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竹雾
夏颂白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胆子也大了起来。
【夏次一定】:“那沈总,我去给您暖被窝吧。”
【夏次一定】:“线条小狗掀被子.jpg”
嘿嘿,他也调戏一下大佬。
沈庭宗那边半天没有回应,夏颂白还以为自己调戏的很成功,沈庭宗害羞了。
大佬一看就很严肃,之前三十年也没谈过恋爱,还不如他纸上谈兵厉害呢。
夏颂白想入非非。
万一以后真的在一起了,大佬不会什么都不会吧。
但是又感觉不像。
之前亲亲的时候,大佬吻技真的好棒,总是亲得他晕头转向的,感觉魂都被吸走了,整个人都在天上飘。
是大佬天赋异禀?
夏颂白有点不确定,在被子里有点不安分地滚了滚。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轻轻的三下。
沈庭宗在门外,微笑说:“不是要给我暖床吗?颂颂,我来了。”
……
完蛋了。
夏颂白僵住。
他忘了,刚刚自己直接被大佬带回了家。
还是上次那套海景大平层,两人一人一间房间。
夏颂白本来还有点失落。
怎么不是他和大佬一起睡啊。
可恶,明明不是春天,他怎么总在想和大佬搂搂抱抱的事?
可现在沈庭宗自己送上来,夏颂白却又紧张起来。
大佬是向他告白了,可他还没有给大佬答复呢。
如果大佬一会儿对他这样那样,他是要严词拒绝,还是半推半就?
夏颂白心情复杂,动作却很干脆,听到沈庭宗说话,立刻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到门口,将门拉开。
门外,沈庭宗穿着灰色的睡裤,系扣的对开真丝睡衣,这样宽松的衣服,很容易显得人很没精神,但沈庭宗肩宽背阔,站姿挺直,穿这样的衣服,也特别英俊好看,像是高定一样,马上可以去走T台了。
拉开门夏颂白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一时呆呆站着。
沈庭宗被逗笑了:“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夏颂白结结巴巴:“我……我不是……”
沈庭宗故意逗他:“不是什么?”
夏颂白耳垂红得像是红豆,单薄的肌肤碰一碰似乎都能掐出水来。
他没穿鞋,裤腿乱七八糟地卷着,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小腿,像是玉石一样光洁柔软的质地,脚踝很细,跟腱很长,像是灵巧轻盈的鹿,却又更加活色生香。
他穿的是棉质的睡衣,胸口上还绣了一只小熊,小熊呆头呆脑,他也一样,漆黑的眼睛温润无害,就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他甚至很乖地打开房门,那样毫无防备地迎接自己的到来。
沈庭宗忽然后悔。
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第50章 (改)
两个人陷入莫名的沉默。
站在门口有点冷, 夏颂白回过神来,感觉出来沈庭宗是在和他开玩笑。
夏颂白干脆大大方方说:“沈总,请进。”
大佬难道还真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客房很大, 落地窗帘柔软华丽,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 自四角蔓延出繁复艳丽的花纹,桌上摆着描金的瓷瓶, 硕大的芍药开得饱满妍丽, 到处都是柔软甜美的清软气味,整个房间都像是销金窟, 让人一看就感觉, 是拿来藏娇的。
夏颂白自己住在这里还没有感觉, 沈庭宗进来之后, 他跟在后面,就觉得自己有点像是等着皇帝的妃子。
呸呸呸。
大佬才不会后宫佳丽三千呢!
夏颂白没话找话:“沈总,您加班这么久,有加班费吗?”
沈庭宗说:“你提醒我了,改天我让姚秘书替我加上。”
夏颂白一本正经问:“您的工资是谁审批的?您自己吗?”
沈庭宗也一本正经回答:“嗯,我想想……这种大事, 应该是由董事会投票决定的。”
夏颂白:“那被驳回了怎么办?”
沈庭宗淡淡道:“还好我有一票否决权。”
夏颂白没忍住笑了起来, 沈庭宗看着他, 也露出笑来, 视线落在旁边的床上。
被褥上都留着被人躺过的痕迹,夏颂白起床时, 没有把被子完全掀开, 还留着刚刚他钻在里面的形状,是小小的一个窝, 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张小小的脸,床垫微微陷出很小的一个涟漪,现在去摸,还能摸到他的温度。
沈庭宗忽然问:“光着脚不冷吗?”
夏颂白脚趾灵巧地动了动:“空调温度很舒服,一点都不冷。”
他的脚趾雪白秀气,虽然个子高,但是脚并没有大的很夸张,比例看起来极为纤细,他浑身上下,好像每一个地方都长得特别符合沈庭宗的审美——
又或者不只是符合沈庭宗的审美,而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欢。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见钟情从来基于长相,夏颂白的脸足以让人怦然心动,但那只是一瞬间的动摇。
只有和他相处之后,深刻地体会过他的言谈举止、性格习惯,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发现,他是那样让人念念不忘,鲜活生动,如向上生长的树,沐浴在阳光下,每一片叶羽都在发着金光。
沈庭宗说:“我有点冷。”
夏颂白:“啊?”
沈庭宗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先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床垫向着沈庭宗的方向陷出一个弧度,夏颂白也向着沈庭宗的方向滑了过去,精准地滑入了沈庭宗的怀抱里。
两人贴在一起,热度飞速上升。
一回生二回熟,沈庭宗没贴上来的时候,夏颂白还在胡思乱想,现在真的抱在一起,那些念头全部烟消云散。
夏颂白飞速地在沈庭宗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沈庭宗的胸口,抬起头看向沈庭宗。
他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干净得像是被水洗过,又像是藏了天上的星星:“原来沈总怕冷。”
没有哪个男人能被心爱的人这样看着还不动心。
沈庭宗含糊地“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嘴唇亲在他的眼睛上。
眼皮很薄,很软,能感觉到轻轻的颤动,睫毛也像是羽翼,将每一分悸动展露无遗。
沈庭宗说:“这样就不冷了。”
夏颂白不安分地在沈庭宗怀里钻了钻,轻轻地笑:“那您以前自己一个人,一定都睡不好吧。”
“嗯,睡不好。”沈庭宗又亲他一口,这次亲在唇角,“总在想你。”
哇。
大佬也太会说情话了吧!
夏颂白耳朵通红,但是又很享受这种感觉,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抠沈庭宗胸口的扣子。
沈庭宗问:“这么喜欢玩扣子?”
耳朵贴在胸口,听沈庭宗说话声音很低沉,闷闷的,带着回声。
夏颂白偷偷地笑:“喜欢玩你的。”
嘿嘿,他也会说一点坏坏的话。
沈庭宗又亲他,这次是耳朵。
耳朵是夏颂白的敏丨感点,夏颂白忍不住哼了一声,很娇,带着颤音,像是小兔子,要被人吃掉。
夏颂白感觉自己呼吸有点急促了。
但是听听沈庭宗的,还是又平又稳。
夏颂白心理不平衡,在沈庭宗怀里又钻又扭。
沈庭宗拿他没办法:“讲故事给你听?”
夏颂白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听故事。”
怎么不是小孩子。
这么爱撒娇。
沈庭宗说:“那你想听点什么?”
夏颂白想了想:“想听你自己的事。”
“我的事?”沈庭宗说,“我的事都很无聊。”
夏颂白不信:“我不管,我要听。”
沈庭宗说:“我小时候和我母亲住在葡萄牙的时候,我母亲信奉快乐教育,我不上学她也不在意。后来我回了沈家,我大哥发现我居然是个文盲,当时吓坏了,大惊失色到给我请了十五个家教,每天补课八小时。”
夏颂白震惊:“……起码还有十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沈庭宗:“剩下十六个小时,抽出九小时保证我的睡眠,剩下的五个小时,需要我学习各种礼仪。对了,九小时是我刚回来的时候,超过十岁,就只有八个小时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