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界第一噜
“好多了。”戴林暄拢了下赖栗的衣领,拍拍他的手说,“走吧,回家。”
来接他们的是保镖,还是之前那一批。保镖头儿镇定地把戴林暄迎上车,丝毫不知道自己团队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
“老板,公寓已经排查完毕,没有安全问题。”
“辛苦。”戴林暄说,“麻烦再帮我买点菜。”
“啊……哦,好的。”
以前可以让任叔送来,如今既然承诺了要割席,倒不好再像从前一样。
“最近先委屈一下。”戴林暄不动声色地捏捏赖栗的指尖,“我们尽量不露面,外面不安全。”
“……”赖栗看了眼前排的保镖,压着情绪没有开口。
一直回到公寓,摔上门后赖栗才爆发:“你和戴松学说了什么!?”
戴林暄慢条斯理地帮他脱掉外套,挂进门口的换衣间:“我告诉他,我对你死心塌地,没了你就不能活,不可能再如他的愿给戴家开枝散叶。”
“……又骗我。”赖栗语气很冷,火气却灭了。
“你看,又生气。”戴林暄走到久违的酒吧台前,倒了杯热水给赖栗。
赖栗冷不丁道:“我早告诉他了,他不可能现在才有这么大反应。”
戴林暄:“……你什么时候说的?怎么说的?”
“他从ICU出来后就‘请’了我一次,让我离你远点,可以给我一大笔钱和资产,改名换姓到欧美生活——”赖栗面无表情地喝了口水,“我告诉他晚了,我们已经睡了。”
戴林暄蹙了下眉:“就这些?”
赖栗:“嗯。”
原话当然比这个粗俗得多,不然怎么刺激那个该死的老东西,不过没必要说出来给他哥听。
戴林暄:“他是一点不信我真出了事……”
赖栗一顿,将热水一饮而尽。
“还瞒了我什么?”戴林暄温和道,“现在老实交代,我可以不生气。”
赖栗垂了下眼:“头晕。”
戴林暄气笑了:“你倒是活学活用。”
公寓的药物齐全,退烧药也没过期。戴林暄亲力亲为地给赖栗量体温,冲药剂,再喂到嘴边。
赖栗乖顺地喝完,戴林暄低头亲掉他唇上残留的水珠:“小混蛋。”
赖栗抬眸,不知道自己又干什么了。
戴林暄见不得赖栗脆弱,哪怕是装出的脆弱,恨不能抱着人揉进骨子里。
他克制地亲了两下,走进厨房检查起余粮:“明天再炒菜吧——冰箱里还有牛排,吃吗?”
“吃。”
赖栗小时候不怎么吃牛肉,不过戴林暄推测不是因为味道,而是有些部位咬不动,赖栗十岁之前吃过的食物基本都是糊糊,少有肉类,牙口没能得到好的锻炼。嫩一点的部位倒是来者不拒,次次光盘。
如今属于是锻炼过头了。
戴林暄拿锅的时候,扯到了臂弯的咬伤,轻轻嘶了声。
赖栗立刻接了过去,把戴林暄推到一边:“你歇着。”
戴林暄:“不是头晕?”
赖栗毫不犹豫地改口:“吃完药不晕了。”
戴林暄抽了条围裙,站在身后给赖栗套上,并系了个精巧的蝴蝶结,像个半包装的礼物:“牛排溅油,穿这个挡挡。”
赖栗拎起一块肥美的牛肉,自信地扔进平锅里。
戴林暄眼疾手快地蒙住他的脸,手背上顿时多了好几个油点子。
赖栗慌乱地打开水龙头,抓着戴林暄的手一顿搓。
“瞎紧张什么?”戴林暄由着他,“又不是第一次做饭,这个油不烫人。”
赖栗根本听不进,看着戴林暄皮肤上泛起的红消下去才开始翻动牛排。
戴林暄好整以暇地倚在一边:“练厨艺的时候就没想过练练这个啊?”
赖栗理所当然道:“你又不怎么吃。”
戴林暄:“一点都不考虑自己?”
赖栗顿了下:“哥,你喜欢吃的我也喜欢吃。”
戴林暄从身后拥住他,手把手教他煎出牛排的油脂:“这么巧?还是因为我喜欢吃你才喜欢吃?”
赖栗不知道。
口味的转变并非一朝一夕间,而是多年来的潜移默化。赖栗分不清自己是喜欢这些食物,还是喜欢和戴林暄喜欢同一种食物的感觉。
不过不重要,总之都能给他带来难以言说的愉悦。
赖栗说:“都有。”
戴林暄没再说话,握着他的手给牛排翻面。
赖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脑子里逐渐浮现出一些画面,曾经有过很多个这样的时刻,也是戴林暄握着他的手,只是那时候戴林暄的手很大,能完全裹住他,耐心地教他在纸上写写画画。
赖栗十岁的时候,连拼读都不会,口音也被贫民窟鱼龙混杂的人群带得很奇怪,什么都要一点点教,家教走了一个又一个。
倒不是赖栗有多笨,而是太压抑了。他上课不做任何回应,老师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有没有听懂,“拼读拼读”好歹还沾半边读吧,赖栗完全不张口,令人头疼得要命,上个课像在表演独角戏。
后来没办法,戴林暄只能让老师教他别的,拼读这块自己每天抽时间教。
还好,赖栗还算给他面子。
慢慢的,赖栗咬字发音的方式和戴林暄越来越像,字迹也逐渐不分你我……
这都是赖栗长大的证明。
*
第一块牛排煎得非常圆满,香味四溢,第二块戴林暄让赖栗自由发挥:“我检验一下教学成果。”
戴林暄并没有走开,揽着赖栗的腰,贴着他的脖子看滋滋逃窜的油点。
“我之前总想纠正你。”戴林暄突然说,“我觉得这样不健康,想要你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
赖栗听得不舒服,警告道:“戴林暄——”
戴林暄亲了下他的脖子,轻轻蹭着:“可如果你喜欢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刚好,我也喜欢。”
赖栗呼吸一滞。
戴林暄撩起赖栗的衣摆,揉摸他的腹肌:“你说得对,我就是很虚伪,一边享受一边还要假意推离。”
赖栗刚要反驳,呼吸就倏地一沉。
戴林暄亲亲他的耳朵:“哥错了,以后不会了。”
赖栗的呼吸越来越不受控,夹着牛排的手也越发不稳。戴林暄沿着他的耳朵一路啄吻,最后咬住耳垂,轻轻一拉。
“戴林暄——”
“怎么不叫哥了?”
“哥……”赖栗只叫了一半,另一半咽回了喉中,声音艰难而晦涩:“这是厨房。”
“厨房怎么了,又没脱衣服。”戴林暄含|住他的脖子,慢慢撕磨,“手拿稳了,牛排煎老了可不好吃。”
……
“叩叩——”
戴林暄洗了下手,吃饱喝足,神清气爽地走到门口,接过了保镖手里的菜:“谢谢,辛苦。”
保镖不免有些愧疚:“不辛苦,应该的。”
拿着双份的钱呢。
戴林暄关上门,把菜放进冰箱。赖栗正在收锅,戴林暄顺道揉了把他的腰:“受到刺激,时间短一点很正常。”
“砰——!”赖栗拍上洗碗机的门,反身压向他。
“哥错了……”戴林暄笑着后退,腰很快抵住了大理石台,退无可退,他讨饶道:“你还烧着呢,今晚早点睡吧?”
赖栗不悦道:“我睡得够多了。”
戴林暄:“可我睡得不够。”
赖栗清晰看见戴林暄眉眼间的疲色,瞬间偃旗息鼓。
戴林暄伸出手:“我打个给叶医生,问问她吃退烧药会不会冲突。”
赖栗脸色沉了下来:“你刚刚这么做,只是为了——”
“为了联系叶医生?那不至于这么麻烦。”戴林暄轻笑了声,正经道,“我只是见色起意。”
赖栗:“……”
其它的都可以依着赖栗,唯独治病这件事不行。精神疾病并不会以赖栗的个人意志为转移,放纵下去只会更糟。
“谁让专心为我做饭的小栗子这么让人心动……”戴林暄一手揽着赖栗的腰,一手伸进赖栗的兜里,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小栗,我希望我们的以后能长久,而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赖栗没说话,冷冷地看着他。
“吃药还能比电治疗更难受?”戴林暄忽而明白了,“——还是你怕我哄你只是为了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赖栗被说中了,浑身一僵。
“我是在哄你,但是想你高兴,不为别的什么。”戴林暄按了按他的眉头,“就见了下戴松学,你看着比我还难受。”
“我不是因为他难受。”赖栗烦躁道,“你也不许因为他难受。”
“有你在,好多了。”戴林暄顺利地拿到手机,翻出了叶青云的号码,“我要是舍得送你去精神病院,你昏迷的时候就搞定了,还用得着等现在?”
赖栗:“……你们联系过了。”
“她打了个电话给我,不过我没接。”戴林暄故意道,“你一直不醒,我哪敢随便联系外人。”
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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