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界第一噜
屁股又挨了一巴掌。
赖栗恼怒地盯着他哥。
戴林暄可以打他,打进医院都行,但不能是打屁股这种方式。
“不是我的所有物吗?”戴林暄掀了下唇,眼里却没有笑意,“我想打就打了。”
“……”赖栗想起来这是自己说过的话。
“行,你打吧。”赖栗漠然道,“我身上伤多着呢,你最好打到绷血,打死我算了。”
赖栗每多说一个字,戴林暄手就痒一分:“还有恃无恐上了。”
赖栗继续无所谓地说:“我死了就没法继续碍你眼了,你也不用再操心怎么哄着一个精神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戴林暄脸色骤冷。
他闭了下眼,起身就走。
赖栗心里一紧,猛得抓住他手腕:“哥!”
戴林暄站着没动,轻出口气后说:“我真是太惯着你了,什么话都敢说。”
赖栗立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无脑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戴林暄瞥他:“错哪了?”
赖栗:“……”
戴林暄说:“其实觉得自己没错,是吗?——我告诉你错在哪。”
赖栗这方面太过“冥顽不灵”,不教他永远不懂。
戴林暄掰开赖栗的手,转过身,捏起他下巴:“你刚出车祸,昏迷十七天,我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结果这才睁眼多久,你就跟我说‘只要你死了就没法继续碍我眼了’,还自称精神病,你是自轻自贱呢,还是故意扎我心呢?”
“我不是……”
“你压根就不知道‘自轻自贱’的概念。”戴林暄平静地看着他,“小栗,把我当个人吧。”
赖栗心里一悸,把脸埋进他哥心口:“我知道错了……哥,对不起。”
戴林暄抬了下手,在空中顿了半晌,还是抚上了他后颈:“不是你的错,错在我从前没有好好教你。”
“那你以后教我。”赖栗立刻顺杆子下,“哥,我会是个好学生的。”
戴林暄压根没把这份保证放心上,赖栗也未必会记得,当真就输了,还是倾家荡产地输。
戴林暄缓和了语气,碰碰赖栗的耳朵:“还耳鸣吗?”
赖栗*一顿,竟然没发现飞机什么时候起飞的,他没感觉到任何不适,也许是药起了作用,也许是他哥太引人注意。
“叶医生说,你频繁耳鸣和生病也有关系。”戴林暄说,“回去好好吃药,别敷衍我,行吗?”
赖栗保证不了,他安静了会儿,想了个办法:“你可以每天看着我吃。”
“我出差怎么办?我刚好有事怎么办,我……”戴林暄轻叹了声,“你为我吃药呢?”
不然呢。
不过怕再惹戴林暄生气,赖栗识趣地没说出口。他拱了下脑袋,讨巧道:“哥,我喜欢被你管着。”
“……”
明明赖栗就是颗冥顽不灵的石头,却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心跳乱拍的话。或许正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才能如此无所顾忌地“撩拨”。
戴林暄拍了下他的肩:“我去洗个手,再来陪你睡觉。”
赖栗松开胳膊,不满道:“刚不是洗过了吗?”
“顺便小解。”戴林暄掀开被子,“躺好。”
赖栗顺从地躺进去,目光一直追随着戴林暄的身影。
戴林暄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他本想将接下来的行程计划细细梳理一遍,可满脑子都是赖栗的病情。
记忆先暂且不论,幻听幻视这么影响生活的事,赖栗十二年来从来没说过一个字,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完全没发现。
就不会害怕吗……小混账。
戴林暄洗了下手,换了套睡衣回到床上,给赖栗掖好被子:“睡吧,到了我叫你。”
“这话不应该我说吗?”赖栗质问,“你昨晚睡了几个小时?”
戴林暄拍拍他:“……都睡,到了会有人敲门。”
赖栗舔了下唇,翻身亲了他哥一下:“哥……”
戴林暄眼皮微跳:“别胡来,睡觉。”
“我不来,你来。”赖栗的手慢慢往下探,轻声说:“适当发泄有助于睡眠。”
对于戴林暄来说,在飞机上做这种事还是太过了:“别闹,万一遇到乱流颠簸……”
赖栗低头亲亲他哥的锁骨:“又不真的做。”
他头发这会儿很短,戳在下巴、脖子上痒得不行。
戴林暄仰着脖子,好笑又无奈:“除了撒娇你还会什么?”
赖栗不觉得这是撒娇,不过戴林暄显然很吃这套,十二年来一直如此。
戴林暄闭了下眼,退了一步:“好了,你想弄我帮你,我就不用了。”
赖栗舔他的喉结:“哥……”
戴林暄拦住他的手,声音微哑:“要么睡觉。”
赖栗于“再逼一把”和“先吃到嘴边的”犹豫片刻,果断选择了后者,省得把他哥惹恼了什么都吃不到。
他躺回去,引着他哥的手去碰两颗饱满的去刺栗子球,中间是邦石更的粗树枝。
赖栗:“哥,大吗?”
“……”戴林暄第一反应就是听岔了,反应过来后直接麻痹了半边身子。
半晌,他偏开脸,木然道:“大,您快点吧少爷,这也要求夸呢?”
赖栗成功看见他哥微红的耳朵,不由得意地勾起嘴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喜欢看。
也许是因为别人都看不到。
戴林暄抬起左胳膊横在额头上,尽量心无旁骛地闭上眼睛,只当右手外派出去工作了……可因摩擦而起的热度根本无法忽视,越来越烫。
也不知道这祖宗充沛的精力有没有病情的一份功劳。
真该节制点。
*
他们在飞机上度过了海岛的夜晚,下机后又是诞市的夜晚。
赖栗满脸餍足。
叶医生的团队于夜色里坐上了另外一辆车,戴林暄给安排了比较隐秘的住处,防止消息外泄。
来接他们的司机是任叔,刘曾虽然伤得不重,但毕竟经历了一场车祸,难免心有余悸,戴林暄便给他放了长假。
十一月的诞市很冷,风也大,戴林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皮衣给赖栗裹上:“回家后态度好点,嗯?”
赖栗懒洋洋地说:“只要她们不惹你,我就态度好。”
戴林暄说:“你在海岛的这段时间急死小翊了,生怕是你出了什么事,一天起码七八通电话。”
赖栗:“我怎么没看你接过?”
“你醒之后我就暂时把她拉黑了。”戴林暄扯了下嘴角,“想你这几天只属于我一个人,不受任何人的干扰。”
赖栗纠正道:“我一直属于你一个人。”
他压根不在意戴翊是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又或者别有用心。
戴林暄替他拉上拉链,突然问:“你当初为什么找小翊借那五万块钱?”
赖栗理所当然地说:“我厌恶宋自楚,不想借给他我自己的钱或者你给我的钱,他再还回来都脏了。”
刚好他也不喜欢戴翊这个存在感极强的“敌人”,偏偏他还不能做什么,暗地里恶心一下也是舒服的。
戴林暄上车,带了他一把:“那一开始就不要借。”
赖栗跟着坐上后排:“我想知道是谁安排宋自楚靠近我,自然得给他一点‘希望’。”
戴林暄没说话,倾身靠近,帮他系上安全带。
赖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哥,你当初真吃醋了?”
戴林暄瞥了他一眼:“我吃了什么醋?”
赖栗眼神闪烁:“当时在拍卖会的卫生间里……”
戴林暄不置可否:“这为什么记得?”
赖栗其实不太确定,他有被抵在卫生隔间的画面,不过分不清臆想还是梦境。可如今戴林暄已经知道他记忆有问题,那直接试探也没关系,不必再像以前一样可以避开谈“从前”。
“可能是怕被人发现,所以一直记得。”赖栗随口道,“哥,你以后……”
戴林暄看向窗外:“没有以后,你安心。”
那天真的抽了三十年来最大的疯。
理智上知道赖栗不可能喜欢宋自楚,却还是因为赖栗少有的“特殊对待”而介怀,不论这份特殊是因为喜欢还是厌恶。
赖栗脸色沉了沉:“我是说你以后吃醋告诉我。”
戴林暄答应得轻易:“好。”
赖栗问:“哥,你后面打算……”
“嗡——”
赖栗的提问和手机来电同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靳明”。戴林暄顿时头疼起来,“回答赖栗的问题”和“在赖栗面前接听这个电话”一样要人命。
赖栗幽幽道:“真亲热啊。”
戴林暄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亲热,直到他顺着赖栗的视线看见了屏幕上的备注:“……”
他连着确定了两遍自己备注的是全名,这叫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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