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界第一噜
从回国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现有的一切都会破碎,早晚而已。
“可我们不是被打碎的镜子,从前依旧完整,只是给边框添加了更多修饰,锦上添花而已。”赖栗说着歪理,“就算是亲兄弟,超过了一定年纪,相爱相|奸也不犯罪。”
亲兄弟?相爱?
戴林暄忍受不了一点这离经叛道的思想:“赖栗,做人起码得遵守最基本的公序良俗。”
赖栗低头去舔他的眼睛:“我不做人。”
戴林暄只来得及闭眼,眼皮落下了一片湿润。
“……你怎么不上天?”戴林暄本能地抬手去擦眼睛,赖栗却身体一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摔着了,他本能地扶上赖栗的腰,而后才意识到又被拿捏了。
至于另一只手,被死死握着根本抽不出来。
赖栗不想对他哥造成破坏,因此哪怕极其渴望血液的味道,都没咬下去,所以这代表克制与压抑的舔|舐绝对不许擦掉。
他低头,又亲了下他哥另一边眼睛,睫毛扫过唇缝的感觉令人上瘾。
雨点暴烈地砸着玻璃,落地窗刮得斑驳不清,室内的旖旎变得模糊起来,一时看不清,徐徐滚落的是汗水还是玻璃上的雨珠。
“哥……”赖栗忍不住挺了几下,“叫我一声。”
戴林暄偏开脸,好一会儿才开口:“小栗。”
赖栗不满意:“不是这个。”
戴林暄顿了下:“赖栗?”
“……”赖栗张口咬住他的脖子泄愤,一直到燥热的气氛尘埃落定才松开。不过只留下了一道很淡的印子,不一会儿皮肤消失了。
戴林暄把他掀到一边,抽了几张纸擦拭手指。
赖栗餍足地靠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头抵着他后颈蹭了蹭。
戴林暄拈开他用意明显的手:“去洗澡。”
赖栗:“哥……”
戴林暄拒绝:“我不需要。”
赖栗眯了下眼,作罢:“那让我抱会儿。”
戴林暄撩了下眼皮,看向落地窗里的倒影:“再给你点根烟?”
“那不用。”赖栗脸贴着他的背,来回拱,“我没有抽烟的喜好……你也不要抽,戒掉吧,对身体不好。”
戴林暄根本就没瘾,哪来的戒,他一个月都抽不完两包。不过这会儿他懒得解释,心里乱得很,一直在想赖栗刚刚说的“病情”。
他更希望这是赖栗编造的谎言。
纷纷杂杂的思绪搅得戴林暄头疼,他倒想抽一根,然而背上挂着个超重的树袋熊,掌心擦过后也还是有点黏腻,顿时又没了想法。
“抱完了吗?”
“没有。”赖栗这么说,却还是松开了戴林暄的腰,“你先洗,我去拿睡衣。”
戴林暄嗯了声:“在行李箱夹层里。”
赖栗拉上拉链,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我穿你的内|裤?”
戴林暄皱了下眉:“叫人送……”
赖栗说:“我也可以不穿,这条洗完晾一晚能干。”
戴林暄眼皮一跳:“不穿就别跟我睡。”
赖栗啊了声:“哥,我晚上和你睡啊?”
“……”戴林暄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砰得一声关上门。
赖栗得意地勾了下嘴角,被气成这样都说不出一个“滚”字,拿什么拒绝他?
如果说从前的戴林暄是博物馆里最完美的艺术品,那他就是唯一的管理员,有打开玻璃展柜的权利,却从未明面地越轨……
啊,越轨过的,只是他忘了。
他哥总对自身的吸引力认知不足,看不到来往之人痴迷不已的眼神。那些看客流连忘返,脚像被钉在了原地,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独占私有的念头。
从前有那层玻璃柜在,没人能私有。
可如今,戴林暄却自己掀开了那层展柜,走到了肮脏的人群里,那些人只要伸手,就有可能碰到他……
赖栗自然不会允许。
就算私有,也轮不到别人。
不过如今还没到这个地步,还有把玻璃罩回去的机会。至于他和他哥在夜里接吻也好、做|爱也罢,只要没人知道,就算不得玷污。
戴林暄依然可以光明坦荡地过完一生。
当然,私生子的事绝不可以暴露……目前来说,除了蒋秋君、戴林暄和他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
蒋秋君就算对戴林暄没感情,也不可能主动说出去,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过还有一个隐藏的威胁——
蒋秋君的那位“情夫”。
赖栗一路思索,用房卡刷开了2306的门,一进去就看到了出来倒水的助理,只穿着睡衣。
他顿时黑了脸,前两天晚上,他哥就这么和人同处一室?
李觉愣了一下,擦了下眼睛,还以为自己没睡醒:“赖总?”
赖栗冷冷地看着他。
李觉默然,他没做什么得罪这位祖宗的事吧?
他试探道:“您来找戴总?”
赖栗嗯了声:“我哥呢?”
李觉老老实实地说:“戴总下午接到了朋友的电话,那边好像有什么急事,他过去后一直没回来。”
赖栗问:“什么朋友?”
他对戴林暄的社交圈了如指掌,从不知道这边住着一个需要戴林暄藏藏掖掖的“朋友”。
如果是他知道的那些人出了什么事,戴林暄根本没必要撒谎敷衍他。
“不清楚。”然而李觉也不了解,“要不您给戴总打个电话?”
他有点纳闷,今天工作日啊,这祖宗不上课吗?怎么跑这边来了?分别三天都受不了吗……比人小情侣还腻歪。
赖栗走进唯一的空卧室,拿了两套睡衣和浴巾离开。
李觉:“……”
好像哪里不对劲。
赖栗快步回到这边,虽然知道他哥不可能这时候临阵脱逃,但还是有点担心。
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赖栗拧了下门把手,不满地发现被反锁了。不过等了没一会儿,戴林暄就裹着浴袍,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
赖栗靠在门口:“你防贼呢?”
他哥不算有洁癖,但住酒店都是自带洗漱用品,从没用过酒店的毛巾,更别说穿浴袍了。
戴林暄拿过他手里的睡衣,越过他走到床边,言简意赅道:“去洗。”
赖栗走进浴室:“不用叫夜宵,我不想吃。”
戴林暄的手刚碰到座机电话,闻言一顿,回头瞥了眼:“打算饿死自己?”
“不饿了。”
可能是饿过头,也可能是食欲在刚刚已经得到了满足,赖栗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连门都没关,直接脱掉衣物扔进旁边的衣篓里,赤|条条地走到淋浴下方,可惜另一位当事人毫无窥伺的想法。
洗完出来的时候,戴林暄已经换好了衣服,靠坐在床上打电话:“醒了?她状态怎么样?”
赖栗一边擦头发一边盯着,戴林暄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扔掉毛巾,掀开被子,跪到戴林暄身体两侧,贴近他的耳朵一起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对方回答:“我感觉还行?她还对我说别担心,不会再寻死。”
赖栗拧了下眉,廖德?
他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戴林暄。
廖德继续道:“我今晚和那位寸头先生轮流看着,没问题的。”
戴林暄说:“好,辛苦了。”
他正要挂电话,廖德又揶揄了一句:“祖宗接到了吗?”
戴林暄:“……”
近在咫尺的祖宗突然笑了下,凑过来亲了亲他的下巴。戴林暄眼皮一跳,下一秒,不妙的预感便成了真,赖栗的手直接伸进了被褥,隔着睡裤抓住了他。
戴林暄扣住赖栗的手腕,眼神发沉:“先挂了,早点休息。”
“别啊。”廖德还是忍不住八卦,“我总觉得这女人长得有点眼熟,她是不是……”
戴林暄直接挂了电话,堵住了廖德后面的话。
赖栗抓住他的手机扔一边:“女人?谁?”
戴林暄顿了下:“一个朋友,等有机会带你见见。”
“好。”赖栗竟然没追问。
戴林暄放开他的手,摸了把他湿漉的头发,语气微缓:“吹风机拿来。”
赖栗:“不用吹,一会儿就干了。”
“不想吹就睡觉。”戴林暄拍开他的手,忍无可忍地将他掀到一边,压了下中间的被褥:“再动手动脚就去隔壁睡。”
赖栗问:“你睡得着吗?”
戴林暄没带安眠药来,加上刚知道赖栗失忆的症状,自然是睡不着。
他平静道:“有什么好睡不着?”
“它好像不这么认为。”赖栗翻了个身,手覆过来,诚意满满地说:“哥,适当发泄有助于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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