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要加糖
在骆白白遭受网络暴力后休学的第二个月里,他很快就见到了他。
只不过与初次见面时不同,此时的骆白白显得格外憔悴和抑郁,他那双隐藏在镜片下的明亮眼睛渐渐地染上了森冷,如蛇蝎盯人,跗骨之冷。更。多。完。整。无。错。文。本。请。关。注。屿。汐。
他就坐在那儿,身上明朗的气息却附上了黑夜之中的冰冷,抿着唇瓣,高高在上的看着面前略显狼狈的青年。
淮安垂下眼睑,头上冰冷的水渍滴答滴答落下,在这阴暗的仓库之中,略显阴凉。
饶是天气微热,他依旧能够感受到身上的冷意,渐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清冷高贵的青年跪在地上,双手被镣铐锁上高高吊起,苍白的面容之上,是一双好像什么都看不上的眼神。
冰冷的,在看蝼蚁一样。
骆白白握了握拳,怨毒的看他:“林淮安,你难道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淮安跪在地上,双膝疼的厉害,可是背脊却不愿弯下,依旧高贵的挺直,如悬崖上的松柏,不畏高处寒意。
青年轻笑一声,抬眸:“我该说什么?”
“该说……你所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是我一手慢慢策划的?还是说……求你放了我?”
“骆白白,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求你。”
淮安从来没有隐瞒自己陷害骆白白的心思,所以他在用电脑布局之前,都会留下一些证据,在明面上所有的证据指向柳野的时候,骆白白却早早地通过了黑客技术,知道了暗地里布局的那人是谁。
是淮安。
是那个他的初恋,是那个他喜欢上的男人。
骆白白不懂,他怨极了,恨极了,几乎压抑不住心里的暴戾,狠狠地砸了过去:“我.操/你.妈/逼!”
青年被砸得生疼,下意识想捂住眼眶,却不想牵扯到了手腕上的镣铐,哗啦啦的响起,发出巨大的声响。
淮安低下头,低声笑了笑:“骆白白,你可真傻。”
“囚禁?绑架?你以为那些警察是吃素的吗?”
骆白白赤红着眼,见青年那般胸有成竹的笑容,突然扯出一抹恶意的弧度。
“你以为他们会来救你?”
淮安不说话。
骆白白却笑了,恶意满满,如邪魅般,面色狰狞:“你做梦吧!在绑架你之前,我已经算计好了,避开了所有的监控。”
“除非这世界上出现比我还有能力的人,否则谁也找不到你。”
在绑架之前,他早就做好了布局。
为了这个布局,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抹除了自己的行踪,慢慢的找机会动手。
在动手之后,他辗转带着淮安离开了那个城市,跑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
骆白白用钱买下了这小山村后山的一座屋子。
这儿曾是仓库,但是却被他用来当做囚禁淮安的地方。
多好?
骆白白勾起唇角,笑得开心极了。
安静的山村,只有老人和孩子的地方里,没有人会跑到后山里,四周寂静空荡,只有他和淮安两个人。
谁也找不到。
他满意的看见青年一点一点苍白的脸色,心里的暴戾和满足纠缠着喷薄而出,几乎让他压抑不住,伸出手去触碰青年的脸颊。
骆白白掐着他的脸,狰狞而又狠毒的瞪他:“林淮安。”
“你害我失去工作,害我被千夫所指,害我的生活被毁,这都是你欠我的。”
“我要你偿还我。”
青年的脸色微微一僵,他感觉到骆白白的手在动,他一点一点的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
淮安面色铁青,色厉内荏的斥责:“住手!你给我住手!”
“不可能的,林淮安。”骆白白裂开嘴笑了,那双瞳眸染上了阴郁的幽火,森森然的盯着青年,满足的看着青年面色铁青的挣扎。
哗啦啦的锁链碰撞声化作了激昂澎湃的歌声,激起了骆白白的欲.念。
他解开了淮安的腰带。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心心念念的神明突然从天降落,最后摔进泥沼之中不得脱身时的绝望,带给人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捧着淮安的脸,一口咬住他的唇瓣,粗暴的撕扯亲吻,如暴风般强势的席卷。
淮安突然狠狠地咬了骆白白的嘴唇。
骆白白吃痛,当即狠狠地推开淮安,淮安躲闪不及,后脑勺铛的一声撞上了墙壁,撞得他头晕眼花,眼尾泛红,多了些泪渍。
他瘫软在地,眼神迷茫,似乎被撞懵了。
骆白白眸光按了按。
这样的青年似乎显得越发的无辜可怜。
可……谁又来可怜他呢?
骆白白指尖一卷,抹掉唇上的血渍,眯眼看着淮安粉嫩唇瓣上的一抹殷红,触目惊心的美。
他上前一步,低声笑了笑:“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针对我。”
骆白白从地上捡起一个皮鞭,一点一点的靠近。
他目光深邃,高高在上的俯瞰地上瑟瑟发抖的青年,在那青年身上的高贵优雅不再,淡然冷漠也化作了可怜楚楚。
淮安的眼里满是对他的厌恶与惧怕。
骆白白心里撕扯一样的疼痛,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诡异的兴奋。
他想让曾经心目中的白月光扯下神坛。
想让淮安跌入泥地,悲戚而又无力的挣扎求饶。
骆白白勾起唇角,诡异的笑:“现在我明白了。”
“因为我是Gay,所以我生来就有错,对吗?”
不,不是。
是因为你前世招惹了本尊。
妄图利用契约困住他,对于魔尊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巨大耻辱。
当然,魔尊不可能这样回答,所以他冷冷一笑,神情傲慢睥睨,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难道不是吗?你真是令人恶心!”
骆白白捏紧了皮鞭,眼底的怨毒如铺天盖地的网向淮安扑来。
冰冷的皮鞭骤然打在他身上。
淮安倒吸口气,面色铁青的瞪他:“你敢!!!”
虽未皮开肉绽,但是却也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骆白白眼底的疯狂愈浓:“我有什么不敢的?林淮安,你忘了你的身份吗?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你没有了身份,没有了自由,没有了钱财和一切与外界联系的东西,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有什么不敢做?”
是啊。
有什么不敢?
没有人发现。
没有人知道。
就连骆白白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曾经的身份,心甘情愿的留在这个小山村里,与他在一起。
淮安还有什么气可生!?
骆白白心底的怨恨如潮水般涌来,那庞大的负面情绪几乎压断了他的理智,他赤红着眼,又打了几鞭下去。
“你毁了我的人生,凭什么还能这样高高在上?”
“淮安,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凭什么?”
“你们有钱,是,没错,我承认我嫉妒,但是我有什么错?你非要利用舆论将我击垮?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吗?”
“他们说我恶心,说我烂到了根里,说我是个变态。”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变态一回,我有什么错?恩?”
“还是说……连你都觉得我很恶心?是吗?林淮安?”
“你说啊!说啊!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很恶心?”
淮安闭上眼睛,心里有些焦躁。
砸在身上的皮鞭虽然很痛,可却并未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也许是早就习惯了疼痛,青年面上依旧冷静如初,男人闭上眼,犹如高傲的神明,依旧挺直了胸膛,一副高高在上不愿与他争吵的模样。
骆白白刚刚恢复起来的冷静,瞬间陷入了魔障,气极反笑:“林淮安,你觉得我会这么放过你吗?”
淮安睁开眼,冷冷的看他。
那双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更没有半点对他的怨恨与厌恶。
骆白白突然觉得心寒。
淮安他不在意。
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
不在意骆白白所经历的遭遇。
也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他太冷,冷到青年冻伤了一切,冷到他的心口疼痛。
骆白白握紧皮鞭,突然间笑了。
“林淮安,你凭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还真被你们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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