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梅墨香
“我我我,我告诉你,杀人犯法,你敢动我,我他妈弄死你!”
他笑了,露出白牙,就像野兽露出獠牙。
“杀人不犯法!你不是做过吗?”
“你他妈到底要干嘛!”
“宰了你!”
“我他妈不信你能杀的了我!”
李瑾把手里的手机朝着他就丢过去,欺身而上,抡起拳头照着他的太阳穴就打过来。
他侧身躲开手机,也躲开李瑾的拳头,嘴角带着浅笑,可动作极快,在李瑾卯足力气这一拳收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抬手臂用肘关节狠狠砸向李瑾的脖颈,李瑾往边一踉跄脖领子被抓住又被扯回来,他抓住李瑾的肩膀下压,屈膝抬腿,用膝盖狠狠顶李瑾的胃部。
李瑾毫无还手能力,狠狠几下膝顶李瑾都吐了,狠狠一拳,李瑾被打的翻滚在地,就地翻滚,满嘴的鲜血,牙都掉了好几颗。
他,还是浅笑着,把收起来的剔骨刀捏在手里,站在几米外看着吓得满地乱爬不断后退的李瑾。
李瑾真没想到,也真的意识到了恐惧,和死亡就要降临。鼻涕,眼泪,呕吐物,鲜血,牙,李瑾也不管嘴里是什么拼命打的大口吞咽、
不断地往后缩着,坐着倒退,满地的胡乱抓着,不知道捡起什么朝着他就砸过来,一打滚就往车边跑。
跑!逃!快!
钻进车里,这款进口跑车车窗玻璃车锁都很牢固,车子现在就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车门锁一关,那个人再有本事也进不到车里。只要钻进车里打电话求救,或者是按车喇叭,总会有人听见的,肯定会有人来救人。钻到车里!快!
踉跄挣扎着拼了命的往车边跑。
他的表情没有变,一直在浅笑,看着李瑾如丧家之犬一样仓皇逃窜,后腿发力,快速的移动,奔跑,身形如夜间的鬼魅,悄无声息的已经到了李瑾背后。
李瑾头也不敢回,抓住车门,感觉阴冷的刀锋就要划开他脖子的时候,李瑾立刻钻入车内,紧跟着锁上了车门。
他比那人快一步,进了车子,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车锁车玻璃都锁上。瞪着眼四下寻找。
人呢,那个人呢,哪去了?是不是跑了啊?绝对是跑了,太好了!手机!手机呢?报警啊。
还不等长出一口气庆幸暂时安全,一只带了皮手套的手掐住了李瑾的咽喉。
李瑾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的车里,还坐到后座。
就跟守株待兔,不,就跟瓮中捉鳖一样,早就在这里等李瑾前来赴死。
胡乱的挥手又要开车门锁,捏住李瑾咽喉的手慢慢用力。
手上的力量极大,就像一把老虎钳子捏住李瑾的脖子喉管,呼吸不上来,不能喊出声,李瑾手脚乱动拼命乱抓,却徒劳无功,脸越来越红,涨得发紫,眼睛上翻,用力蹬着脚下的脚垫,窒息让他头晕,手往后去抓,想撕扯开那个人的手腕,可他的手却抓到了锋利的刀刃,鲜血滴出来疼痛让李瑾再也不敢往后抓去。
就像多日前,那只差点被掐死的老母鸡,那只老母鸡也是用力的扑棱着翅膀,挣扎,爪子来回的乱蹬,慢慢的,那只老母鸡就不在乱动了,呼吸都弱了,再稍微一用力,脖子就扭断了。
李瑾的挣扎越来越小,最后手脚发软。
他抬手捏住李瑾的肩膀,用力一捏一扯,李瑾的痛呼被压在嗓子里,张大嘴想哀嚎,可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两个手臂就这么被人硬生生的扯到脱臼。
李瑾的身体痉挛,僵硬,疼痛让李瑾眼前发黑。再也无力反抗,再也动弹不得。
他笑了。
从后车座探过头来,看着不再乱挣扎的李瑾半死不活的瘫在车座上。
这才开了口,声音和善,语气温柔,不急不躁,就像老友聊天,却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估计你没看过多少书,那我给你做点科普吧。我记得有一本侦探悬疑小说上说,如果给法律赋予一个性别的话,应该是母的,因为法律不公。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对,作者真的很有才华。事情没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我还没这么大的感触。既然法律不公,不能给我一个圆满的结果,把你们这些人渣一个个枪决,那我只好自己来了。”
他把剔骨刀的刀尖对准李瑾的胸口。
“你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吧,你也没想过你死在我手里吧,没关系,一会你就知道了。”
李瑾大口喘着气,他掐在喉骨上的手微微放松,只够李瑾呼吸的,李瑾一动,手随即收紧,李瑾看着胸口那五十厘米长的锋利刀刃已经刺破了衣服,刺进了皮肤,恐惧的侧着头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微微侧头,还是浅浅的笑着。可手上的力气却在加大,刀刃刺入李瑾的皮肤,鲜血慢慢渗透出来,一厘米一厘米的缓慢的刺入李瑾的心口。
嘴角的浅笑,在车内昏暗的小灯下苍白无血的脸,就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鬼。
“怎么,不敢相信是我?也对,我在你们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无能卑贱,那你知道,我无聊的时候学了什么吗?我吧别的本事没有,就这脑袋还算够用,有些东西看一遍就会。为了不死在别人的暗害下总要学点什么自保的本事,拳术呀,太极啊,刀具啊,杀人啊,哦,对了,学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杀人不留下痕迹。因为我想杀得人太多了。我研究过国内国外所有的连环杀手杀人手法,我也熟悉警察办案的所有程序,我一直没有实施杀人计划的借口,你帮我找到借口了,因为你杀了我妹妹!那就怨不得我拿你先开刀!”
话锋一转,一手捂住李瑾的嘴,不让他发出什么惊呼惨叫,他的手上用力,刀刃已经刺入李瑾胸口近二十厘米了。
“别怕孤单,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下去陪你!安心上路吧!”
手腕用力下插,五十厘米的刀刃插进去近四十厘米,反手一拧,刀刃在离近心脏处划开一个十字的伤口。
李瑾抽搐,痉挛,鲜血顺着他的衣服往外流。
“不,不怪我,我,我,我和原邦是,被,挑,,,”
李瑾话没说完,瞪着眼睛,瞳孔散了。
摊在车座上,鲜血顺着他的前胸一直流到车座下。
他拎起李瑾的手,每个手指头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恩,没留下什么皮肤组织,衣服纤维,把李瑾的手按到刀柄上。又瞄了一眼李瑾的衣服,没有沾上脚印。很好。
开车门下车。
野兽张开獠牙,吞掉猎物,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这时候,天空刚飘飘洒洒的开始下起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