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边客
余白:“……”
他暗暗吸气,面上装出冷淡的脸色。
霍铎尔牵着他走上高台,往年,很少有酋长领着祭司上台,此时此刻,众兽人看见了,好像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酋长和祭司本就是兽侣,关系密不可分。放眼整个蛮荒大陆,就没见过哪个部落的领头比他们部落的更加强大。
拥有山神之力的强大巨人族,获得兽神宠爱的祭司。
上哪能找这样的两个领头
众兽人沸腾了,欢呼大叫,为他们的酋长和祭司高呵!
“酋长——!”
“大祭司——!!”
“酋长和大祭司会领着幻想乡变成最强大的部落!”
余白目不斜视,上台前有些颤抖的身子端得稳稳当当。
祭司服饰实在太重了……
他朝天合起双手,跪拜,拿起祭司用的骨甲,嘴里吟诵兽神传承下来的祭祀兽语。
求自然神庇佑,风调雨顺。
求兽神赐福,部落里的族人健康平安,代代绵延相承。
霍铎尔凝神注视,眼里只有面前这抹身影。
只见余白朝几个方向跪拜,接着拿起骨甲放到火盆里烧,烧出的灰烬洒入一盆清水中。
他将灰水缓慢洒向周围跪拜的兽人身上,这也是祭祀过程中,兽神赐福的最后一道流程。
新年的祭祀典礼结束,余白被霍铎尔扶着走下高台,腿是软的。
待进了屋,他整个人软了下来,被霍铎尔抱到腿上。
两人的衣服层层交叠,余白兀自一笑,抓住兽人的虎口。
“我刚才做得好吗?”
霍铎尔:“白是最好的。”
余白耳根微红,虽然知道霍铎尔对他总是毫不吝啬地给与肯定,但赞美的话总是听不过瘾的。
尤其这人那么沉静认真地看着他的说。
余白在霍铎尔怀里挺直腰杆,捧起那坚毅分明的下巴。
他舔了舔唇,没有错过霍铎尔晦暗的兽目,主动亲了过去。
殷红的舌尖贴着薄唇害羞又笨拙地舔舐。
吻了片刻,那身酋长的服饰早就乱了,胸前大敞,露出结实的肌肉。
余白的发丝被雨水打得微微湿润,霍铎尔喘着气拨开,又将那只比他小很多的手心被按到胸膛上。
软软的指腹抓了几下,霍铎尔顿时立了。
……
直到余白被抱起来,他夹紧双腿,支吾着:“还要准备食物,今天过年了……”
第100章
新年,余白准备做一顿好吃的。
霍铎尔从地窖割了几大块排骨上来,还有短脚兽的大腿肉。
余白在储物房里翻箩筐,抱出一堆蔬菜和野番薯。
他坐在屋内的板凳上,将蔬菜择了,用石刀削去野番薯的皮。
弄好,从水缸里分别舀了两盆清水,将蔬菜和野番薯清理干净,放在木砧板上切开。
趴在院子里的小狼昂着脖子叫了一声,阿力在门外敲门。
“霍大,白,我们去河边抓了很多河鱼河虾,特意给你们送过来了。”
阿力拎着半篓子河虾,南方一带的狩猎场所大多被黄塬占据,水里的鱼虾产量丰富。
今年资源被幻想乡分走一半,吃了个大亏,且那支派出来的勇士队伍被扣押在幻想乡做苦力,挫了黄塬很大威风,至今不敢上门讨回。
余白眼眸弯弯:“谢谢你,阿力。”
阿力嘿嘿一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年轻健壮的兽人虽然脸红,却少了过去的忐忑和失落.
兽族的祭司拥有自己的守护者,由实力强大的雄兽争取。
阿力本来想和其他兽人争一争这个位置,可霍大绝了他们的念头,将这个守护者的位置夺了去,
为此,众雄兽失落了好一阵,但很快就想清楚了。
这几年,他和许多兽人亲眼看到霍大和白的感情很好,跟他们见过的兽侣都不同。
这是任何兽人都无法插进去的,所以阿力已经想开了。
这样好的两个兽人,就该在一起的。
阿力没有久留,新年活儿多,他也要赶回家帮忙干活。
天色灰冷,裹着一丝春雨,墙角冒出几簇新绿的嫩芽,埋在菜田里的土姜从泥里冒出一瓣尖尖叶。
门后,余白坐在椅子上,翻了翻篓子里的虾,每个个大肉肥,看起来十分新鲜。
“霍铎尔,今晚煮虾吃。”
霍铎尔刚切好排骨和配菜下锅炖,听完,过来抬起半篓河虾河鱼,从菜地抓出一把去腥调味的野菜,准备清理干净。
鱼虾味道腥重,霍铎尔让余白进屋里待着。
等人进了屋,这才手起刀落,没让兽侣看到血腥场面。
余白将储存在地窖的果子抱了十几个上来,去皮切成小块,装进小陶锅里煮成果酱,剩下的打成果汁。
两人一忙就忙到了夜里,火上架着两口锅,分别是烤鱼和炖排骨,虾放在最后炒,热气腾腾的一大盘,壳红肉白。
余白吹了吹陶盘上漂浮的热气,迫不及待地抓起一个炒虾,“嘶”了声,烫得丢回碗里。
他自觉失态,眼前的虾被霍铎尔拿起,剥去外壳,吹了吹,虾肉喂到他嘴边。
余白张嘴咬上去,含糊道:“好久没吃河鲜了,馋这一口。”
霍铎尔失神地望着被那截细软舌尖舔过的指腹,喉咙发紧地继续剥虾,专心投喂。
河鲜性寒,余白脾胃弱,没敢多吃,尝了会儿味道,就让霍铎尔解决了。
他转头去对付别的菜,舀了排骨和浓汤食用,还不忘给小狼和金金的碗添几块。
小狼晃晃大尾巴,仰着脖子“嗷呜”~
金金仍然一脸高冷。
寂静的深冬黑夜,狼嚎为部落带来几分热闹。
余白感慨道:“以前我们那边的乡下,每逢过年,家家户户都会烧鞭炮图个气氛。”
霍铎尔不懂鞭炮何物。
“是……兽神乡?”
“……”
无论余白怎么解释,他嘴里的另一个世界,在兽人眼里,便等同于兽神居住的地方。
几次之后,他也不再解释了。
霍铎尔忽然问:“白,你想回兽神乡吗?”
“回不去的……”余白喃喃,又道:“命运让我来到这里,都过去好几年了,现在我身边有你,有别的朋友,何必再7想那些?”
话是这样说,每逢新的一年,他在祈祷时总会先惦记着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希望他们安好顺意。
余白大口喝汤,有意揭过这个话题,霍铎尔不再追问。
*
吃完新年饭,夜里依然落着细密的春日小雨。
洗漱之后,兽人抱着怀里肌肤温热泛红的余白亲吻。
兽皮帘子落得严严实实的,屋内烧着炭火,余白几乎不着半寸衣物。
此刻跟唯一的热源贴得紧密,手指胡乱摸索。
他忽然趴在霍铎尔胸口上,照着那不停滚动地硕大喉结轻轻啃上一口,只听喷在耳畔的气息变得愈发粗急。
霍铎尔揉着他的腹部,凝视眼前绯红濡湿的小脸,鼻梁用力拱蹭。
今晚吃饭时,便有一股躁动催着霍铎尔,催促他此刻越来越快。
他想起白说到兽神乡时。神色闪过的怀念和黯然,心脏不由紧缩,很怕白回到那个他无法去到的地方。
如果……
霍铎尔目光热烈……
如果他往白的肚子灌进兽崽,是不是永远就能让白留在身边?
念头浮出,劲越发大。
余白难受地摇晃着脖颈,脸上的汗被仔细舔干净。
若非霍铎尔抱紧,早就被撞飞了。
*
这个春日,每到夜里,霍铎尔致力于给余白浇灌幼崽。
南方到了雨水期,开春连续落了大半个月的牛毛小雨,寒气潮,屋内熏得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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