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泠司
他尽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却还是被微微发抖的手指和轻轻滚动的喉结出卖了内心的紧张。
“没什么特别想要的,除非你把你自己送给我。”
秦深扶着他的腰和手臂,把脸埋在他的肩颈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谢景迟一句“好啊”还卡在喉咙里就被这个人按在沙发上吻得昏昏沉沉。
柔软的毛线衫被从头顶扯下来,谢景迟长长的睫毛抖得像一只不安分的蝴蝶,扑灭在灼热的火焰之前。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冷,很快他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只不过热得不那么彻底,像一壶永远烧不开的温水,在沸腾的边缘游离,却始终没有跨过那条线。
哪怕是这种浓情蜜意的时刻,秦深依旧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某些冲动。
这几个月里,肉眼可见的秦深越来越黏人,起初谢景迟还摸不到什么门道,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一种心理代偿。
文主任说他的身体不能承受过分激烈的情12事,于是这个人就真的一次都没有逾矩过。
像这样温吞慢节奏的性对于重12欲的Alpha来说并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然而秦深从来没有任何怨言,一切以他的身体为重。
某个时刻,秦深从高处俯视着他,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始终不曾改变也不加遮掩的炽烈爱意,谢景迟想,他没有什么不能交给这个人的,有些东西本来就该是属于这个人的。
“你在想什么?”秦深俯下身子,温柔爱怜地亲他红透了的眼尾。
“没什么。”他喘着气,低声说。
这一刻,他很认真地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既不艰难也不勉强的决定。
距离秦深的生日倒计时两天。
这天早上,谢景迟一个人出了趟门。
医院这种地方来几次都差不多,永远都是是挂号、排队这一系列熟悉的流程。
因为他上个月刚来做过复查,下次复查的时间在明年一月,所以看到他出现在这间温馨得格格不入的诊室里,文主任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
“你是哪里不舒服?”文主任面上浮现出认真的担忧。
“没有,我哪里都没有不舒服。”谢景迟摇摇头,让他不要多心。
“那你怎么突然来了?”
后面还有来做术后复查的病人在等待,谢景迟直接进入正题,“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也问了一些跟我情况类似的人……其实根本不用半年那么久,对不对?”
“对。”文主任愣怔片刻,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承认自己在这方面说了假话,“大部分人术后修养三四个月就差不多了,半年那都是恢复得特别不好的情况了。”
他说他也是出于安全考量——最开始他们都是实话实说,结果不断有病人提前破戒送来急救,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做最坏打算。
谢景迟陷入沉思。文主任看着他,笑容渐渐消失,“你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能再帮我检查一下吗?我想和他重新在一起。”
文主任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你们现在不就是在一起?怎么,又要离婚了吗?”
“我是说,Alpha和Omega的那种在一起。”
文主任盯着谢景迟看了半天,而谢景迟也很坦然地和他对视。
“他让你来的?”文医生不虞,“半年都等不了……”
“不是他,是我。”谢景迟诚恳地望着文主任,“他不知情,是我等不了。”
文主任叹气,谢景迟听得心头一颤,却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算了,我又不是你家长,去吧,还是老地方。”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文主任还是按照他说的给他开了单子。
检查结果和谢景迟预想得差不多,他的腺体和生殖腔已完全恢复到了术前的状态,几乎和他十八岁时没有任何区别。
换句话说,他的身体可以承受另一次终生标记了。
看着化验单上各项的指标,文主任也有点惊讶,“他确实把你照顾得很好。”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份诊断书,谢景迟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进提前准备好的礼物盒子里。
“谢谢您。”
回去的路上,谢景迟几乎每隔五分钟就要看一次盒子。
有一瞬间,他甚至等不到后天,想要不管不顾地直接把盒子放在这个人的枕头下面,是一种虔诚的仪式感阻止了他。
或许秦深觉得那只是床笫间的一句玩笑,但他知道,他是很认真地把自己送了出去。
不论如何,他希望秦深收到这份礼物时能够开心一点。
第77章
圣诞和元旦挨得很近,托商家们十二月的中下旬就开始进行预热活动的福,明明还有一天才是圣诞前夕,街头巷尾却早已一派热闹的节日氛围。
经过凯德广场时,谢景迟盯着那棵高耸入云、保守估计有30米高的金色圣诞树看了好久。
树上缠满了一闪一闪的灯带和垂落的银色星星,而在它不远处的天边,灰色的云层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红,像怎么都烧不尽的灰烬。
天气预报说晚些时会有雨夹雪,喜欢雨也喜欢雪,唯独讨厌雨夹雪的谢景迟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
即使是他也有不能改变的事情,比如既定的天气,再比如这糟糕透顶的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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