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醒灯
路望又想哭了,他觉得谢归澜也特别好,好想一直跟他们在一起,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他就想一直这样读高中,每天早上到了教室就能见到大家,谁都不会离开。
路望哭成这样,搞得班里很多同学也莫名跟着伤心,还是孟良平来了教室,给他们带了月考成绩单,全班这才冷静下来。
笑死,考成这样,根本哭不出来。
高三的最后一学期就这么过去了,还剩三天就要高考,按一中的惯例,高考前三天就会让学生自己回家复习。
当然,想来学校的,也可以来学校自习。
孟良平最后一次走上讲台,他当了几十年老师,带过很多学生,但好像还是经受不住离别,没开口就已经红了眼眶。
“同学们,”孟良平沉默了几分钟,才抬起头说,“该嘱咐的,已经嘱咐过很多次,我说腻了,你们也听腻了,咱们就不再说了。”
“但最后还是有几句话想跟大家说,以前我经常跟你们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其实不是的,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你们再回到淮京一中,你们就还是现在十八岁的少年,老师也是,还是现在的老师,所以什么都不用怕,努力就好了,不管高考,还是以后遇到什么事,就算再艰难困苦,都可以回家,然后从头再来。”
孟良平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台下很多同学也在低头擦眼泪。
岑雾在桌子底下跟谢归澜牵着手,他是真的很讨厌分别,但人要长大,好像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知道有人会离开你。
“好了好了,”孟良平抬起头,招呼他们,“轮到咱们班拍毕业照了,赶紧下楼。”
全班都闹哄哄的一起下楼,少年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走到楼下就又打闹起来。
岑雾跟谢归澜站在最后一排,谢归澜个子比岑雾高很多,教导主任让他们分开站,谢归澜拉住岑雾的手,死都不走。
孟良平倒是没说什么,看到他们交握的手,就忍不住摇了摇头,笑着说:“赶紧都站好,吃东西的先别吃了,拉手的一会儿再拉!”
谢归澜薄唇抿了抿,这才放开,但手背还是跟岑雾贴在一起。
“来!”教导主任比了个手势,“都看镜头!”
全班都安静下来,看向镜头,谢归澜也跟着岑雾看镜头,他难得笑了起来,那张脸上一丝阴霾都没有,只有年少的朝气。
因为这是他跟岑雾的毕业照。
这辈子只有一次。
岑雾运气很好,他高考跟谢归澜在同一个考场,而且教室也挨着。
高考这几天反倒过得很平常,就像考了个普通的期末考试,岑雾也没怎么紧张。
路望明天就要走了,国外那边有人照顾他,但他也得提前过去适应下环境。
晚上高考结束,班上同学就约好了聚餐,给路望送别,又哭到稀里哗啦。
岑雾也跟着哭,他现在已经不怎么结巴了,实在急了才会结巴一下,也不再怕人。
他喝了好几瓶酒,醉醺醺的,眼皮哭得很红,捧住谢归澜的脸,口齿含糊地骂他,“你……你为什么不哭?”
班上同学都已经知道他们是一对,见怪不怪,只不过看到谢归澜低声下气地哄人,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谢归澜确实没什么想哭的,路望走了又怎么样,毕业又怎么样,反正岑雾还在。
他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
路望拉住岑雾,哭着跟他说小话,两个人都喝得很醉,头对头地嘀咕了半天,路家的司机来接路望,他们才终于散场。
“我们也先走了。”谢归澜哄着岑雾,将人背起来,然后跟班上剩下的同学说。
那几个同学朝他们挥挥手,“二少,谢哥,拜拜,等返校见。”
谢归澜点了下头,就背着岑雾出去,这边离家不远,他没让司机过来。
他特别喜欢晚上这样背着岑雾,跟他一起往前走,背多久都不会累。
很幸福,也很安宁。
“谢归澜,”岑雾抱着他的脖子,还在掉眼泪,哭了一会儿突然跟他说,“谢谢你。”
他也没有为谢归澜做什么,但谢归澜总是在救他,给了他父母,给了他哥哥,还给他上辈子也没拥有过的高中生活。
他一直掉眼泪,但其实一点儿遗憾都没有了,就是太满足了也很想哭。
谢归澜没说什么,晚上岑父岑母不在家,他抱着岑雾去卧室,月色笼罩下来,岑雾的哭声一会儿就变了调。
谢归澜忍了半年,现在不忍了,比之前更粗暴,岑雾没躲,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谢归澜得到了他的允许,越发控制不住,他脖领上青筋一动一动,低下头撬开岑雾的齿关,舌头就舔上他的,抵住他的口腔软腭,模拟着动作往他嘴里顶,岑雾被他亲着,口腔也被侵.略,只能被迫仰起头,眼底带着晕眩的水光。
“嗯……”岑雾被亲得嗓音黏软,他又醉着,比平常更乖,这么疼,还是望着谢归澜,乖乖地叫他名字,也叫他哥哥。
就是谢归澜让他叫老公,他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叫了几声。
谢归澜到最后东西都用完了,回家的时候忘了买,只能低头亲了亲岑雾,摸着他被薄汗湿透的脸蛋,跟他说:“不许睡,等我。”
岑雾睫毛颤着,刚才就差点困到睁不开,他嗓子软软的,嗯嗯答应,人却已经马上就要睡过去,谢归澜不让他睡,捏住他的腮帮,强迫他抬起头跟自己接吻。
直到岑雾勉强睁开眼,撸狗头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跟他保证绝对不睡,谢归澜才出去了一趟,他去了最近的商店。
但他才去了十几分钟,到家时岑雾就已经睡了过去,雪白的脸颊泛着红,他没穿衣服,只有被子挡在腿间,睡得宛如小猪。
谢归澜差点被气笑了,岑雾睫毛垂着,嘴唇是薄薄的红,谢归澜喉结动了下,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含住他的唇瓣吮了吮。
岑雾没反应,谢归澜膝盖撑在床上,就俯身撬开了岑雾的唇缝,他呼吸灼烫,舔着岑雾,岑雾闷闷地嗯了声,嘴唇稍微动了下,就被谢归澜趁机抵开齿关,吮到了舌头。
谢归澜心跳得很快,他低头亲上去,岑雾还是没反应,他小心翼翼将岑雾身上的被子扯开,深浓晦暗的桃花眼垂下来。
岑雾睡觉不安分,觉得有点冷,想并住腿,但谢归澜跪在他双腿中间,将他挡住,他再怎么动也是大喇喇地敞着。
岑雾舌尖刚才就被他亲到发红,谢归澜指骨卡拢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软红的舌尖暴露在夜色中,又被人吮住。
“宝宝,”谢归澜亲了一会儿,贴着他的唇,嘶哑着嗓子,很低声地叫他,“宝宝。”
岑雾没反应。
岑雾长了张很冷艳的脸,他肤色有种异于常人的冷白,薄红的唇色反而衬得人更冷清,尤其睡着的时候,眼尾勾勒得很纤长。
然而被人亲成这样都不知道,他舌头透着红,又湿又软,嘴唇都不太能合拢,腰也软着,浑身上下都疲软到没有一丝力气。
就好像什么都无力抗拒,没有防备,很容易被侵.犯的样子。
他的一切都对他敞开。
“宝宝,”谢归澜蹭他的嘴唇,漆黑眸底带着种很深切又病态的迷恋,含住他舌头,往他嘴里重重地顶了下,哑声说,“不要生气。”
第88章 长大
岑雾高考熬了一年,刚才又哭累了,其实谢归澜背他回家的时候,他就很想睡,等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过去的。
他父母去世之后,他晚上就经常做梦,但穿书到现在,已经很久都没再梦到过他们,今晚却突然做了个梦。
他梦到他才三四岁,晚上在片场等爸爸妈妈拍完戏带他回家,他怀里抱着小熊,这次他们一直牵着他的手,没有走散。
然后他见到了姑姑,见到了外公,还见到了很多人,他抱着小熊突然哽咽起来。
妈妈蹲下帮他擦眼泪,眼神很温柔,问他现在晚上一个人睡觉还会不会害怕。
他说他不害怕,他这次真的长大了,而且有个人答应陪他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他,还把自己的家也分给了他。
他们又牵着他往前走,走过了这个漫长漆黑的夜晚,然后一低头,他发现他在梦里也长大了,他摸到了她手上的伤痕。
他终于能开口,问她当时疼不疼,说我特别想你们,晚上都睡不着,因为一到晚上就想哭,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呢。
妈妈跟他说,他们也很想他,还想见见他喜欢的人,他肯定很爱你。
但是见不到也没关系,他们始终在他的心里,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没离开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见过很多次。
岑雾没再掉眼泪了,他还记得她的样子,时隔多年仍然记得她怀抱的温度。
他牵着他们的手,跟外公说晚上很冷啦,让爸爸给你多穿一点,又跟姑姑说,以后每年都会给她带玫瑰。
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他终于跟他们认真告别了一次,希望再见面时都过得很好。
岑雾眼眶还是红的,他看着他们离开,在月光底下站了很久,直到掌心有了另一个人的温度,他转过头,就被拉入对方的怀抱中。
……
岑雾自己睡了一会儿,枕头都被哭湿了,眼泪才终于流完。
他感觉有点冷,身上有人覆过来,抱住了他,这么熟悉又安心,他就在睡梦中搂紧了对方的脖子,腿弯也勾着,蹭来蹭去。
谢归澜顿住,他漆黑冷郁的桃花眼垂下来,动作都停滞了几秒,岑雾睫毛颤了颤,却仍然睡着,他才继续埋得更深了一点。
晚上那次才结束没多久,岑雾很习惯他的存在,又喝了很多酒,反应很迟钝。
竟然没被弄醒。
谢归澜舔开他的嘴唇,抵住舌头往深了顶,岑雾也没反应,无意识地跟他互舔。
谢归澜手臂上都暴起青筋,他脖子红了一片,在岑雾嘴里舔/弄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岑雾嘴唇都被吮到通红,合不拢地微微张着。
岑雾肤色很白,谢归澜刚才扯开被子,岑雾白到发冷的小腹就暴露在夜色中,肚皮薄成这样,谢归澜掌心压下去就会跟着凹陷,岑雾又很瘦,雪白的一双长腿就这样张开,漂亮冷欲,但岑雾总坐着不动,大腿上有点肉,谢归澜一碰,就跟着在夜幕底下轻轻地晃。
谢归澜心跳得很快,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岑雾,怕他会醒,又忍不住低头亲他。
岑雾嗓子黏软,身体收紧了一点,他哭了一会儿,鼻子本来就堵,被亲得更喘不过气。
岑雾被他又亲又抱,就算睡得再沉也快醒了,他本来觉得冷,紧紧地抱着谢归澜,但在睡梦中又莫名燥热起来。
他喝了一晚上酒,还做了个梦,睫毛颤巍巍的,睁开眼时很涣散,那双雾蒙蒙的漂亮眼睛抬起来,望着谢归澜发愣。
他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谢归澜在做什么,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就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差点惊叫出声。
谢归澜却已经捂住了他的嘴,男生手掌宽大,指骨修.长冷硬,能捂住他大半张脸。
岑雾挣扎得太厉害,谢归澜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捂得他连一声闷哼都发不出来,只能满脸涨红,睁着那双漂亮眼睛怒视他。
然而彼此的身体都太熟悉,没等几分钟,岑雾在他掌心底下低.喘,眼神又涣散起来,双手攥着他的手腕,却没了反抗的力气,根本掰不开他,眼泪往下流,耳根也红到滴血。
谢归澜做好了挨巴掌的准备,他兴.奋到几乎扭曲,本来没想放开岑雾,但岑雾哭了,他突然心慌起来,捧着岑雾的脸颊亲他,嗓音低低地叫他宝宝,说宝宝别怕,眼神很温柔。
岑雾被他吓死,真的有点害怕,太变态了,谁能受得了这种惊吓,但是缓过劲,谢归澜抱着他宝宝长宝宝短的,什么都没再做。
“你能不能行?!”岑雾被钓得不上不下,他红着耳根,伸手攥住谢归澜,忍无可忍地怒道,“不行就再给我找个人。”
谢归澜眼眸晦暗下来,卡拢住他的下颌,不让他说话,然后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岑雾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归澜抱他去洗澡时,他手指都软到没力气抬起来。
谢归澜抱着他忙来忙去,最后拿被子裹住他,将他放到床上,就垂下眼,蹭着他的颈窝,嘶哑着嗓子说:“你答应等我的。”
岑雾想起来,他是答应谢归澜不睡觉,会等他,结果他给睡着了,但也不妨碍他来气,真该死啊,这怎么还是他的错。
谢归澜现在又乖起来,躺在他旁边,埋在他颈窝里,蹭蹭他,又摸摸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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