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妄起无明
“你哪里比我壮了?”
“第三,这是在我家。”
“什么狗屁理由!”
梁峥的耐心到了极限,他伸手把两人快被夏文敬磨叽软了的命根子抓到一起,“你非要听实话?”
夏文敬的腰上扭了扭,语气也柔了些,“什么实话?”
梁峥压低声音,“其实是因为我这只比你的大,你再不赶紧让它找个地方藏起来,你那只会很郁闷的。”
夏文敬想装生气没装成,一个没忍住被梁峥逗笑了。梁峥瞅准时机,起身、抬腿、吐唾沫、送腰一气呵成,顶住身前的入口处就开始慢慢用力。夏文敬脸色一变,本能地向上蹿了一下,梁峥早有准备,死死掐住了夏文敬的腰令他无法动弹。
梁峥尽了最大努力放缓动作,可等到他完全进入夏文敬的身体,身下的人还是咬着发白的嘴唇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太紧了,梁峥有点儿担心自己的命根子会不会就此断掉。轻轻握住夏文敬的因为疼痛已经不再坚 挺的部分梁峥哑着嗓子说:“你放松些。”
“放松个屁!这么疼……你放松个试试!”
梁峥不理会夏文敬的的咒骂,一边上下移动自己的手指,一边慢慢摆动起腰臀。
持续了很长时间,夏文敬终于张开了嘴来大口吸气,唇色渐渐由白转红,表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又动了一会儿,梁峥觉得那入口不那么紧也不那么干了,里面也越发温暖的让人舒服。而且他手里的东西也恢复了应有的硬度,直挺挺地翘了起来。很快夏文敬再次咬紧了嘴唇,不过这次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发出什么让人羞愧的声音。但梁峥见他这样,却偏偏更想听他情不自禁的呻吟声了,于是逐渐加快抽 插的速度,并如愿以偿地听见了他喉咙里的“嗯嗯”声。
梁峥趁势加大力度,夏文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抬起背部向后垂下了脑袋。两人身体相接的部分一阵劈啪作响,夏文敬神智不清间,数波毫无预兆的快 感袭来,他浑身颤抖着释放了自己。梁峥趁热打铁,松了夏文敬还在微微抖动的分 身,托住他的两半白屁 股随着自己的感觉一番冲刺,紧随其后也达到了极乐的巅峰。
夏文敬的目光不再涣散之后围着被坐了起来,看着远处的神情有些呆滞。梁峥一手撑着头一手在他腿间来回拨楞,“想什么呢?”
“没什么。”
“骗人。”
“没想到……还是这样了。”
“这样不好吗?”
“我们以后会后悔的。”
“不会的。嗯……即便你会,我也不会。”
夏文敬把梁峥的手推到一边儿,“说得这么肯定,好像你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似的。”
“以后我会守着你,到老,到死。”
“要是你做不到呢?”
“那就让我不得……”
“闭嘴!”夏文敬扭头看向梁峥,“不用你守着我到老到死,你只要在心里给我留块地方就足够了。”
“我心里的地方都是你的,永远都是。”
夏文敬笑笑,“别油腔滑调了。走吧,你这儿太冷了,还是去我家住吧。”
“去你家?”
“嗯,你总不能一直在这生不了火的屋子里住到开学吧?”
“可是……你父亲他……”
“放心吧,他不怎么在家的。而且他好像还挺喜欢你。”
“哦?岳父大人喜欢我?”梁峥嬉皮笑脸地坐了起来。
啪!夏文敬不轻的一巴掌拍到梁峥脸上,“滚蛋!哪个是你岳父大人?!”
第一百零四章
梁峥在夏府一住就住到了二月,中间夏纪回来过两次,每次在家呆不到三天。他知道了梁峥住在府里之后似乎还挺高兴,说家里从来没有外人常住过,这样有梁峥在,他不在家夏文敬也不会觉得太寂寞。
至于梁峥和夏文敬当然是不敢明目张胆地住在一起的,通常都是夜深人静了,梁峥就会偷偷跑到夏文敬房里去找他。夏文敬每次都说他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非奸即盗,不像个好人,可哪次也没舍得真把他赶走。然后天亮之前梁峥会再溜回自己房里。
结果一来二去的,两个正当年少本该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便常常在大白天里相对无言、没精打采的。跟岳淮山他们几个朋友去了趟鸡笼山,两人竟喝着酒靠在一起睡着了。后来这事常常被朋友拿来开玩笑,说不知他们晚上都忙些啥,不睡觉,要光天白日地青着眼眶跑到山里来睡。
夏文敬很严肃地警告过梁峥:要是他们的事被别人知道了,他们两个就断交。虽然梁峥知道他不会,可也不想真把他惹生气了,再说梁峥觉得他们现在偶尔趁着别人不注意,来个暗送秋波的感觉很不错。所以有人说笑时,梁峥就先“嘿嘿”一笑,再美滋滋地看着夏文敬白嫩的脸上飘着两朵红云跟人家辩白或者干脆一跺脚跑到远处去。
二月中旬将过,天气渐暖。这天梁峥和夏文敬脱下冬衣换了春装,身上轻快心情也格外愉悦,夏文敬说要跟梁峥切磋武艺,两人就在院子里比划了一阵。
结果夏文敬说梁峥总是让着他,不好玩儿,要背书。梁峥拉长了脸,心里不情愿,嘴上还是答应了。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不背。”夏文敬看得出他的情绪。
梁峥嘴角一挑,“谁说我不喜欢?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这是……什么话?我看你才真傻吧?”
“爱屋及乌啊。”
“你……算了,那你想背什么书?”
“随便,你想背什么就背什么。”
“唉──”夏文敬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梁峥这家伙,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除了在床上,似乎所有的事都会顺着我的意思。而且不仅是我,仔细想来,未平身边的人,朋友也好,师长也好,只要是他看着顺眼的、他想的,他就总有本事把人哄得团团转,但是如果得罪了他,让他觉得碍眼的,他也能让人恨不得回到娘胎里重新托生一遍,永远没认识过他才好。
跟自己完全不同──喜欢也好,讨厌也罢,用父亲的话说:永远都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恼火。真不知差了这么多的两个人是怎么搅到一起去的?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些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夏文敬站在那儿看着梁峥发愣,梁峥伸出手指在他脑门儿上戳了一下,“傻子,又想什么呢?”
夏文敬没回答,一转身往书房走了。梁峥挠挠头:我说错什么了吗?
再回到院子里,夏文敬发现梁峥已经上树了,是凉亭旁一棵近百年的白玉兰,花开得正盛,枝枝杈杈之间几乎没了空隙。
“你快下来!我爹从不让我爬这棵树的!”
“为什么?”
“这树快一百年了,里面住着玉兰仙子……”
“哈哈哈哈……”梁峥止不住哈哈大笑,一翻身从树上跳下来还顺手掐了朵肉嘟嘟的玉兰花,“你多大了?还信这个?”
“要死了你?干嘛还摘下一朵啊?!”
“它开了那么多,摘一朵有什么要紧?”
“你……懒得理你。过来背书!”
夏文敬坐到凉亭边的长凳上,梁峥跑过去身子一仰,脑袋躺到夏文敬腿上,自己把脚一抬踩到长凳上,舒舒服服地跷起了二郎腿。
“你又干嘛?”夏文敬低头看着腿上的脑袋。
“背书啊。”梁峥毫不在意地举着玉兰花让阳光把它照得晶莹剔透。
“哪有这样背书的?”
“怎么没有?我常常躺着看书。”
“你躺着看的是春 宫吧?”
“咦?你怎么知道?难道跟我一样?”
夏文敬拿书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哪个像你那么龌龊!”
哗啦啦翻开书,夏文敬由着梁峥躺在那儿了。其实他是看离晚饭还有些时候,想下人不会随便跑到园子里来打扰他们,而且他从心底里还是喜欢跟梁峥这样亲密地腻在一起的。
“问你。”夏文敬随便翻了一页,“伊训第四:『居上克明,为下克忠』的后半部分是什么?”
“『与人不求备……』唉?子矜?”梁峥翻着眼睛看夏文敬。
“干嘛?”
“谁告诉你树里有仙子的?”
“你不是不信吗?”
“我信,你给我讲讲嘛。”
“其实……”夏文敬皱皱眉头,“是因为我小的时候爬上那棵树摔下去很多次,我爹为了不让我再爬,编出来骗我的。不过以前信以为真很久,现在也就希望真的有了。”
“哦,原来是这样。”
“哦什么哦,快点儿继续背!”
“嗯……『检身若不……』唉?”
“又怎么了?”夏文敬强忍着没有发作。
“那你有没有见到过那位仙子呢?”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都说了是骗小孩子的说辞……”
“嘿嘿……你一定没见过。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歪理,夏文敬有些好奇了,“为什么?”
梁峥笑嘻嘻地把手里的玉兰花举到夏文敬的脸边,“因为仙子见了子矜也会自叹不如……”
啪!夏文敬狠狠地把书又敲到梁峥的脑门上,“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在那儿胡说八道!”
梁峥吃痛地捂住脑门儿,“再打就打傻了!”
“你本来就……”
“啊!”
“父……父亲!”夏文敬忽然站了起来,梁峥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夏纪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园子,正背着手看他们。
“完了,这回真摔傻了……”梁峥嘟嘟囔囔地揉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夏大人,您回来了?”
夏纪看看红着脸的夏文敬又看看泰然自若的梁峥,放开背着的手走到他们跟前,“未平,有个叫乌力吉的夷人来找你,说是你家的下人。”
“啊?乌力吉,他来了?”
“嗯,在前厅呢,说给你带了梁大人的信。你去看看吧。”
“是。”
梁峥应了一声就走了,剩下夏文敬神色慌张地看着夏纪,“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夏纪瞥了一眼夏文敬手里的《尚书》,“看书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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