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边客
阿鬣:“真的?你是雌兽,他们没有对你……”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大河想起从前漫长疼痛的黑夜,身体下意识颤抖。
他摇摇头:“没有,他们没对我跟小河那样。”
“反正咱们部落早就没了,幻、幻想乡收了好几个兽族,白巫说兽族不分彼此,只要勤劳,就是族人。”
大木呆呆问道:“那个白巫,你信他的话?”
大小河点头:“信的,白巫真的很好!”
余白听到兽人谈论自己,先在门外敲了敲,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小河迎上前:“白巫!”
阿鬣跟大木眼睛一瞬间发直。
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兽人,浑身裹着毛绒绒的兽皮,又白又好看,就跟兽神降下的神谕一样,圣洁无暇,一切美好都集中在眼前的白巫身上。
两个雄兽低头,仿佛多看一眼都会亵渎了眼前的白巫。
大河笑着喊:“白巫,我劝了阿鬣,他们答应留下来了。”
阿鬣和大木动了动耳朵,顺着大河的话朝白巫跪下。
虽然不知道留在幻想乡的日子会怎么样,可他们被绑来之后粗略看了一圈,发现四周并没有被虐待的兽人奴隶。
而且他们被抓回来之后,没有遭到毒打……
以后再怎么难,也不会比过去的日子难吧。
余白:“不用跪,都起来。”
又道:“我看看你们身上的伤。”
阿鬣和大木立马局促。
余白浅笑:“别紧张。”
又吩咐外面巡视的兽人替他去棉那里,取些麻布和热水过来。
阿鬣和大木裸露的上身遍布久年难愈的伤口,顶着这些伤,日夜干着苦活,又没什么东西果腹,他们没倒下,除了年轻以外,可见身体素质很好。
余白逐一为两兽人清理伤口,大河跟小河笨拙地帮忙,待敷了药,他拿了一捆药草交给大河,让他煮成一锅汤,分给受伤的山狸族兽人喝。
阿鬣和大木震惊得说不出话,反应十分迟钝。
还是阿鬣先回神,趴在地上跪好:“谢谢白巫。”
从没受过如此照顾的山狸族雄兽,此刻卸下几分防备。
余白无奈,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山狸族兽人见他就跪的念头,只道:“有个消息我想跟你们打探。”
阿鬣和大木:“我们把知道的都告诉白巫!”
“黄塬吃的那种白米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问题大小河不清楚,阿鬣却知道内情。
作为奴隶,他们这帮雄兽经常被派出去干活,狩猎,以前去过一个部落,运了很多白米回来。
余白:“哪个部落?”
“长尾部落。”
阿鬣道:“长尾部落的兽人好像会种那些白米,那里的兽人以前被黄塬首领全部抓起来割去羽毛,他们飞不了,没办法逃跑,就一直帮黄塬部落的话,帮他们干活。”
至于咸味石头……
大木说道:“是老黑从很深的泥坑底挖出来的,那个坑都是水,平时有勇士守着,不让任何兽人靠近,听说不止是从坑底挖出来的石头很咸,连坑里的水也是咸的,不过我们只是听其他兽人说过……”
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余白听完有用的消息,交代山狸族兽人多休息后,便走出棚屋,小狼和金金翘起尾巴跟在他脚边。
途中,遇到来接他的霍铎尔。
他踩着兽皮靴浑身笨拙地小跑过去,手心很快被对方握住。
“霍铎尔,我得到个好消息。”
说完,身体一轻,被对方抱了起来。
霍铎尔理了理他的兜帽:“我也有个好消息。”
余白抿唇一笑:“那你先说。”
霍铎尔:“白先开口。”
互相推让着,余白便不客气。
“我从阿鬣和大木身上打听到黄塬部落从哪里得到大米和咸味石头了。”
霍铎尔目光一闪:“我们刚从黄塬勇士嘴里翘出白米和咸石的来源。”
回了院子。余白跟霍铎尔对了一遍信息,发现两方没有欺骗他们。
如此一来,长尾族受黄塬限制,如果他们帮助长尾族,就有很大的合作机会。
余白想的是柔和外交之策,霍铎尔和蛮却另外考虑过。
假如他们救了长尾族,对方却不愿意合作的话,他们不介意用其他法子让长尾族答应。
他的兽侣有些想法很好,可并不是所有兽族都会接受这份好意,想要自己的部落立足,只能靠实力说话,实力才是他们换取利益的底气。
*
夜里冷,铺着几张兽褥的床上,余白往霍铎尔怀里钻了钻。
眼看快过了半夜,霍铎尔握着余白的手搓:“还冷吗?”
余白闷声闷气的:“有点……”
霍铎尔低低应了一声,掀开兽褥,从上面往底下滑去。
“啊唔——”
余白膝盖一紧,被霍铎尔拍了拍,这才慢慢松开。
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热起来,最后实在受不住。
余白推开那吸力十足的嘴巴,身上细汗淋淋,刚坐起来,就被霍铎尔抱入怀里。
他眼皮一跳,火光正盛,瞳孔映出横生的黑影,怒张可怕。
“别——”
霍铎尔抱他,忍得脖子筋脉暴动。
“那白慢慢来……”
余白摇着身,按自己的节奏来。
只过半,霍铎尔额头跳了跳,胸前后背流了许多汗。
汗水过度到余白身上,热乎乎的。
觉得兽侣实在磨蹭,掌心一推,把人压到怀里坐好。
*
后半夜,余白浑身一抽,捂着撑起来的肚子,沉沉地倒在霍铎尔怀里昏睡过去。
第98章
天还暗着,幻想乡亮起零星的火光,兽人在这时候大多都起来了。
今年的冬天不比以往轻松,虽然过得比较辛苦,但都是为了尽快过上舒服一点的日子,众兽人心甘情愿,没有半句埋怨。
屋内萦绕火炭熏烧的暖气,余白刚钻出被窝,又缩了回去,半张脸藏在毛绒绒的兽褥里。
眸光一瞥,抻长了腿脚,将放在脚边的衣袍慢慢钩出,往身上套。
冬天衣物寒冷,霍铎尔提前把余白要穿的衣服叠放在兽褥里面,等他睡醒,穿上就能暖和了。
这个办法还是余白以前教的,每年天冷之后,霍铎尔都会记得这样做。
想起对方的细心举动,余白唇边浮起弧度。他穿好鞋袜,刚下地走了几步,迎上送水进屋的霍铎尔。
余白腰还酸着,走得慢,蘸着类似薄荷叶子的植物粉末将牙齿刷干净后,瞥见霍铎尔把温水浸泡的麻布拧干,脖子一仰,由着对方帮他擦拭脸颊。
擦干净脸,霍铎尔掌心放在他腰臀两处轻微揉了揉。
余白脸红。
霍铎尔:“还难受吗?”
他摇头。
昨晚虽然过了后半夜才休息,但他精神不错,白天累的话还能回来午睡,并不耽搁。
霍铎尔握着他的手,随即从灶屋送了碗夜薯羹进来,还有两个水煮的彘鸡蛋。
蛮和泽这大半个月猎回不少肉兽,大部分都交给阿辛养起来了。
被驯养起来的彘鸡每隔几日都会下蛋。阿辛拾了两大篮子,送了整整一篮到霍铎尔手上。
余白不像兽人那样嗜肉食,平时以清淡又富含营养的食物为主。
像蛋,鱼,蔬菜这些比较清淡又富含营养的食物比较适合他,而且他脾胃比较敏感,不适合吃过于荤腥油腻的食物。
余白默默吃着野薯羹,手心多了个已经剥了外壳的水煮蛋。
看他不紧不慢咬着蛋白,霍铎尔抓起他一只手放在腿上揉搓,摸到指腹上的茧子,兽目闪烁黯然。
这两只手曾经柔软细腻,连着干了将近两个月的活儿,生出好些薄茧。
“白,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余白指腹贴着对方的掌心挠了挠,把蛋黄喂了过去。
霍铎尔张嘴,一口吞咽,硕大的喉结滚了滚,差点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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