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瑟凛凛
而司马晨晨,则浑身是血,他的右手,还紧握著那把刚刚进行过残忍杀戮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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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晨晨,惹下弥天大祸!
情人节写杀戮,有点不合时宜啊:(
(12)38.逃命他乡
“当啷!”一声,晨晨手中的刀掉落地面。
“爸爸!爸爸!我……杀人了!”
刚刚十八岁的晨晨,瞪著尚显稚嫩的双眸,无助地看著自己的父亲。
司马煜盯著儿子充满恐惧的双眼,良久,他一把将儿子拉到怀中,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人近中年的司马煜很清楚,从今晚起,他们父子二人的命运将被彻底改写。
从晨晨的刀落下那一刻起,他们父子二人就已经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良久,晨晨在父亲怀中喃喃问道:“爸爸……爸爸,我们现在……怎麽办?”
司马煜缓缓放开儿子,看著他那纯净不含一丝杂质的双眸,内心充满了愧疚。
如果没有自己,晨晨这样一个阳光优秀的少年本应拥有非常精彩的少年时光。
他可以象别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成长,学习、游戏、运动,甚至是交女朋友……
可是自从儿子陪同自己卷进这场是是非非,他就失去了一个天真少年应有的安静生活。
对此,司马煜心底有著难以言表的深深愧疚。
可是,懦弱的他,又能怎麽办呢?
现在,他搂著儿子微微颤抖的身体,自己的心也跟著剧烈颤动起来!
良久,紧紧搂著儿子的司马煜喃喃说道:“事已至此,咱们……逃吧!”
晨晨一把松开父亲的身体,凌厉的双眼狠狠地凝视著他的眼眸。
须臾,晨晨低声问父亲:“你真的愿意和我……逃命他乡?”
司马煜看著晨晨的眼,无奈而又坚定地答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如此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到父亲肯定的回答,晨晨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勇气,他斩钉截铁地对父亲道:“只要爸爸你能想得开,我就什麽都不怕!”
说到这里,晨晨扶住司马煜的双肩,看著他俊美的眸,轻声道:“其实结果了这些畜生的狗命,我一点也不後悔!也并不害怕!我所害怕的,就是怕对你造成更大伤害,怕你……不能接受这种局面……”
在晨晨心里,因为过於俊美而容易被人觊觎的父亲,一直是脆弱的代名词。
他真的很怕自己在义愤填膺情况下造成的这个血腥场面,是父亲所不能接受的。
但此刻,看著儿子犹疑的眼神,司马煜故作平静地安慰他道:“爸爸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你都是为了我好,相反,爸爸只感觉对不起你,把你卷进这场无底深渊里来,我已经活了半辈子了,而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让你陪著爸爸受苦,我这心里真是……”
说到这里,司马煜的声音开始哽咽了。
晨晨紧紧搂著父亲的身体,声音急促地安慰他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爸你就不要说这个了,我们父子之间,还分什麽彼此?眼下,重要的是怎麽个逃法儿?”
司马煜无助地看著儿子,喃喃道:“我也没有具体方案,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晨晨注视著父亲的面庞,片刻,他低声对父亲说:“只要你肯放下一切,那就跟我走吧,虽然我不确保万无一失,但总能给咱们爷俩一条生路……”
司马煜疑虑地看著儿子:“你有具体去处?”
晨晨点了点头道:“我在学武术时,时常听到师兄们说到有类似情况,学武之人,容易惹是生非,有的家夥,在犯事後就往关外逃,逃到边塞人烟稀少的地方,隐姓埋名隐藏起来,然後找机会偷渡出境……”
听到儿子的描述,司马煜方知,虽然儿子在自己眼里还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但其实他已经具备了很多自己所未知的见识。
同时,儿子比自己更勇敢,更有胆略,跟著儿子,他心里就象吃了定心丸。
於是,此时司马煜坚定地对儿子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来办!”
策略既已达成,马上就要付诸实践。
因为时间紧迫,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耽搁,如果让虞家人发现了这里发生的血腥惨剧,那麽司马父子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此时,晨晨看著父亲赤裸的身体,疾声说:“时间紧迫,你快穿衣服……”
刚才沈浸在恐惧中忘却自己的司马煜方才领悟自己浑身还是一丝不挂,他急忙找到自己的衣服,急匆匆套在自己身上!
这个间歇,晨晨将房间中的痕迹略作处理,掩埋了自已和父亲留下的痕迹,这样警方在查找时就会扑朔迷离,不会那麽快觅到他们的踪迹。
处理好这些,晨晨到洗手间清洗了身上和脸上的血污,将带血的衣物脱下後团成一团,又从虞漭的衣柜中寻找了几件崭新看似没穿过的衣裤,匆匆换上。
做好这些,晨晨疾速跑回卧室,发现父亲身上的衣服在刚才被那群畜生凌辱时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他迅速拿出手中衣物,给父亲换上。
父子二人做好这一切,回顾房间中看没有遗漏什麽自己的物品,就手挽手,匆匆向楼下奔去。
今天,虞漭带司马煜来这个地方,是准备好好行乐的,而且他也以为满副武装的他们一干少年,能十拿九稳生擒司马晨晨,所以根本没留後手。
为了玩得尽兴,他提前将别墅的佣人全打发放假了,这样一来,倒为司马父子的逃跑提供了便利条件。
跑到楼梯处时,看到横卧在楼梯上一动不动的虞漭,司马煜的心一下就揪紧了!
因为此刻的虞漭,虽然看上去已经死亡,但他眼睛的余光仍然象鹰犬一般狠狠盯著路过的司马煜,看得司马煜心里阵阵发毛,一不小心就被虞漭的身体绊了一下!
跑在前面的晨晨,马上回过身扶起父亲,急切地问:“爸你没事吧?”
司马煜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挺尸的虞漭,冲儿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