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爰
楚涅吃过一个又换另一个,手从衣下伸进来抓住濡满自己唾液的乳房。好护食。楚渝被弟弟萌得弯起眉眼,嘴角孵出笑,连灵魂都跟着柔软。
香味的触手还在到处钻,从被楚涅身体压住的裤链缝隙钻进腿间,楚渝不自觉夹紧双腿,触手长驱直入,拨开内裤边缘探到花穴入口。
花穴入口湿淋淋的,粘稠的汁液打湿内裤,触手将楚渝的思绪引到这里便消失不见,只留楚渝一个人面对这隐秘的水源。楚渝的脸开始发烫,无声情欲汩汩流淌,他的弟弟还在他怀里,两只娇乳在手中口中被享用,香味肆意散开,楚渝的神思和他的身体一起柔软,他低下头舔了舔唇,忽然很想亲吻弟弟。
亲吻是他可以对弟弟做的事吗,楚渝不清楚,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对弟弟的亵渎。尽管它出于爱,可爱也有尊卑之分,楚渝的爱是崇拜,是臣服,是弟弟踏过的土地,是追随。母狮在狮群里,雄狮在狮群之上,楚渝抬头仰望,目光绕着楚涅的身影痴缠,他从楚涅的脚边靠近,却连碰一下他的影子都不敢。
快到寺庙了,盘山路绕了几个弯,楚涅迷迷糊糊醒来,意犹未尽地嘬了嘬被他含得软乎乎的乳。抬手把哥哥的衣服掀开,他抬起头张望,眼中还有些睡意未退的茫然。楚渝笑着抚了抚楚涅的脸,他怀里的弟弟刚刚真的像个吃奶吃睡着了的小婴儿,想到这个他又不禁有些失落,是他无能,如果真的有乳汁就好了。
楚涅醒了也不坐起来,枕在楚渝腿上看他整理衣服。楚渝的衣服好像一张帷幕,松松地撩上去,轻盈地落下来,帷幕后是楚涅的舞台,纯白的,昏暗的,任他恣意妄为。他跳舞,他独白,他在上面出生,在上面沉睡。那是属于他的,宣泄欲望与快乐,任凭帷幕落下,他还在里面。
车停下,他们一起下来,在天光下楚涅才看清楚渝的脸红红的,额上有潮湿的反光,像裹了一层冰壳的草莓雪糕在阳光下缓出水汽,清凉下是娇艳,娇艳下是舒展的欲望。
楚夫人过来领楚涅,她不想让佛祖看到她的孙儿和一个肮脏的东西走在一起,楚渝跟着下人到后面的车上取行李,刚拿起一只皮箱,楚涅走过来把皮箱放到地上。
“哥和我一起走,不要提行李。”
楚涅盯着楚渝的脸,草莓雪糕褪色了,潮汐一样退去的欲望。楚涅在心里感叹,他的哥哥真好,被弟弟吃奶也能发骚。
楚夫人抱着手臂看楚涅牵着楚渝走进寺庙,柳绵低着头站在她身后,她回过身狠狠扇了柳绵一个耳光,披肩落到地上,柳绵不动,只是头垂得更低了。
“两个贱货。”
楚夫人是闺秀,独自住在高阁里的大小姐,她的衣着举止是旧时的,三从四德也是老派的,年轻时丈夫的情妇们都没叫她失了风度,现在她老了,保养品会卡在皱纹里,再也没有经期,指望着她的孙子给她抬棺哭坟,她的后代,流着她的血。可楚涅越来越远,她亲眼看着那个怪物一点点把孙儿从她的身边抢走,从楚涅三岁时的那次晚餐起,她就又失去一个孙子,又,第二次,她儿子的第三个孩子。
第5章
楚涅领着楚渝走进去,这里是最正经的那一类寺庙,在深山里,不被用来参观,旅游手册上也不会标出它的名字,云雾遮掩间有种欲仙而仙的傲气。然而这傲气在楚涅看来就是笑话,寺庙只接待虔诚而迷信的贵族,为金钱和权力保驾护航,确保蓝血永远只在少数人体内流淌。深山掩映的是遗世独立么?还是铜臭,欲望,为“有所求”与“不可得”的痴念推波助澜?
他从心底看不起这里,不过还是每年都来,楚渝喜欢这里的环境和斋菜。
楚渝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十岁,那是楚涅的大日子,楚夫人请寺庙的住持收楚涅为俗家弟子,住持赠予楚涅一块玉坠,低眉敛首的观音,楚涅忍着没笑,观音冰冰凉凉地贴在胸口,像洗澡后没擦干净的一滴水,后来回到房间他立刻把玉坠摘下来摔到地上,水滴碎开,目睹这一幕的楚渝惊诧地站在门口,好像被淋湿了。
观音,官印。在七岁的楚涅眼里还不如洗澡水。
房间是专门准备给楚涅的,这整个院子都姓楚。隔壁院姓张,肩头缀着金星与橄榄枝的张。
楚涅牵着楚渝坐在罗汉床上,看佣人和小沙弥们整理行李。楚渝坐立不安地想去帮忙,楚涅躺到他腿上,抱着他的腰继续补觉。
柳绵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后迅速回身将门掩上,房间里立刻暗了下来,佣人们茫然地抬头望了一眼,又重新弯下腰继续工作。
“妈妈。”楚渝不出声地唤了一句,楚涅动了动,手臂微微收紧。柳绵走过来摸楚渝的头,左脸拓着粉色的指印,指印衬得她脸色极白,像车子碾过却没被车轮上的污泥染脏的雪,有种苟延残喘的生机。楚渝顺着她抚摸的力气微微仰头,微眯着眼任她揉搓。柳绵忽然有种很窝心的感觉,灰姑娘打扫厨房,小鸟不去啄后母的眼,而是来帮她把炉灰提到外面。
楚涅醒了,脸埋在楚渝的肚子上蹭了蹭,睁开眼看到头顶悬着一只手臂,抬手把它打到一边,坐起来把楚渝搂进怀里。
“妈妈有事么。”
柳绵立刻低下头,右手叠左手按在身前,轻声细语:“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少的,我让佣人立刻去准备。”她很恭敬,她是给楚家孕育继承人的乳母,丈夫是主,儿子是天,她是信徒,跪着,伏着,永远心怀敬畏,永远言听计从。
楚涅看柳绵像是看一尊会说话的瓷器,他摇摇头说什么都不缺,以后也不要随便进来了,柳绵点头说好,面朝着他们后退出去。楚渝的视线还随着她,楚涅见状皱起眉,抬手捂住了楚渝的眼。
不要看她,她有什么好看的。楚涅咬着楚渝的耳垂撒娇,手顺着衣摆钻进去掐他的腰。看我,哥哥看我。
好,好。哥哥看你。楚渝好怕痒,扭来扭去地躲避,楚涅掐着下颌把他的头扳过来,鼻尖蹭着鼻尖说:Eskimo kissing。
楚渝笑,偏要和他顶嘴:明明是小狗吻。
爱斯基摩吻。小狗吻。爱斯基摩吻。小狗吻,小狗,小狗。
楚涅不回了,气呼呼地去咬楚渝的鼻子,楚渝向后躲,腰靠在小炕桌上,桌被推歪了,楚渝失去平衡倒下,楚涅跟着扑倒在他身上,两人像水面上下的真人与倒影,在被桌面高度划开的空气层里上下对望。
为什么要离这么远呢。楚涅松开撑着身子的手,整个人趴在楚渝身上,下巴垫着楚渝的肩,凑到楚渝耳边小声道:好吧,是小狗。楚渝闻言轻轻地笑,楚涅舔了舔他耳后的软骨:我是小公狗,哥哥是我的小母狗。
笑声停下,楚渝有点困惑,双手自然搂着楚涅的腰,可哥哥是男生呀。
所以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别人全都不知道。
那好吧。楚渝重新笑起来,对于自己和弟弟被配成“别人全都不知道”的一对感到欢喜,他重复:哥哥是小涅的小母狗。
楚涅下腹几乎立刻涌起一阵冲动,血液沸腾,性器几乎要顶开内裤。他的哥哥躺在他的身下承认是他的小母狗,多贱啊,多天真,语调里嵌着开心的笑,像苗苗班里刚学会一句新诗句的小朋友,雀跃地,积极地,跃跃欲试地复读,迫不及待将它加入自己的语言背囊,刻在课桌上当座右铭,用到作文里,期待着被老师用代表赞扬的红笔迹显眼地圈起来。
“小涅你……”
楚渝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侧过头时声音有一点点迟疑,楚涅不答,用力抱紧了他,膝盖夹住楚渝并在他腿间的双腿,在他身上轻轻顶了一下。
哥哥,可以么。声音被闷在楚渝的肩窝里,听着竟有些委屈,楚渝怎么会舍得委屈他的弟弟,用一种草莓冰淇淋一样的语气说:可以,当然可以,小涅忘了吗,哥哥是小涅的呀。楚涅立刻坐起来,把所有佣人都吼跑了,他把楚渝打横抱起来走进卧室,脚步和神情都像是抱着一只会哭珍珠的美人鱼。
卧室是纯中式的,中央立着一座极隆重的拔步床,里外两层刻满了繁复的雕花,雪青帐幔拨到两侧,被白腻的玉钩轻轻撩开。
楚渝的脸后知后觉红起来,搭在楚涅臂弯里的双腿悄悄并紧。他的弟弟在抱他进卧室,一间有拔步床的卧室,佣人被迫不及待地赶走,摊开的箱子晾在外间,两人心跳都有点快,他刚刚被弟弟勃起的下体顶着,毫不犹豫地说了“可以”。
天。楚渝溺水一般闭上眼,这简直像是入洞房。他的弟弟,他的夫君,即将把他从里到外剥开的小野兽。跨门槛的时候楚涅低下头,楚渝迎着他的脸,看到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表情,疯狂得有种血气。楚渝好像又成了一支草莓冰激淋,粉粉的甜甜的融化在楚涅怀里。
楚涅把楚渝整个摔在床上,动作粗鲁得仿佛准备强奸少女的山匪,楚渝在畏惧中一点点兴奋起来,忽然想起那个摔碎的玉观音,想起那个被淋湿的自己。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爱上弟弟了么?那样桀骜,那样目中无人的楚涅,看别人的眼神总像在看一条狗。楚渝仿佛又看到了玉坠四分五裂的残骸,观音的断首飞溅到他面前,他也被一起摔碎了,灵魂抽离,狗一样跪在楚涅脚边。
我的弟弟,我的主人。
楚涅骑在楚渝身上剥他的衣服,帷幕毛衣很宽松,楚渝举起双臂方便他把它褪下来。牛仔裤比较贴身,楚涅激动地去解皮带扣,手在抖,皮带扣咔哒咔哒响得像打摆子。楚渝握住他的两只手引导他,别急,哥哥一直在,小涅慢慢来。
皮带终于解开,楚涅扯裤腰的力气几乎带着仇恨,楚渝挺腰让他把裤子褪到臀部以下,白色的内裤露出来,像给色情片打上一片纯洁的码。
楚涅跪在床尾拽楚渝的裤脚,两条纤细莹白的小腿一下子露出来,像从包装纸里抽出两只荔枝味道的冰棒。楚涅把衣裤丢到地上,凌乱的马赛克,撕开的包装纸。
楚渝一只手搭在额头上,从胳膊投在眼前的阴影里望着楚涅笑,十根脚趾活泼地晃动,踏在楚涅的大腿上。楚涅握住他的左脚踝向上提,脚掌心隔着裤子踩住勃发的肉棒,楚渝转动脚掌轻轻碾了碾那块凸起,楚涅呼吸微滞,好像差点喘不过气。
哥哥在笑什么。楚涅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神鹰隼般盯着楚渝的脸,楚渝微眯的眼睛中透着点狡黠,无限幸福地说:笑你,笑我的礼物自己拆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