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音蜗
以撒都已经想到该如何开口了,但不等他说出来第一句话,从帘子里传来的声音,就让他脑子瞬间空白了一下。
“希尔曼,你这个混蛋!”
因为神官的姿态端的太好了,即使和他们说话,也都是用那种治愈又温柔的语调。现在伪装被撕破,他的声音因为惊慌而拔尖了许多。
用绿松石和珍珠穿成的帘子中,人影绰绰。
以撒一直认为,哥哥是非常讨厌神官的,但是接下来哥哥对这个无礼的神官说出的话,是对他和阿瑞斯都不曾有过的温柔,“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再做点符合混蛋才做的事?”
“不!住手!”
奴隶的脚踝上,都会锁上重重的镣铐,以此来证明他的身份和提醒奴隶自己。但现在,从帘子中响起的镣铐碰撞的声音,是那么的暧昧。
“你忘记上次了吗?一开始你也让我住手,但是我做到最后,你也没有拒绝我。”希尔曼说的,是温饶被劫走的那一次。他使出浑身解数,把温饶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虽然结果是他还没做就被一脚踹开了。
温饶想到上次在希尔曼手中那样,就羞耻的脸都涨红起来。因为他是神职人员,几乎没有和女人亲近的机会,在那么一个环境中,被人尽心尽力的伺候,虽然明知希尔曼是敌对的人,但身体还是沉溺其中。
帘子外,以撒震惊的无以言表。
阿瑞斯知道神官被哥哥强迫的事,脸色只是凝重了一些。
“来吧,这一次可以做到最后。”想到上次被温饶一脚踢开,结果只能可怜巴巴的回来洗冷水澡,希尔曼就觉得十分的委屈,“我会让你像之前那样舒服。我保证这一次我会温柔的——神殿里的那一次,我知道是我太粗鲁了。”
声音淹没在了濡湿的亲吻声中。
本来拦在阿瑞斯面前的以撒,现在恨不得自己冲进去质问希尔曼,质问他到底在和神官做什么。
因为喜欢看冷冰冰的神官,脸颊因为羞耻泛红的场面,希尔曼说话越来越大胆轻薄,语气也浪荡了起来。温饶是脸颊泛红了,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
希尔曼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再加上加上沉重的镣铐,被抱住之后,几乎都无法挣脱。希尔曼用手臂横贯他的肩膀,将他揽在怀里,两条腿也并拢起来,将他整个圈在其中,他用下巴抵在温饶的肩膀上,透过头发亲他的脖颈。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对神官做这样的事,不怕……”
希尔曼知道他接下来又要说冒犯神的信徒,遭受神灵惩罚这样的话了,他本来就不相信神灵的存在,又怎么会害怕吗,“那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你已经不是神官了,你是我的奴隶。”
以撒几乎无法克制的往前猛地跨了一步,但是理智又阻拦了他,让他退了回来。
为什么应该讨厌神官的哥哥,会对神官说这么亲密的话?还……
“神灵是不会再庇佑你了。”
“所以现在,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西沙:吃完这口赶紧滚,我要上场了
希尔曼:呵,蛋都没有的人蹦什么蹦?
今天仍然没有名字的少年攻:明明是四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第203章 他的大魔王(58)
“你太过分了希尔曼!”
“我还可以更过分一点。”
丝毫不知道自己在两个弟弟心中的形象在连续崩塌的希尔曼,还在用放浪的语言逗弄着被困在他怀中的温饶。
忍无可忍的阿瑞斯拽开面前绿松石穿成的帘子,大步走了进去。房间中,希尔曼的手已经伸进了神官的衣服中,温饶胸前的衣服,因为刚才的挣扎松散开了,露出一截留着吻痕的白皙脖颈。
希尔曼看到走进来的阿瑞斯,即刻收敛起脸上刚才面对温饶时的戏谑笑意,皱眉道,“阿瑞斯,还有以撒……你们?”
以撒没想到阿瑞斯会直接闯进来,他进来之后,看到面前比他想象中更浪荡的一幕,就在刚才,他还寄希望于哥哥只是单纯的在口头侮辱神官,但进来之后,看到的一幕,让他有些无法面对哥哥了。
希尔曼也知道,在两位弟弟面前,搂抱同性的神官不太好,他松开了对温饶的钳制,坐正了一些。
从床上爬起来的温饶,抓着衣服,从希尔曼身边跳出几步远。
“咳——有什么事吗?”希尔曼用手抵着唇问道。作为一直是榜样的哥哥,在两个无比崇拜自己的弟弟面前,露出这么失态的一幕,连他这样的人,也会生出一点羞耻来。
“哥哥在对神官做什么?”阿瑞斯似乎是丝毫不知道希尔曼的羞耻,他直言逼问道。
希尔曼,“……”
时刻维护着哥哥的以撒,即使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仍然选择站出来维护他,“阿瑞斯,这是你对国王说话的语气吗?”
希尔曼猛地咳嗽了一声,“阿瑞斯是我的兄弟,这样说话也没什么。”
温饶看着这莫名其妙起了争执的三兄弟,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情况,只拽着身上往下掉的衣服,尽量避开战火的中心。
希尔曼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弟听到了多少,但看他们现在,一个纠结,一个愤怒的神态,就知道他们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就在希尔曼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掩饰性的拼命咳嗽的时候,率先逼问的阿瑞斯后退了一步,主动放软了语气,“哥哥,我和以撒过来,是想和你汇报一件事。”
他都主动后退一步了,希尔曼当然也是顺着他给的梯子下来了,“怎么了,发什么了什么?”
阿瑞斯看了一眼以撒,用目光示意他来开口。
以撒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只要抬起眼直视希尔曼,眼睛的余光就不由自主的瞥向一旁神色屈辱的神官。对方已经脱下了神官袍,穿着最简陋不过的衣服,脚腕上还锁着象征奴隶身份的铁链——在不久之前,他还把他当做一个需要时时提防的对手,但在刚才,他差一点就被哥哥……
看他的神色,对这样的事应该是极端的抵触。所以说,是哥哥强迫的吗?剥夺了他神官的身份,陷害他之后,把他当做奴隶带进自己的行宫来,肆意侮辱玩弄。
“以撒?”希尔曼看向一副魂游天外模样的以撒。
以撒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看到阿瑞斯和希尔曼都看着自己。
“是……阿瑞斯,他抓住了一名正在向泉眼投毒的巫师,巫师已经承认,上一次的泉眼诅咒,也和他有关。”以撒强迫自己的视线,不要再落到一旁,那个用手挡住光裸肩膀的神官身上去。
希尔曼神色先是凝重,而后舒展开,“是吗,那可要好好嘉奖一下阿瑞斯。”面对自己弟弟时,就不像面对那些可恶的贵族了,他不需要时时摆出一张虚伪的笑脸来应承他们,“阿瑞斯,你想要什么?”
阿瑞斯却没有回答,他仍旧盯着以撒,催促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以撒却在躲避他的视线。
希尔曼看他们两人之间实在有些奇怪,就询问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
阿瑞斯见以撒怎么也不开口了,知道他还是主张将这件事隐藏着,如果是一开始,他可能会被以撒说动,但在亲眼见到,哥哥险些强暴神官之后,他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下去了,“是这样的,那个巫师还招认,是他故意陷害神官——被当做巫师抓起来的神官,实际上是无辜的。”
阿瑞斯的话一出,温饶就望了过来。
“那个巫师亲口说的吗?”希尔曼说。
如果是平常,他这句话说出来时合理怀疑,但是在被弟弟看到刚才那样的一幕之后,他这怀疑就变成了故意针对神官的了。阿瑞斯声音提升了几度,“是的,以撒可以证明!”
以撒眼角的余光,又瞥到神官身上去了。他实在无法正视对方身上,哥哥留下来的那些鲜艳吻痕。
“以撒!”希尔曼察觉到,今天以撒整个人的状况都有些不对。
以撒猛地惊醒,他额头上甚至蒙上了一层冷汗。
“阿瑞斯说的是真的吗?”希尔曼还是不太信任自己那个偏向神官的弟弟,他相信以撒。
以撒看了一眼阿瑞斯,在来的路上,他想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拦下阿瑞斯,但在这个时候,面度希尔曼的追问,他竟然改口了,“是……是真的。”
希尔曼一开始也想释放温饶,但是找不到任何证明他无罪的证据,现在自己最信任的两个弟弟,提供了确凿的证据,差不多就已经足够证明神官是无罪的了。希尔曼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
他竟然在想,自己两个弟弟来的真不是时候。
“咳,这件事我会派人去处理的。”希尔曼一开始也没想对神官怎么样,从第一次在神殿里,和神官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之后,他就已经无法再像一开始那样当做政敌一样的对待神官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阿瑞斯该马上离开才是,但是他伸手将一旁的温饶抓了过来,对希尔曼说,“哥哥,既然已经证明了神官的清白,就应该将他送回神殿里。”
希尔曼皱眉,阿瑞斯以前可不是这么不懂规矩的人啊,哪有提供了证据,就直接放人的事?
阿瑞斯是怕将神官留在这里,哥哥在对他怎么说,所以怎么样也不肯松口,“如果哥哥觉得,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神官的清白的话,可以让我先将他带走。等到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了,我再将他送去神殿中。”
希尔曼这才明白过来,阿瑞斯是在怕他再做什么呢。被弟弟这样提防,希尔曼心里又是酸楚又是尴尬。
以撒在这个时候,也沉默了。
“那么,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希尔曼说。
阿瑞斯向他行礼之后,就拽着温饶的手臂,离开了他的行宫。以撒在原地站了会,深深的看了眼神色苦恼的希尔曼,跟着阿瑞斯一起离开了。
温饶脚上有镣铐,被阿瑞斯拽着疾走,几次都险些摔倒。温饶用另一只手覆盖住阿瑞斯的手背,气喘吁吁的说,“阿瑞斯,停——停一下。”
阿瑞斯果然停住了。
温饶两只脚腕都被锁着,中间挂着一条铁链,在希尔曼宫里站着没动还好,现在被阿瑞斯拽着走了这么远,细嫩的脚踝,都被磨出了血。阿瑞斯这时才看到,他从腰间拔出佩剑,‘锵’的一声,将温饶双腿上的铁链,从中间斩断。
温饶看着被斩断的铁链,愣了一下才说了句,“谢谢。”
他都没想到自己会脱罪,更没想到,说帮他的阿瑞斯,真的会不惜跟希尔曼反目来救他。
“阿瑞斯,你说的那个巫师,真的亲口承认,是他陷害我的?”温饶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疑惑问出了口。他在监牢里关了几天,一开始他以为就是希尔曼陷害他,但这一次希尔曼没有直接处死他,还为了保下他的性命,只将他贬成奴隶,又让温饶迷惑了。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嗯。”阿瑞斯也没想到会那么凑巧,让他正撞上了投毒的巫师,不过也许是神灵的意思呢,“我早就知道,你是无罪的。”
温饶当然知道自己是无罪的,但是原主那罪实在太多了,随便一条都能直接搞死他。
因为温饶皮肤偏白,希尔曼留在上面的一些痕迹,在阳光下看来,就无比的刺眼。阿瑞斯看着那些痕迹,目光深了许多。温饶察觉到他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脖颈,有些不自然的,把被希尔曼拉的下垮的衣服,拽上来遮了一下。
他这个举动,被阿瑞斯理解成了痛苦和羞耻。毕竟一个身份高贵的神官,被贬成奴隶之后,还遭受到那样的对待,怎么想这个时候都应该内心充满了痛苦。
温饶不痛苦,他只是觉得被人发现,自己被另一个男人猥亵很羞耻。
阿瑞斯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温饶的肩膀上,“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回神殿里去了。”
刚遭受到牢狱之灾的温饶,一下子就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真理。况且阿瑞斯和希尔曼相比,真的是脸上都贴着好人这个标签。
阿瑞斯却不适应他这种乖巧,他内心对温饶充满了怜惜,“神官大人。”
温饶,“?”
“请不要太为身体的不洁而痛苦。”阿瑞斯说,“在神灵的眼中,你仍然是他最纯洁的信徒。”
温饶差点没绷住露出一个呆滞的表情,还好他在神殿里呆的久了,明白自己在阿瑞斯眼里,应该是个什么人设,所以他强迫自己把表情又绷了回来,还露出了一个‘受害者’应有的虚弱又坚强的微笑,“嗯。”
只能说温饶演技高超,不愧是当过演员的人,他这副标准的故作坚强的白莲表情,让内心坚毅的阿瑞斯,心中一动。
他开始承认,这个神官除了美貌以外,其他的特质,也开始打动他了。
……
与此同时,奴里安的王宫外,刚刚获得新生的西沙,正在对着盛满水的盆子里倒映的自己容貌嫌弃不已。
“真是毫无特色的长相。”对美丽的皮囊几乎有偏执的西沙,十分不满于自己这个新的身体。尤其是,这具身体还有点残缺。
泯灭了意识的少年,已经在这具身体里陷入了长眠。
只花了短短的一天时间,就重新掌握了乌鸦奴仆役使权力的西沙,决定改造一下这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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