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泠司
好不容易到秦氏大楼楼下,谢景迟停好车走了进去。
负责接待他的是秦深的秘书,一个和善的女Beta。
“秦董还在开会,预计三十分钟左右结束。”
她把他带到秦深的办公室,同时问他需要茶还是咖啡。
谢景迟选了矿泉水,“你去忙,我在这里等他就行了。”
她知道他不喜欢被别人打扰,“我就在隔壁,您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
秘书离开后,谢景迟一个人坐了会。
秦深的办公室视野很开阔,除开正门以外,办公桌左侧那扇小门的后面有一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床和淋浴,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衣帽间,里面放着几套应对不同场合的正装。
大二和大三的夏天,他就是在这里实习。
秦深经常让蒋喻或是自己的秘书来和他传话,他也从不避讳出入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所以不出一周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他和秦深的关系。
当然也有说风言风语的,很少,谢景迟也基本持无视态度。
冬天的白昼很短,短到五点刚过天光就逐渐昏沉。
“怎么突然过来了?”
谢景迟转过头,看到一个刚从会议室里出来,气场还很严肃的秦深。
秦深低声同一旁的蒋喻说了点什么,蒋喻笑了笑,转身进了电梯。
“我突然想起来,我没跟你说餐厅的位置。”
谢景迟有条不紊地说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借口。
秦深眼中闪动着微弱的笑意,“那就麻烦你带我过去了。”
谢景迟看了他一会,大约是觉得这样很没意思,还是自暴自弃地说了真话,“其实是我等不及想要见你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眼神飘忽,“你答应过我,今天晚上你全部的时间都是我的。”
“嗯,我答应过你。”
没有人不喜欢听到伴侣亲口承认想自己。秦深放好东西过来牵他的手,而且是十指相扣的那种,“既然天黑了,那我们现在就走?”
谢景迟抿了抿嘴唇,“会不会不太好?”五点一刻,还不到秦董事长平时的下班时间。
“不会。”哪怕说着这样的甜言蜜语,秦深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只是私底下悄悄地捏了捏谢景迟有一层薄薄茧子的手指尖,“陪你比较重要。”
谢景迟选中的这家餐厅是今年下半年新开的,主厨是比利时人,用餐保守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从三十二楼俯瞰,摇曳的灯光连成一片,城市的繁华一览无余。
正餐结束后,黑马甲白衬衣的侍者端着托盘进来。
盘子里放着一只圆底窄口的梨形玻璃杯和一个蓝色的盒子,谢景迟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被别的情绪给盖过了。
“请慢用。”侍者将杯子放在谢景迟面前,盒子放在秦深面前,然后就准备告退。
“这是……送我的?”秦深拿起那个缠着丝带的丝绒盒子掂量了两下。
之前他们出去吃饭秦深就经常只点一份甜品。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嗜好甜食,所以谢景迟提前买通了今夜的侍者,让他们在这时把自己提起准备好的礼物送上来。
谢景迟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只能看着随便挑了点什么。”他努力控制着说话的语气,不要让自己显得太急切,“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秦深依他说的打开盒子。
盒子的上层是一块表,深蓝色的表盘宛如浩瀚的夜空,而上面镶嵌着的细碎钻石就夜空中最明亮的星。
秦深把表取出来,摘掉自己手腕上原本那块,试着佩戴了一下。做这些事的同时,他顺手将盒子放在桌子上。
那张诊断书就藏在底层的位置,为了对方能早些发觉,谢景迟甚至故意露了点边角在外面。然而秦深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把注意力放在手表上。
——万一到最后他都没有发现怎么办?
光是想想还有这种可能,谢景迟就焦虑得胃痛。
他想靠吃东西来缓解这种紧张的氛围,而最现成的食物就是刚刚送上来的这个……
到这时他才第一次仔细观察了这份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甜品:深粉色的沙冰上托着一枚白色的雪蛋,他用勺子敲破雪蛋外层的糖壳,正要挖下去,忽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硬物和勺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觉得奇怪,低下头查看,发现蛋里的异物既不是他想的冰也不是没有融化的糖块。
这颗雪蛋的中央居然藏了枚戒指。
白金的戒托上镶着一颗橘红的蓝宝石,即使是这么昏暗的光照下,宝石明亮的火彩也像是要把人的眼睛灼伤。
谢景迟咬住嘴唇,下意识地看了眼侍者离去的方向。
不论是礼物盒子还是别的小细节都是他提前和餐厅的经营者说好的,唯独这枚戒指,他不记得自己有安排过这个。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弄错了。
想到同一时间有个弄丢了求婚戒指的陌生人正在手足无措地和自己的对象解释自己真的买了戒指,他的良心登时就不安了起来。
尤其他还把蛋敲破了,就算还回去可能也达不到那种惊喜的效果……
他伸手去按自己这边的服务铃,希望侍者能快些把戒指送还回去,免得误了别人的好事。
谁知他还没按下去就被人叫住了。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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