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阳
蒋政柏想按删除,奈何手一滑按下了发送,消息发送在这种时候总是格外的快,连个加载中都不出现。
蒋政柏正想撤回,就见那边发来了新的消息:您放心,我一直谨记在心,一刻都不敢忘。
看的挺快,打字也挺快,这个时候再撤回已经毫无意义。
蒋政柏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他自己没有察觉,那正在做报告的经理却肩膀挺的笔直,连声音都下意识放小了。
沈醇:毕竟我付不起违约金。
蒋政柏觉得自己的心情有那么点儿微妙:掉钱眼里了?
沈醇:嗯,所以您今晚过来么?
蒋政柏有那么点儿不想过去,虽然确实有点儿想见到他:我在上面。
沈醇:蒋哥,我今晚有事,您要是过来的话自便一下。
小混蛋!
蒋政柏觉得谨小慎微是不可能的,他的小金丝雀给缕头发,就敢站在他的头顶歌唱。
蒋政柏:那不去了。
沈醇:我想你了。
蒋政柏微抿了一下唇,明明知道是用金钱买来的虚假的真心,却还是让他意动了。
就像是沈醇说的,他将自己束缚了进去,只要他不动心,其实可以想亲近他就亲近他,反正他想要的东西他都给的起。
蒋政柏思索了一下:嗯。
一个字,作为金主,就是有这样任性的权力。
沈醇看了那个字一眼,将手机丢在了一旁,起身进了厨房。
蒋政柏等了几分钟,没见那边有什么消息,他看了一下网络连接,没有什么问题,浏览网页也没有问题,那么就存在对方的消息发出来他没有收到的情况。
小金丝雀的反应速度很快,看到以后应该秒回才对,没有秒回,难道是生气了?觉得他在敷衍他?
这个字只能代表知道了,没有确定回复的意思。
但如果再发点儿什么,好像又有点儿解释的意思,他没有必要对他的金丝雀解释什么。
不过他这金丝雀很别人家的也不太一样,别人家的都是温柔可人,百依百顺,他的这只说好听点儿是金丝雀,说不好听点儿,刚开始那就是金刚雀。
平时看着很乖,拧起来的时候不撞南墙不回头。
蒋政柏思索了一下还是编辑了一条消息:在开会。
仍然没有回复。
这狗脾气,就这么一个字跟他生气到回都不回?
蒋政柏啧了一声,将手机放回了兜里,直接站起身,在众人皆是提起心神的时候说道:“你们继续。”
他自己走了出去,原本还安静的会议室瞬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蒋总这是怎么了?”
“根据观察,这种一会儿心情好,一会儿心情不好,还按手机按个不停的,八成是谈恋爱了。”
“也可能是哪儿出了问题。”
“反正也就是例会,蒋总在这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还是现在轻松。”
有助理在那里做着会议笔录,蒋政柏出了会议室回到自己办公室站在窗边的时候,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儿冲动。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电话是不能不打的。
蒋政柏按下了沈醇的号码,一声又一声的嘟声响起,一直没见人接。
【宿主,白白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了。】521提醒道。
【嗯。】沈醇放下了手中的刀,不紧不慢的洗干净了手,这才走回了客厅。
放在那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着,只是离厨房很远,所以压根没听到。
沈醇按下了接听键的时候语气十分的疑惑:“蒋哥,有什么急事么?”
蒋政柏措不及防接通了电话,听着他的语气时沉默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正在厨房做菜,等您晚上过来。”沈醇翻阅了一下手机道,“原来您刚才在开会,那我没有打扰到您吧?”
“我只回了你一个嗯。”蒋政柏说道。
“嗯,这不是答应的意思么?”沈醇反问道。
这小混蛋倒是挺会理解,蒋政柏说道:“那我要是不过去呢?”
沈醇摩挲了一下手指,觉得如果他不接这个电话,他的金主能够自己把自己纠结死:“那我也不能说什么,可能晚上会偷偷躲在被子里面掉眼泪。”
蒋政柏:“……”
如果别的男人跟他说这种话,他可能一脚就踹过去了,但是小金丝雀说这句话,服软撒娇的力道太大,即使他八尺的汉子硬如铁,也扛不住这种。
虽然这小金丝雀很可能在他这里卖惨呢,但是听起来确实很可怜。
“我有空会过去的。”蒋政柏觉得话不能说的那么死,要不然小金丝雀容易一飞冲天。
“好,我等你。”沈醇自动筛选自己想听的,“蒋哥再见。”
“哦……再见。”蒋政柏挂断的时候怀疑对方压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他说的是有空,也就是说有可能过去,有可能不过去,对方却好像一副他一定会过去的架势,让他就有那么一点点不想遂了对方的心意。
“郝文,备车。”蒋政柏拨通了内线电话。
“好的蒋总,您要去哪里?”郝文问道。
“沈醇那里。”蒋政柏说着又转了口风,“算了,你先去给他选一样礼物,就选劳伦斯的那块星空梦境。”
“好的,蒋总。”助理恭敬道。
那块表是最新出来的,价值三百五十六万,这还是随手送的。
蒋总这哪儿像是在养金丝雀,这简直就是当对象在养,他辈凡人羡慕不来。
蒋政柏是在七点的时候到的,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饭香味,他正换着鞋子,就看到了正从厨房里端着盘子走出来的人。
青年穿着家居服,前面还穿着围裙,灰色的色调,配着饭菜的香味,看起来温暖居家极了。
沈醇见到正从外面进来的男人时笑道:“蒋哥来的真及时,饭菜马上都好,您先洗手。”
“嗯。”蒋政柏应了一声,自己将大衣挂上,原本应该第一面就送出去的礼物盒子捏在手上,思忖了一下还是放在了茶几上面。
一应的饭菜上桌,四菜一汤里面就有两道硬菜,只是总体看起来相当的清淡,连肉都是以鱼虾为主。
“这些都是你做的?”蒋政柏有些诧异。
“嗯,研究了一下,发现不是太难。”沈醇给他盛了一碗鱼汤道,“蒋哥尝尝。”
汤白浓郁,不需要什么配料就是满口的清香入味,一口下去暖洋洋的,一般的饭店是做不出这样的口感的,要是二次加热,口感也会差很多。
他的小金丝雀为了迎接他,也是真的上心了。
“以后不用专门做菜等我来。”蒋政柏吃着菜道,“你的手是用来玩乐器的,不用老干这些事。”
“我不干这些事,您都不愿意来。”沈醇悠悠说道,“我得先抓住您的胃。”
“那更不用了,你见哪个人喜欢别人是因为对方会做菜的?”蒋政柏说道。
“那我怎么才能让您来?”沈醇接着问道。
“你想让我来……”蒋政柏的话头止住,看着他道,“真是因为不敢打扰我所以不发消息?”
“那不是。”沈醇将剔好的鱼肉放在了他的面前,“您毕竟是第一次,总要休息几天。”
蒋政柏:“……”
恃宠生娇,恃宠生娇……
“所以叫我来,是因为想做那事了?”蒋政柏再度怀疑他俩是谁包的谁。
“不是,也怕您憋坏了。”沈醇说道。
“我憋了二十八年了,一点儿事没有,还怕这几天。”蒋政柏刚刚说完,就见沈醇用一种格外微妙的眼神看着他,“怎么?没见过老处男?”
“不是,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在自己动手么?”沈醇说道,“我算了一下第二次找我的时间,间隔刚好。”
蒋政柏一时之间竟有些哑口无言:“那我还要谢谢你的体贴。”
“不客气。”沈醇笑道。
蒋政柏觉得自己总有一天很可能会被这小金丝雀给气死。
为了避免自己被气死,最好就是不要跟他说话,蒋政柏低头默默吃鱼,吃到的一半的时候沈醇将剥好的虾放在了他的面前道:“戴手套剥的,很干净。”
“自己吃,招呼好自己就行。”蒋政柏说这话纯粹是不想欺负小朋友。
都是有手有脚的,这东西都能自己办。
然而话出口,他肉眼可见对面的青年失落了一瞬,还不等他反思自己的话哪里出了问题,就见青年眼睛微亮看着他道:“蒋哥,我手上都是油,不方便拿筷子。”
蒋政柏的预感在一瞬间告诉他,这小金丝雀要作妖了,果然下一刻沈醇笑道:“蒋哥我想吃虾仁,你能不能喂我?”
“去洗手。”蒋政柏拒绝道。
这种事不能惯着他。
沈醇示意了一下自己手套上的油道:“家里只有一双手套,里面也沾上了,等会儿再想戴就麻烦了,蒋哥,我就吃一颗。”
蒋政柏夹起了一颗虾仁递了过去,正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筷子时,沈醇已经咬住了,松开时笑道:“谢谢蒋哥,你不会嫌弃我吧?”
彼此都不知道接吻过多少次了,嫌弃是不可能的,但那一瞬间蒋政柏是真的想换双筷子,然而这句话却把他的路堵死了:“不嫌弃。”
原本正常用来吃饭的筷子好像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让蒋政柏每吃一口菜都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本来还在细细品味,此时却只想赶紧吃完。
“蒋哥,间接接吻的感觉怎么样?”沈醇摘下了手套,用餐巾擦着手悠悠问道。
他问的轻描淡写,蒋政柏却在一瞬间慌了神,要是此刻还不明白这小混蛋是故意的,他就白活二十八年了,他语气压低:“沈醇!”
“嗯,”沈醇应了一声笑道,“蒋哥,我想你了。”
收拾齐鸣清完全可以自己完成,借力打力虽然快,却不是主要目的,分别这么多天,他是真想见他了。
蒋政柏刚才被戏弄的情绪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文字的表现和当面的表现是不一样的。
他发消息时说的想念,总觉得像是在开玩笑,当坐在他的对面,对上青年认真的眼神时,听着那句表达想念的话时,才知道这一句话当面说带来的冲击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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