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不欢
怎么一觉睡醒了,三哥也来了呢?
难道是三哥知道自己想他了,所以就来了?
于景渡觉浅,在八皇子醒后不久便也跟着醒了。
他和怀里的小家伙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三哥……”八皇子压低了声音,用气声朝他问道,“你不上朝吗?”
于景渡道:“父皇特意允了三哥这两日在府中陪你。”
八皇子闻言顿时高兴不已,又问:“漂亮哥哥也会陪我吗?”
“嗯。”于景渡点了点头,而后慢慢起身,伸手从容灼怀里将八皇子抱了出来。
小家伙这次倒是听话,也没闹。
于景渡一手抱着他,一手帮容灼重新整理好被角,这才抱着小家伙去了外室。
“让哥哥多睡一会儿,三哥帮你穿衣服好不好?”于景渡问道。
“嗯。”八皇子压低了声音问他,“漂亮哥哥答应了吗?”
于景渡一怔,随后才意识到八皇子说的是上次那个问题。
他当时问容灼愿不愿意成为自己府里的人,容灼没有正面回答。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小家伙竟然还记得。
“我想他会答应的。”于景渡帮八皇子穿上衣服,而后朝他问道:“昨晚做梦了吗?”
八皇子仰着小脸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
于景渡见他神色如常,又念及他昨晚睡得还不错,便知道昨日的事情他多半是缓过来了。
“一会儿见了人,不能说三哥在你这里睡的,知道吗?”于景渡叮嘱道。
八皇子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两只小手捂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于景渡带着八皇子洗漱完之后,便抱着人去了院子里。
到了院中,他将人交给黎锋照看着,自己则开始练枪。
八皇子先前来宴王府时,便很喜欢看于景渡练枪。
每次于景渡练枪时,他就会坐在一旁看得聚精会神。
大概是因为太投入,以至于后来容灼来了他都没发现。
直到觉察于景渡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八皇子才察觉漂亮哥哥也来了。
“哥哥。”八皇子朝容灼伸出两只小胳膊,奶声奶气地道:“抱抱我。”
容灼俯身将他抱起来,自己则坐在了他刚才坐着的石阶上。
于景渡一套枪耍得风生水起,后来似乎嫌不过瘾,还拉着黎锋切磋了几下,结果当然是黎锋被他打得枪险些脱手。
八皇子不住拍着两只小手叫好,给足了自家三哥面子。
容灼也一脸笑意地看着于景渡,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五皇子远远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自家三哥在面对容小公子时,那神情与平日里不大一样。
但他很快就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于景渡昨日的警告还言犹在耳,他不至于去犯傻追究这个。
理智告诉他,无论这是他的错觉还是事实,他最好都不要去理会。
有了这样的自觉之后,五皇子用过早饭就借口躲在了房里没出来过。
他觉得有些事情自己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不过于景渡还算有分寸,白日里一直都挺规矩,当着八皇子的面对容灼丝毫没有逾矩。
直到中午八皇子午睡的时候,黎锋去朝容灼传话,说宴王殿下找他去一趟书房。
容灼听说是书房,便没想太多,老老实实就去了。
没想到他一进门,就被拉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你……”容灼开口想说什么,但不等他一句话说完,于景渡便俯身吻了上来。
两人此前便数日未见,昨日见了面之后也都规规矩矩不敢逾越。如今总算能与他亲近,于景渡的吻放肆又强势,舌尖在少年口中攻城略地,直将人吻得几乎来不及呼吸。
容灼微仰着头回应着他的吻,两人唇舌纠缠,呼吸交错。
半晌后,觉察到容灼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于景渡才稍稍退开了些许。
“会……会被发现吗?”容灼有些紧张地问道。
“大白天的你来我书房,被发现了又能如何?”于景渡道。
容灼抬手抹了一下唇角的水渍,一张脸涨得通红,心道这人还有脸说什么大白天呢。
“说吧。”于景渡将人抵在门上。
“说什么?”容灼不解。
“你要给我什么贺礼?”
容灼一怔,原本就泛红的脸颊,如今更红了几分,连带着耳朵和脖颈都泛上了红意。
“你要是不说,我可自己猜了。”于景渡道。
容灼怕他胡乱猜测,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只能红着脸道:“就是……就是上回你对我做的那件事,我想……”后头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便抿着唇不吱声了。
于景渡闻言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当即有些气血上涌。
“等你能随意出王府了……”
“不等了行吗?”于景渡凑到他耳边道:“不想等了!”
容灼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小声道:“可这里是书房啊!”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这书房里连个遮光的东西都没有。
“我今日练完枪之后刚沐浴过。”于景渡道:“很干净。”
他说着一手在容灼唇上轻轻抚过,而后又凑上去亲了亲,像是在鼓励少年。
容灼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但还是红着脸应了一声。
这原本就是他自己想要送给于景渡的贺礼,哪怕再难为情,他也不想反悔。
尤其想到于景渡先前毫不犹豫为他做的一切。
他想,他也愿意为于景渡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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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上回还说不舍得呢,呵,男人
第102章
“我想先去把窗户关上。”容灼道。
于景渡一笑,“窗户本来也没开着。”
容灼四处一看,果然书房里所有的窗户都是关着的。
于景渡既然叫了他来,自然要谨慎一些,不可能门户大开地就和容灼亲近。
“我能不能……”容灼红着脸看向于景渡,“你能不能闭着眼睛?”
“要怕看也该是我怕看吧?你让我闭着眼睛做什么?”于景渡一手在他耳朵上轻轻捏了捏,“还是说一会儿你也……”
“不是。”容灼忙道:“我……算了。”
容灼一手搭在他的扣带上,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于景渡故意不帮他,只垂眸欣赏容灼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直到容灼都有些着急了,他才慢条斯理地自己解开了扣带。
容灼单膝跪在他脚边,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于景渡忽然又有些舍不得了,开口道:“要不还是算了。”
“我可以的。”容灼仰头看向他。
于景渡居高临下地看着容灼,这个角度看去,少年与他的身体离得极近,那画面太有冲击力,于是他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书房外,一只个头极大的麻雀飞来落在窗边,时不时叽叽喳喳叫两声。
偶有微风拂过,将廊下的花丛吹得簌簌作响。
没有人知道,在门窗紧闭的书房里正发生着什么。
只有窗边的麻雀,偶尔能听到些许零星的喘息和低语。
直到过了许久,房中才彻底恢复平静。
在容灼的预想中,这件事情应该挺简单的。
穿书前他曾在小电影上看到过这个,反正从演员的表现来看,很轻松。
上次于景渡这么做时也是,容灼丝毫没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任何勉强和不舒服。
可真到了容灼这里,他才发现想象和实践完全是两码事。
首先,他和于景渡的个头就天差地别。
其次,于景渡真的太久了……
“你做得很好。”于景渡一手轻抚着容灼的唇角哄道:“不用觉得沮丧。”
容灼将脑袋埋在他肩膀上,不大想说话,到这会儿他的舌头和下巴都还是酸的,两只手也很酸。
“往后多练几次就好了。”于景渡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