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恶毒男配 第69章

作者:端瑜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种田文 甜文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我去青州最有名的首饰阁楼里都没见过,那缎子也是,摸着就很滑,水润润的,夏天穿着不知道有多舒服。”一个哥儿也说道。

宁哥儿笑了笑,“听说县令夫郎是长阳侯府家的嫡哥儿。”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惊道了,问宁哥儿是哪儿来的消息。

宁哥儿头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他有些脸红说道,“我之前从驿站路过,李大人走时嘟囔了几句被我听见了。”

“难怪,李大人在公堂上对郑大人还在挑刺、甩脸子,第二天就那般热情去县衙寻了郑大人。”

“徐哥儿,料想你早就知晓了,还一味的瞒着。”一个小姐冷哼一声去抓徐哥儿的手,那力度不算大,带着点调侃。

“好姐姐,我是见虞少爷的姿态和常人不同才派了人去查,怕他们是有意瞒着身份故而不敢多言。”徐哥儿讨饶。

他们心照不宣,也知道得了消息不会告知其他人,这样的消息留着自己独享。看如今徐哥儿就成了虞澜意的好友,这般徐家也沾了不少好处。哼,这商人出身的哥儿就是精于算计,这般好手段。可惜,身份还是低贱的。

众人一路回去了。

……

虞澜意拿了果子吃,他说:“真没人注意到这席面有多讲究么?”

林哥儿听了一笑,“看出你用心了,没挑出什么错处就成。你也累了,还不如好好休息。”

虞澜意把自己埋在林哥儿的怀里,扯着他的袖子说:“大嫂,也不说说话哄哄我。”

“你啊可哄不了,得让二弟来。”

虞澜意气恼,心里又有些羞赧,自己去寻郑山辞。

席面自有侍从打扫,有些东西看着着实浪费,林哥儿便让人把这些剩下的东西拿去送给乞丐吃,免得浪费了。这每一次办席面都是浪费,不像他们在清乡村。要是在村子里办个席面,家家户户都拿了碗筷跟椅子去吃饭,根本就剩不下什么东西,有剩下的村民们就用自己的碗装回去。办席还有啥剩下的东西都是第二天热了吃了。

林哥儿想起在清乡村的日子还有些感叹。

虞澜意今日被新奉县的夫人跟夫郎们围着,还有未出阁的小姐跟哥儿,没一个长得不好看的,都是真真的美人。虞澜意自认是个大美人。

想着美人,虞澜意下意识攥着腰间的金穗子。

……

京城

虞长行一直在皇宫当值,武明帝刚考究完大皇子跟二皇子的功课,招人喊了虞长行过来,他眯着眼睛看了虞长行一眼道,“朕都两个儿子了,你怎还没成亲,你的样子也没隐疾。”

武明帝笑道:“你一日不成亲,京城的小姐跟哥儿的目光就看着你,让大燕的好男儿如何是好。”

虞长行没想到还被皇帝催婚了,他皇宫也待不下去了。

回到家里,虞夫郎就找了几个画像让他挑,因着虞家兄弟都是喜欢哥儿的,所以给虞长行的画像也是哥儿多一些。他们是武将,哥儿更受得住他们,而且满身的风沙、血腥,劲又大,大概其他柔弱的名门姑娘也不喜。

崔哥儿当时嫁给大堂兄时,次日一早直接就没起来去见礼。

“现今侯府就你没成亲了,弟弟都赶你前面去了,你多瞧瞧,哪怕是身份低一点也无妨,可总要在伯府、侯府、国公府里寻人。”

虞夫郎看得清,等以后长行承袭了爵位,陛下定还要给他升一升,毕竟从龙之功陛下记在心里的。比起其他的皇亲国戚、勋贵,长行的官还没怎么升。

到时候什么长阳侯府,该变成国公府了。

虞长行让侍从拿了画像回屋了。

虞夫郎:“总算是拿了画像了,这孩子还是不太省心。”

曹嬷嬷:“夫郎,大公子已是京城多少人想要的女婿,这些还不是任他挑选。”

虞夫郎笑了笑,眼底有自豪。

侍从把画像搁在桌子上了,虞长行的屋子很简单,他有一个烧钱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兵器。虞夫郎给虞澜意准备了铺子、庄子。虞长行自然也有,这些分红和租金每年都会到他的手上,他要么就是放在库房,要么就是买兵器。他还有一间屋子,专门放兵器的。

虞长行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剑,他屋子里一片墙上全是剑。虞长行把剑搁置好,吹了蜡烛打算睡觉了。

他发现自己的枕头放歪了,他起身把枕头同床的缝隙对整齐,这才松了一口气睡下去了。澜意也嫁人了,他是该成亲了。

免得一直被催,就算是他也总会烦的。

第58章 骤雨

新奉县的路修到了岚县,这是实打实的,修完路,乡民们还有些唏嘘。以后就没这个地方挣钱,谭和让后勤的厨子去买了一些好酒好菜,用来犒劳,也是散伙饭。

鸡鸭鱼肉管够,烈酒这些都是去酒肆买了喝着。厨子的手艺不错,把每道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桌子摆了好几桌,晚上用柴火烧着,架子上还烤了一只新鲜的羊。

“谭大人,我敬您。”一个衙役给谭和举杯。

谭和爽快的喝了酒。

“谭大人,我们还能修路么?”汉子吃了菜,又喝了酒,正敞开了胸膛散热。一时之间胆子大起来,向谭和打听消息。哎,他们实在舍不得修路赚的钱,还想多赚点攒起来。他估摸一算,修这条路,他已经赚了有十五两银子了。

这是种田的话,要种个五六年可能还没有啊。这活又包吃包住,就是费点劲。

“郑大人说了,到时候还要修从镇上到县里的路,所以应该还能修。”谭和笑着说。

这般一说,这些汉子心就放在肚子里了,他们还有机会赚钱。要是再多修几条路,在自己的乡里盖一座青瓦大房,不知道要惹得多少人羡慕。

汉子们都大着胆子给谭和敬酒,谭和来者不拒也喝了许多酒。汉子们喝多了就唱着家乡的小调,风沙还吹着,晚上只有这一点火星。

厨子又端来一盆肉让他们吃。

谭和正要说话,沙子吹到他嘴巴里来了,他呸呸几声,看着这条路还有些恍惚。他一个弱质的读书人跟着这些大老粗,也变得不那么文雅了。

谭和低骂一声,不文雅就不文雅吧,这儿又没人看见。

……

郑山辞得了范平的来信,说是三日后就能到新奉县。郑山辞心中有底了,等范平看了新奉县的水泥路后,应该会多派商队来这里走走,还能吸引不少人来新奉县办厂子。

新奉县没什么支撑性的产业,家具铺子、绸缎、杂货这些都有,就是没有大一点厂子产生持久的效益。这样的厂子生产的东西源源不断的,不能只供本县,必然是要卖到外面去的。药材这是他们因着土壤结构做出的调整,厂子这事,郑山辞还在想做什么买卖。

户房的人拿了账本脚步轻快的进来,“郑大人,这是这个月的账面,您看看。”

“放这吧。”

郑山辞看了账面都是支出的银子,百姓的药材还在库房里没动,等范平来了才知道能赚多少。他先把账本搁着,自己又去处理公务去了。新奉县的案子最近有几起偷盗案,郑山辞让朱典史去办了,余下没什么要紧的。郑山辞每月都要看账面,有些人总是想着钻空隙,贪点银子,郑山辞发现后就让人打了二十大板,给扔出去衙门了。

这样的风气郑山辞绝不姑息。

他打算这几日要去乡里走一走,估计是要驻村的,下基层。下了基层有什么问题的就解决了,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还要去县学走一遭。刚把路修好了,药材也收了些,事情又多起来。

他出门去只带了旺福出门,听见有人在说他,郑山辞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

“郑大人让我们都种了辣椒、大豆、药材……以后粮食怎么办?”

“不是说了去岚县买回来么?”

“那以后闹了灾荒,别的县还给我们粮食啊,那时候有价无市。”

男人摆手不耐烦,“你担心这么多做甚,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我只知道郑大人确实带着我们赚钱了,现今卖了药材,这价格是粮食的三倍,你要是还想在你家沙土地上种小麦,你就自己种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这个人就是担心过头了。”

两个人说着话离开了。

郑山辞想过这件事,只是还没有实现。他是想在郊外修一个大粮仓,然后让每个镇也修个粮仓。粮食收成好,多的时候他们去岚县买来就储存着,要是真有危机就用这些储存的粮食。每家每户是要有储存的概念,他自己就喜欢囤一些东西。

比如笔墨纸砚,郑山辞想起来了,就要囤三个月的量。他发现虞澜意也会囤东西,他是喜欢囤珍珠粉,一次囤四盒。

好像囤货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郑山辞听了这话,心想是要把这粮仓的事也办起来了,“你让江大人找找在郊外有哪片地,县衙可以用。”

旺福应了一声。

郑山辞这边在找地,虞澜意也在郊外找地做成酒肆的仓库。他带着金云正在跟人谈价格,这个老板要价是一年五两银子,金云觉得还可以磨一磨。

虞澜意自己当家做主了,心里想着多省点钱,可以买更多的东西,他非常支持金云砍价。他就不行了,他只会一招。

金云:“在郊外现在还有谁会租你的仓库,我们租了一年下一年还会租,要是你不同意,那我家少爷这就走。”

虞澜意心想对极了,租了一年还租一年,三年满了,他们就回京了。

虞澜意会的一招,作势就走。

老板:“……”

他看着两个人真要走,心里一急,咬牙道:“四两五钱,只能这么少了,不能再少了。”

虞澜意心中得意,他转过身还是平淡没有波澜,金云同样脸上没喜意,让老板签了契书,把四两五钱给了老板。

老板唉声叹气,“这是我做过最亏本的生意。”

虞澜意跟这些商人打了一阵交道,他心中轻哼,什么亏本,有你亏本的时候么

他拿着契书,绝不惯着说:“那我们不签了。”

老板忙劝着虞澜意又回来,真是个祖宗。

这地方做酒库好,虞澜意省了五钱的银子,他拿去买糕点吃,花了两钱,还有三钱,他打算攒起来。

他瞅了一眼金云,金云还在吃糕点,虞澜意看他。

“我要一个箱子攒钱。”

金云手上的糕点掉桌子上了。

虞澜意皱着眉:“多浪费啊。”

金云结结巴巴:“少爷,您不是有很多箱子么?”

“可那些都装了别的东西,我攒的钱要单独放着。”虞澜意明媚的说:“等攒多了钱,我就在京城给自己买一座宅子。”

金云:“……”那还是别了吧,攒一辈子都不可能。

毕竟少爷说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两个人在铺子里吃糕点,天半阴不阴的,立马就下起了点,下雨了。

没带伞,他们就坐在这吃糕点随便躲雨,想着雨总会小的,结果越下越大。

伙计给客人们添了一碗茶,“这雨怕是今天不停了,夏天的雨一般都是暴雨,而且集中着下。”

天边的黑云滚滚,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窗户上跟厨房里油榨了冒出来一样,一道白光从街道上闪过,一阵轰隆隆的雷震耳欲聋。

虞澜意他们坐在窗边,他连忙把窗户拉上,一阵凉意带着土腥味钻到鼻尖来了,他有些不适,想吐。点心铺子里的人坐下来,叫了一壶好茶,打算就这么坐着,看雨停不停。

屋子里的窗户关了,很黑,黑蒙蒙的,每个人的脸好像都有墨点一样。虞澜意怕打雷,他很容易收到惊吓,搓了搓自己的身子,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铺子的人多,瞧着有人气,不然让他一个人待着,他就不行了。他们开始聊闲起来,哪家大户纳妾、哪家公子好看、哪地的膳食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