条条地推翻。
外面暴雨不绝,戴林暄望着满墙的照片,心思渐渐偏离了方向,心里陡然涌起一股心悸……也不知道赖栗怎么回来。
开车吗?
万一被监控拍到,容易暴露拘禁的事。
戴林暄眸色攒动,抬手碰了碰墙上的树叶标本。他没赖栗那么健忘,记得这片树叶就来自不久前的望山。
那天中秋,他们从寺庙出来一起下山,他随手捡了片树叶放在赖栗头上。
明明才三个月,却有种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感觉。
不见光的日子简直度秒如年,戴林暄被迫期待赖栗的回归,否则什么事都做不了,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便是看墙上的照片。
戴林暄不敢看,不愿看。
被拘禁本身是件极其屈辱的事,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病态想法有多么错误,可只要一看满墙的照片与“纪念品”就恨不起来。
他亲手养大的弟弟。
他亲手养成的这样。
怪得了谁呢。
赖栗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戴林暄做饭,然后束缚住戴林暄的双手,不论愿不愿意吃都要强制性地喂完。
“你以前总是不好好吃饭,所以才会伤到胃。”赖栗轻擦了擦戴林暄嘴角,“哥,你再忍忍,等过几天搜救行动结束,我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戴林暄偏了下头:“别喂了,吃不下。”
赖栗骤然冷了脸色,舀起一勺蛋羹强行撬开戴林暄的嘴唇:“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生病。”
“要说多少遍,我没事!”戴林暄太阳穴突突得跳,“你去医院看看,谁身体没有点大大小小的毛病?完全健康的人那是凤毛麟角!”
“医院里当然都是病人。”赖栗盯了他一会儿,软和语气道,“哥,我会治好你的。”
“……”根本无法沟通。
经历了这几天,戴林暄终于明白了赖栗之前说要学做饭、为以后做打算的背后含义。他彼时还天真地以为赖栗怕被抛弃,实际上赖栗却是为了拘禁后不饿死他。
戴林暄疲惫地问:“你今天吃药了吗?”
“当然吃了。”赖栗强迫症地喂完所有食物,才满足地抱住戴林暄,“我还去见了叶医生。”
“……”
戴林暄心脏一跳,叶青云是个精神病医生,对于精神病人的心理极为了解,很可能会看出赖栗的异常,发现他失踪的真相。
赖栗简单的一句话,便让戴林暄陷入了一种极其矛盾的心态。他一面希望叶青云发现,一面又不想她发现。
前者意味着他或许能得到解救,后者意味着赖栗可能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向她倾诉你失踪后我有多痛苦……”
“……”
这种行为对于赖栗来说太异常,叶青云很可能会猜出来——
赖栗埋在他颈窝拱了拱,痴迷地嗅了一口:“骗你的哥哥,我才没有找她。”
“……别这么叫我。”
“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才觉得讨厌是不是晚了?”赖栗抬眸,歪头笑了笑,“哥,你先招惹我的。”
“谁让你乱捡人回家?还捡了个精神病。”
赖栗的话音刚落,戴林暄便陷入了一片朦胧的黑暗里。除去第一天,每次做的时候,赖栗都会拿领带或者布条之类的东西蒙住戴林暄的眼睛。
赖栗咬着他的耳朵:“吃完饭了,我们运动消化一下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吃了——”戴林暄的尾音陡然走调,眉头深深地蹙起,无可奈何地放松紧绷的身体。
赖栗的技术不是一般的烂,虽然没有第一天那么折磨,但仍然不好受。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戴林暄才得以重见光明。赖栗对于体内释放似乎有种奇怪的执着,不论处于上位还是下位都执意要这么做。
戴林暄侧躺着,赖栗便跟条蛇似的缠上来:“我找医生开了药。”
听不到回应,赖栗也不介意,说了个药名:“它是抗抑郁药,效果很好。”
戴林暄:“……”
赖栗抵着他的后颈,锲而不舍道:“你想吃吗?”
戴林暄:“我说不想吃就能不吃?”
赖栗好一会儿没说话,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从阴影中抬起脸,轻轻嗯了声。
“……”戴林暄对赖栗的好说话感到怀疑。
赖栗下了床,在自己躺过的地方放下一颗药片:“我不逼你。”
他自言自语地重复道:“哥,我不逼你。”
“……”
赖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竟然离开了房间。
戴林暄缓缓转身,看着旁边的药,蹙了下眉。
他自然没有吃。
不知道是不是报复戴林暄的不配合,还是觉得卫生间可能存在潜在的漏洞——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赖栗缩短了一截锁链的范围,让戴林暄只能在床的附近活动,刚好能看清四周墙上的照片,却无法触碰。
晚上回来时,赖栗异常亢奋,他摸了摸戴林暄紧绷的腰腹,感受戴林暄的微微颤抖:“哥,你今天好敏|感。”
戴林暄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一天不上厕所试试。”
“没有一天。”赖栗严谨道,“是十一个小时。”
“要么滚!要么松开!”
赖栗眼里落着些许跃跃欲试,很想按一下,还想做点更过分的事,不过察觉到戴林暄压抑的痛苦,还是选择了松开一截锁链。
赖栗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声,眉眼间尽是扭曲的满足感。
赖栗想要控制戴林暄的一切,吃饭喝水,生理本能,欲|望,体温……乃至往后的全部人生。
他想要戴林暄从今往后对自己完全坦诚,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想要戴林暄依赖自己,他说活着就绝对不能有一点想死的念头。
赖栗沉迷在幻想里,卫生间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戴林暄却没有出来,赖栗心里陡然升起一片惊惶,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只是他的臆想,戴林暄根本不在这儿,仍然在那个肮脏的世界堕落。
赖栗立刻冲进去,和戴林暄撞了个正着。
他紧紧抓住戴林暄,朝卫生间里看了看。
戴林暄甩开他的手。
“哥,你想洗澡吗?”
“……”
“我帮你洗。”
赖栗包办了戴林暄生活里的一切,除了呼吸。
他擦着擦着,情不自禁吻上戴林暄白皙的后颈:“叶医生说,如果我有不确定的记忆,可以向你求证。”
戴林暄撑着墙,闭眼不语。
赖栗紧接着问:“哥,我们是不是在淋浴下面做过?你背对着我,紧密地贴在一起,你受不了,撑着墙,我不许你这样,就和你十指相扣,于是你只能依赖我……”
比起求证,更像是一种行为预告。
戴林暄按着墙面的五指被拽开,赖栗关掉讨人厌的淋浴,强行嵌入他的指缝,严丝密合:“然后这样,我咬着你的脖子,就像野狗交||媾一样,哥……”
“没有!”戴林暄无法忍受地呵斥。
“真遗憾……”赖栗迷恋地咬着他的脖子,“以后我再问你的时候,你就可以说有了。”
残留的水珠聚焦到戴林暄的下巴尖,随着主人的晃动而坠落。
很久之后,他们才回到床上,赖栗缠过来问:“哥,你的那枚戒指放在了哪?”
戴林暄好像睡着了,没听到。
赖栗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
他不会打扰戴林暄睡觉的。
哪怕没有尽兴,赖栗也会克制地退出来,他要戴林暄养成好好睡觉的习惯,这样才能长命百岁。前几天他已经失控过一次,他保证过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要做一个遵守承诺的人,不能像他哥一样。
次日,戴林暄一睁眼便看见了歪着头的赖栗,似乎在分辨他是不是装睡。
“早,哥。”
赖栗端起丰盛的早餐,语气商量,动作却不容置喙:“我喂你吧。”
戴林暄皱了下眉。
赖栗对于他的食量控制得很精妙,每餐都拿秤称过似的,一开始很少,慢慢每天加一点看不出来的量,刚好卡在他再吃就要吐了的节点之前。
“够了。”
“这才几口?你还能吃。”
戴林暄猛得挥开餐盘:“你到底打算荒唐到什么时候!?”
牛奶洒在了床单上,发烫的热粥多数浇在了戴林暄腿上,赖栗穿着衣服,倒是没怎么伤到,他手忙脚乱地给戴林暄擦拭,又端来一盆冷水,打湿毛巾后一遍遍地冷敷戴林暄通红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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