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rey
主动的结果是分开时嘴巴月中了。
谈夷舟这次亲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解奚琅感觉他被掠夺了呼吸,嘴巴舍头也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又麻又疼的,脸则像被火烧了似的,烫的吓人。
两人离的近,解奚琅顺势靠进谈夷舟怀里,脑袋抵住谈夷舟颈窝,没被头发遮住的耳朵红的像夏日的晚霞。
“师哥。”谈夷舟搂住解奚琅腰,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哑着嗓子喊人。
解奚琅选择装死,没有应这句师哥,想要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然而大月退处传来的异样的触感,却叫解奚琅无法真的做到忽视,反而记得越来越清楚。
“等会就好了。”在师哥暴露出谷欠望,谈夷舟有点挂不住脸,觉得丢人了:“师哥若是讨厌,那我先离开,等......再回来。”
尽管谈夷舟私下更过分的幻想都想过了,可当着师哥面有返应,这还是第一次,饶是谈夷舟脸皮再厚,这下也不好意思了。而解奚琅虽然感情经历一片空白,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谈夷舟这是怎么了。
解奚琅没想到不过是亲个嘴,谈夷舟就能激动成这样。
“不用。”解奚琅从谈夷舟怀里抬头,准备坐回自己的位置。
只是解奚琅刚直起腰,谈夷舟手就又搭了上来,掐住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喉咙像被粗粝的沙石摩擦似的:“师哥别走。”
谈夷舟才不是真想走,之所以那么说,仅仅是出于客气,怕他什么都不说会惹解奚琅讨厌,既然解奚琅没想让他走,谈夷舟就更不可能走了。
谈夷舟不仅不走,还会得寸进尺。
谈夷舟不满足简单的拥抱,他圈住解奚琅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同时,黏腻炙热的吻也落到了解奚琅耳上。
谈夷舟一边吻解奚琅,一边喊师哥,手如同鱼进了水里,灵活往下,脱掉解奚琅的亵.裤。
......
晚上谈夷舟没回房间,留宿解奚琅这儿了。
天黑后,城中忽然下起了大雪,伴随着狂风阵阵,街上一下没什么人了,客栈也很快安静了下来。
解奚琅躺在床上,虽然只穿了亵衣亵裤,但他却不觉得冷,因为他正被谈夷舟抱着。
解奚琅趴在谈夷舟怀里,耳下是谈夷舟如战鼓擂的心跳,砰砰的,叫解奚琅心跳也乱了。
解奚琅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明明一开始他们只是在接吻,为什么现在却躺在了一张床上?
“师哥。”谈夷舟轻拍解奚琅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压低声音道:“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直到现在,谈夷舟还觉得他在做梦,要不然他怎么能躺到师哥床上?然而发酸的脸颊,却清楚地提醒谈夷舟一切都不是假的。
谈夷舟的声音让解奚琅回神,他轻轻应了一句,就立马闭上了眼,拒绝和谈夷舟交流。
谈夷舟原还有些担心,怕吓到师哥了,看到解奚琅这样,他才松了口气,无声地笑了笑。
心落回了实地,欣喜占满谈夷舟的心,他又起了坏心思,尤其看到解奚琅在不好意思,谈夷舟就更想逗一逗师哥了。
“师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说让休息的是他,话问个不停的还是他。
解奚琅恼怒,不想搭理谈夷舟。只是他了解谈夷舟,知道若是他不说话,那谈夷舟就会一直问。
于是解奚琅放弃沉默,开口问:“什么问题?”
“舒服吗?”谈夷舟低头,贴着解奚琅耳朵问:“我哝的你舒服吗?”
解奚琅就是怕谈夷舟语出惊人,才闭上眼不理人的,可他哪里想得到,就是问个问题,谈夷舟也能问的这么不要脸。
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热了起来,解奚琅紧抿嘴装哑巴,拒绝回话。解奚琅以为谈夷舟看他不说话就会知趣,就此止住这个话题,然而谈夷舟却再一次刷新解奚琅对他的认知。
谈夷舟不仅没就此停下,反而问了一个让解奚琅更不好意思的问题:“那师哥腿还疼吗?”
“闭嘴。”解奚琅睁眼瞪谈夷舟:“睡觉。”
不管是以前还是这七年,解奚琅都极少自.渎,结果今天他不仅被人自.渎,还被迫帮人自.渎,一想到那个场景,解奚琅耳朵就止不住地发热变烫。
对于谈夷舟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是意外之喜,在发生前,他根本没想到事情能如此顺利。当他伸出手试探,谈夷舟只以为解奚琅会和从前一样,厉声呵斥他不说,还会让他滚。
可师哥没有这样。
师哥甚至阻止的话都没说。
谈夷舟不敢细想,怕思绪不受控,朝他控制不了的方向跑。若只是简单的不受控便也罢了,之前不是没大胆地胡思乱想过,但这次不同,谈夷舟承受不住胡思乱想的后果。
师哥不是很讨厌他吗?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厚着脸皮求来的。而且面对他的告白,师哥不仅明确拒绝过,也直言他不喜欢男人,那为什么现在师哥会允许他这样?
谈夷舟根本不敢多想,怕想出的结果和现实相差太大。
不过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今天发生的事,足够他回味很久了。
谈夷舟低笑,低头吻吻解奚琅发顶:“睡吧。”
*
这家客栈的情况不是特例,离开客栈继续往洛阳赶,路上又遇到好几次这种聚齐在一起聊武林大会的,只是多数是老生常谈,没什么新意。
直到到了乌城。
乌城是一座连接东西的要镇,除了从扬州去洛阳必须经过这,别的地方也要将乌城作为中转点。所以相较于别的城镇,乌城要热闹得多,城内的江湖人士也多得多。
乌城没有下雪,但天灰蒙蒙的,时不时一阵大风吹过,吹的人骨头都疼。解奚琅穿得暖和,站在路边等谈夷舟,城内忽然多了这么多人,他们又来的晚,好客栈都没空房间了,两人只好降低要求,去没那么好的客栈住。
差一点的客栈服务也比不得好客栈,谈夷舟只能亲自牵马去马厩。
“好了。”谈夷舟很快回来,拉着解奚琅往客栈内走:“手好冰,我给捂捂。”
那晚过后,谈夷舟越发过分,在外都敢牵手了。不过解奚琅手是真冰,谈夷舟手很暖和,被牵住还挺舒服的,解奚琅也就没挣开。
最主要的是他们今日易了容,不用担心被认出来,牵手便牵手吧。
客栈里人很多,谈夷舟牵着解奚琅找位置坐下,之后谈夷舟先要了一壶酒,才开始点吃的。
“喝点酒,暖暖身子。”谈夷舟倒好酒,递给解奚琅道。
大门处挂了门帘,遮住了外边呼啸的风,客栈内又烧有旺火,屋内暖和和的。解奚琅没喝酒,只捧着酒杯,问:“有异常吗?”
虽然乌城是座大镇,又是交通要塞,多点人很正常,可乌城人实在太多了。
“都是一些小门小派。”谈夷舟道:“往年武林大会名义上说主要是宗门就可以去,但事实上去的都是中等以上的宗门,今年洛阳那边发话了,凡武林宗门都能参加。”
所以才一下子多了这么些人。
解奚琅点头:“原来如此。”
客栈里人虽多,但菜上的快,点完菜没多久,小二就端着他们点的菜过来了。
谈夷舟给解奚琅夹菜:“这两天吃的不好,现在到了乌城,师哥好好吃一顿。”
看着他碗里山一样的菜,解奚琅语塞了,很想问谈夷舟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他夹这么多菜。
“你也吃。”解奚琅拿起筷子,阻止谈夷舟再给他夹菜。
解奚琅不光说,还亲自给谈夷舟夹了菜,谈夷舟欣喜若狂,脑中已经在放烟花了:“谢谢师哥。”
两人谦让吃菜的时候,客栈的门帘从外撩开,走进来一群身披蓝色大氅的人。他们衣着华贵,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普通,不是一般宗门的弟子。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一进来就要了客栈剩下的上房,还点了客栈最贵的酒和最好的菜,其中一个人看不上这家客栈的饭菜,更叫人去乌城最好的酒楼买一桌吃的过来。
“还是青山会享受。”见此,有人起哄。
另一人跟话:“你想要你也可以这么做啊。”
“我没钱啊。”这人倒是坦然,直言道:“如果我像青山一样有钱,我就去辰星楼吃饭了。”
辰星楼便是乌城最好的酒楼。
名叫青山的男人这时才笑着挥手:“听说辰星楼的菜做的好,我嘴馋想尝尝罢了。”
“我叫了好几份,等会大家一起吃,不要和我客气。”青山——也就是谈青山,大气道。
此话一出,立即赢得众人欢呼。只是一众欢呼的人里有一个人板着一张严肃脸,没有加入欢呼,这人正是逍遥山庄的二师兄。
逍遥山庄是一个三流宗门,庄内从掌门到弟子都很平庸,没有天骄。逍遥山庄在武林里没什么存在感,但逍遥山庄凭借一点江湖扬名:逍遥山庄入庄极易,只要交上一定的入宗费就能成为逍遥山庄的弟子。
正因如此,逍遥山庄的弟子超级多,而谈青山也是靠这加入的逍遥山庄。
当年谈青山也在沧海院学习,不过他没坚持多久,就写信给谈家哭诉在沧海院过的很苦,谈夫人心疼儿子,很快就接谈青山回去了。回去后谈青山继续做他的纨绔少爷,没有加入任何宗门,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凭谈家的名号去参加一些武林盛事。
比如玄剑阁举办的冬宴。
但谈青山冬宴的体验并不好,回家后听说有可能要召开武林大会,要讨论的事还跟谈夷舟有关,谈青山立马来兴趣了,托人交了入庄费,成了逍遥山庄的弟子。
尽管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谈夷舟了,谈夷舟也早不是当年任他欺负的可怜虫了,谈青山对谈夷舟的观感却始终没变过。在谈青山眼中,谈夷舟就是地位低下,任他欺负的庶子,只是谈夷舟运气好,竟认识了解奚琅,从此越来越叫他不可望不可及。
谈青山是恨谈夷舟的,当初听到解奚琅死了,谈青山先是遗憾了一下那么个美人就这样没了,随后便是暗爽。谈夷舟那么在意解奚琅,如今解奚琅死了,谈夷舟不难过死?
谈夷舟确实很难过,甚至可以说被要了半条命,人还跟疯了一般,笃信解奚琅没死,还满天下找他。谈青山听了这些,心里别提多爽了,谈夷舟过的不好,他就开心。
可谈青山哪里想得到,那个美人师兄竟然真的没死,还真让谈夷舟找到了。知道这件事后,谈青山发了好大一通火,只是转念一想,谈青山又笑了起来。
事情是真实发生的,活下来的人更痛苦,谈青山加入逍遥山庄,为的就是去看好戏。谈青山实在等不及了,太想知道玄剑阁都做了什么,“美人师兄”是不是真是赵无涯逼死的,知道这些的谈夷舟又会如何呢?
“二师兄心情不好?”谈青山从幻想中抽身,噙着笑问道。
二师兄觑谈青山,问:“你那消息保真?”
原来是在想这事。
谈青山是去看好戏的,一场好戏当然要人全到场才好看,所以谈青山专门让人去盯了。
“当然。”谈青山自信一笑:“我的人亲眼看到相桢离开沧海院。”
谈青山肯定道:“相桢破了例,下个月也会来参加武林大会。”
不远处的解奚琅吃菜的动作一顿,谈夷舟同时抬头,两人隔空对视,惊讶于谈青山说的话。
第83章
两人匆匆回了房间。
“师哥。”谈夷舟神情凝重:“沧海院不是一般的地方,想进去没那么容易,谈青山的话未必是真的。”
解奚琅反问:“上次你在平宁城撞见归鸿他们了?”
“对,还有晏笙。”这事谈夷舟没有瞒解奚琅,回来就全说了:“我假意允诺,说会带师哥去见他们,晏笙才放我走的。”
和一开始重新见到谈夷舟一样,对于解奚琅来说,晏笙和归鸿也像上辈子认识的人了,知道他们也在玄剑阁,解奚琅没有想要见一面。可解奚琅却是忘了,晏笙从小就是很有主意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知道他没死后,肯定会想方设法见他。
解奚琅轻叹气,主动问起晏笙这几人:“他们现在怎么样?”
“学成后,晏笙没有回家,而跟归鸿一起闯荡江湖,袁罗衣则和几个同在沧海院学习过的人创办了一粟,之后晏笙和归鸿陆续加入一粟。”
“晏笙和归鸿?”解奚琅一下抓住了重点,好奇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