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醒灯
他性取向在圈内是个公开的秘密,所以爬他床的男演员很多,娱乐圈为了红谁都能不择手段,但他都没见过谢归澜这样的。
像野兽。
连人都不是,还要什么羞耻心。
岑雾被勾着舌头,只能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谢归澜掐着他的腰,低头亲他耳尖,嘶哑着嗓子问:“会不会后悔?”
岑雾睫毛黏在一起,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开始抽噎,他现在就有点后悔,好想回家。
谢归澜每次都下手特别重,他不确定今晚会发生什么,但就这么把谢归澜扔在这儿,又好像个渣男。
谢归澜喉结上下攒动着,薄唇难耐地抿了抿,他是很想,但没打算逼他,他抱着岑雾亲了亲,就给他洗澡准备去睡觉。
岑雾的手指却颤着,伸过去摸上了他的衬衫扣子,有点笨拙地挨个给他解开。
他鼻尖发红,黑发黏在雪白的脸颊上,头顶上的淋浴头还开着,水珠沿着他削瘦的肩胛骨往下流,淌到…悬着,颤巍巍地坠下去,谢归澜紧绷的弦也堪堪断裂。
岑雾给他解了几个,又害羞起来,红着脸推开他,小声说:“你…你自己解。”
谢归澜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一双长腿,浑身都穿得很整齐,冷肃禁欲,他却这么狼狈,岑雾被他冷沉的眸子盯着,抱住腿蹲了下去。
他本来是想挡住自己,但仰起头,视角怪怪的,岑雾头皮瞬间炸得发麻,从耳根红到了脖颈,他赶紧又站起来。
谢归澜笑了声,托住他的脸颊,低头亲他,岑雾这才发现他手上好像拿着东西。
岑雾眼巴巴的,“你…你拿的什么?”
谢归澜抬起手,岑雾发现是个黑色项圈,脑子顿时嗡嗡直响,谢归澜亲他耳朵,滚烫的唇舌沿着往下,低.喘了声,嗓音有点黏糊,蹭了蹭他说:“哥哥不是喜欢吗?”
他之前戴过,岑雾反应很大。
岑雾浑身都在发烫,他也不能说不喜欢,但是,但是,岑雾忍无可忍,红着耳根怒道:“你…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让他过个正常的夜。
受不了,谢归澜戴上这个,搞得他好像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样。
“花了好几百,”谢归澜又蹭他,冰冷指.尖按在他后颈单薄的棘突上,一点一点往下摸,低哑着嗓子说,“不用很可惜。”
岑雾想骂人,这个套房一晚上一万多,刚才刷卡的时候他心都在滴血,花的都是谢归澜之前在蓝夜赚的钱。
也不知道攒多久才能攒这么多,谢归澜眼睛都不眨一下,非让他开。
现在心疼什么钱。
难怪谢归澜刚才在店里多待了几分钟,居然在买这种东西,能不能要点儿脸。
岑雾挣扎着,想给他扔掉,谢归澜却牢牢地按住他,岑雾都没来得及反应,冰凉的项圈就卡拢在他大腿上,谢归澜冷郁的眸子盯着他,咔哒一声合上了锁扣。
岑雾的大腿瞬间被勒住,项圈有点紧,他雪腻的大腿被勒出一圈软肉。
谢归澜靠近他,薄唇很恶劣地勾起,低声说:“给哥哥用,就不可惜了。”
岑雾膝弯发软,他腿被勒紧,就好像打上了一种莫名的禁锢。
这个项圈带着点弹性,谢归澜冷硬的骨节勾住,又放开,啪的一声轻轻弹上去,他白皙的腿肉也跟着颤了颤,被勒出一片红。
他眼前都是晕眩的水色,整个人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哆嗦着冲澡,然后使劲推开谢归澜出去,就往被子底下钻。
岑雾蒙住头躲了几分钟,谢归澜没出来,浴室又响起了水声,应该是谢归澜在洗澡,他急促的心跳终于平复了一点。
岑雾伸手在被子底下摸到那个项圈,也不知道怎么扣的,他掰了半天都没掰开,冷白肌肤反而磨得发红。
就在他着急时,手机突然在旁边响了一声,岑雾被吓得松手,自己又弹了一下。
岑雾:“……”
不活了。
岑雾麻木着脸,决定摆烂,他拿起手机,发现是路望发来的消息。
【路望:你跟谢归澜怎么在外面睡啊?】
岑雾顿时心虚,路望怎么会知道,刚才他跟谢归澜过来,也没撞见什么人,他心跳都要溢出嗓子眼,就见路望继续给他发。
【路望:你们住的是我家的酒店哦,我堂哥在这边当经理,刚才看到了你们俩。】
【路望:然后他回家跟我说了声,但我已经告诉他,不要告诉别人。】
岑雾:“……”
岑雾莫名很羞愧,他被男人戴了项圈,他不干净了,都不知道怎么跟路望说话,最后只能给路望发了个谢谢,然后又问他。
【岑雾:他不会已经告诉别人了吧?】
既然都告诉了路望。
【路望:他不敢,他要是敢说,我就让我爸不给他发工资。】
岑雾:“……”
好样的。
路望很操心,他还给岑雾发,让他们注意一点,他已经有个弟弟了,不想再要个弟弟。
岑雾蔫巴巴的,被说得抬不起头,浴室的水声却戛然而止,他慌忙放下手机,就又蒙到被子底下,假装睡觉。
“勒红了,”谢归澜脚步靠近,将他捞出来,冰凉的手摸到那个项圈,就很关心似的,低下头,问他,“疼不疼?”
岑雾正想装疼,让他赶紧摘掉,呼吸就突然一滞,谢归澜高挺的鼻梁蹭上去,一路往上,岑雾眼神都跟着涣散了下。
岑雾脊背的骨头紧绷起来,控制不住地挺腰想往起坐,像一尾白鱼,却被谢归澜牢牢地按住小腹,浑身软到没力气。
手机嗡嗡的响了几声,他都没听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归澜喉结吞咽,殷红的唇上沾着水渍,凑过去亲他的嘴,抵住他的舌根喂给他。
“宝宝,”谢归澜舔他的唇瓣,沉黑的眸子灼灼发烫,带着很病态的迷恋说,“是甜的。”
岑雾睫毛尖上挂着泪珠,很想去尿尿,谢归澜却覆上来,不许他走。
他感觉自己脏兮兮的,什么都吃,但晚上买的荔枝糖葫芦就要融化开,他还没吃完,有点浪费,毕竟串荔枝糖葫芦很考验手艺。
谢归澜给他把糖葫芦放到了床头柜上,他之前就自己做过糖葫芦,荔枝果肉雪白湿软,手指都不太能捏住,从果子底部捅进去,也得很小心,不然戳得太重,就黏糊糊地开始淌水,流得到处都是,很难清理。
谢归澜手劲很大,又没什么耐心,就不适合吃这种东西,雪白脆弱的外衣都能被他捏破。
他想教谢归澜,谢归澜却不愿意跟他学,手上还是那么用力,荔枝软肉都被凿得黏糊,但好歹糖葫芦串好了,再黏糊也不会淌出来太多水,顶多颤巍巍地杵在上面。
岑雾困困的,还有点饿,明明晚宴吃了很多,出去玩又买了根糖葫芦,他喘不上来气,按着自己的胸口呼吸了几下。
淮京夜晚又燃起了烟花,跟着他眼底水色一起晃动,他以为这场烟花会燃上好几个小时,但这烟花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一分钟。
顶多三分钟。
就戛然而止。
岑雾雪白的脸颊还挂着眼泪,就愣愣地望着谢归澜,谢归澜浑身僵了下,大脑一片空白,他抱住岑雾低头亲,嗓子又沉又哑,红着眼解释说:“宝宝,我不是……”
谢归澜耳根也红了一大片,他本来准备了很多,在岑雾答应他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绝对不会比蓝夜那帮人差。
怎么也没想到平常好好的,临到头居然这么不争气,这辈子都没这么慌过。
怕岑雾不要他。
岑雾睫毛黏着,他小声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谢归澜,反正他是喜欢谢归澜这个人,又不是喜欢……没关系,没关系。
岑雾抱着他拍了拍后背,本来想哄他说已经很好了,结果瞅着他,嘴皮子一秃噜,来了句,“已…已经很快了。”
谢归澜:“……”
岑雾:“……”
完了,岑雾头皮一麻,他挣扎着推开谢归澜,不小心撞到床头,糖葫芦也被撞得歪歪倒倒,有个荔枝从签子上滑了下去。
他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却被谢归澜勾住那个项圈,冷沉着眼,一把就拖了回来,岑雾顿时哽咽了下。
“我错了,”岑雾颤巍巍地说,“我错了。”
谢归澜露出个笑,他这种阴沉冷戾的人突然笑起来,真的很让人害怕。
岑雾哽咽着抱住被子,好想回家,想哥,还想爸妈,能不能赶紧带走这个癫公。
他晚上买的荔枝糖葫芦彻底不能吃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本来外表看着好好的,糖衣也裹得又多又浓,但贩子不讲究,串的时候荔枝被捣得软烂,没咬上去就开始往外噴水。
他不太高兴,说这个不能吃了,谢归澜还说这样才更好,谢归澜看他已经没了力气,就将那个荔枝喂给他,补充体力。
手指也塞到他嘴里,碾着荔枝在他嘴里搅动,问他甜不甜,水多不多。
岑雾本来就结巴,被堵得更说不出话来,哭得抽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团湿答答的水雾。
“你,你,你……”
岑雾舌头打结,本来冷下脸想负隅顽抗,却连这点冷清都被搅碎。
谢归澜缠着他,叫他哥哥,非让他说穿书的事,还让他再讲一遍从那么多小说男主里选中他的故事,岑雾眼尾发红,嘴巴却很硬。
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几个字,咬牙切齿地说:“我…我瞎…瞎了眼。”
谢归澜显然对他这个说法很不满意,将他卡成了一个无法动弹的角度,就掰过他的下颌,吮咬他的舌头,很糜.烂的舔法。
岑雾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明明头一次亲他的时候还毫无章法,他灵魂都被舔到震颤。
要死。
亲成这样怎么见人。
“哥,”岑雾没法抵抗,只好带着点啜泣说,“你……你最好,你最好……”
谢归澜垂着眼,晦暗浓郁,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岑雾这种骨头都在发颤,强撑的冷硬荡然无存,只能依靠他的样子。
……
……
……
大年三十的晚上,淮京灯火彻夜,烟花最终也放了一整夜,岑雾听着外面的烟火,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他雪白的小脸上沾着泪痕,睡着了也抽抽噎噎的,裹住被子就将自己团起来,然后背对着谢归澜睡觉。
谢归澜见他嘴唇在动,哭得很可爱,本来低头想亲亲他,然而凑过去就听到岑雾在睡梦中小声喊妈妈,他差点被气笑。
不过,谢归澜也才想起来,刚才手机好像响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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