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罪化
燕染吃了一惊,不自觉的要将目光移开。
而李夕持也显得很有些尴尬,立刻解释道:“刚才小秋在外面,对我说你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才进来……”
燕染立刻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站起身来,想要伸手去捞岸边的布巾。
李夕持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立刻从芭蕉树边走了出来,涉水向着燕染靠近。
氤氲的雾气中,裸裎的身躯若隐若现。当李夕持近得足以看清楚对方背上挂下的水痕时,燕染已经抓起了布巾,想要跨出水池去。
情急之下,李夕持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道:“别走!”
燕染迟疑了一下,微微转过身来,他一贯苍白的双颊被水汽蒸得微红,仿佛幼嫩的蔷薇花瓣,一时间竟令李夕持移不开眼睛。
两人就这样默然对视了片刻,李夕持忽然将围在身上的布巾扯掉,整个人坐进水里,同时拉了燕染的手。
“再泡一会儿吧,我帮你搓背。”
“搓背?”
燕染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带着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次。
李夕持点了点头,然后按住燕染的肩膀,让他坐回水中。
感觉到燕染肩上肌肉的紧绷,他尽量放柔了声音,解释道:“你放松,我只是想帮你擦洗,这在中原,是表示感谢和友善的一种方式。”
听着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解释,燕染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你没什么需要感谢我的。”
“可要向你道歉。”李夕持叹道:“我对不起,虽然已经说了很多次,可我还是要向你道歉。”
他的声音从燕染身后发出,幽幽地缭绕过肩头,闯进燕染耳朵里。
64
他的声音从燕染身后发出,幽幽地缭绕过肩头,闯进燕染耳朵里。
“从前,我把你从大漠掳到这里,只因为想要把你据为己有,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对你的反抗那样生气,甚至对你做出那些……残忍的事。可我却没想到,你的肚子里竟然有了漠儿……后来我每每想到从前的事,都会觉得后怕,同时也终于明白,明白你不是我收藏的一件东西。因为有的时候,你比我更坚强。我现在爱的是这样的你,是一个完整的澹台燕染……请你以百刖的王子的身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一定会补偿你……”
说着,李夕持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动作起来。从燕染的肩头滑下,在水中潜行着,摸到燕染肚子上那道疤痕。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名医的日日诊疗,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疤痕却还是无可避免的留了下来。新生成的皮肉微凸着,很轻易就能够被感觉到。
泉水是温暖的,但李夕持手指的温度却更加明显。燕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随即感觉到李夕持的另一只手也缠绕上来,搂住了他的腰。
背后不再是僵硬的岩石与青苔,燕染感觉到了李夕持的心跳──就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带着灼烫的体温。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已经无处可退。
李夕持的手在水中轻柔的动作着,将燕染揽进自己怀中。与此同时,他低下头,将炽热的呼吸落在燕染光滑的颈项上。
淡淡的水汽之间,他看见自己怀里那具清瘦、洁白的身体慢慢染上一层粉红。
“放轻松,把一切都交给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吻,在弥漫的水汽中轻轻落下,开始时只在面颊与额角,随后蔓延,落在唇角,再一点点地舔上去,小心翼翼地占领每一寸肌肤。等到那妃红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之后,再慢慢侵入,接成一个正式的、不容喘息的深吻。
燕染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融化了。温热的空气通过呼吸进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晕眩着仿若坐在云端。
李夕持独有的龙涎香气在他口中蔓延,令他窒息。朦胧中,那种香气又开始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滑动,舔过光洁的颈项与胸膛,潜入水中,吻住那小腹上略嫌粗糙的疤痕。然后继续下落,直到燕染下身那处依旧沈睡着的密境。
“啊……”意料之外的亲昵碰触令燕染禁不住叫出声来,许久没有经历情事的身体敏感至极,一直沈睡的欲望,也慢慢抬起头来。
就算是在最荒诞、最大胆的梦中都未曾出现过的景象。燕染知道李夕持潜入水中正在做什么。他无力地依靠在池壁上,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感觉股间的欲望被某种柔软的存在所缭绕,变得炽热,跳动起来。
他虽然没有刻意禁欲的习惯。但是来到涟王府这几年,对于情事方面几乎没有过任何的肖想。因此对于突然袭来的这一股情潮,竟毫无半点抵御的能力。没多久便闷哼了一声,眼前一阵花白。
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他朦胧着双眼,看见李夕持浮出水面,嘴角带着一丝银液,顿时脸上一阵飞红。
而这种红色,又转而成为了令李夕持移不开目光的存在。
65
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他朦胧着双眼,看见李夕持浮出水面,嘴角带着一丝银液,顿时脸上一阵飞红。
而这种红色,又转而成为了令李夕持移不开目光的存在。
“这里热……”低沈的声音贴在燕染的耳畔,“我们回房去。”
说着,他也不待燕染回应,直接打横将人抱起来,用布巾严严实实地裹好了。自己再随便披上外袍,出了院子。
温泉最近的便是揽菊轩。沈嬴秋在时,不喜奢华,便将屋子撤得如雪洞一般。待他一走,总管便恢复了陈设。
院子里植了菊花,屋里薰着枯叶香,墙上挂着秋风东篱图,菊花石插案后是秋香色的帷帐。
虽然早过了立春,但地龙依旧是热的。李夕持将燕染轻轻抱到床上,一手放下了帷幔。
“当我还在大漠的时候,想着如果能把你带来,就让你住的这里。”他俯身下来,再次将一层层的布巾解开。
然后一切的声息忽地戛然而止,只剩下满室活香缭绕舞动。
夜,便不知不觉的深了。
第二天,燕染醒来,发现李夕持不在身边。床上的被褥已经换过,而自己的身上也一片清爽。他爬起身,亵衣好好的穿着。床边的地坪上摆着一套衣裳。燕染起身,将衣服穿上,在屋里走了几步,除了小腹酸软之外,竟然也没有什么难过的地方。
回想起昨夜之事,燕染脸颊不禁微红,他坐到桌边喝了一口水,便听见门口有人的脚步声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是李夕持,他穿戴齐整,手中拿着一卷谕旨,脸上放出红光。
“你醒了?”他见燕染已经坐到了桌边,急忙问候,“身子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