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矜
柏父柏母收到消息,风风火火大半夜赶来别墅。
“酒酒呢?怎么样了?睡了吗?身体还好吗?”柏母一脸的慌张。
柏匀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他在楼上。很晚了,别上楼去打扰他,不是让你们明天再来?”
柏母被狠狠噎住。
“他出这么大事,不来问清楚我今天能睡得着?!”
她快步走进厨房里,盯住自己儿子:“……真怀了?”
“是。”柏匀的侧脸很淡定。
“……”柏母深呼吸两下,又问,“你们平时不做措施的?!”
“那次破了。”
“……”柏母赶紧再深呼吸两下,“几个月了?”
“三个月。”
“…………”柏母骂道,“那不就是你刚回国的那次?!”
“是,我们之间也只有过那一次,”柏匀轻哂,“妈,你确定还要再问下去?”
“…………”柏母觉得自己心脏病要犯。
幸亏老公赶紧走进来,严肃地问:“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让酒酒跟你这么同居着?”
柏匀将面盛进碗里,娴熟的动作引来亲父母一阵瞪视。
“当然要结婚,这几天我就会去和他办掉,”柏匀语气四平八稳,“还有,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会下厨,不用这样看着我。”
柏母嘟哝:“那平时怎么没见你给我们做饭?”
柏匀端着碗转身,瞥她一眼:“你生病的时候我不是问过你?”
柏母再次被噎住,回想起一个月前她重感冒,当时家里请的阿姨有事不在,亲儿子淡淡问她要不要给她做点吃的。
她病得哼哼唧唧,张口就说:“你做的东西能吃?给我点外卖!”
柏母:“…………”
心脏病又要犯了,她今晚确实不该来。
“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来的时候不要这么大阵仗,”柏匀微微蹙眉,“会把他搞得很紧张。”
“行,知道了……”柏父柏母魂不守舍地走了。
陆酒简单冲完一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之后,走出浴室,面对这陌生的房间和大床,有种神奇的感觉。
……他是不是早该想到跟柏匀坦白之后会这样的?
不过,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住罢了,没那么矫情。
他爬上床,拉上被子。
被子柔软,厚实,床也软绵绵的。
柏匀竟然会睡这么软的床?
陆酒轻笑。
房门被打开。
陆酒抬起头,看到柏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进来,又立刻拉开被子下床,在桌边坐下。
他确实饿了,闻到香喷喷的面条肚子就一阵乱叫。
拿起筷子呼噜噜嗦面,柏匀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双腿交叠,静静地看他。
“我爸妈刚刚来过了,我让他们明天再来看你。”
陆酒一怔,咬断面条:“……叔叔阿姨能接受?”
“只要能抱上孙子孙女,他们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柏匀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出非常荒诞的事实。
陆酒嘴角一抽,觉得这话要是被柏父柏母听到,两老指定要气得瞪眼。
“今天本来应该好好地过,”柏匀又说,“生日快乐,酒酒。”
陆酒眨了眨眼。
他弯起唇角:“谢谢。”
他低头又嗦了一口面,忽然反应过来:“这是长寿面?”
柏匀挑起眉梢,笑起来:“只是一碗普通的面条。长寿面不是用这么一点时间就能做出来的东西。”
注意到陆酒嘴角沾了一粒葱花,他抽出一张纸巾,替他拭掉。
“你要是想吃,明天我给你做。”
陆酒愣住,低头看面前这碗面:“这是你做的?”
柏匀歪头,一副你都吃半天了在问什么的模样。
陆酒的心怦怦跳。
他还以为柏匀临走前说的“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是指“我去让阿姨给你做点吃的”,没想到柏匀,他竟然会做饭啊。
杀伤力有点强。陆酒承认,这一刻他有点爱上这个男人了。
他大口大口吃面,吃得香喷喷的。
最后把汤都干完。
去厕所里洗漱完,他重新爬回到床上,彼时柏匀也准备去洗澡,正双手交叉拎住毛衣衣角,反手脱掉。
柏匀的身材很完美。
他不是薄肌,肩背、手臂、腹部上的肌肉轮廓分明,非常性感。
脱掉衣服更能看出他的肩宽腰窄。
陆酒直勾勾盯着他的上半身看,柏匀注意到他的视线,唇角划开一抹戏谑的笑。
然后没说什么,就这么走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他出来,拉开被子,躺到陆酒身边。
陆酒已经躺下了,头枕在枕头上。
“我打开那个首饰盒了。”
柏匀拿起平板,大概要看一些文件。
“你竟然送我耳钉。”
柏匀勾唇:“喜欢吗?”
陆酒摸摸自己的耳朵。
他有耳洞,是在初中暑假因为叛逆而打的,消肿后戴了半个月耳钉,就在开学第一天被班主任拎去办公室训了一整个午休。
那之后,他倔强地用茶叶梗代替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什么都没戴了。
“喜欢。”
柏匀送他的,是一对红宝石耳钉。
两粒小小的红宝石被银色的藤蔓包裹,像两朵夜色下悄悄绽放的玫瑰,肆意张扬。
“但我很久没戴过东西了,不知道还塞不塞得进去。”
柏匀闻言,转头看他,伸过手来,覆上他的手背。
进而抚上他的耳垂。
“随你,不想戴的话也可以放起来。”
“买都买来了,放起来干什么?”陆酒想了想,“明天我试试,不行的话,等孩子生完了我重新去打两个。”
柏匀手指的动作很温柔,陆酒舒服逐渐得眯起眼睛。
“我可以给你打。”
嗯?
陆酒眉毛一挑,掀开眼皮。
“哦……就是为了这个才给我买的耳钉?”
“当然不是。”柏匀捏了下他的脸,似乎是说“在想什么”。
“那为什么会想到买这个?”陆酒翻过身,面对他。
“因为你戴耳钉的样子我没见过。”
“然后?”
柏匀思索:“应该会很漂亮。”
“……”
陆酒瞪着这个家伙,耳朵有些发烫。
怎么随口就是情话?
柏匀笑着收回手,继续看文件,平板的光打在他的脸上。
陆酒认认真真看了他一会儿,往他那儿挪过去一点,抬起爪子放到他的肚子上。
摸索两下,又伸进睡衣里,实打实地触到腹肌。
“不要乱摸,”柏匀一边淡淡警告,一边却抬起手臂,将他圈过去,“你还没到能做的时候。”
“就是因为不能做,才要摸啊。”陆酒理所当然。
柏匀睨他一眼:“你该睡了,我看完这些东西也睡觉。”
“明天又没课,我也不用去公司,”陆酒懒洋洋地说,“你没必要把我当珍稀动物对待,不用那么早睡的。”
“明天要做的事很多。先去你的租房把行李收拾出来,再回你家拿户口本。”
陆酒正摸腹肌摸了个爽,闻言一懵,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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